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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因为规矩说,不可以伤害香主……” “死板的规矩,是在一切有转圜余地时候使用的。” 她叹息着,仿佛带着母亲的疲惫似的,很无奈说:“抓活的就好。” “……”那边似乎有些迟疑:“您的意思是……” “断腿也没关系。”女人温柔的说:“也可以断掉一条胳膊,没关系的,等将他带回日本,会有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呢。” “我有研读过古书。”女人说,“香主的身体被神明祝福,虽然娇软羸弱,但也最容易恢复……中个一枪两枪,无伤大雅。只是恢复后会更加无力孱弱,娇软敏感而已,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本来就不应该出去。” “疼痛也会让他记住逃跑的代价,安分一段日子呢。” 她看看自己的指甲,不紧不慢的加上一句:“当然……活的抓不到,就杀掉吧。” “香主如果不在我们手中……那让他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她说话尾音总是带着个呢,仿佛撒娇一样温柔缱绻的语调,却莫名令人心生胆寒:“不若尘归尘,土归土,让那漂亮的赤子之魂,回归天上呢。” * “轰——” 夏知怎么也没想到,为什么贺澜生开着开着车,会突然冲上来这么多车跟在后面追杀他。 顾斯闲追上来了? 贺澜生皱着眉头,从后视镜里瞄他一眼,“你倒是个香饽饽,就会给老子惹麻烦。” 夏知只无辜的望着他,继续把自己傻子人设贯彻到底,想着装傻的话就算被顾斯闲抓回去也应该能免一顿惩罚。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香枷,有些无奈的想,既然顾斯闲的人追上来了,恐怕就真的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走了。 他原来还想到了旁敲侧击让贺澜生整个屏蔽信号的装置呢。 恐怕来不及了。 但看着后面追来的人,不知为什么,夏知心里却有些没底。 夏知往后面看。 不……好像不是顾宅的车,顾宅的车最基本的都是宾利,这些车是夏知不认识的牌子。 这些车以不要命的速度疯狂的追逐着贺澜生的兰博基尼,说是围追堵截也不为过。 不是顾宅的车? 那应该不是来追他吧……啊?那是追贺澜生的吗? 啊对肯定是追贺澜生的,他一守法公民,不沾黄赌毒,也没钱,绑架犯也看不上他啊,肯定是贺澜生这嚣张跋扈的坏脾气在名利场上得罪了谁被追杀了。 那追贺澜生的关他是不是个香饽饽什么事儿,贺澜生真他妈的会甩锅。 夏知开始气恨自己现在的人设是傻子,不然一定激情辱骂贺澜生。 前面忽然有两辆黑车围堵了上来! 贺澜生啧了一声,忽然低喝:“抓好!” 下一刻,油门直接一踩到底。 兰博基尼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啸,霎时间在黑夜如电似影,直接冲上迎面的围追堵截的车! 夏知倏然睁大眼,差点卧槽一句你不要命了,就见贺澜生一转方向盘,一个流利的甩尾飘移,就从迎面两辆车的缝隙里钻了过去! 车身摩擦,刺啦刺啦,极其刺耳闪烁起耀眼尖锐的火花—— 伴随着轮胎绝望的咆哮! 兰博基尼杀出重围! 而就在两辆车交错的瞬间,夏知也看清了对面驾驶座上的人—— 是日本人! 夏知心中一跳,是顾斯闲那边的人? ……不,不是! 即使安全带紧紧把夏知勒在座位上,夏知依然差点没被晃得吐出来,他紧紧闭上眼睛,心脏狂跳。 是日本人,那就是,顾斯闲偶尔会提起的,母族那边的日本鬼子? 哦揍四舍五入还是顾斯闲要逮他! 夏知心脏跳得极其快,他看了看后面越逼越近的车,再焦灼的望着贺澜生,要不是还绷着人设,简直想说句能不能再开快点,你他妈是不是不行。 ——但是下一刻。 “砰——” 夏知睁圆眼睛,望着裂开的车窗:“………………”我草?!有枪?? 贺澜生也操了一句,“他妈的,哪来的枪??!” 生死关头,夏知终于绷不住了,颤颤巍巍:“……那个……目的地……不是,你这车……防弹吗。” 贺澜生凉飕飕的看他一眼,一副你他妈终于装不下去了,“先把人甩开再说吧。” 贺澜生一个急转,上了盘山公路,果然甩开了后面那一摞麻烦的车。 …… “哎呀,我就知道你会到这里去。” 