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观的人,就见英俊的贺家公子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家家主的爱人,与这位贺家公子,似乎有一段不得不说的风流往事。 宴会角落里,宴无微看了一眼贺澜生,微微眯起眼。 ……顾斯闲竟然邀请了贺澜生,宴无微稍微有点意外。 随后他放下酒杯,转身离开。 …… 夏知刚醒过来,脑子还有点混沌不清。 但他能想起来自己这两个月都是什么状态,也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 当想起自己娇柔做作的喊顾斯闲老公,一遍遍承认自己是女孩子,要听老公的话什么的。 夏知清醒后,简直尴尬的想用脚趾扣一座魔仙堡。 而且这个样子还被yuki看到了!!! 妈的,顾斯闲!! 此恨不共戴天!!! 要不去火星吧,地球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如果可以,夏知愿意马上就去领取居住火星的号码牌,跟着神州100号上天。 但是,但是。 夏知想到顾斯闲逼迫他的非人手段,还有这浑噩可怕的两个月,只觉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妈的,小日本别的不会,一些把人变成傻子的阴私手段倒是炉火纯青。 而且顾斯闲居然真他娘的因为他跑了一次,就要直接下狠手,把他变成了听话的傻子。 而且他都傻了,都那么听话了,顾斯闲还特么的欺负他!! 他都记得,他全都记得!!他害怕高墙,他还拽他去,妈的搁那检验试验成果呢!还故意让顾雪纯带他出去,再幽幽的出现吓唬他。 太他妈恐怖了顾斯闲,太他妈变态了顾斯闲。 夏知原来以为在床上失去身体控制权就是非常可怕阴邪的事情了,结果顾斯闲身体力行的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突破脑洞极限的玩法。 真 物理破脑洞。 得,得,他认怂,他服输,他正常人为什么要跟变态玩,这他娘的又玩不过,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他爹妈就他一个儿子,他还得指望着自己完整无缺的脑子给父母养老呢! 他就一个脑子,可不能给顾斯闲当玩意儿玩傻了。 夏知闭着眼睛假装头痛昏迷,不敢睁开眼。 他能听到医生正在和顾斯闲交流。 夏知听着顾斯闲温文尔雅的和医生的谈话——听起来体贴极了,什么时候喝水,什么时候吃药,注意事项什么的问得清清楚楚,简直恨不得把喝水的时间精确到以秒计数。 对此夏知只想heitui! 他妈现在搁这假惺惺,早干嘛去了,傻/逼。 夏知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脑子可不能再被顾斯闲整傻了。 而且,夏知仔细回忆起来,顾斯闲似乎对变成傻子的他并不设防。 虽然有很严厉的监视系统,但是,至少不会说一步都出不来高墙——顾雪纯居然能带他出来,这在以前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一直栓着的链子也没给他系上。 夏知想到脖颈上的锁香枷,虽然顾斯闲当着他的面把钥匙捏碎了——诚然夏知第一时间确实被震撼了,满脑子都是卧槽完球了这不得戴一辈子的定位狗项圈吧! 好傻/逼啊。 但是现在冷静下来,夏知反而释然了。 ……是,项圈是有定位装置,但那又怎样,21世纪了,买个随身屏蔽设备很困难吗。 大不了他就当个移动信号屏蔽机,把那个装置走哪带哪就是了,最好买防水的。 …… ——还有,以及,既然顾斯闲想要傻子,他就装嘛! 求仁得仁,你好我好大家好。 而且,他可还记得,顾斯闲那天在山上,还问他认不认识贺澜生。 夏知一听这个问题就菊花一紧,他也不蠢,他缺课那三星期简直人尽皆知,而且还是贺澜生大摇大摆的给他请的假。 他也不是不知道后面顾斯闲盼着他醒——夏知猜测,顾变态也不是真盼着他醒,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就像看见一样很好的东西,美滋滋的买回来独占了,结果哦豁发现,好像是二手的!他被卖家骗了! 哇那不恼羞成怒。虽然夏知没骗他,但顾斯闲可以不讲道理啊。 而且贺澜生今天还他妈的大放厥词,以顾斯闲这可怕的,他敢逃跑就直接给玩成傻子的恐怖独占欲,那等他醒过来,等的不是严刑拷打,也得是十大酷刑。 夏知简直能想象到,他在床上撕心裂肺的哭着说自己是被强迫的,然后顾斯闲一个字儿也不信,接着磋磨他的冷酷样子。 