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说明那只妖兽被封了灵脉强行禁锢以后,还能挣动。 花以宁脸上的表情难看得很。 邵逾白倒没有很在意,数道禁制自他路过时亮起,又很快熄灭。绕过拐角,在禁灵窟深处,他看到了被锁在墙壁上的妖兽。 果然如胡霍江所言,这只妖兽就是普通男子的面相,只不过通体苍白、毫无血色,甚异。 因被钉住了灵脉,它的伪装也维持不了多久,听见声音后抬眼,露出一双猩红似血的眼眸。 “原来是魔尊大人……” 它呵呵笑着:“久仰大名。” 邵逾白一摆手,跟在身旁的花以宁会意退离。 等到窟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以后,邵逾白缓缓开口:“认识我?” “如何不认识?”妖族反问,“我们妖族耗尽千年之力,在这里开辟了两条通道,一条被你师尊镇住,另一条在你的看管之下,同样通行不得——如今妖界,你们师徒俩名声大噪,我早有耳闻。” “……” 邵逾白不言,敲敲墙边的铁链,铁链串动长钉,在体内搅得更深。妖族顿时说不出话了,只能颤抖着忍耐,嘴角淌出血。 直到这时,邵逾白才问:“你从哪里逃出来的?” 正如那妖兽所言,妖族进入人间的裂缝只有两条,师尊镇住一条,另一条在他的掌握下,一定是什么地方出现了缝隙,才让它趁虚而入。 妖族咬紧牙关:“我是不会说的。” 拒绝在意料之中。 邵逾白挑眉,踱步走近。 他穿的玄色衣袍是最平凡的衣料,偏偏在行走时隐约有暗光浮动,妖兽在注意到暗纹的刹那间,感觉眼睛刺痛,好像有血流出来,只能慌忙避开。 它的一举一动,都落进邵逾白的眼中。 “不。” 他的眉眼之间浮起一层笑意,淡声道:“你会说的。” 暗色灵力在掌心浮现,邵逾白没有做极其过分的举动,他只是很简单地伸手,调转手腕,拇指按在妖族的额头上。 灵力如雷如电,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云空。 守在窟外的花以宁听见声响,打个哆嗦后搓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两百年前似乎也听过呢! 第76章 昏招频出(二合一) 一炷香后,惨叫声消失了。 花以宁站直身子,拍拍衣袍上粘着的土灰,等邵逾白出来。 不过瞬息时间,脚步声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缓缓响起,花以宁向前看,只见黑暗中缓步迈出一道人影,衣摆处暗纹浮动、形似符文,人影手里提着个什么东西。就跟烂肉一样在地上摩擦。 花以宁行礼:“尊上。” 邵逾白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离开禁灵窟后,他将手上瘫软如泥的妖兽顺着那条如天裂一般的裂缝扔下去,望着裂缝底下电光闪烁,双眉紧蹙,像是在思索什么。 花以宁屏住一口气站在他身后,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这道裂缝,是魔尊自己劈开的,没人知道下面有什么,但这些年魔尊处理掉的妖兽魔修,全都顺着裂缝扔了下去,再也没有能爬上来的。 每次来到这里时,花以宁都发自内心的惊悸,仿佛那道裂缝连接着深不可测的深渊,无论是否清醒,无论是否修为在身,一旦下去,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与其他魔修的好奇心窥探欲不同,花以宁这辈子都不想知道下面有什么。 花以宁跟在魔尊身边最久,自然也最清楚—— 他斗不过邵逾白,且哪怕其他十二位长老聚在一起,也未必能撼动他。 既然如此,除非有大机遇发生,否则花以宁都准备老老实实地猫着。 日子嘛,糊涂着过也是过。 “……那些和它接触过的人都找到了吗?”邵逾白问。 “都找到了。” 花以宁已经很久没有干过这种强抢民女民男的事了,一个两个哭的什么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要把人剁了下锅呢! “排查后,有三人确实被感染。已经在为他们拔除了。” “你看着办,”邵逾白漫不经心,“弄好了就放回去。” 反正不是第一次做了,花以宁熟门熟路:“是!” 应完之后,邵逾白没再说什么,花以宁便准备行礼告退。 可他刚要抬手,就听见站在裂缝前的魔尊问:“你修魔之前,哪家门派的弟子?” 花以宁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小门小派罢了。” “可有师尊?” “有是有,就是已经死了,门派也没了。” 修仙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比凡间尘世更弱肉强食,小门派如果出不了能扛住事的掌门长老,湮灭于时间长河是迟早的事。 邵逾白点头,并不意外。 花以宁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悲伤哀愁,从他入魔修的那一刻起,他注定是师门的耻辱和敌人。 可邵逾白没有就此打住,沉默片刻后,他又问:“你会盯着你的师尊看吗?” “……” 花以宁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莫说他的师尊已经死了,就算没死,那也是许多许多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魔尊这时候问这个问题,难不成是在试探他是否有反心? “呃……” 花以宁伸手挠头,泛着妖气的眉眼上罕见地流露出几分困惑迷茫。 