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 “你闭嘴!” 他异常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身后没人才拽着聂松的袖子,把他往旁边拉。 此时聂松也觉得不对了。 “咋了?”他朝外厅的方向看,“有条子?” 都洗白了,关条子什么事? 难不成条子能把他俩灌水泥以后扔海里去? 高弘只觉得自己顶着一脑门官司,半点不想在这儿待了,生怕多待一会儿就被人抓着尾巴,直接吊到摩天轮上进行螺旋大转圈。 临走之时,他还临时起意,把聂松往外面拉。 “我最近得了一些好东西,走,带你去看看。” “啊?你咋了?” 聂松反应不过来,但意识到身后肯定是有事情发生的,边走边使劲往后探头。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人。 邵逾白面无表情地站在拐角处,衬衫最上面的几粒扣子被解开,领带像丝绸一般缠在他的手臂上,于严肃冷淡中透露出几分惑人,很不正经。 他看着聂松回头,看着他俩越走越远,没有上前追去的意思。 另一个人在此时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聂松却被吓得转回头,一瞬间走的比高弘还快。 快走!再不走就要被沉海了! 两人连滚带爬地离开宴会厅,走出房子的那一瞬间,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种死里逃生的救赎感。 聂松从口袋里掏掏,抽了两根烟,两人一人一根,点火以后深吸一口。 “你看见了?” 高弘的语气异常沧桑,对着夜灯吐出烟雾。 聂松点点头,还在努力平复心跳。 高弘问:“那以后是叫大嫂还是邵哥?” “……” 聂松用一种你终于疯了的眼神看他。 “算了算了,”高弘摆摆手,“我记得我那里还有几瓶好酒,只要明天没死,就让助理送过去。” 说完,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 助理拉开门,笑得很憨厚。 高弘好像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其实他当大嫂挺好的。” 一般女人跟着余逢春,估计话都插不上半句,买点衣服金子哄哄就行了,对他们没用。 还是邵逾白靠谱,以前大老板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能跟着劝两句,现在当了大嫂,枕头风更管用。 这是好消息。 聂松也看明白了。 “那以后不请他喝酒了,”他说,“得避嫌。” 高弘灭了烟,笑道:“这就对了。” 他拍拍聂松的肩膀,上了车。 自从那天晚上在车间外面的大水池里游了几十圈以后,高弘就清醒多了。 …… …… 余逢春早在两人跑路前,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毕竟他有全世界最先进的监控系统。 之所以没追上去戏弄一番,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则提示。 “这是什么意思?” 余逢春倚在围栏上,看着邵逾白走远又回来。 [意思是其他世界的碎片要开始与主体融合了。]0166言简意赅,[你的好日子要来了。] 余逢春:“……” 这算什么好日子? 家宅不宁,事业必定不顺,余逢春心中很忐忑。 他小心试探:“谁会第一个和他融合?” 0166语气平静,带着点要看好戏的快乐。 [这我就不知道了,要靠你自己判断,]它幸灾乐祸,[你要是判断错了……] …… 那可就完蛋了。 余逢春站直身体,觉得自己遇到了挑战。 * * 当天夜里,融合开始。 余逢春一睁眼就觉出不对。 身侧的床铺空荡荡的,被角却被人仔细掖好。黑暗中,角落传来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 他撑起身子,月光从半开的窗帘缝隙漏进来。 那把他从未见人坐过的雕花扶手椅上,此刻竟倚着个身影。那人正偏头望着窗外,眸中映着零星的灯火,像是将整个城市的夜色都装了进去。 听见余逢春动身的声音,他转过头来。 余逢春在那一瞬间就意识到,此时在邵逾白身体里的,是碎片中的一个。 “抱歉,”碎片在躯壳中凝视余逢春的眼眸,语气轻柔,“我只是想看看,没想吵醒你。” 他的眼里有很深的眷恋怀念,恨不得将余逢春淹没,偏偏又拼尽全力压制下去,好像担心这些情感的表露会给面前人带来压力。 余逢春眨眨眼睛,认出了远归之人。 “邵逾白,”他喊道,“过来。” “……” 那人依言上前,单膝跨上床尾,手指无意蹭过余逢春微凉的手背,正欲收手,却被反手握住腕骨。 仿佛没意识到事情会如此发展,邵逾白呼吸微滞,动作顿住,却被人借力往前一拉。 两个人结结实实抱在一起,心跳声骤然清晰。 “好元帅,”余逢春亲亲他的耳朵,声音轻轻,不安好心。 “怎么吓成这样?” 第101章 袭击 邵逾白的眼睛亮了。 “你记得我。” 余逢春一挑眉:“为什么不记得?” “……” 沉默仿佛无声的控诉,邵逾白微微垂眸,隐约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像薄纱一般披在他们身上,在邵逾白侧面涂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他不肯说话,只是握住余逢春的手,显得很可怜。 能自己开机甲歼灭舰队的联盟元帅哎,这么可怜。 余逢春心中感叹,面上却未曾显露,只是带着人躺回床上,侧身面对着他。 明明躯壳还是同一个,可内里的灵魂却完全变了,看向余逢春的眼神里有岁月沉积后的温柔。 他见过余逢春衰老的模样,见过皱纹爬上他的皮肤,再一次看见年轻时候的他,邵逾白觉得很新奇。 躯壳的记忆与他融合,邵逾白好像做了一场风尘仆仆的梦,从遥远的星系一路艰难,重新回到爱人身边。 他了解了自己的来处,却仍然忐忑。 踟蹰许久,他轻声问:“疼不疼?” 无论他在问具体什么,余逢春都摇头:“不疼。” 碎片与主体的融合,实际上就是哪段记忆占据上风的问题。邵逾白永远都是邵逾白,但记忆的覆盖,让他判若两人。 床头电子钟跳至凌晨3:27,两人沉默许久,余逢春都快在这舒适的安静里睡着了,邵逾白的手指忽然点在他睡衣的第二颗纽扣上。 “唔?” 余逢春动了动,扣子松开,露出一小块皮肤。 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洒在床上,照亮了余逢春胸口的一点红色。 “这是他留下的。” 邵逾白突然开口,指尖停在锁骨处的红痕上,像花瓣落进雪地。 余逢春半阖的眼睑颤了下,上半夜他俩闹了一会儿,确实在身上留了些痕迹。但听邵逾白的口气,好像是他和其他人睡了一觉。 醋劲这么大。 “如果你很困惑的话,可以去照照镜子,”他无奈地抬手,触碰男人紧绷的下颚,“明明是一个人。” 邵逾白忽然撑起身,蚕丝被从肩头滑落时露出后背陈旧的伤疤——那是半年前处理刺头时不慎留下的,被月光泡得发白。 余逢春的视线顺着动作往他的肩膀上滑。 在星际世界里,即便医疗技术足够发达,邵逾白身上仍然有很多伤疤。 那是数次在生死之间艰难挣扎的切实映像,每一条伤疤都曾经让他流出过足够致命的血。 这是一个隐晦的证明,证明此时在余逢春面前的,是另一个人。 他抓起余逢春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下皮肤随着呼吸起伏,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 “第五次清巡作战时,我这里曾被贯穿过,”他声音沙哑,“是你帮我挖了出来。” 余逢春指尖发颤,记忆随之回到那个混乱的傍晚,邵逾白的血顺着皮肤接触,淌在他的身上。 那个神经病当时还笑了一下。 “去你的……” 他不痛不痒地骂了一句,想把手挪开,却挣动不得。 邵逾白眼神晦暗,盯着余逢春的模样,既像重逢的爱人,又像饥饿困顿的伤兽,正用最柔软的部位抵着他的手,如同献祭又如同威胁。 “你也为他这样做过吗?”邵逾白问。 余逢春没有,但他莫名觉得不自在,好像真的被邵逾白的态度拉进修罗场,而自己就是某个招蜂引蝶的花心恶人,浑身发烫,想要挣脱。 然而他刚有所动作,邵逾白猛地压住他的手腕,整个人笼罩下来。 “我知道我是他,我真的知道,”炽热的呼吸扫过余逢春的耳尖,“但是我不高兴。” 不高兴除自己以外还有其他人,不高兴自己不是唯一,不高兴有人曾得到过自己视若珍宝的一切。 即使那个人就是自己。 余逢春在喘息的间隙搭住邵逾白的肩膀上,手指用力压过伤疤,两人贴得更紧。邵逾白却在此时偏过头,在他手背亲吻。 “你为他哭了好多次,”亲吻顺着手臂移动到脖颈,游移在颈侧动脉,“我现在都能感觉到。” 这颗心脏里有因爱人哭泣而留下的悸动波浪,绵延不绝,是可以刻进骨头的勋章。 伴随着亲吻的落下,余逢春不受控制地仰起头,感觉有一串诡异的电流顺着脊骨朝四肢百骸蔓延,他想躲避,却因为被咬住脖子,只能颤抖着等待。 亲吻最终落在了那块第一眼看到的红痕上。 邵逾白终于在此时抬起头,貌似宽容温柔地问:“我可以咬一口吗?” 余逢春眼睫疯狂颤抖,想拒绝又说不出话。 “会很轻的,”邵逾白很有礼貌,“你不会难受。” “第一次见咬人说不疼,”余逢春勉强挂起一个笑,想把人踹下去,“你可以滚下去吗?” 可惜邵逾白不理会他的友好建议,一动不动。 元帅在床下端正有礼,在床上凶得很,很有些战场上的凶猛。 “会很舒服的,不疼,”他耐心诱哄,几乎显得可怜兮兮,“你要相信我。” “……” 余逢春咬着牙和他对视,感觉到湿润的呼吸喷在自己胸口,心跳随着呼吸颤巍巍,不动声色地鼓噪。 “你就是个流氓,”他骂道,“兵痞子!” 这是同意的意思。 余逢春被卷入漩涡中。 * * 第二天,余逢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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