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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都给草民讲了,陛下待草民恩重如山……” 他没再继续说,邵逾白打断他。 “所以你是来报恩的?” 干净的那只手点在余逢春侧脸,邵逾白的声音轻而又轻,接近于耳语,在一片昏暗中透着难以严明的暧昧。 感受到眼角被轻柔地触碰抚摸,余逢春不受控制地眨眨眼睛,眼睫划过指腹,勾起更隐秘的痒意。 “陛下……” 余逢春语塞,被这么摸着,他的心都跟着哆嗦。 “嗯?” 邵逾白懒散地应了一声,蹭过他眼角的一抹晕红。 余逢春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出口,邵逾白忽然又开始咳嗽。 剧烈的咳嗽声刺耳至极,像是扎在心口的一刀。且这次比之前还严重,余逢春隔得远,都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一瞬间,余逢春心里琢磨的打算全部烟消云散。 “你生病了。”他说。 邵逾白抬起眼,看到余逢春神情严肃,一只手已贴在了他的手腕上,不顾君臣伦理,直接将他攥在手里的帕子扯了出来。 一片鲜红血迹,如花朵般点在白色丝绸上。 即使早有预料,真正看到时还是不免心中一痛。 见他抢走手帕,邵逾白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没有生气,沙哑着声音道:“老毛病了。” 得多傻的人才会信他的谎话? 余逢春心疼又生气,手下用力,攥得指节发白,不自觉地就把帕子用力攥紧,几乎要直接扯烂。 邵逾白调转视线,恰好看到这一幕。 “你之前说要报答……” 他又提起刚才的话题。 此言一出,余逢春迅速从刚才的情绪中抽身而出。 他下定决心,大声说:“对,我要报答!” 闻言,邵逾白眉心微动,总觉得这个腔调不太对劲,但还是让他继续说。 余逢春不想继续装了,气沉丹田: “您的这些症状不是生病,是中毒了——我可以为您解毒!” 话音落下,死寂的沉默将两人笼罩。 没有预料中的质疑,没有恼怒,更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极而泣。 明明刚才咳个半死还兴致盎然的邵逾白,听余逢春这么说完,忽然就没了兴致,脸色也跟着灰败下去,无力地靠在床头,好像没什么值得他依恋的。 “治病啊……” 他若有所思地重复,随后无所谓地点头,生无可恋。 “那治吧,随便你。” 第30章 解毒 他的失望表现太明显了,余逢春想装看不见都不行。 他试探道:“……陛下不问问我怎么治吗?” 邵逾白很无所谓地瞥了他一眼,仍然不把解毒放在心上。 “怎么治?” 余逢春犹豫,琢磨着怎么忽悠才能让人相信。 “草民心中已有了一味药方,只是还需斟酌,不知陛下可否允许近日草民随侍,以观察病情,增添删减?” 邵逾白挥挥手:“随你。” 说完,他跟丢了半条命一样往床上一倒,掀开被子躺进去,不再看余逢春。 教了这么个学生,真是师门不幸。 余逢春把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太清楚邵逾白想要什么,可既然当初自己喝了他的拜师茶,那就是他的先生,哪有学生和先生…… 很无奈地看了一眼貌似在赌气的当今圣上,余逢春再走近一些,留下端来的茶水布巾,整理好床尾的被褥,拉下帷幔,离开了。 角落里传来火被水浇灭的噗呲声,邵逾白撑起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视线被帷幔遮住,只能隐约听到余逢春的脚步声。 有窗户打开的声音,厚重刺鼻的香气缓缓散尽,原本还有些不稳的呼吸声也逐渐顺畅开,邵逾白半撑着身体,心绪不定。 他觉得自己刚才跟有病一样,明明知道没希望,还痴缠着人家不放,现在清醒过来,一边觉得刚才的举动实在丢人,一边又生怕把人惹恼,心慌得厉害。 死是小事,那人要是气急了一定要出宫,那才真是大事。 可现在听着脚步声,知道那人还在为自己费心,邵逾白的心不自觉地安定了些。 应当是没有生气吧…… 他想着,缓缓躺下,浑然未发觉自己心态的变化。 * 另一边,余逢春费劲巴拉地收拾完大明殿里各种看不顺眼的东西,觉得自己像个干活的杂役,刚回到偏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可怕的总管就来责问他。 0166:[你想干什么?] 余逢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我想干什么?” 0166情绪还算稳定,见他真不明白,便解释: [你明明没准备直说解毒,为什么后面又改变主意了?] 哦,这个。 余逢春懂了。 他最开始和0166商量的是,通过一些不那么符合规定的皮肤接触,在不告知邵逾白的前提下给他解毒,可余逢春临时打乱计划,直接将解读打算告知了邵逾白。 