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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里暗里的勾心斗角。朱门大宅之中,除了无事生非,这些女子也没旁的娱乐活动了。 她不过一个旁观者,看了只当逗趣。然而她神智清醒,全程都不大说话,既不亲近,也不疏离。 没人能挑出她的错处,可也没人能得她的青眼。 要说规矩礼仪,她样样都做的极好,看不出半点生疏的痕迹。只是她淡漠着张脸坐在哪儿,难免被人私下里碎嘴。 “郡主,何不同骆夫人说说话?” 跟着她来的云莲收了秦嬷嬷的嘱咐,防着郡主错了规矩的同时让她快些入这京中的圈子。可不料自家郡主高高挂起,竟是没有半分熟络的意思。 黎莘抿了口茶水,平静道: “云莲,不是出挑便是好。以现在的情势,我不如做个不近人情的,才不会显得出格。” 云莲没成想她说出这番话,一时喉头梗塞,竟是无言以对。 黎莘放下手中的瓷杯,眉目低垂,长而卷翘的眼睫掩住了她的表情,只有她自己明白,现在的她……——有多无聊。 装逼很累啊掀桌(ノ=Д=)ノ┻━┻ 不过还好这次的宴会没有持续多久,只用了些点心,黎莘就以身体还有些不爽利为由提前走了,云莲似乎还在回味她的话,并没有多加阻拦。 上了马车,云莲也一直不开口,只是黎莘敏感的发觉,云莲瞧自己的眼神,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当然,是好的方向。 黎莘微微一笑,一手枕着鬓边,靠在车窗上,透过纱帘望向外头。 此时日头正好,黎莘眯了双眼,将那帘子撩开些许,任由那暖融融的光线落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侧脸精致的线条被笼了一层金辉,玲珑的耳珠上一粒圆润的珍珠耳饰,衬的她雪肌朱唇,容颜美好的不可思议。 云莲这时回过神,赶忙上前将纱帘放下。 “郡主,仔细被人偷瞧了去。” 她有些嗔恼的瞧着黎莘,仿佛怕她再做出出格的举动。 黎莘心知她为了自个儿好,好歹自己晒了会儿太阳,也不算留了遗憾。便没有说些旁的,随她布置去了。 只是她们都不曾注意到,这惊鸿一瞥,乱了不远处,两人的心。 一个三皇子,恰好乘了马车路过这儿,就被这不可多得美景吸引了。 因着系统的缘故,除了孟长恪,所有人都几乎不记得通房“黎莘”的长相,只晓得她存在过,但要去想,那面容却是一团模糊。 是以三皇子除了熟悉她眉眼,颇有些兴致外,再不见旁的了。 而另一人,驾马隐在不远处,一身玉竹色锦衣,盛颜丽姿,眉目如画笔描摹,无一不是巧夺天工。 他手头的动作不知何时已悄然停滞,眼眸直视那马车的方向,魔怔一般。 “是她……是她……” 他嘴中喃喃自语,神色似悲似喜,令分辨不清。 “爷?” 孟二迟疑的唤他。 孟长恪猛地低下头,紧紧握住了缰绳,仿佛藉此能平静下来。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宣战(少爷vs三皇子(?ω?))王府的马车离开后,孟长恪才从阴影里头出来。 他从马上跳下,久久的伫立着,孟二不知他心里头的想法,是以只能垂着手跟在他身后。 虽然只是一眼的功夫,孟长恪却觉得足够了。 那必定是他心里念着的那人,即便如今她变得有些不同,可那张面孔,分明是他所熟悉的。 被烧干净的宅院里没有找到尸体,所有人都当她已经化为尘土,毕竟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黎莘被火焰吞噬,任是大罗金仙,也未必能够逃出生天。 然而他却不信。 她之前塞给他的药丸,他昏迷时还紧紧捏在手里。那时他中毒已深,毒性既强又怪,一时便是太医都束手无措。 后来不知是谁死马当做活马医,将那药给他喂了进去,不过一晚上的功夫,他便好的七七八八。 黎莘治好了他的腿,救活了他的命,这样的人,他不信她就这般去了。 这点微茫的希望,是撑着他度过一日一日唯一的慰藉。而他之所以还活着,却是为了报仇。 断腿之仇,羞辱之仇,害命之仇……以及害死了他所爱之人。 “孟二,回府。” 孟长恪等到彻底瞧不见那影子了,方才开口道。 他一个动作利落的上马,玉冠乌髻,眉间郁气一扫而空,显出从未有过的清朗来。 即便他站的位置不显,通身的风华气派怎么也遮掩不住,世上就是有这种人,生来便是叫人自惭形愧的。 多的是姑娘家偷偷拿眼儿瞄他,孟长恪只拿眸微微一扫,就看见三皇子望来了这个方向。 两相对视,一人眼中震惊无度,一人眼中张狂不羁。 他挑唇而笑,兰芝玉树,风蕴倜傥,可惜落在三皇子眼中,就是讥讽意味甚浓。 偷看的姑娘们羞红了脸,那祸水本人却一夹马腹,爽快的回了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他临去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已经说明了许多只可意会的东西。三皇子心里清楚,那是赤裸裸的宣战。 