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而是在筹划什么阴险的计划,以报复她先前用花瓶砸了他的头。 毕竟,他把她骗来江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强占她么? 他现在却突然放过她,一头扎进书本里。 这件事怎么想,都充斥着别有用心。 可随着时间流逝,江辰翻书的声音始终平稳。 她的心中却渐渐倾向于一种猜测。 “难不成他真的是在认真看书,并且还看进去了?” 即便如此,心中仍然保留着一部分余地的怀疑。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江辰虽然跟她同在一个书院求学,但和她这样因为成绩优异,而从地方升上来的学生不同。 江辰在书院只是一个下舍生,经常三天两头的不来书院,连识字都怕是有障碍。 如果不是家中背景实在深厚。 书院是绝不可能收这样的学生的。 他又怎么会对读书感兴趣呢? 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夜色越发浓厚。 江辰中间还起身为油灯续了一次油。 愣是连看都没往她这里看一眼。 扭头又扎进书本之中。 崔云绣所有的猜测慢慢被推翻。 一个难以想象的想法渐渐浮现心中。 ‘他恐怕,是真的在认真读书,而不是在装样子。’ 至于原因…… ‘难道是因为我先前砸了他那一下,让他开窍了吗?’ 崔云绣暗自咬了咬牙,终于鼓足勇气,试探道:“江……江公子,难道我带的这本医书,你看懂了吗?” 试探之中,夹杂着几分颤抖。 说出口的瞬间,便让她感觉自己是一只主动向笼子中的猛兽伸足试探的蠢兔子。 她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出声打破平衡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然而事实却是……江辰根本没搭理她。 回应她的,只有那始终平稳的翻书声。 但这个结果,对先前险些被对方强占的崔云绣来说,还不算太坏。 她的胆子终于又壮了几分。 再次出声:“江公子,不知道这本医书,你……看懂了几分?” 这一次,江辰终于没再将她的话当作耳旁风。 他直接站了起来。 视线转向崔云绣,做了一礼:“崔姑娘,关于这本医书,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在下定知无不言。” 崔云绣看到江辰突然站起身来,本能地将身子往后一缩。 旋即又听到了他的话,脑袋不由得一懵。 “江……江公子,你……你要教我医术?” 第三章 崔云绣的震惊,你真会医术啊? 崔云绣的父亲,自她很小的时候就生了一场重病。 当时虽然是靠着年轻力壮,硬扛过来了,但却留下了许多后遗症。 这些年操持不断。 崔父身上,曾经那些让他不以为意的病痛,渐渐的变成了一场长久不断的折磨。 望着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的崔父。 家境贫寒的崔云绣。 只能每天去医馆,求郎中开一副廉价的镇痛方子,才勉强能缓解崔父的痛苦。 但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 天真的崔云绣决定自己学医,替父亲治病。 但医学知识太过晦涩难懂,许多学医者,都要花钱拜名师。 花费数十年,又是言传身教,又是耳濡目染,这还不够。 还需要不断地累计从医时的经验。 才勉强能够有开一家医馆的水平。 崔云绣逼着自己,认真看了好几本医术,然后又向书院中略懂医术的老师求教。 越学,便越感到其中学问的深不可测。 江辰才看了这么一会书。 竟然敢开口就是“我教你”? 崔云绣脑袋一懵,只觉得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但她却不敢嘲笑。 因为她现在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脑海中刚刚有关江辰的所有揣测,一股脑的塌缩。 全变成了不怀好意的揣测。 …… 江辰不知道崔云绣脑袋里此时都在想些什么。 但他一开始确实沉浸在对知识的吸收当中,没打算回应对方的搭话。 可架不住系统会给他搞事。 江辰摸着下巴估算了一下。 一个时辰只看书,他能获得5点正气。 而一点正气值,可以兑换为一个时辰的寿命。 突然跳出来的30点正气值,他哪里扛得住? 直接放下书,转头就盯上了崔云绣。 目露贪婪。 “崔姑娘,你有什么关于这本医书上不懂的学问,可以问我哟~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江公子……关于医术……”崔云绣脖子往后缩了缩,“我没什么向你请教的,我只是想问,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我?” “不行!”江辰断然拒绝。 他望向窗外。 “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的,走夜路万一遇到恶人怎么办?” 崔云绣想说“这江州,还有比你更恶之人吗?” 但考虑了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还是决定将这句话咽回喉咙之中。 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这时江辰忽然开口:“崔姑娘,你知道在医药之中,相须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吗?” 崔云绣一愣。 对方这是……出题考验自己? 看了眼江辰,她迟疑了一下,回答道:“相须,指两种功效类似的药物相配合,可达到增强药物效果的作用。” 江辰点了点头。 “那相使呢?” “副药可以增强主药的药效……” “不错,那请试述一下麻黄的药性归经。” “麻黄……麻黄……” 崔云绣一懵。 