绝对,绝对会变成这样!! 他得装傻! 别看顾斯闲这个变态现在多想让他变回正常人似的,俗话说的好,远香近臭,他变回正常人——顾斯闲这种多疑又阴狠的人,最多两个人和谐快乐一两天,哦可能甚至还快乐不到一两天,顾斯闲就要给他的锁香枷扣链子了。 可能还会用一些很正当,很温柔的理由。 然后慢慢把高墙的戒备再慢慢调高,温水煮青蛙一样。 也绝对不可能说,再有让他被顾雪纯从高墙带出去,或者像现在这样,带出来参加这种家宴这么好的事情了。 他会变回那四个月的状态,也许运气好一点,不会有链子。 但也出不了高墙。 顾斯闲这种人,多疑,变态,又没有安全感,他是个傻子还好,他变正常了,就只会想逃跑。 变回正常人只会被顾斯闲这个变态狠狠看守折磨,他现在一定要装傻,使顾斯闲放松警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俗话说的好,失败是成功他母亲。 第二次逃跑虽然也是惨痛的失败了——但那是因为有信息差,他没想到顾斯闲在锁香枷放了定位。 下次再逃跑,他必然不会再犯这种愚蠢至极的错误。 而且,其实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但夏知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现在他在顾宅,说来可笑,他明明在顾宅住了几乎半年,对这个地方,居然还能称得上是人生地不熟。 而且更可怕的是,贺澜生还搁那虎视眈眈的,他要是跑,说不定真能跑,但很可能被贺澜生截胡。 他不想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还是从长计议吧。 -------------------- 今天努力搬个六十章 第68章 第六十八香 =========================== 顾斯闲一转头,就看到少年醒了。 他似乎还有点混混沌沌似的,看见他,懵懵懂懂的喊。 “老公。” 顾斯闲摸了摸他的脑袋,心里有些失望。 夏知垂下眼,遮掩住眸中光。 …… 虽然出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但顾家的家宴还没结束。 顾斯闲没再让夏知出席,只是叮嘱他在屋子里好好休息。 顾斯闲:“宝宝乖乖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少年眼垂着,温顺的点点头。 顾斯闲又叮嘱了他几句,比如饿了渴了可以去什么地方拿吃的,无聊了可以打游戏,啰啰嗦嗦的,跟照顾小孩似的。 “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吃太冷的东西。” “左边的水都是温的,都可以喝。” “打游戏也要离电视远一点。” …… 眼看顾斯闲话越来越多,夏知心里烦死了,想着你他妈养小孩呢! 但他也知道顾斯闲为什么这样。 夏知记得是某次晚上他渴了,去接水喝,结果因为用的保温杯,又以为自己倒的是冷水,滚烫的沸水直直的咽了下去。 他疼的要死,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但嘴巴很疼,哭不出声,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 后来顾斯闲找到他的时候,他满口烫出的血水,疼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那天是晚上,但一整个宫殿灯火通明,服侍的人来来回回。 他想不起来顾斯闲那时候的表情了。 好像非常非常难看。 好在他虽然受伤,但恢复力惊人,两天就好了,也没有留疤。 他还懵懂的跟顾斯闲说,“嘴巴,不疼了,可以说话了。” 顾斯闲看他的眼神很复杂。 但最后他只温柔的亲亲他,语调哄他说,“因为天上的神明,也像我一样怜爱你呢。” 夏知不知道这是怜爱还是诅咒,只知道新生的皮肤更细嫩,更柔软,舌头好像也更敏感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尝起来,更加鲜明,一点点辣味儿都能疼的他掉眼泪。 原来很喜欢的麻婆豆腐,如今吃一口都能辣的半小时缓不过来,还可能会呛到柔嫩的气管,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于是顾斯闲就给他尝试更清淡些的食物,放一点点盐,一点点糖,一点点辣,或者干脆不放,只用清水焯一下,他才能吃。 