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三年前我穿成沈家庶女时,便发现这位嫡姐言行古怪。 她教丫鬟学算术,逼账房用“阿拉伯数字”,甚至撺掇父亲建女学。 直到她醉酒后嘟囔“996福报”,我才确认:她是穿越者。 她将我的庚帖递给宋家,笑得温良:“阿韵,我挑遍了京城的男子,宋小侯爷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最是干净。” “他是我为你精挑细选的夫君,和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幸福的。” 我听了阿姐的话,嫁给了宋明轩。 我们相敬如宾,京城无人不说宋小侯爷对我一往情深。 大婚当晚,宋明轩握着我的手对我说:“阿韵,我此生只你一人。” 成婚一年,我偶然救下醉香楼里的一位姑娘。 她告诉我,宋明轩在醉香楼养了一个外室,已经三年。 “醉香楼后院,”莺娘裹着带血的绢帕咳嗽,“每月初七雷打不动要来,那孩子眉眼与他一个模子刻的......” 初七夜雨骤急,我撑了一把油纸伞便匆匆赶去醉香楼。 暖黄烛光里,宋明轩正握着女人的手教她写字,三岁小儿趴在他膝头啃糖人。 他摘了玉冠的墨发垂落肩头,素日冷峻的眉眼弯成新月:“娇娇你看,这'家'字要这般写。” “爹爹笨!”小儿突然扑到宣纸上,沾满糖渍的小手拍出个歪扭的墨团,“要画三个小人手牵手!” 女人嗔怪着去拧孩子耳朵,却被宋明轩笑着揽进怀里。 他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蹭:“好,都听宝儿的,明日就带你们去西郊别院画全家福。” 我扶着廊柱慢慢蹲下来。 原来他每月告假去军营巡防的日子,都是在这里演着举案齐眉的戏码。 我失魂落魄地回府,浑身湿透也浑然不觉。 宋明轩回府,看我魂不守舍的模样,拿帕子擦我淋湿的头发。 他语气温柔:“怎么淋成这样,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我冷冷开口:“染了风寒又如何?你巴不得我早些病死吧。” 宋明轩一怔:“夫人这是何意?” “宋明轩,你何时有了一个三岁的孩子?”我嘶哑着质问。 羊脂玉砚“哐当”砸在地上。 他抬眼的瞬间竟有慌乱:“阿韵你听我说,十六岁那夜我吃醉了酒......” “于是醉了三四年?醉到连孩子都会喊爹了?”我掰开他欲搀扶的手,“宋明轩,我嫌脏。” 他忽然变了脸色:“夫人今日可是去了醉香楼?” “那夫人可曾看见东厢房檐下的燕子窝?雏鸟饥寒交迫时,母燕甚至肯啄碎自己的骨头喂它。” “阿韵,你是这世间最善良的女子,你也不忍心看他们母子二人流落在外,对吧?” “好个舐犊情深。”我抚掌大笑,“只是宋小侯爷莫忘了,当年你在太学策论中如何痛斥宠妾灭妻之辈?” 他踉跄着撞翻案几,怀中滚出一只褪色的虎头鞋:“稚子何辜!夫人若能容他们进府,我保证......” “保证什么?”我踩住那只虎头鞋,听着棉布撕裂的轻响,“像保证此生不二色那样赌咒?” 2 宋明轩的手指几乎要掐进我腕骨里:“阿韵,我与你朝夕相对这一年,难道还不足以证明真心?”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真心?你每月初七去醉香楼的时辰,比上朝的梆子还准,你喊敢说对我真心?” 宋明轩面色煞白,后退半步撞在屏风上。 那只虎头鞋仍被我踩在脚下。 棉布里漏出的陈年棉絮沾了灰尘,我将它踢到一边。 “夫人……”宋明轩唤我。 “滚出去!”我摔了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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