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 呼,后面剧情终于顺了,难死我了 第196章 bloodX8 ========================= 夏知不知道宴无微在想什么,但是他想,既然宴无微都这样讲了,他又欠他一次,那么他提出要求……也没有关系吧。 他想,就一次,就利用宴无微一次……不,不是利用,是银货两讫一样的交易。 夏知垂下眼,他觉得要跟宴无微讲清楚,“……你之前……说可以带我走,但是你的计划出了意外,让我差点死掉。” 宴无微伤心的说:“对不起。” 夏知:“……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你、你要帮我。” 他把骨灰从随身的单肩包里取出来,告诉了宴无微地址,“……我想把这坛骨灰,葬到这个史密斯家族的城堡去。” 宴无微听见夏知说话,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他,半晌,他轻声说:“夏哥……” 他眨眨眼,“这里就是史密斯古堡。” 宴无微弯起眼睛,“现在,我是这里的主人。” 夏知怔住了。 * 这个城堡太大了。 史密斯家的墓地在后山。 宴无微开着车带夏知过去的,又带了几个人。 宴无微帮忙找到了老先生的墓碑。 看着宴无微指挥着人帮忙在老先生的墓地旁挖了一个很深的坑,然后埋进了和老先生同样制式的水晶棺材,夏知都没注意到这回事,但宴无微考虑到了。 “像这些贵族啊,很体面呢。”宴无微跟夏知说,“棺材什么的也有很多讲究。” 夏知不太懂这些,就懵懵的点点头,他觉得,史密斯太太也不是很在乎要不要水晶棺什么的。 但他大概知道,宴无微确实是用心的在做这个事情了,没有敷衍他。 这其实就够了。 他看着人把那坛骨灰放到棺材里,合上棺,漂亮的水晶棺,里面小小的骨灰盒。 夏知在边上看着,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大概有些空空落落的味道。 人死如灯灭。 死亡真是世界上最让人难以接受,却又无可奈何的事了。 宴无微把他往后拉了拉,然后吩咐人:“填土吧。” 夏知看着那些男仆把土填上,立了坟包,在老先生墓旁竖了新的墓碑。 一直都是宴无微指挥来指挥去的,夏知不知道做什么,说什么,也只能闭嘴看着宴无微指挥。 ——也就是这时,夏知发现宴无微好像做正事儿的时候,看起来没面上那么不太靠谱。 青年穿着葬礼的时候应该穿的黑西装和白衬衫,系着领带,戴着白手套,身材高挑,肩不是很宽,但恰到好处的修长,看起来很是正经肃穆,没有他平日里给人的轻佻无状,竟也显出几分彬彬有礼,绅士般的优雅来。 夏知又想起来,宴无微做事情的时候好像都很认真,不管是什么事儿,无论去给他排队买蛋糕,还是给他捏萨摩耶糖人,又或者是弹吉他唱歌。 虽然都是些小事儿,但好像都能做得很好——但夏知知道,这其实是不容易的。 一件小事,想随便做做很简单,想做好,却很难。 至少夏知知道,能把吉他弹得那么好听,估计不止要几个月的功夫。 夏知想,虽然宴无微是个让人受不了的同性恋……但脱去那些讨厌的负面滤镜,宴无微其实算得上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都安顿好啦。”宴无微过来,他从车后座那起准备好的一大捧白菊花,递给夏知,眨眨眼:“你有什么话要讲给她听吗。” 夏知不知所措的接过宴无微塞过来的一大捧白菊花,他看见宴无微也抱了一束。 于是夏知又想,宴无微看起来,好像也是个敬畏生命的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宴无微这个人在他眼中鲜活了起来了——以前在夏知心里,宴无微只是一个黏着他不撒手的同性恋,牛皮糖,讨厌鬼,可能还稍微沾点变态,但其实夏知一直都没怎么正眼看过他的。 大概在夏知眼里,宴无微是一个不得不利用,但最后……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交集的人。 所以宴无微怎样,跟他都没什么关系,就那什么,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但…… 夏知低头想,宴无微好像也确实一直在帮助他。 不过,再纠缠下去,欠下的人情会越来越多的。 不能这样下去了。 …… 夏知把白菊花放到了墓碑前,他也不知道对史密斯太太说什么。 虽然几经生死,但夏知对生死的理解还是很浅薄的。 