往往清淡到顾斯闲几乎尝不出什么味道的东西,他尝一口,就能感觉到更鲜明,直冲脑髓的滋味来。 可能生吃个熟透的西红柿,都能被酸到掉眼泪,或者甜到齁牙。 …… 后来顾斯闲就发现他傻了的时候,平时看不出不对,但自理能力和认知能力也与孩童无异。 他虽然认知能力低,但有一点很好,如果顾斯闲叮嘱,他就非常听顾斯闲的话。 于是一旦如果要放他独处,顾斯闲就会事无巨细的把一些事叮嘱一遍。 还真跟养小孩差不多了。 顾斯闲常常望着他无奈又很温柔的叹气。 “离开这里,宝宝要怎么活下去呢。” …… 什么屁话。 老子他妈想怎么活怎么活,谁离开谁活不下去?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要思考那么多,顾斯闲不管扯什么蛋,他只要摆出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乖乖点头就行了。 傻子还是很好装的,一脸蠢相就行了。 夏知只要不看镜子,就没任何心理压力。 等顾斯闲走了,夏知拿捏琢磨着神态,去拿冷饮,手在冰饮上搭了搭,顿了顿,还是非常识相的拿起了一边的常温白水。 他倒不是听话,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喝了冷饮,真的会拉肚子,而且冷饮太刺激了,他的舌头可能受不了,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夏知一边咬着吸管吸白水,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 这是顾宅里面,一个很宽敞的休息室,有桌牌,自取饮料,点心之类的,当然,夏知也看到了摄像头。 休息室内就他一个人,但门口有两个人守着。 夏知一边喝着白水,一边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香枷,皱眉想,这里面有定位装置的话,不会也有窃听装置吧…… ……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有一阵骚动。 “贺先生,这边不能进来……” 随后是贺澜生:“他妈的滚开!” “贺先生……” 夏知头皮一炸,心里卧槽。 顾斯闲这安保怎么回事儿,什么情况?防他的时候天罗地网,怎么防疯狗的时候跟他妈纸糊的一样啊?!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跟贺澜生挑衅的时候可还没想好要装傻子呢! 这他妈贺澜生一闯进来,一张破嘴一叨叨,他这馅还没包呢就要漏了! 等等,等等……冷静冷静,贺澜生又不能对你怎么样,你就装疯卖傻,他能怎样? 贺澜生把门口两个保镖揍下以后,粗暴的踹开休息室的门。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夏知。 少年穿着绯红的和服,正窝在沙发上,眼睛闭着,一副疲惫休息的样子,脖颈上,黑色的玉枷扣着雪白的皮肤。 木屐被随意的踢到了一边,一双脚被暗色的皮质沙发衬得柔软细嫩,仿佛笼着一层柔嫩水光。 少年更瘦了,也更娇软些,仿佛天生就要为人肆意怜爱。 贺澜生本怀着找人秋后算账的心思来的,谁知看到少年一副美人不胜怜的模样,居然生生怔住了。 …… 美人似乎察觉有人在看他,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翦水秋瞳,就这么动人的望着他,然后张口—— “您哪位?” ——真能把人气死。 贺澜生冷冷的笑了:“怎么?顾斯闲肏你不是肏屁股,肏的脑子?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夏知的手颤抖的搭在一边的玻璃瓶汽水上:“……” 草泥马的贺澜生!!! 夏知心里顺着气,冷静的想,现在武力值差距太大了,刚刚一酒瓶子没锤死他,现在机会就更不大了。 而且容易被反锤,不值当的。 夏知心里已经把贺澜生脑子开瓢一百次了,红白脑浆迸溅大脑屏幕那种,但面上依然柔柔弱弱,不太懂的样子看他。 要是以前让夏知在装出这副模样和自杀之间二选一,夏知绝对会选后者。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真他妈的无穷。 但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贺澜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嘲讽说:“怎么?