青年嚼着泡泡糖,开着顾雪纯的小敞篷,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尾指吊着一把小铜钥匙,另一只手里,装着消音器的银翼枪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又转了几圈。 他在盘山公路下方的车道上,手中枪转了几圈,微微眯起眼睛,耳朵微微动。 他听到了晚风声,盘山公路上的车轮在公路上的呼啸声,他听得非常清晰。 青年安静等了半晌,眨眨眼,吹了个泡泡,手中转着的枪终于瞄准目标—— 那辆即将一闪而过的,终于把后面的车甩开的兰博基尼。 “砰——” 泡泡和闷闷的枪声一起炸开。 月色下,他琥珀色的眼瞳鬼魅般闪闪发亮,几乎带出地狱一般的阴诡来。 “嘻嘻。” “太阳花牌快递~今夜速达~哒哒~” “今晚~奇迹之夜~” 第70章 第七十香 ========================= 见甩开了人,夏知终于松了口气,也没心情装傻比逗傻子了,一脸摆烂神色,“下站去哪啊,秋名山车神?” 贺澜生却仿佛惊觉什么似的,忽然生生刹住了车——伴随着砰的一声。 夏知被惯性一冲,肋骨差点被安全带勒断:“我草我草你……” 兰博基尼滑行了十几米,在弯道即将坠下的时候惊险的停下了。 贺澜生眉头皱起来,开了车锁,“下车。” 夏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预感情况不妙,虽然没穿鞋,但还是立刻下车了。 他就看见车轮爆了。 贺澜生也下了车,但他显然没有修车的打算,直接把车门一关,看了一下,下方山道有车灯在闪,明显是要追上来了。 贺澜生一脚猛然踹了车一下。 夏知:“!!!” 夏知就看见本来就在盘山公路摇摇欲坠的兰博基尼被贺澜生这一脚直接踹到了下面的无人车道,发出轰得一声巨响,正好堵住了下面的车道。 夏知:“!!!!!”卧槽!有没有公德心! 但后面追来的车一下就被这从天而降的兰博基尼堵住了,刺耳的刹车声此起彼伏。 夏知:“!!!”收回前言,干得漂亮! 贺澜生拽着他的手就往山上走。 夏知被他拽的踉踉跄跄,“哎哎哎你……你发什么疯,你他妈别拽了我脚疼……” 贺澜生似乎是烦他聒噪,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脸色阴沉的能滴水,“闹什么?不想死就闭嘴。” 夏知一时间不知道是震惊贺澜生公主抱自己,还是该震惊其他的,只眼睛睁得滴溜溜圆。 贺澜生低声解释了一句:“那些追你的人有枪,我们往山上躲一晚。” 夏知立刻闭嘴不说话了,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他小声说:“那些人是抓你的还是抓我的啊……” 贺澜生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呢?” 夏知:“……” 夏知:“我知道了,我不闹腾了,你别他妈抱我,我自己能走……” 贺澜生看他一眼他没穿鞋的脚,眉头皱得很紧,“你没穿鞋。” 夏知:“诶你先放我下来!别抱着我,勒得我难受。” 贺澜生没动。 然后他看到,月色下,夏知眉眼露出浓浓厌倦来,好像真的很难受。 贺澜生莫名心中一跳。 顿了顿,把他放下了,但是依然紧紧牵着他的手,不忘嘲讽,“我看你能走几步。” 夏知挣扎不开,也就放弃了,只嘴上依然不服输,“老子比你走得远!” 贺澜生看见少年脖子上的玉枷,“顾斯闲那老变态给你戴的?” 夏知:“……” 贺澜生用鼻子哼了一声:“真丑。” 夏知:“……” 虽然夏知也觉得狗项圈很难看,但依然对贺澜生这种幼稚的攻击行为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月光净透的白。 夏知正默默跟着贺澜生走,忽然听到男人说。 “……我一直在找你。” 从醒来,就一直在找,找了很久很久。 夏知一愣,下意识的:“……啊?” “……” 贺澜生闭上嘴,忽然觉得很烦,什么都不想说了,只默默握紧了少年的手。 夏知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我傻是装的,你傻别是真的吧?长嘴话都不会说。” 贺澜生:“。” 贺澜生刚想说什么,瞳孔忽然一缩,一种如芒在背的敏锐危机感几乎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本能让他猛然把夏知拉到怀里,一个旋身—— “砰!” 