他只明显的知道,死亡是最可怕,最不幸,最惹人悲伤的事。 所以就算高颂寒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他也没有开枪杀他——不是心软,只是夏知从不认为自己有审判他人生命的权利。 “……” 宴无微忽然说:“你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夏哥。” 夏知怔怔的看了一会,他说:“……只是觉得,有点突然。” “就是……”夏知嘴唇翕动,他仿佛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但又确实想说点什么,就迟疑着说:“我租了她的房子……她是个很好的老太太,然后耳朵有点听不太清……然后我照顾她,她也照顾我……然后我们短暂了有了一段相互照顾的关系……我没打算在这个地方久留,也许我忽然有一天就走了,然后再也见不到她,就这样。” “然后,在那之前,突然那么一天。”夏知说:“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看宴无微,好像有点想说明白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一样,“……就……没有了,只有一封遗书,一段过去,一栋房子,还有一条狗,但是人没有了。房子空了,狗……狗天天跑到门口,在等她回家,但是等不到了。” 少年身上笼着一种仿佛无家可归般的失落,他自言自语说:“当然……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个房客……” “但是,你知道吗。”夏知喃喃说:“没有了。” 他眼里慢慢蒙上了一层湿润,“再也没有了。” 宴无微不太理解来自少年身上的情绪。 但他能从少年无意蹙起的眉毛,有些湿润的眼尾,察觉到他在悲伤,一种压抑了很久,导致不知道怎么结束,但突然在此刻开始的悲伤。 宴无微不能理解这种悲伤,他只是按部就班的知道,一般人死了,送到火葬场,火化,变成骨灰,然后在家人的哭天抢地中被埋葬,大概是这样。 当然,宴无微漫不经心想,有些也会省略这些步骤。 “夏哥,你看。”宴无微忽然指着西边说:“太阳落山啦。” 夏知一怔,他仿佛暂时从那种悲伤的情绪中抽身出来,望着宴无微指着的地方。 大片大片的霞光散落,太阳像可爱的鸡蛋黄。 宴无微插着兜,笑吟吟,又轻轻松松的:“但是呢,明天还会升起来的。” 夏知想。 他好像在说毫无意义的废话。 但宴无微的笑容总是很有感染力的,那种轻松的,愉快的,好像天大的事儿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 宴无微仿佛与生俱来的轻松写意,慢慢的稀释了夏知心中,那种初初面对死别的落拓悲伤。 以至于夏知也不自觉的想。 是的。 人死如灯灭。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个温柔和蔼的史密斯太太。 但太阳……还会升起来,人们还是要擦擦眼泪,带着不为人知的伤痛继续生活。 新的一天,还是会按部就班的开始……是这样的。 宴无微看见少年紧蹙的眉头渐渐放开了,大抵明白夏知是稍稍放下了,于是他又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其实不太理解夏知为什么要为一个认识不过一两个月的老人如此悲伤。但宴无微为人聪明的一点是——他从不过问。 宴无微开车带夏知下山的时候,漫不经心想,所以说,只是个不太重要的老太太而已嘛。 宴无微从后视镜看到少年望着窗外,变幻的光影落在少年乌黑的眼瞳里,零零破碎一片。 宴无微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而已。 当然,他面上依然笑吟吟的:“夏哥,今晚要吃什么嘛?我会做鳕鱼汤。” 夏知看向宴无微。 这个时候,有一个微弱的念头弱弱的缠绕着夏知,让夏知情不自禁的去思考—— 当他的朋友埋葬了一个重要的人,陷入深切的悲伤,他会在旁边——像宴无微这样,一直——若无其事的微笑吗。 这个念头很微弱的闪烁过去,又很微弱的消失了,因为夏知没有这样的朋友,他甚至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模糊而恍惚的意识到宴无微似乎有一点点不太正常,但遗憾的是,他只有19岁,或者20岁,他是经历过种种惨痛的生离,但从未经历过轰烈或平淡的死别。 