0166不明白。 余逢春其实也不太明白。 “想说就说了,”他含糊不清地解释,“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 什么不明不白? 0166试着理解:[你是担心解毒不明不白,还是在担心别的?] “……” 余逢春哑口无言。 方才看到邵逾白咳嗽到吐血,他是真心疼了,指尖都跟着咳嗽声哆嗦了一下,想不通当年那个清风朗月的孩子怎么会被折腾成这样? 虽说这个世界注重纲常伦理,可他说白了也不真是这个世界的人,平日相处时能注意点距离已经很了不起了。 第一次拒绝是因为余逢春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不想给邵白留太多念想,而这次踟蹰不前,则是因为余逢春自己也没想明白。 不像那些会在任务世界逐渐迷失自我的宿主,余逢春一直分得很清楚,任务是任务,自己是自己。 上个世界的邵逾白和这个世界的邵逾白,哪怕用着同一张脸同一个名字,到底也不是同一个人。 余逢春不会将上个世界的爱意蔓延到这个世界的人身上。 所以面对一些抉择的时候,他会格外谨慎。 沉思良久,他只是对0166说:“我得再想想。” 而0166也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他们是相伴数百年的老队友了,虽然余逢春时常不靠谱,但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他有自己的打算,没必要多说。 于是这个问题暂且在一人一统之间放下,余逢春伸了个懒腰,招呼外面的侍从打盆热水。 前来侍候的宫女身量高挑,即使衣着简单也难掩花容月貌,大明殿伺候的宫人都是这样,仿佛邵逾白已经集齐全天下的美人。 宫女略一行礼,告诉余逢春后面有温水池子。 余逢春朝屏风后面看了一眼,发现虽然是偏殿,但该有的规制一应俱全,甚至比一般宫殿强上许多。 加上邵逾白这几年花销颇大,宫殿里外都整修过,因此更加华贵舒适。 余逢春点点头,忽然问宫女:“你叫什么?” 宫女一愣:“奴婢名为长宁。” “你多大了?” “十八。” “几岁入的宫?” “回大人,奴婢十四入宫。” 已经四年了。 余逢春沉吟片刻,又问:“家中可还有亲眷?” 长宁低声道:“还有父亲和妹妹。” “没想过出宫吗?” “……” 仿佛没料到余逢春会问这个问题,长宁面上划过一丝惊讶,而后又快速低下头,姿态重新恭敬起来。 她轻声说:“陛下宽厚,曾有旨,年满二十的宫女可自行选择留下或出宫嫁人,若是嫁人,宫里还会随几锭银子做嫁妆。” 余逢春闻言挑眉。 即使放在前面几代皇帝的宫中,这样的旨意也是这是很宽厚的了。 邵逾白的暴君形象已经碎了一大片,眼看就要支不起来了。 想了一会儿,余逢春又问:“我听说,前几日这里打死了几个伺候的下人,血淋淋地抬出去,是真的吗?” 他问得好奇又随意,可长宁却不能随便回答,这不是乡下,说错话是会受责罚的。 余逢春自然也发现了她的犹豫。 如今夜色寂静,殿里只点了几支蜡烛,离他们最近的那支烛芯已经烧焦,光亮也暗淡下去。 四周没有伺候的人,余逢春自己拿了把小剪子,走到蜡烛旁边,弯腰剪掉烛芯。 烛火倏地亮了起来,暖黄的光一半投在他的脸上,另一半则暖融融地铺洒开,将暗色衬得更暗,几乎要与亮光处分隔开。 这种剪蜡烛的活儿他从前经常做,因此动作相当利索,完事后还特意用剪子尖端拨了拨火,指尖点在亮红的蜡烛前,没注意到一旁投来的视线。 …… 长宁入宫四年便能到大明殿伺候,自然有她的本事和能耐。 她见过的贵人比河里的鱼还多,比天上的云还密,可余逢春这样的,长宁还是第一次见。 说不好,明明是个乡野大夫,可举手投足间,却总会流露出许多的随意自在,仿佛并未身处樊笼中,也并未站在这天底下最高最巍峨的地方。 规矩束缚不了他。 那是一川流淌在富贵之间的轻松自由,极雅致,也极难得。 长宁也是头一回知道世上还有余逢春这样的人,不自觉地,她心里多了几分畏惧和敬畏。 而正在这时,余逢春恰当地开口了。 “我没想着朝你打探宫中密辛之类,”他说,仍然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面前烛火上。 “只是我近日要跟在皇上身边伺候,所以想提前问问,要是我刚才的问题实在不能说,那你退下就好,要是能说,也麻烦你向我行个方便,日后我自然记得。” “……” 长宁沉默片刻,内心天人交战,许久后她抬头,像下定决心一般开口: “和公公不许我们多嘴多舌,麻烦您不要告诉他。” “这个自然。” 得到保证,长宁放心许多。 “其实那几个下人,要奴婢说,是死有余辜。” 余逢春动作一顿,放下剪刀。 “怎么说?” 长宁深吸一口气:“奴婢一直在侧殿伺候,对正殿的事情知之甚少,但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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