冷汗刷地就出来了。 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 一瞬间,心中涌生出一股慌乱。 脸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 答不出来,会怎么样? 崔云秀心头忽有种强烈的不好预感。 …… 江辰见她答不上来,心中一喜。 这无疑便到了他向对方抖露学识的绝好时机。 随便露一手,对方还不心悦诚服。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嗯?崔姑娘不知道这个吗?” 江辰的笑容,落在崔云绣的眼中,无疑是可怕到了极点。 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惩罚。 她连忙道:“我知道!我想起来了!” “哦?说来听听。” 崔云绣咬了咬牙。 她心想,江辰这种人,就算看了会书,也不一定能记得住, 所以他问的问题,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 编! “这个麻黄呢,味涩,主治……”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辰直接打断。 “错!一开口就错了!” “错……错了?”崔云绣不死心,“你怎么知道我错了?” “我当然知道。”江辰歪嘴一笑:“麻黄明明是味苦,温。主治中风伤寒,温疟,发表出汗,去邪热……” 说着,还翻开那本医书,指着特定的段落。 崔云绣一看,还真是。 她瞳孔骤然一缩。 “我答错了……” 崔云绣打了个哆嗦。 “你……你要把我怎么样?” “呵呵,你承认错误了啊……”江辰嘴角咧出惊人弧度:“那,可就好办了。” 崔云绣脖子一缩,一股寒意贯彻全身。 只听江辰缓缓道:“我要你……” 崔云绣往后挪动。 ‘他要我……’ “跟我……” ‘他要我跟他……’ “一起……” ‘他要我跟他一起……’ “彻夜……” ‘他要我跟他一起彻夜……’ “读书学习!” ‘他要我跟他一起彻夜学习!’ 崔云绣应激似的,直接把手里锋利的花瓶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 语速飞快,撕心裂肺:“江辰!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绝对得不到我的心!你死了这条心吧!” 话刚落,她才反应过来。 “???” “读书学习?” …… “那富家恶少,坏事做绝,强抢民女!” “草民崔元,恳请县老爷做主啊!”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 清江县的衙门公堂之上,两行官差一字排开。 中间一对夫妇跪倒在地。 女的泣不成声,男的则是声泪俱下。 “小女年方十七,乃是清江书院学生,昨日被那恶少掳走,至今,已是彻夜未归……” 第四章 大理寺赵青君,奉命收集江家罪证 县令大人刚坐上主位,帽子还没扶正。 目光先是瞥了眼角落,那里一位劲装红衣女子倚着柱子,闭目假寐。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县令这才重重一拍惊堂木。 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想不到清江县在本官的治理之下,竟有如此目无王法之人!” “二位快快将情况如实陈述!” 堂下夫妻闻言,立即开始陈述细节。 “昨日清江书院散学后,那位恶少突然拦在我女归家的必经之地。” “他说……他家藏书众多,邀我女去他家探讨学习。” 中年男人说到这里,想起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声音又是一阵哽咽。 “那恶少平日素有恶名,我女自然是不敢答应。” “但架不住恶少人多势众,言语威胁。” “直接将我女强行带上了马车,掳进其宅院之中,至今……已经过了一夜,生死不知。” 县令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 “如此恶行!他居然敢当街实施!嚣张!太嚣张了!” “还探讨学习?赤果果的借口!” “简直天理难容!” 正痛斥着,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慢着……那个恶少姓甚名谁?” 中年男人以为县老爷要替自己做主,心中一喜,急忙答道:“回县老爷,那恶少他姓江。” 不料听到这句话的县令,表情却是骤然一变。 “姓……姓江?!江什么?” “江辰!” 这两个字一出,县太爷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似有洪钟响彻。 他奶奶的,这俩刁民想害本官。 江家江辰! 那是他这小小一县之长敢触碰的存在吗? 当今世道,若要给有谋反之心的家族排个名号。 这江州的江家,必定占据魁首之位。 你以为江州为什么姓江? 这江家世代反贼,祖上恶业累累,凶名赫赫。 从前朝覆灭至今,一直把持着这一州之地的地下黑恶势力。 可时至今日,江家却还好好的。 可想而知,这个家族的水有多深。 而江辰,便是这个江家这一代家主的独子。 他小小一个地方官,活腻了才敢去招惹这样的家族! 县老爷目光闪烁。 这事是个烫手山芋,放平时他指定撒手不管了。 可今天,却不一样…… 他的目光,似有若无落在角落的红衣女子身上。 她也是清早才来到这里的,只和他打了个照面,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京腔。 看服饰,也是官制。 京城来客……不知其意。 这让他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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