所以这种意识,也只有一点点。 夏知只能勉强想到高俅遇到难过的事情的时候,他好像也会故作轻松,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喊他去打守望先锋,转移注意力。 所以,宴无微……应当也是这样的感觉吧,毕竟已经有一个人emo了,另一个人也emo的话,就会显得很难办,对吧。 总得有一个人打起精神来的。 又或者说,毕竟,老太太之于宴无微,确实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无法共情,也实属正常。 即便宴无微平日看起来,有时候——也是那样多愁善感。 …… 如果。 后来的夏知时常回忆这一幕,他想,如果那个时候,他就敏锐地从细枝末节里察觉宴无微的种种不对,是不是就不会在真相揭露后有那样惨痛的下场? 夏知也不知道。 大抵这世上大多事情,都像风吹就会响的铃铛一样,是没有沉默的如果的。 * 安葬了史密斯太太后,夏知心里也算是放下了一桩事。 但他的确不太喜欢这个城堡,也不太想在这个地方停留下去,但是说走,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宴无微,又很难启齿。 有点把人用完就扔的感觉。 夏知思来想去,就折中了一下:“……你可以帮我买到回国的机票吗。” 夏知:“我……想家了。” 宴无微一顿:“回国?” 他歪歪头,望着在夏知身边撒娇的曲奇,含笑问:“你不要你的小狗了吗?” 夏知看了一眼曲奇:“我可以找到合适的寄养家庭。” 宴无微想,寄养家庭啊。 明明是逃跑也要想办法带走的狗狗,现在说不要就不要啦。 哎呀。 真残忍。 “虽然我也很想帮助夏哥。”宴无微轻轻叹气,“但是……夏哥知道,你现在在加州的身份是买不到机票的。” 夏知:“……船票呢?” “也很困难。”宴无微说:“因为夏哥……” 他顿了顿,“伤到了UA的boss,所以他们把那一片区都封锁了,在查嫌疑人……” 夏知蜷起手指。 “不过。”宴无微说:“夏哥可以耐心在我这里等一段时间。” “等到时机合适。”宴无微盯着少年白雪一样漂亮的脸庞,轻声说:“我一定可以帮夏哥回国。” 夏知:“……” 小狗汪汪的叫了,叫声听起来诚挚温和,不含任何多余的私心,每一句话都那样的为他无可奈何,又殷殷切切般设身处地。 最后,美丽的少年只能沉默着,同意了这场不得不同意的帮助。 第197章 bloodX9 ========================= 第192章 不得已,夏知只能先在这座古堡安顿了下来。 他很防着宴无微,睡觉一定把门锁得死死的,而且一旦出门,就想办法避着宴无微走。 虽然宴无微对他有着诸多帮助,对他也很好,但这是一种夏知无法接受的感情,然而他的拒绝似乎又似乎毫无用处,有高颂寒的前车之鉴,夏知只能想办法躲着走。 宴无微却很热情,总是彬彬有礼的邀请他,不是说一起喝茶,就是说一起去马场骑马。 夏知要么假装头痛要么假装没起床,整天在房间闷头研究吉他谱,学着弹吉他,吃饭也会让厨师把饭送到房间来。 日子闷了点,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有时候侍者会进来,跟他说城堡里有台球馆,马场,还有保龄球馆,游戏室什么的。 “宴先生说,如果您有兴趣……” 夏知盯着吉他谱子:“我没兴趣。” 男侍者修养很好,即使遭遇了这样冷酷无情的拒绝,也依然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好的,我会转告宴先生的。” …… 曲奇大概是被那几只藏獒和巴西非勒犬吓坏了,不敢乱跑,它经常会在夏知门口哀哀的叫一叫,想让夏知带它溜溜圈。 夏知也不太想出去,曲奇怕溜圈看到烈性犬,他怕溜圈看到宴无微。 但曲奇又实在叫的是惨,夏知也有点不太忍心。 犹豫一下,只能牵着它在城堡四处走走——当然这也是趁晚上没什么人的时候。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夏知看到下山的后门没有关。 城堡是真的很大的,也有好几个下山的门,夏知第一次走的是大门,但也不少后门。 夏知看着那个虚掩着后门:“……” 他盯着后门,有种蠢蠢欲动的妄念——比如,就现在,带着曲奇下山……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这里。 诚然不辞而别很不礼貌,但、但那又怎样。药他一直都是贴身带在身上的。 