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很快就会后悔哒啊哈哈哈~ 双面元后X伪圣父色气庶太子太后失踪(接昨日第四更补更)黎莘眼中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化为了乌有。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连最后一起留恋也瞧不见了,她失望的拂开了他的手,又再度转回了身子。 元延君被她那一眼瞧得心中慌乱,隐约间似乎有一种她要离去的错觉。 他试图去握她的手腕,却被她轻轻挡了,力道虽小,却让他寸步难行:“七书,回罢。 ”这是她第二次让他走,远比头一回来的坚定。 元延君着急的想握住什么,千万句话在心头萦绕着,但久久的说不出口。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喉间堵了一团棉絮,梗的他身体窒闷。 “明婉,你就下来可好? ”他干涩的嗓音失了温润,黎莘听了,也不答他,只有绵长的呼吸声传来。 “明婉……”元延君唤她,始终得不到回应。 他终是恼了,有些负气的站了起来,携了一丝怒气:“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是我的皇后,你必须留在我身边!”说完,满腔的酸楚。 他见她还是那模样,禁不住一甩袍袖,直接向外走去。 黎莘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元延君一路愤愤的走出了宫外,甫一见到刺眼的阳光,就觉得整个人愈发的混沌了。 寿言见他身子摇摇晃晃的,连忙上去搀扶住他:“殿下,身体要紧。 ”他劝慰道。 元延君抿了唇,自己稳住了身体。 他又回头看了凤仪宫一眼,那处仍旧是寂然无声的,就像黎莘的沉默,让他烦躁不安。 “回宫。 ”他咬牙道。 时间,他需要时间。 等他处理好了这一切,再来寻她。 ————宫内发生了巨变。 十几年前的阴私叫人捅了出来,延帝弑兄夺位,篡改圣旨,这一事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天下都为之震动。 真正的皇位继承人竟是太子元延君,他也算不得太子,而是先帝的嫡子。 先帝嘱托延帝扶持他继位,又有两朝老臣黎谨与胡青予以相助,可延帝罔顾先帝旨意,将胡青调往边疆,只留下黎谨一人。 他迎了黎家女为后制约黎谨,又蓄意为元延君编造了身份,在皇位上一坐就是十余年。 可又有人说了,他死后难不成不是元延君即位? 这只不过是延帝的缓兵之计罢了,他与太子妃梁氏勾搭成奸,有书信为证,违背伦理,甚至意图谋害太子,在行宫还寻了刺客。 一桩桩一件件下来,延帝的罪名就能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太子,不,应当是五皇子元延君悲痛欲绝,联合两位老臣,将延帝推下了皇位。 元延君登基为新帝,国号为瑜。 民心所向。 新帝登基,自然是忙碌异常。 饶是有所准备,元延君几日下来也是起早贪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加之他心上还记挂着黎莘一事,便更是憔悴。 他登基后,黎莘自然就到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皇后不对,太后也不对,就是她的父亲黎谨,也不知该怎样处理女二的封号。 还是元延君决定下来,就封为太后。 忙碌间,头一个月就飞快的过去,后宫也清理的差不多了。 延帝的妃子多被送进了郊外的行宫,后宫空荡下来,臣子们就瞄准了瑜帝。 选秀的奏折堆叠如山,看的元延君心烦意乱。 而就在这时,后宫里又传来了消息。 太后娘娘,失踪了。 某亘:下章开虐么么哒~不过就虐一小下,一小下下~ 双面元后X伪圣父色气庶太子与君相决绝(第五更)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元延君正在批改奏折。 寿言匆匆的跑进来,将那话语一说,他手上的朱笔就下意识的摔了下去,大片的殷红在洁白的纸张上晕染开来,极是刺目。 “你……再说一次? ”他直愣愣的瞠着双目,一时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当头一棒的同时,却又隐隐有种果真如此的预感。 他早该料到的,从那日她的模样来看,他就有了这样的念头,只是自己装着傻不愿去想罢了。 她虽然瞧上去柔弱,却是个极为坚韧的人。 她对自己失望了,自然不会再留恋下去。 她不喜延帝,所以能忍。 她待自己付了真心,所以便不能忍。 元延君一脚踹开了桌案,大步流星的朝外头走去。 寿言急忙跟上他的动作,在他身侧道:“皇上,已经着了人去寻太后,只是宫里头找遍了,也不见踪影。 ”元延君指节攥的青白,压抑着心头的慌乱,问道:“何时发现的? ”寿言忙回道:“今儿早上,那之前太后一直在内殿里不曾出来,便是吃食也是由两个大宫女端进去的。 可自昨晚起太后便没要吃食,早上伺候的人壮着胆子去看,才发现太后与两个宫女都不见了。 ”寿言心里暗暗叫苦,皇上心尖尖儿的人走了,不知下头的人要遭多少罪。 元延君明了,她恐怕预谋许久了。 想到这处,难免生了几分愤懑,却不是对她的,而是对着自己的。 若是……若是……凤仪宫的宫人早已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元延君命了寿言去问话,他自己则进了内殿。 内殿里的香炉早灭了,空气里只残余着一丝极轻极淡的余味。 她的衣物少了大半,首饰也只剩了一些不爱的。 私库里分文未动,就是他送她的西洋镜,也没有带走。 她走了有一段日子了,元延君瞧得出来。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坐在床榻上。 这里空空荡荡的,少了她,便显得愈发的寂静。 外头的寿言还在和宫人说话,他听着那些嘈杂,又见这里的冷清,不觉悲从中来。 他从来都是怕的,他失去的太多了,每得到一件,就想紧紧的攥在手里。 皇位是,黎莘也是。 他不怕一无所知,却怕得而复失。 太贪心了。 他并非听不懂黎莘那日话中的深意,她不想要什么摆设不摆设,她只想问他,能不能只有她。 若是换了任何一人,都能斥责她无容人之量。 可唯有他不成。 他或许能将她留在身边,然后选秀纳妃,做一个君王该做的事。 不过他也明白,那样强迫下来的,不过是曾经的她,而不是将心系挂在他身上的她。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性子那样的女子,除非是无情,否则怎会再心悦一个妻妾成群的人。 他明明清楚的很,却还是逃避了。 元延君在那里怔然了许久,胡乱想着,便没有注意到桌案上两张信笺,因着风吹的厉害,便刮走了上头的那张。 待得他回过神来瞧见时,只剩下一张了。 元延君拿起来看,指尖颤的厉害。 皑如山上雪,蛟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徙徙.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看完,他便失了所有气力。 某亘:文末是卓文君的楚调曲?白头吟,应该大家不陌生吧啊哈哈哈~风吹了一张纸,于是太子错过了阿莘离去的真相噗~无端被虐了~ 双面元后X伪圣父色气庶太子结局上(第六更)某亘:看到了lvan小天使的问题,关于高潮,其实我还是有写的呀,只是不想每次都一片白光啦……达到顶峰了……什么炙烫的热流blablabla,一篇世界里应该都是有一次描写的,我没记错的话~太子的话,毕竟是小说嘛,总要梦幻一点,太现实就不好看了对吧~宫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也再没有找到黎莘。 寿言本想请示元延君,是否还要再寻下去。 元延君却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们不必再费力气。 她若是走了,怎会留在宫里。 真的想要寻她,他的确能做到,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将她逼迫回来,囚禁在深宫中吗? 他如何忍心。 可是,若真的要这么失去她,他却觉得心如刀割。 那日以后,宫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元延君一如既往的起早贪黑,只是那些选秀的奏折都被他压了下来,朝堂有人提起,也皆被他冷脸驳了。 偏他还以朝堂不稳为缘由,那些人说也说不得他,否则,岂不是平白扛上了动摇君心的罪名。 只是这急坏了那些心里有想法的臣子,延帝的妃嫔都不在宫中,关系求不到。 所谓的太后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就是有命妇递了帖子,也全都给驳了。 后宫一时之间竟像个铁桶似的,谁都进不去。 外边的人干着急,里头却也不太平。 自元延君登基以后,后宫颇有姿色的宫女也便坐不住了,这可是摆在面前的荣华富贵,谁不想要。 于是,元延君总能遇着几个走错道的宫女。 她们也不敢动静太大,否则小命不保。 元延君烦不胜烦。 他如今一颗心都冷透了,哪里还想费在这些宫女身上。 起初倒还不管不顾,日子久了,她们猖狂起来,便真正触着了他的逆鳞。 有个宫女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说太后与瑜帝关系甚密,仗着她与黎莘眉眼有三分的相似,那日竟是蓄意装扮了起来,叫元延君瞧见了。 