三皇子坐回马车,眉头深深的拧在一起。其实从一开始,他本没有将孟长恪放在眼里。除了一张面皮,他为人算不得有多出挑。 他打断他的双腿,不过是因为施红蔻罢了。 前不久二人又秘密的见了一次,施红蔻说起孟长恪,竟是惹了他的五皇妹春心萌动。 他当下就觉得,这是个祸害。不仅碍眼不说,留着他,不知还要生出多少事端,而最简单的法子,就是斩草除根。 三皇子并不是嫡子,上头还有个太子压着。身为皇子,自是没有一个不觊觎皇位的,而他打小就聪慧过人,文韬武略样样不输。 拉拢不了太子党的孟家,让他们大伤元气,却也不无不可。 所以他最后钻了孟长恪的空子,他身边的孟二的确是无牵无挂,忠心耿耿。可孟一却有个寡母,一直住在僻远的山村,怪不得孟府挑人时没有在意。 他派人好不容易寻到了那老妇人,以此要挟孟一投毒放火,就是孟长恪再如何神通广大,想必总该死的透透的了。 这毒药不是见血封喉,可一则世上无解,二则痛苦至极。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相见 未曾想,这样,他竟是还不曾死? —— 黎莘回到王府,精神头却不见萎靡,反倒轻松明快了许多。 她没有立即回屋,而是换了常服,在后院里头闲闲走了几步,全当做散心了。 不得不说,虽然这王府已经是个名存实亡的空壳子,但该有的却分毫不差,甚至于比起她今日去的府上,这王府更甚一筹。 黎莘逛了小半个王府,便觉得有些吃力了。 想来最近生活过的太舒逸,她的身体机能全面下降,需要好好反思一下。 她眯着眼睛,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一边享受着云莲云芙的按摩服侍。后头云桃捧上了温度恰好的茶水,黎莘就接起抿了一口。 之后她便回去用了吃食,消食完坐下,天已经暗了。 “郡主,婢子这便服侍郡主沐浴罢?” 云莲在她身边问道。 黎莘恰好有些困意,便点头应下。 随即又是一系列的享受时间,等到一切都安排好,黎莘已经昏昏欲睡。 躺在床褥上,一点烛火明灭幽暗,绕着淡淡的昏黄色。 她鼻间萦绕着浅微的熏香,同她身上玉兰的香气混杂在一起,让她很快的安宁下来,意识渐渐模糊。 人在半醒半睡时,身体总会敏感的感觉到异样。 黎莘就觉得,有一只修长的手在摩挲她因沉睡而发热的面颊,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却低低颤动。 她想睁开瞧瞧,可那轻柔的触感实在太舒服,让她越来越沉溺其中。 黑暗中仿佛有一道阴影压了下来,丝丝缕缕的发丝拂过她的皮肤,恍若柳絮散落,羽绒飘动。熟悉的清爽气息徘徊在她周侧,她下意识的朝着那地方蹭了蹭,就被一只手臂揽入怀中。 极为温柔的吻落在她唇上,可是那呼吸分明是急促而炽热的,强烈的让她回了几分意识。 “……我很想你……” 清朗醇润的男音在她唇齿间婉转吐露,她翕动眼睑,眸前还是一片雾蒙蒙的,却已经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黎莘晃晃头,试图从那怀中挣扎出来,但反而遭到了更为剧烈的禁锢。 她的神智慢慢回到了大脑。 及至双眼清晰的看到那张放大的极致容颜,她才恍然过来。 “爷?” 她几乎是反射性的脱口而出。 等到话音落下,她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自己已经全部暴露了。 孟长恪消瘦了不少,比之以前,眉眼间多了几分冷漠。可在黎莘面前,他还是同以往一般模样。 他勾唇低低的笑了。 “我就知道,是你。” 黎莘几乎不敢看他的双眼,那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让她快无法承受。 她忽然觉得之前过的安逸的自己有多混蛋,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把孟长恪的好感刷到满点,那么他对于舍命救他的自己,绝对无法轻易释怀。 可她还是放任自己躲避下去——直到他找上门来。 黎莘害怕,害怕自己无法解释清楚,害怕他追问自己,然后她只能扯谎。 她本来打算,等到自己想到足够充分的理由之前,先不去见孟长恪。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鼻尖微酸,眼眶不自觉的就湿润了。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想他。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心悦卿兮(微h)孟长恪看面前的人儿,玉面上滚落了泪珠,一直挂在尖尖的下颌上,欲落未落的煞是怜人。 他见过许多种模样的黎莘,呆板的,自得的,娇羞妩媚的,拈酸吃醋的,却从来未曾见过哭的这样可怜的她。 再是如何气她,这会儿也给浇熄了。 “我都没说甚,你就哭了。” 孟长恪好笑的去拭她的泪,手上的动作不自觉的就放轻了了。