吉他的话,本来就是史密斯先生的东西,留在这个城堡,也算是一种物归原主。 ……不不不,冷静,夏知,冷静,别冲动。 小天使说:“山下UA集团的人不知道走没走呢,这样下去太莽撞了呀。” 小恶魔:“都一个月了还不走,他们搁这安营杂寨呢!” 小天使犹豫:“但是宴无微说他们没有走呀。” 小恶魔:“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蠢不蠢啊?你要被男人再骗一次吗?” 小天使:“可是……可是宴无微他看起来人很好……” 小恶魔:“高颂寒一开始看起来人不好?” 小天使:“……” 小恶魔:“你说他人好,你看上他了?那你要不留下来和他谈恋爱?” 小天使立刻冷酷无情的跟夏知说:“我只是觉得应该谨慎一点,事实上你可以偷偷下山。自己看看UA的人走没走再说。” …… 夏知悄悄推开了虚掩的后门。 曲奇好奇的跟在他身后,以为他要玩什么游戏,有些高兴的摇尾巴,还汪了一声。 差点把夏知吓死,他对曲奇:“嘘!”曲奇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不摇了,但还是乖乖跟在后面。 夏知带着曲奇,悄悄下了山。 山下的镇子还没休息,酒馆和24h便利店都在亮着光。 夏知躲躲闪闪的在镇子里走了一圈,四处张望,没看到有ua的人在巡逻,但是—— “汪汪汪——” 酒馆门口的狗对着曲奇大叫起来,曲奇一看对方是只杂毛狗,也立刻不甘示弱的叫了回去。 酒馆里的人被惊动了,夏知拍了它脑袋一下,躲了起来。 夏知想,他没看到UA集团的人……也是,晚上他们可能已经休息了。 夏知的心脏开始急促跳动起来,他想,要不要现在就走? 对,可以,对的,现在就走,小镇里也有出租车,他只要…… 他刚刚雀跃起来,冷不丁头一痛,伴随着狗的叫声,整个人失去意识。 …… 夏知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很浓郁的。 他睫毛翕动,慢慢地,模糊的睁开眼。 入眼是一片白,像太平间一样的……惨白。 他看到了铁质的柜子,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一些注射器,一些药物。 ……这是……哪儿? 后脑还隐隐作痛,好像是被人一闷棍打晕了,随后,他听到了噩梦一样的——变声器的声音。 “哎呀。” 这个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味道,“醒啦。” 夏知瞳孔颤抖着,慢慢转头,下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入眼的,是穿着黑色燕尾服的黑发小丑,他身边是个铁质桌,上面堆着纸牌屋,他说话的时候,戴着白手套的手正把最后两张纸牌叠上去——纸牌屋稳稳当当。 夏知呼吸都快稳不住了,他遏制不住的发抖,但……他才发现他的身体被固定在床上,四肢被铁环扣住,一动也不能动,像是任人宰割,肆意品尝的美味羔羊。 巨大的恐惧如海啸般淹没了他。 太过激烈的恐惧,让药物对透骨香的抑制作用失了效,浓烈香味一瞬间从少年身体里弥漫出来,是甜腻的,诱惑的,充满崩溃的绝望味道。 小丑:“有点香。” 夏知哆嗦着不成句,“你……你不是……” 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小丑还活着! 夏知的声音近乎声嘶力竭:“你不是死了吗!!!” “啊,如果你是说我的哥哥。” 小丑漫不经心说:“那他确实是死了。” 夏知大脑蓦地一片空白:“……?” 什么?什么哥哥?你们小丑还他妈的家族继承制的吗??? 小丑:“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他的弟弟,唔……”“小丑2号?” 他说完,仿佛觉得自己很幽默似的,怪异的笑了。 夏知瞳孔地震:“…………” 夏知勉强从崩溃中找回了一点点理智,他用这点理智去仔细的打量对方——结果发现,虽然都是小丑,但确实是不同的。 眼前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法兰绒燕尾服,银色内衬,系着暗红如血的领结,头发也是黑色,戴着白手套,比之之前那位的不顾一切的嗜血疯狂,眼前这位,整个人有种挥之不去的优雅。 他的妆容也不像之前那位,嘴巴裂到耳朵似的,让人感觉恐惧的夸张,只是恰到好处,而且,那不是一个微笑的小丑,他的嘴巴是往下弯的,而且眼睛下面描画着眼泪。 