她没有华服首饰,却梳着黎莘平日常梳的发髻,簪了木簪,乍一看着,虽不及黎莘风流妩媚,却真还有两分的神韵。 元延君一见她,就恍然了。 那宫女还当自己成功了,端的是满面的娇羞。 可她不曾发觉,元延君看的她眼神已寒冷彻骨。 “拖下去,将这御前失仪的宫女杖毙了。 让所有人都来观刑,若以后再像她这般,这便是下场。 ”语罢,就拂袖而去,再不管那宫女面上血色尽失,苦苦哀求。 走了几步,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对寿言道:“查查是谁告诉她的,处理干净。 ”寿言心中一惊,忙敛眉应了。 没过几天,凤仪宫里就杖毙了几个宫人。 自此以后,就再没有宫人敢凑到元延君面前去了。 元延君得了清净,又埋头在政务里。 寿言在一旁瞧得心焦,他这几日吃得少,睡得少,好不容易小憩一会儿,便又梦魇着醒来。 他如今已瘦了许多,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元延君并不是不想去睡,只是一闲下来,满脑子便是黎莘。 他已经快魔怔了,再下去,总有一日,说不得真要去将她囚在身边。 她走后一月,他夜间仍在批改奏折。 方瞧好一本,便觉得喉间一阵瘙痒,竟是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寿言听了声音,忙和几个宫人进来,宣太医的宣太医,递水的递水,好一阵忙活,才将他安置在龙床上。 太医来看了,无奈道:“皇上,风寒入体,您又郁结于心,忧思太重,要好好休养才是。 ”元延君半阖着目,唇色泛白,哑声道:“开些养身的方子罢。 ”太医听出他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只得应着退下了 双面元后X伪圣父色气庶太子结局下(第七更)某亘:完结撒花,下个世界:肉食灰姑娘侄女X优雅毒舌伯爵叔叔,西方世界,甜甜肉肉,木木哒~又过了半月,寿言实在看不下去了。 “皇上,龙体要紧!”他见元延君摇摇欲坠的模样,跪在地上磕头道。 元延君握着的笔尖顿了顿,在奏折上洇了一团殷红。 “寿言,慎言。 ”这话熟悉非常,寿言却听得心中酸涩不已,他偷偷拿眼觑了元延君,见他眼下青黑,面色苍白的形容,不由扬声道:“皇上,不若将太后娘娘寻……”“住口!”还未说完,便被元延君打断了。 “莫再说了。 ”他放下笔,阖了阖双目道。 他如今不过是强自忍耐着,去适应放她自由的日子。 但这比他想象中的艰难许多,也痛苦许多。 他怕寿言再提,他就会忍不住了。 “出去,朕要歇息。 ”他起了身,缓缓离开桌案。 寿言只得退下了。 殿中安静以后,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他歪在软榻上,思绪纷乱,胸口空荡荡的难受。 仿佛缺了一个人,就填不满了。 模模糊糊的想着,他也睡了过去。 ————寿言一头撞开了殿门,疼的龇牙咧嘴。 可他这会儿却顾不上了,跌跌撞撞的就跑进了内殿,连常守的规矩也没了。 “皇上!皇上!”他高声唤道,成功惊扰了元延君的睡意。 元延君恼的就想开口斥他,可是寿言没让他开口,就直接道:“太后娘娘回来了!”神色又惊又喜。 元延君整个人都僵了一僵,下一秒,便一把推开了寿言,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去。 他如今脑子空白一片,只是顺着身体的动作,去寻黎莘。 黎莘回来后就直接来了瑜秀宫,她在玉清山休养了这些时日,想着元延君应当有答案了,就和执砚捻墨商量着回来了。 她哪里知晓,她的两页信笺只剩下了一篇,还是那首诀别诗。 所以当她第一眼瞧到如此狼狈的元延君时,几乎都要认不出他了。 这些日子,他竟枯槁成这样,简直就是被人抽干了身体。 “七书,你怎的……”她的惊讶还没落下,就被元延君紧紧的搂在怀里,他力道大的就像铁箍,要将她肺里的空气都榨干了。 他身子下意识的颤抖着,堂堂的八尺男儿,脆弱至此。 黎莘蹙了眉,轻轻环上他后背,柔声道:“怎的了,将自己磋磨成这样。 ”她才走了没多久。 “我以为——”他嗓音微抖,显然是欣喜若狂:“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黎莘一怔,暗道难不成他没瞧见自己的信笺。 可是见他如今情绪激动,就只得先安抚他:“我何曾说过不回来,只是去外头静静罢了。 这几日我想过了,若是你为难,那……”元延君却急急阻了她:“我不要后宫了,只要你,只要你便够了。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 他忽的就豁然开朗了。 “七书……”黎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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