斟酌许久,他缓缓开口:“我的师尊门下有几十弟子,我在其中,天资不算出众,师尊不常注意我,我那时修炼刻苦,也是盼着师尊能来指导一二的——不过盯着师尊看,这是否……” 花以宁没胆子说下去。 正邪两道,凡是岁数过百的,谁不知道当今魔尊曾是穆神洲弟子,斩妖大战时东君重伤失踪,邵逾白为他屠戮一整个宗门后毅然叛入魔道,此后百年不曾与正道纷争。 花以宁没见过东君,但听别人说起,说他渊清玉絜、琨玉秋霜,此等绝色,动心也正常。 可这种话在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说出来魔尊必定会生气。 东君已失踪二百余年,八成是身死道消,他就是个在人手底下打工的,千万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然而邵逾白却不让他混过去。 见花以宁不再言语,他道:“是否欺师叛道,为人所不容?” 花以宁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嗐,那也未必,尊上何来叛道之说?” 花以宁顶着一脑门官司,长篇大论道:“我们现在都不是正路,况且人生在世,长则千年,短则百年。都有死的时候,不怕尊上笑话,我从没想过能长生不死。既然寿数有尽头,何不在活着的时候遂其心意。至于欺师一说,那就更无稽之谈了——” 邵逾白瞥了他一眼,神色似笑非笑:“如何无稽之谈?” “这——” 四下寂静。 顶着邵逾白的目光,无论花以宁之前想说什么,现在都没了,脑子一片空白,急得他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偏偏邵逾白还一直盯着他,等他给个说法。 火烧眉毛,花以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一闭牙一咬,朗声道:“如果两个人心中都有情意在,那就算隔着师徒人伦,也算不了什么!” 说完,花以宁就想抽自己嘴巴子。 什么情意,哪来的情意? 都是师徒了,哪里有这种情意在? 他是不是终于傻了? 东君,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其实并没有污蔑你的意思,你在天有灵,看看你的好徒弟,千万拦着他,不要让他大开杀戒,我也只是想混口饭吃…… 可邵逾白却没有发怒,盯着哆嗦的花以宁看了一会儿,他没再说什么,挥挥手,让人离开。 花以宁如蒙大赦,自觉是东君在天显灵,连气都没喘匀,就跑没影了。 禁灵窟外空无一人,邵逾白蹲在裂缝间,眼神遥遥地望向裂缝深处。 流光在眼眸中亮起,呜呜的声响在耳中响起,像风声,又像人在哀哭,只有邵逾白一个人能听见。 花以宁的那番话好像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邵逾白面色如常,无视耳中长久不停的哀嚎声,捡了块石头扔下去。 瞬间耳中平静,连裂缝深处的电光都有片刻的停歇。 嘴里的血腥味久久不散,邵逾白无意识地思索着方才花以宁说的话。 若两人心中都有情意在…… 且不说自己是不是色欲熏心,一时间走了歪路,哪怕他心中真有情意,难道还要拖师尊下浑水吗? 不被师尊认可的情意,那就是狂悖忤逆,打死都不能偿还。 再加上…… 只安静了半柱香的功夫,裂缝中的哀嚎声再次响起,甚至比之前更重。 须臾间,邵逾白体内灵力暴涨,狂暴凶悍的灵力似剑锋似长枪,在灵脉之间疯狂轮转,邵逾白眉眼低垂,感受着胸口的刺痛。 他面无表情,吐出口血。 再加上师尊复生,岑静无妄,正应该去过平静无波的日子,他何必惹师尊烦恼? 无论是不是妄想,都不要再提了。 在能喘息的时候看到师尊归来,是曾经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不要再求其他了。 虚空中隐约有长剑清鸣声,邵逾白闭上眼,再睁开,人站在丹房门口,看见了漫天云霞。 一片灵气逸散,似师尊的手拂过他的衣角,邵逾白微微仰头,看到云霞中,那位胜过春日万千生机的仙人踏出门来。 霎时间,邵逾白觉得自己大彻大悟了。 只要师尊万事如意就好。 …… 余逢春没用玉或木匣装着,随便把丹药裹在一块布里面,交到人手上。 胡霍江接过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胡某欠您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事,悉听差遣!” 余逢春无所谓地摆摆手,让他先去救他女儿。 胡霍江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遭环境安静下来,余逢春呼出一口气,余光中看到邵逾白走到自己身旁,默然不语。 似乎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邵逾白神色有异,跟醍醐灌顶了似的。 也不知道一天不到的功夫,他脑子里都琢磨了些什么。 0166暗搓搓地说:[会不会是明悟了?] “明悟什么?”余逢春问。 [明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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