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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下茶盏,一丝白光在眼眸深处闪过,再往远处看时,那几个黑袍人身上都泛着层层魔气冤魂。 不多,但已经足够鲜明。 也不知魔修是什么时候盯上的何承息他们,只是单单对比境界手段,三个离开宗门历练的弟子,修为最高者不过金丹,恐怕难以应对。 0166问:[你要去找主角吗?] “不着急,”余逢春摇摇头,“先去照应下这三个倒霉蛋。” 说罢,他重新戴好斗笠,顺着茶桌与茶桌之间窄小的小道,朝门口走去。 而路过说书先生的桌案时,藏于袖中的手指轻轻一点,高阶灵石便落在了醒目旁边。 说书先生正在讲仙家的风流韵事,大多都是胡编乱造,见到高阶灵石落在手边,心中一惊,以为又说了不该说的。 尔后,有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略带戏谑。 密音入耳,除他之外,再没有旁人听见。 说书先生激昂的声音在此刻顿住,苍老皱巴的脸上,热泪涌出眼眶。 百年不见,故人犹在,当痛哭一场。 * * * 受限于师弟师妹的实力,何承息并没有走很快,余逢春一路走一路停,也很快就追了上去。 只是他还是来晚了一些,魔修已经动手,三人正艰难应战。 凌景宗到底算得上是第一大宗,门下弟子即便只有筑基三阶的能耐,也能和金丹期打得有来有回。 还不到自己出手的时候,余逢春就藏在远处默默看着,时不时点评两句。 0166恢复正常,安安稳稳地缩在他脑子里,听见余逢春回忆说:“明夷筑基的时候,可以越级击杀金丹中期。” 明夷,是这个世界里邵逾白的字。 余逢春亲自起的。 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 短短两个字,是师尊对徒弟的无限宠爱。 0166好奇问:[你想他了?] 余逢春说:“我答应了要去找他。” 远处,虽然何程三人很有能耐,但也耐不住魔修技高一筹、心思险恶。 只见为首的那个黑袍人怒吼一声,袍子顿时碎裂成粉尘,无数目光可见的黑气从他双臂之间的血肉裂痕中疯狂涌出,在他上方汇聚成一团异常狰狞的暗色血雾。 那是魔修中的一种极阴邪的法子,以人体为器皿,吸收修仙者濒死时的血肉残骸,运化成咒念血雾,将其化为己用,最是恶毒。 元婴以下修士一旦沾上,难以脱身。 余逢春略直起身子,果然看见何承息手中原先灵光浮现的宝剑一沾上血雾,便彻底黯淡下去,像一块寻常废铁。 程氏姐弟更是灵力被封,瞬息间落入下风,眼看就要被杀人夺宝。 情急之下,程沁大喊:“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赶尽杀绝?宝物拿去就好!” 为首之人听见她这么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道:“我们魔修,与你们正道,当然是有数不尽的冤仇,宝物要定了,你们的命我也收下了!” 说完,打量的目光落在程沁脸上,魔修语气淫邪:“不过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想必滋味不错,或许我可以留你一命,当做……” 话语意味深长地顿住,程沁不堪受辱,当即就气红了脸,也不管能不能打过,强行催动灵力,要和魔修同归于尽。 魔修见她不识好歹,冷笑一声,不再怜惜,血雾随心意朝程沁攻去,其余两名魔修也配合着攻向何承息和程旭,眼看三人就要陨落于此。 也正在这时,远处有清越的嗡鸣声传来。 魔修来不及反应,只见剑如长虹,势如破竹,白光刺目,一剑便划开了遮天蔽日的血雾。 强悍的灵气随剑意而来,疯狂蚕食攻击着残存的血雾,没一会儿,天光大亮,一丝猩红都见不到了。 本命功法被如此强硬霸道地一剑攻破,剑气凌厉四散,魔修遭到重创,一口血呕出来。 “什么人!”他嘶哑着嗓子四处张望,“这是私人恩怨,道友何必掺和进来?” “我怎么不知,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 余逢春从一片白雾中走来,仍然一身粗布麻衣,斗笠背在身后,手提一把断剑,于朴素归真处显露冰冷杀意。 他一出现,四散的剑意随即收拢,回到那把被他竖提手中的断剑里。 余逢春笑道:“凌景宗的弟子,也会和你这种脏污东西有瓜葛吗?” 魔修目眦欲裂:“你——” 话音未落,原先被灵力蚕食殆尽的血雾竟重新出现,只是与先前不同,此时的血雾明显失去控制,哀嚎着扑向折磨自己的罪魁祸首。 顷刻间,痛苦的挣扎求饶声响彻天际,又在余逢春轻轻一按中消弭无声。 青青草地上,只剩下缠斗后留下的些许痕迹,一滴血垂在叶片上,将坠未坠。 危机退去,何程三人胸口绷着那口气顿时就散了,踉跄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随意踢开报废的兵器,余逢春提着断剑走到三人面前,随意掐起其中一个人的手腕按了按。 摸完脉搏以后松手,他道:“没事。” 附着在人体灵器表面上的血雾,伴随接触,如冰雪遇上烈焰一般迅速消融。 