这是一个忧郁的哭泣小丑。 ——他们身高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他确实不似之前那位小丑那样夸张,疯狂,肆无忌惮,举手投足,反而有种英国绅士般的从容不迫。 …… 空气中透骨香的沾染的恐惧慢慢消散了一点,可怜的羔羊恢复了一点镇定,他小声说:“那……那你想……干什么……” “我的哥哥死掉了。”燕尾服小丑叹气,他整理了一下手套,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枪,说,“我一直在寻找——凶手。” 他走到夏知身边,冰冷的枪管抵住少年的胸口,漆黑的眼瞳注视着他:“是你杀了我哥哥吗。” “我没有……我没有杀你哥哥……” 夏知害怕的想躲,但是他根本动不了,他只能无助至极的为自己申辩:“是他……是他绑架我,对我……” 夏知顿了顿,一瞬间想起那个狰狞恐怖的小丑一点点的舔舐他全身的满足模样。 ——变态!! 夏知急促的喘息一声,略过这一部分,只崩溃说:“我没有杀你哥哥!”夏知简直想哭了,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燕尾服小丑非常贴心的帮语无伦次的少年圆上了前言不搭后语的剧本,“喔,我知道,是他绑架了你,所以你为了逃跑,杀掉了他。” 夏知崩溃:“我没有!!!” “那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呢?” 小丑靠近他,乌黑的眼瞳注视着少年白皙的脸:“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 “是——” 夏知的嗓音忽然一卡。 “怎么?”小丑不紧不慢的强词夺理:“想不出替死鬼的名字了吗。” 夏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他移开目光,手指松开又攥紧,惶恐的说,“我、我……我不知道……” “但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宴无微看着夏知哭着说不知道的样子,又无可遏制的觉出可爱来。 太可爱了,可爱到大坏蛋都要演不下去啦。 那就不演了。 小丑忽然微笑起来——这微笑摆在他那张哭泣的脸上,显得极度怪异。 他凑近少年,语气忽然旖旎暧昧起来,“你好香哦。” 夏知难受又恐惧,只哆嗦哭着说不是我杀的——看来吓坏了。连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宴无微想,怎么这么不禁吓唬啊,而且看起来也笨笨的,三言两语就骗过去了,是胆子太小了吗。 他又宽容的想,算啦。 主人想抛弃野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稍稍教训一下就好了,吓坏了就不好玩了。“你好香哦,”于是他重复着同样的话,“我舍不得杀你。” “我舍不得杀你的。” 这句话,宴无微重复了三遍,才让少年从无法遏制的惊惶中恢复了理智。 夏知胸脯起伏,还未等他觉出逃出生天般的后怕,就看到这优雅的绅士,那抵在他胸口的枪慢慢往下挪,随后用枪管轻轻撩开了他的卫衣,冰冷的金属枪口与他腹部肌肉相贴。 夏知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衣料摩挲的声音,让夏知鸡皮疙瘩都渗出来,他在内心默默的祈祷,但又不知道求助哪位神明,最后只能无助的把灵魂蜷缩成一小团,试图躲开死神阴冷的注视。 随后他听见青年夸赞,“你好漂亮。” “给我上一次吧。” “我射一次,你多活一个月,好吗。” 夏知瞳孔缩小,他近乎痛苦的挣扎起来,“不,不——滚,滚开……” 回应他的是一个亲吻,以及——砰—— 夏知挣扎的身体一下就软了,小丑明明在亲吻他,但刚刚随手甩出的那一枪,还是精准的贯穿了十几米开外的纸牌屋最高的那两张纸牌。 轰然坍塌的纸牌屋,像夏知轰然坍塌的灵魂,这破碎的灵魂听到了小丑轻柔的警告—— “乖,不要乱动。” 第198章 BloodX10 ========================== 扣住夏知的锁扣解开了,少年彻底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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