仿佛是什么东西陷入肉中的沉闷响声,带着无与伦比的冲击力,贺澜生站在他原来的位置,抱着他往前踉跄了好几下才生生定住身体。 贺澜生一半身体倒在了夏知的身上,夏知听到他略微急促的喘息,以及额头冒出的细密冷汗。 夏知往下一摸,摸到了一手粘稠滚烫。 夏知心脏猛然一跳,浑身冒出热汗,又瞬间被夜风吹冷。 ——是血。 夏知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感觉死亡离他原来这样近。 ……那些人,有枪,并且,是想杀他! 贺澜生死死咬着牙关,熬过那剧烈抽搐般的阵痛。 夏知感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慢慢松开了。 很慢很慢,但的确在松开—— “……快……”贺澜生咬着牙,喘息说:“往山上跑……躲起来……” 夏知蓦的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发呆得时候,他反手握住贺澜生,“能走吗?” “只只……” 贺澜生嗓音低哑,因为失血,他有些头晕,“松手,你先往山上走……” “你他妈叫我什么?”夏知愣了一下,一种诡异的不适感升起来,“……别这样叫我!” 贺澜生忽然说:“嘶,疼。” 夏知把撑起贺澜生,看见大腿处汩汩流血的地方:“伤在大腿上?” 贺澜生嘶了一声,皱起眉头:“……” “啧,我倒是能把你扔这自己跑,然后等第二天你的尸体上社会新闻吗?” 那些人来路不明,还有枪,做出什么事儿都不算夸张。 夏知唾了一声,费力把人撑起来,“想让我他妈对你愧疚一辈子,你倒是想的怪美,傻/逼。” “沉死了,一个腿能动吧?撑着……草草草,我扯不动了,你是不是该他妈的减肥了,撑着点啊……” 贺澜生:“减什么肥,我那都是肌肉。” 瞎瘠薄得意什么,他以前肌肉比你少? 但看在对方替他挡枪的份上,夏知也就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废话真多。” 但糟糕的是,贺澜生枪伤还在不停流血。 然后夏知就发现,他和贺澜生不管走到哪,都明晃晃的被血迹出卖。 月色似乎都被鲜血浸染的绯红。 少年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贺澜生微微侧眼,望着少年。 他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血迹,和他大腿流血的地方,很烦的样子。 额头有汗,却没有将他丢下的打算。 少年忽然问:“你有刀吗。” 贺澜生微顿:“裤兜里有工具刀。” 夏知从贺澜生兜里摸到了一把多功能工具刀,兼挖耳勺指甲刀一堆没用的小工具,还摸到了个造型别致,看起来很贵的打火机。 夏知让贺澜生先靠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拿起刀割开贺澜生大腿上的裤子布料,看到了创口,很深,子弹不知道在哪,只有殷红的血汩汩的冒出来。 夏知身上穿着的和服,是极软的丝绸料子,少年用刀割下长长一截,搓成一条绳,狠狠勒在创口上方。 夏知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布绳深深陷入肉里,然后被少年系上,阻止血液流通。 血流渐渐少了。 夏知皱眉说:“我不会取子弹,可能会让你大出血感染,那就完了,等会到安全地方我报就个警。” 他拿了打火机,在贺澜生伤口上简单燎了一下,权当一个没什么用的消毒,又割了袖子,给贺澜生把伤口包扎上了。 血止住了。 贺澜生声音虚弱:“你还挺熟练的。” 夏知淡淡说:“初中不懂事打过群架,被人用刀捅伤过,不敢回家,就这么瞎糊弄的,不过现在没酒精,只能糊弄一天,还得去医院。” 即使是第一次遭逢这样的惊变,少年眉眼间里也有着令人心安的沉着。 夏知又听到人声,应该是那群人找来了。 夏知:“啧,先躲林子里去吧。” 贺澜生看他。 少年眼里没有软弱和怯懦,没有恐惧和不知所措,明明毫无经验,又遇到这样几乎要命的追杀。 他只惊慌一瞬,此时却已完全冷静下来。 他乌黑的眸子仿佛被月光浸透,一汪的纯粹清亮。 贺澜生本以为自己对夏知的纠缠,只为那侵入骨髓的浓香所衍生的欲/望。 此时,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变得不同了。 …… 说不慌是假的,夏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操/蛋的情况。 