他从不知自己也会这样怜香惜玉,倒不如说,是自己当真遇上了克星。 黎莘听他的声音,又是被这样对待,骨子里头的娇气就止不住的往上冒。 “我,我,怕,嗝,你会气我。” 她磕磕巴巴的说这些,觉着这样的自己丢人的紧,就哽咽一声,扑在他肩头。 孟长恪只得哭笑不得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他记着自己也算是来兴师问罪的,怎的如今本末倒置了。 他暗自叹了一声。 “莫哭了,我不曾气你。” 他在她耳际轻声道,若是让熟悉他的人看见,只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温柔小意的孟长恪,简直同换了个人一样。 黎莘趴在他怀里,听他说了,就泪眼朦胧的瞧他: “真的,嗝,不气?” 孟长恪摇摇头,笑道: “不气。” 黎莘的眼眶又红了一圈。 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这话是真道理,孟长恪算是真真切切得体会到了。说气也哭,不气也哭,他是彻底没法子了。 不过黎莘也不需要他有法子,她感动够了,就一抹泪痕,重重的把他扑倒在床。 孟长恪一时不防,没及时反应过来,身子一轻一重的工夫,自己的唇就被黎莘叼住了。 暗色的外衫很快就被扒的精光,露出雪白的亵衣,他的胸膛裸露了一片,竟是和衣裳分不清楚。 娇软的舌抵开他的齿间,糯糯的贴着他的舌,似是讨好,又似引诱,不一会儿就惹得孟长恪不自觉的回应她。 黎莘的衣物本就轻薄,这会儿她一拉一扯,就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上。 “丫头,等等。” 险些被霸王硬上弓的孟长恪终于唤回了几分理智,这里毕竟是王府,他本就没打算同黎莘欢好。 ——即便他此刻的身子几乎欲望勃发,叫嚣着同她抵死缠绵。 黎莘却不愿意。 “我不想你走。” 她咬着唇凝视他,此刻她仅仅剩了一件轻若无物的纱衣,半褪着挂在圆润白皙的肩头。 那件嫩黄色的肚兜遮不住她的身段,嫩乎乎的乳肉裸了一半在外头,起伏挺翘的弧度隐约可见。 纤细的腰肢平坦柔软,触手若丝绸白瓷,犹带余香。 她的眼眸中倒映的满满都是他,羞赧的情意快要溢出瞳外。 “这里是王府……” 孟长恪勉强压下那阵阵的欲望,别开头不去看面前的活色生香。 黎莘笑嘻嘻的啄了他的唇一口,素手游移,一路滑过他的胸膛,最后落在那炙烫的坚挺上。 “轻点就行啦。” 她说着,手下微一用力。 孟长恪的身子重重一颤,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听见自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别,闹,了。” 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撑不撑的住。 阴险少爷X羞涩丫鬟重燃(h) 黎莘深知他不会对自个儿用粗,是以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纤细微凉的触感恍若暖玉,她的舌自他的唇间下滑,暧昧的吻过他的下颏,然后停留在他的喉结上。 她轻吮了一口那圆润的凸起,又得逞般的笑了。 “不走了,可好?” 她可怜巴巴的瞧着他,眼里头的祈求几乎化为实质一般。 孟长恪心里已经动摇了,可仍是扯过她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着握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也想留下,只最近看你的人紧,若是传出什么,于你的名声不妥。” 他没问黎莘为何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没问她缘何成了郡主,他什么都不问,只全身心的相信她,为她着想。 黎莘心知他谨慎,暗道不使出点儿狠的,今日怕是留不住他。 于是她咬咬牙,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一把勾住了他,缠的牢固。 孟长恪怕她撞着,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黎莘就趁着这机会扯了亵裤,握住他早已坚硬的阳物,一鼓作气的坐了下去。 不过她还没有足够的湿润,这一下落在实处,顶的她一口气没接上来。毕竟是有一段时间没同他欢好了,身子在胀满的充实感的同时,还有阵阵刺痛。 孟长恪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丫头为了留下他,做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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