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宋枝鸾得逞了,脸上笑容越发开心,偏还要卖个乖,“谢预劲,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不喜欢抱我抱这么紧?” 谢预劲当即松了手,往府内走。 “你等等我!” “圣旨你接到了吧?我现在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就这样自己走了吗?” 宋枝鸾从稚奴那里拿了匣子,朝他背影念道:“你还生气了,你把我送你的礼物丢了我都没生气。” 谢预劲从未丢过她送的东西。 从前她送过他一只水葫芦,他有回喝水,嘴上见了血,宋枝鸾才发现葫芦口上有个豁口,想拿去扔了,谢预劲却夺过去,淡瞥她眼,说:“用惯了,懒得换。” 这次定是她做的太过分了。 宋枝鸾愧疚难当,提着裙摆追上前,抓住谢预劲的衣摆说:“父皇允诺了,成为我的驸马不会影响到你的仕途,只是让你搬到公主府里,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信我。” 谢预劲把衣摆从她手里拽走,除了冷淡外,也有了些其他的情绪,宋枝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许讥讽意味。 “如此天恩,公主想要臣如何道谢?” “不用……不用道谢!我看你府上种了好多海棠树,你喜欢海棠吗?我已经在我府里种上了,过几年就会枝繁叶茂。” 少年走的毫不留情,宋枝鸾忙去拉他,脚下一个不稳撞到他的背,宋枝鸾忍着鼻子上火辣辣的痛,快速的说:“你要是不喜欢我那处,那我搬来国公府?等成婚后你先在我府上住几日,免得遭人口舌,那些言官最爱多管闲事了,等过阵子我便长住在这里。” “不,是我们!我们一起住这。” “我知道我们的婚事是我用不光彩的手段强求来的,但我日后定会弥补你,我会对你很好,比对任何人都好。” 说话间,谢预劲已经走到了寝房前的庭院。 看样子他并没有请她去正厅坐下喝茶的打算。 宋枝鸾思考片刻,指甲在匣子上轻划了一下,道歉的话还留有余响,可她马上就又要惹他生气了,语气有些无力,“谢预劲,我能进你寝房吗?” 周围的温度顿时变得更凉。 宋枝鸾赶紧道:“你别误会,我没有要和你睡觉的想法!只是这份礼,我不好意思在外面送出来。” 谢预劲脸上浮现一抹冷意:“见不得光的礼,臣无福消受。” “不是……也是,”挣扎和羞耻如同两条绳子拧在一块,让她心绪混乱,但谢预劲没等她说完,就推开了寝房的门。 庭院内在这时传来开锁的动静和匣子落地声。 接着宋枝鸾的声音着急的响起—— “陈情书!这是我写给你的陈情书!” 谢预劲的动作停下,侧过半个身子,盯着她的眼神不冷不热。 满月之下,少女穿着荔色广袖襦裙,双环髻系着红色发带。 月光被身旁的海棠树筛落。 光影在她低下的眉眼间缓缓浮动。 起风了,从树下飘落的绿叶拂过她手上的信笺,滑落在地。 月色也遮不住宋枝鸾红彤彤还强装镇定的脸。 一看纸上她的字迹,宋枝鸾一口气险些没吸上来。 一刀杀了她吧,她前日是怎么写出这些酸掉牙的话的! 实在太羞耻了。 要是读出来,日后她还如何在谢预劲面前做人? 信笺快被捏烂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宋枝鸾闭了闭眼,视死如归的挑着话念道:“见字如晤,成婚在即,鉴于以往诸多错事,我愿许下一诺,聊表决心。” “我发誓,不会再不择手段对你迫之,在有心上人的情形下,还找些伶人听小曲,绝不再收一个面首。” “我会真心待你。” 开了个头,她的语调也逐渐平缓下来,“除此之外,我还要认一还未发生之错,驸马纳妾虽未明文禁止,但我做不到让你身边有别的女子,所以,尽管谢国公一脉子嗣单薄,但你也只能同我延绵子嗣,不论我是否有所出。” 宋枝鸾念完,便察觉到谢预劲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罕见的没有回看过去,只是摸着发烫的脸,将信笺折好了,郑重其事的放进匣子里,声音比之前低了好几个阶:“我说完了,你好好收着,再丢了我真的会生气。” 树影婆娑,她踮起脚,把匣子放在树杈上,接着平复过快的心跳,原路返回。 那身襦裙流光溢彩。 一开始是走着的,后来越来越快,到门口那一段路,变成一路小跑。靴上的金铃随着风蹁跹作响,发带飘扬。 没有往后看一眼。 谢预劲听完,分明已经迈开腿要进门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过去捡起了匣子,进屋之后,他随意放在书案上,想的是待明日再寻个地方搁置。 未曾想这一放便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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