装不下去了?要用你的拿手好戏了吗?” 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听来似乎充满爱意的昵称:“乖宝。” 夏知又颤颤巍巍的把手从汽水瓶子上挪开,很无助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顿了顿,夏知移开目光,试图发出细弱的哽咽:“呜呜。” ——但听起来有点生硬。 贺澜生满脸写着嘲讽:“这里就我和你,乖宝,我不是喜欢小白花的老变态,对我你不用这么演。” 夏知只欲盖弥彰的掐了自己一下,敏感的皮肤瞬间让疼痛瞬间直通泪腺,夏知这次的情绪瞬间真切了很多:“呜呜呜呜——” 贺澜生很不耐烦,他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来,“行了行了别装了,就你这三脚猫演技,也就骗骗顾斯闲那种蠢货,骗不了我。” 夏知陡然挣扎起来,“我……”草你妈的贺澜生! 他一看摄像头,立刻把祖安话咽下去,语调千回百转扭成了哀婉的:“你放开我……” 夏知心里忽然萌发了小九九,也许就这么被贺澜生带走也不错,至少贺澜生再严厉也是把他关到高级公寓之类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顾宅变态,贺澜生手段再高级,也不会像顾斯闲那样发疯把他变成傻子。 他能跑第一次,还跑不了第二次? ……这么一对比,夏知瞬间觉得贺澜生居然他妈的还有点眉清目秀了。 不过锁香枷…… 啧,锁香枷之后再想,总之先跑出去再说。 ——在顾宅这种地方,有没有锁香枷都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而且他这次属于是被贺澜生掳走的,他还傻着呢,顾斯闲就是真把他抓回来,也没理由再对他发疯了! 于是他作势挣扎了几下,反而往贺澜生怀里扎得更深了点,力图演技真切:“呜呜呜你放开宝宝……” 贺澜生倒是皱眉看了他一眼,仿佛被他这口气恶心到了:“你他妈正常点说话,恶心巴拉的。” 夏知感:“……”你他妈喊乖宝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呸!双标狗! 夏知本来以为会遇到拦着他的人,谁知道,贺澜生抱着他,啪嗒还体贴的把休息室的门给关上了,接着若无其事的出了顾宅——一路几乎没遇到什么人,也没什么人拦着他们,贺澜生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带他去了地下车库,把他往车里一塞,警告他:“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夏知:“???” 夏知从车后座一屁股爬起来,扒着车窗往外看,瞪大眼睛。 ——卧槽,怎么这么顺利??这科学吗? 顾斯闲这是被人偷家了还是要破产清算了啊??还是贺澜生带了隐身buff?这么顺利? 他是不是要放个炮庆祝一下?100响的那种?哦不,市区放鞭炮,罚款好像有点贵,顾斯闲不值得。 但没等他纠结,他就被贺澜生摁到了车后座上,啪嗒系好了安全带。 贺澜生上了车,锁上了车门,阴森森的说:“乖宝,趁现在想点开心的,不然到了地方,我可是有一堆烂账等着和你清算,我怕你笑不出来。” 夏知:“。” 夏知一脸怯怯:“你,你怎么能欺负傻子呢,这,犯,犯法的。” 贺澜生皮笑肉不笑:“你就用你稀烂的演技继续演,我他妈要是信了,就跟你一起去住精神病院养老年痴呆。” 夏知绷不住了:“。” 你他妈才老年痴呆! 第69章 第六十九香 =========================== 顾斯闲一身黑金山海和服,与人推杯换盏。 顾斯闲心中挂念着休息室里的夏知,面上虽然笑意从容,但心里隐隐浮出了三分不耐。 太久了。 他想。 然而这群人却仿佛话说不完似的,一直与他谈事喝酒。 与母族的关系,虽然私下近乎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但毕竟牵扯血缘,打断骨头连着筋,就算心里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面上也得和和气气的。 酒过三巡。 “家主真是有福气。” 女人穿着矜贵大丽花和服,姿态妍丽,素手拈着女扇,形容优雅,“竟找到了那样一位可人儿做/爱人。” 顾斯闲眸色深暗,语气和缓:“难为母亲还派您亲自过来,栖川女士。” “我自然是要亲自过来的。” 