但困难就跟打王者荣耀一样,你遇到单杀扭头就跑,肯定死最快,但竭力挣扎,运气好的话,就能逮到机会反杀,顺带赚个人头。 夏知学拳的时候也遇到过很多这样那样的困难,经验告诉他,逃避往往会被打的更疼,只有迎难而上,把敌人打趴下,避免痛苦的同时,还能获得意想不到的荣耀。 现实向来对有勇气的人不吝嘉奖,哪里都一样。 夏知把贺澜生拖到了山上的一片林子里,贺澜生的腿没有再淌血,夏知往血迹相反方向潜伏起来。 盘山公路往往建在极其陡峭的山上,但这片山林勉强还好。 似乎避开了搜查的那些人,夏知没再听到人声,于是皱着眉头摸贺澜生身上。 贺澜生抓住他的手,声音虚弱又带着诡异的隐忍:“……你摸什么?……别乱摸。” 夏知:“手机啊。” 夏知蓦的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的看贺澜生鼓起的下/身:“你他吗的……” 真是变态! 夏知咬着牙把贺澜生怀里的手机摸出来:“你怎么随身带两个手机……我草,这不是我手机吗!” 贺澜生移开目光,耳朵居然有些发烫:“……” 黑灯瞎火,夏知看着自己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宝贝苹果11,只觉牙花子疼,一种想暴打贺澜生的冲动又出现了,但是想到对方是伤员,他又生生忍住了。 夏知把自己手机亮度调到最低,然后拿起贺澜生手机,轻车熟路对上贺澜生的脸,咔哒解锁。 手法熟练到贺澜生青筋直跳,直觉夏知绝不是第一次作案。 夏知先用手机报了警,然后接着打了120。 处理好了能做的事情,夏知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倚着树吐气。 他这时候才感觉出来脚底生疼,可能已经磨破了。 夏知皱眉心烦想,怎么疼的这么厉害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在乎这些的时候了。 贺澜生说:“追杀你的,是顾斯闲的人?” 夏知很烦的样子:“不知道,但大概脱不了干系。” 其实现在最让夏知觉得忧虑的是脖子上的锁香枷,这个玩意弄不下来,去哪里都会被抓回来。 想到这,夏知心中忽然一紧,他发现了这是个要命的破绽。 如果追杀他的人真的是顾斯闲的人,那现在应该闻着锁香枷的定位过来了……但是没有。 他们被他用血迹引到另一边去了。 ……不是顾斯闲的人。 他刚刚能报警就说明这山里是有信号的,那锁香枷的信号顾斯闲肯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找过来。啧,找过来的话,很难说贺澜生会怎样。 顾斯闲心狠手黑,面对中枪的贺澜生,很难想像他会什么都不做。 他得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起来。 夏知几乎是一站起来,贺澜生就参透了少年的想法,下一刻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 夏知:“我去……” “是啊,你去哪呀。” 变声器变了音调的声音,显得怪异又浮夸,阴冷的浮现在月下的山林中。 夏知和贺澜生都顿住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香 =========================== 昏暗的林野,被月光照得朦朦胧胧如同飘忽鬼影的树叶与枝杈,从林子深处,缓缓走过来一个穿着魔术师礼服的人。 他戴着夸张的魔术帽,脸上涂抹着浓厚的油彩,勾勒出电影里小丑的面容,鲜红的嘴巴几乎咧到耳垂,涂抹的异常夸张,他的喉咙贴着变声器,戴着雪白的手套的手,一只手提着一把亮银色手枪。“奇迹之夜要开始了,主人公怎么可以临阵脱逃呢!” 他很生气似的,手中的枪猛然指住了夏知的眉心,语调癫狂:“不行不行,懦弱的主人公,是要被惩罚的!” 夏知怔怔的望着他手里的枪——直觉告诉他,那是真枪。 而且,好像刚刚开过火,“魔术师”身上有着薄薄的硝烟味儿和……血腥味。 好像刚从某个屠宰场回来的屠夫,令人胆寒的,浓郁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夏知忽然意识到,四周很安静。 太安静了,安静的古怪,刚刚那些吵嚷的寻找他的那些脚步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他几乎有些不合时宜的想。 “啊,不行。”“小丑魔术师”用诡异的语气说,“珍贵的主人公不可以被伤害,不然,好戏就结束啦……” 于是那枪支,缓缓的指向了贺澜生的脑门。 贺澜生目光冰冷的望着“魔术师”。 “让他因为你死去吧。”“魔术师”很兴奋的说,“就像很多经典电影里的演绎——为了爱人,牺牲生命!这是多么感人的故事!” “——你既然愿意为他失去一条珍贵的腿,一定不介意,再为他失去一次廉价的生命吧?” 魔术师的语调感情充沛,此时听起来近乎哀婉,“啊——我在奇迹之夜,将要见证一次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 魔术师指着贺澜生的脑袋,望向夏知,用咏唱调的语气说:“他就这样带着肮脏卑贱的,秉性下等的,贪婪无知的,但满腔爱意的灵魂,为你死去——” 少年站在原地,绯红的和服被枝杈划破,脸颊上也有着薄薄的伤痕,明明是那样柔弱——甚至显得优柔寡断的一张脸。 他只赤着脚站在那里,站在满是脏泥枯叶的冻土上,用那溢满月光的漆黑眼瞳望着他,就显出了几乎耀眼的明媚来。 一刹间,魔术师几乎为他的顽强不屈的红衣小主人公怦然心动,他几乎是喃喃的,痴迷的念出了下面的台词—— “——你会为他流泪吗?” 夏知看着眼前这个真神经病,觉得真他妈的绝了。 他要是今晚能活着,一定去庙里拜拜佛,去去他妈的一身晦气。 他只觉倒霉透顶,所以一个字也不想说。 “砰!”一枪***贺澜生脑袋上的树干,子弹直接穿透树干,弹孔冒出烟尘来,魔术师语调急促又大声,几乎近乎粗暴的咆哮:“说话!——回答我的问题!” 贺澜生去看夏知。 意外的,生死关头,他没有觉得恐惧,但他很想知道夏知的答案。 夏知似乎被枪声吓了一跳,怔怔盯着树干上冒烟的枪眼,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猜测得到了证实。 ……是真的枪,可以杀人的枪。 意识到“魔术师”在等他的答案。 夏知感觉身体在缓缓变冷,他看了一眼树干下的贺澜生。 男人也定定的望着他,他眼里没有恐惧,只有求知欲。 夏知的大脑,却也因此,变得冷静。 ……被枪射到脑袋上面,威胁要死的人都不害怕,他害怕个什么劲。 夏知听见自己说:“任何一厢情愿的傻/逼,都不值得我为他流一滴眼泪。” “另外。”夏知说:“我是男人。” 少年微微抬起下巴,明明是柔和并不刚硬的轮廓,偏偏能让人触摸到他灵魂坚硬的棱角。 “男人只流血,不流泪。” 红衣在月下烈烈,寒冬中,如同凛然又耀眼的野火,他径自来人间肆意一场,烧过万千人野草似的欲/望,使其化作灰烬,又片叶不沾身的离开。 “好,很好,非常好!!”魔术师激动极了,夏知甚至能听见他急促的,兴奋的,诡异的喘息,“你果然是我选中的!最耀眼的主人公,真好,棒极了——现在,就现在,我宣布——我们的奇迹之夜开始啦——” “众所周知,每一个精彩的故事,都离不开一场残酷的抉择!” “现在——”魔术师声音轻的近乎温柔了:“我要你选择,让他死,还是跟我走。” 贺澜生倏然睁大眼,他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见夏知毫不犹豫说。 “我跟你走。” 贺澜生:“不要跟他走!!!夏知!!” 贺澜生嗓音嘶哑,因为失血过多,这几句话几乎用尽了力气。 少年却没怎么看他,只朝着魔术师走过去。 破碎的红衣,少年回头望向贺澜生,“……虽然。” “我想了想,你对我做的那些事。”他顿了顿,“哎,得了,我就吃亏一点吧。” “……恨一个人需要时间和精力,很麻烦,我不想做……” “贺澜生,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纠缠我。”夏知说:“过往种种,你我一笔勾销,从此就两不相欠吧。” 夏知觉得自己这话说的贼酷,简直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要被载入《夏知金桔大全》的那种。 但他确实没真正恨过贺澜生。 夏知不会让他们影响自己的未来。 他的未来很长,他要做他想做的事。 夏知也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做什么的事情是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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