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 宋枝鸾打发了人去送他们,照旧没出门,等他们走了,才迈出卧房的门槛,呼吸着公主府焕然一新的空气,心情大好地叫膳房准备炙羊肉烤来吃。 许尧臣来时,全羊宴还未落下帷幕。 “来的正好,烤的正热乎呢,快来吃。” 许尧臣昨日便想来公主府了,因得知太子和谢预劲在这,便按耐住,他们早上走的,他下午这便来了。 “先说正事吧。” “正事这会不急,这炙羊肉可急呢,新鲜的才好吃。” 宋枝鸾不由分说让侍女给许尧臣添了碗筷,许尧臣拗她不过,吃了几口,宋枝鸾还想喝些小酒,被他拦下,说了一通大道理,她耳朵听得起茧,浑身像有蚂蚁在爬,悻悻洗漱完,同他往廊道上去。 进了暖阁,宋枝鸾双臂叠放:“什么正事?” 许尧臣看她还同以前一样没个正形,轻吸一口气,“殿下上回提到的琢玉一事,我想了几日,以为不妥,特来请殿下,改变主意。” “哪里不妥了?” 许尧臣的神色忽的变得极为认真,他退后两步,跪在宋枝鸾面前,定定开口。 “殿下若想迎朝阳公主回来,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太子重情重义,与殿下一母同胞,也并非坏髓玉,何况如今天下初定,若起内乱,也难以收场。” 支摘窗外拨云见日,梨花满树,偌大的公主府,听不到一丝声响。 “我并非只是为了姐姐。” 宋枝鸾唤他小夫子是有道理的。 跪在地上的青年,青衣簪发,头发丝一丝不苟,衣角的褶痕都像是安排好的,浑身上下只找得出一块白玉配饰,绑发的系带都洇着墨色,陈旧的微黄色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小时候他教会她认了许多字。 可宋枝鸾从没用这么虚心求教的语气对许尧臣说话:“小夫子以为现在没有内乱?” “北朝版图划归三处,迟迟不得一统,彼此交战不断,死去的难道不是同胞同源的族人,内乱?北朝覆灭之后,内乱还未曾休啊。” 宋枝鸾慢慢伏在案上,轻声道:“我用了很多年才明白一个道理,你若不去谋求,等着旁人施舍,等着佛陀大发慈悲,往往连根稻草都得不到。父皇和皇兄,一个坐在皇位上号令天下,一个以为自己也会如此,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所以他们会向西夷妥协和谈,会为了自保,向南地自断一臂,自废水师。他们害怕,可我不怕。如今的时局,钝刀子对百姓而言,究竟是福还是祸?这内乱从不是自我开始的,也不是我想结束便能结束。” “但我会试一试。” 许尧臣被宋枝鸾扶起,“我意已诀,以后不必再说了,吃些点心吧。” 他目光游离,接过点心,一言不发。 少女说了这么多,似有些倦了,看他时眼睛微微笑着,“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你与我犯险,不参与进来,我依旧会将你视作兄长。” 也会很高兴。 许尧臣未作回答,思量后道:“殿下对太子下得了手?他向来宠殿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若她谋求的是万人之巅的位置,那位置上就不能坐着名正言顺的人。 宋枝鸾淡淡道:“皇兄他在太子的位置上坐久了,也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太子根基深厚,辅佐他的都是从龙功臣,实难撼动。” 许尧臣打量着宋枝鸾平静的脸庞,似乎发现了她的另一面。 从前的宋枝鸾信马由缰,常常能做出让人啼笑皆非之举,有公主的架子,却更像色厉内荏,所以张牙舞爪的伪装。 如今她只是坐在暖炕上沉思,就隐隐有了上位者的气势。 平心而论,他喜欢她的转变。 可他更希望她平安。 宋枝鸾轻描淡写:“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的。” - 公主府里的采买有专人负责,唯独宋枝鸾的药除外,稚奴不放心药材经手的人,每次药快吃完了,都是拿着入宫的令牌前去太医署拿药,煎药端药也是由她亲自来,不给旁人有可乘之机。 这日她从宫里出来,还未坐上回府的马车,就被侍卫带到了谢预劲面前。 稚奴警惕道:“不知将军有何事找微臣?” 谢预劲骑在马上,看她手里的药包:“这是她的药?” “是公主殿下的。” “停了。” 稚奴正要皱眉说话,一旁的侍卫却走过来,给她塞了一张药方。 马上的人道:“用这张药方。” 稚奴狐疑展开,这药方用词与如今官话有些不同,像是从古籍上摘录下来的,上面记载的病症病例与公主的极为相似,药材的选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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