栖川姬叶笑着摇摇头,扇子遮唇,“毕竟,我可是听说您那位爱人,身份不凡……” 顾斯闲眉头微微一蹙,面上露出些单纯的疑惑来,“?” 栖川姬叶语调温柔的说: “听说您得到了万年罕得一见的透骨香主,藤原女士特意派遣我来,向您表达庆贺。” 顾斯闲的脸色终于缓缓的沉下,“……” “本来我还不信的。”栖川姬叶轻轻一笑,“但您爱人脖颈上的,是只有母族家主,才有资格使用的锁香枷吧——来之前,藤原女士特地让我看了图样来,谨防错认。” “能得见透骨香主的庐山真面目,是家臣之幸。” “只是透骨香主千年罕得一见。”栖川姬叶语调温柔的表达来意,“这次我代表母族前来,希望能将香主带去日本,以解母族千年忧憾。” 竹筒滴漏,水珠滴答滴答落在青石上。 顾斯闲微微垂下眼,脸色彻底深冷了下来,他语调缓慢的说:“香主身体孱弱,恐难以经受舟车劳顿,流离之苦。” “此事自然不急于一时。”栖川姬叶笑意清浅,“我恋慕中国的竹叶青酒很久了,如今终于可以一饱口福……家主,我们再饮三杯?” 顾斯闲却蓦的意识到什么,他骤然起身,山海大袖扫过酒杯,哗啦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他冷冷的说:“恕我失陪。” * 在夏知被贺澜生抱走没多久。 顾雪纯就匆匆走过来,猛然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小知了,哥哥被母族那边的人牵制住了,我们快点走——” 为了这次家宴,她做了几乎完全的准备,知道透骨香主存在的母族那边的人会把兄长牵制住,而不管是母族还是兄长,看守小知了的人,都由宴无微来简单处理掉。 表面上她答应了与宴无微合作后,会把救出来的小知了放到两个人都知道的地方保护起来。 但她没打算相信宴无微,跟宴无微只是合作。 她已经帮小知了办好了签证,机票也买好了,趁着宴无微在处理晕倒的保镖,她提前过来,要釜底抽薪了。 锁香枷有定位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宴无微也知道。 她在古书里见到的铜钥匙,是打开锁香枷的唯一一把备用钥匙。 正是因为知道了她拿到了钥匙,宴无微才参与策划了这次行动。 但她只打算让小知了远走高飞,她也在国外找好了治疗小知了精神障碍的医院,一切都按部就班,只要—— 顾雪纯看见空空如也的休息室,瞳孔一缩:“……” 人呢?! “啊,你好像来晚了一步呢。” 青年的声音好像很苦恼的样子,他说:“看来很遗憾,他被人偷走啦。” 顾雪纯猛然回头看宴无微:“——你把他藏起来了?” 宴无微:“哇,那你可误会我了,我没有喔。” 顾雪纯心中一沉,“那就是被母族的人带走了!” 宴无微“啊”了一声,怜悯的说:“夏哥那么努力连六级都没法考,被带到日本,不是可怜死啦。” 顾雪纯皱着眉头看宴无微。 明明说着可怜的话,但是他琥珀眼睛亮的惊人,仿佛想到了什么非常绝妙的好主意。 让人……浑身不舒服。 顾雪纯冷冷的盯着他,“小知了绝对不能被母族的人带走——他会被人玩死在日本的。” “当然,当然不会。” 他朝着顾雪纯伸手,“我一定不会让他被人带走的啦,所以你可以放心把项圈的钥匙给我,我会把小知了从所有人手里抢回来,给他‘自由’的——” 顾雪纯:“……” 宴无微弯起唇角说:“顾小姐,不要担心,我们的合作还是能继续的,毕竟我们目标一致,对不对?” “更何况……” 宴无微听着身后逐渐逼近的男人的脚步声,再看神色似乎慌张的顾雪纯,露出了天真又恶毒的笑容来,“你背叛哥哥,联系母族,也没有退路啦。” * “……すみません……香主……他似乎逃跑了。” 车上,男人用蹩脚的中文汇报着,“……藤原女士。” …… 日本。 女人穿着大丽花和服,慵懒的依靠在奢丽座椅上,素手上捻着茶杯。 她长得极其艳丽,大丽花和服在她身上竟不显任何俗气,只那刻意涂抹惨白的脸和红唇,衬出她的眉目日式温婉之余,又有着一种令人发寒的诡艳。 但任谁看那张完美精致如同少女的脸,都不会想到她已经四十五岁了。 空气中漂浮着糜丽的香,一边有人轻柔的扇着扇子,有人跪在地上,轻柔的给她按脚。 “这样呀。” 她的声线很是柔和,纯稚仿佛依然天真少女,“斯一怎么连这样重要的香主,都看不住。” 藤原斯一,这是顾斯闲在日本的名字。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中文却非常的标准,没有丝毫蹩脚的杂音。 “很难抓吗。”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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