一瞬间,何承息只觉得自己被人灌了一口极纯净的霸道灵气,连眼神都清明了几分。 他执剑行礼:“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不然今日我们三人就要葬身于此了!” 程沁程旭二人也行礼,面上尽是大难不死的感激。 余逢春摆摆手,将断剑收回袖中。 “没事,举手之劳。” 原地转了两圈,不知察觉了什么,余逢春目光一凝,语气却一如往常:“你们是凌景宗的人,真要算的话,是我故交的弟子,救你们一命也是应该的。 “只是我长年累月独居,最近才出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们确定我无坏心的话,不如给我讲些吧。” 明明身怀绝技,却说得那样谦和,加上又是何承息的救命恩人—— 如果说何承息之前离开是因为心怀疑虑,可现在即便有疑虑,也要通通压下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边走边讲。” 何承息抬手引路:“请。” 目的达成,余逢春终于露出一个笑,眉眼弯弯,如沐春风。 可临要离开之际,仿佛有异动从背后传来,余逢春有意无意地向后瞥了一瞬,眼神晦暗,转瞬即逝。 身后空无一物,仅有两株翠绿的高茎野草随着微风缓缓摇晃。 余逢春的神色恢复如常,像是刚才的异动只是他的错觉,与另外三人一同离开了。 第69章 明远 他们走后没多久,无风起波澜。 空旷寂静的草地上,叶片上垂坠的血珠滴落,却又在即将接触到地面时分散成更细更小的血滴。 先前弥散的阴邪气息再次聚拢,血滴越聚越多,虽然比不上之前施法时那样遮天蔽日,但也逐渐蔓延到成人手臂长。 鬱口兮口湍口√N 血雾像条粗壮滑腻的蟒蛇,在成型的那一瞬间就迅速潜至地面表层,借助茂密的草叶遮盖身形,快速朝远方移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魔修满心怨恨庆幸,恨余逢春一剑毁了他百年道行,又庆幸自己留有保命招数,才勉强有了重来可能。 “等我回到魔域,必定召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那四人挫骨扬灰,一泄心头之恨。 血雾如闪电般穿过草丛,眼看即将离开幻境,魔修心里稍稍放松,可就在这时候,一把长剑却裹挟着狂暴灵力悍然落下,正好插在血蟒七寸的位置。 剑是普通铁剑,剑身略有缺损,生了铁锈,毫无灵气可言,可偏偏就是这么一把剑,插在血蟒上时,却使他毫无脱身之力。 一种不同余逢春的灵力如千钧巨石一般当空压下,磅礴浩荡的灵力极具攻击性,几乎是在接触到血雾的一瞬间,蕴含其中的能量便如滚上热油一般迅速消失。 人耳难以分辨的痛苦尖叫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刚刚捡回命的魔修,彻底形神俱灭。 而持剑者则在确定危险全部排除以后,慢慢提起铁剑,不顾粘上的粗粒泥土,将剑收回腰间。 收剑入鞘时,他绷直脊背,原先半躬的身形骤然拔高,竟足有九尺三,比寻常男子高出许多。 裹挟着尘土的清风从衣襟卷过,玄色衣袍已经是多年前的款式,极其朴素简单,边角多有磨损和线头,斑驳的剑柄斜抵在腰间,骨节粗糙的右手仍然按在吞口处。 男人面容普通,唯有一双眼睛似鹰般锐利。 他望着脚前那道长剑贯下的裂痕,罕见的感觉到一丝棘手,想将其合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正在踌躇之际,又有一阵清风柔柔卷来,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男人在感受到一瞬间便猛然转身。 偏远处的高挑梧桐上,不知何时已坐了个人,将他斩杀血蟒的全部经过看遍。 余逢春把斗笠拿在手里,斜靠在树干上,像扇子一样将斗笠轻轻一摆,于是又一阵风向男人卷去,看似柔弱无依的风中,掺杂着无数凝化成长针的灵力,织成铺天盖地的网,往朝男人攻去。 狂风凌厉,可男人面色不改,连剑都没有拔出,只原地起势,右手成掌往前一推,原先尖锐的灵力便如春风化雨般,在两人之间的空隙中缓缓滴落,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在雨中,余逢春的眉眼神色都被晕染温柔,斗笠不再是武器,被他带在头上,从树上翩然落下后,缓步走进雨中,来到男人面前。 他比男人稍稍矮些,走到面前后只能平视到他的胸膛。 于是余逢春单手扶起斗笠,仰起头来。 雨色朦胧中,他眉眼弯弯,并不见刚才的杀意浮现。 “你是谁?”他说,“从什么时候起跟着我的?” 直到这时,男人才意识到方才的魔修根本就不是余逢春处理不当,而是他故意留下个尾巴,引他出来解决,这样才能人赃并获。 面对余逢春的询问,他保持沉默,一言不发,一双眼睛从方才开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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