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流溪滑淌,甚是悦耳。 延帝应了,黎莘也顺着原身的性子,微一颌首。 都说灯下美人,想不到这在男子身上也同样适用。藉着宫灯的映衬,太子面白似玉,骨肉通透,竟比一旁的太子妃还要肌理晶莹。 黎莘的视线滑过那秀直的鼻,落在了他透润的淡色唇上。 许是她看的久了,元延君察觉到,不由得伸手触了触脸颊: “母后,可是儿臣脸上沾了东西?” 他十指若竹,纤修透骨,说话时眼底仍是一片柔意。 黎莘摇摇头,开口道: “并无,只是见着你和太子妃这样鲜活的年纪,不觉多看几眼罢了。” 她面上虽没有笑意,神色却是软和的,这也是原身的特点,让人瞧了不至于生疑。 延帝不觉笑了: “皇后这话却是不对,若论年纪,你可算不得大了。” 的确,十九岁的黎莘和那些二十好几的嫔妃比起来,还能勉强够上青春。只是后宫中青葱的妃子并不少,她至多排在中央。 延帝这客套话,听过就算了。 “父皇说的是,母后的容貌,便是儿臣见了也心生欢喜呢。” 太子妃梁氏笑眯眯的接口道。 梁氏生的一张讨喜的鹅蛋脸,桃腮杏面,唇边两个笑涡若隐若现。虽不算绝顶的美人,那甜蜜蜜的模样却也是独一份了,要黎莘看,就是招人疼的面相。 “太子妃这嘴实在是巧,本宫不赏都说不过去了。” 她微微一笑,命了执砚上来。 总归是要走个形式的,早给晚给都一样。 赏赐梁氏自然是欢欢喜喜的接下了,之后就说了旁的话,算是揭过了这一章。 所谓的晚宴也没甚出彩的,那些个嫔妃都明着暗着邀宠,看的黎莘烦不胜烦。太子也不大说话,偶尔应延帝的问话,更多时候,就是笑望着梁氏同延帝逗趣,眼里头沉静又温和。 推杯换盏间,时辰就流去了。 黎莘刚穿来不久,身体还虚着,想着今日该见的人也见了,她就不欲多待。 和延帝告了罪,她携着自己的宫人回了凤仪宫。 她疲累的狠了,就任由捻墨和执砚为自己卸下了钗环,又好好的去汤池里泡了一回,让伺候的宫人捏了通身,昏昏欲睡了,这才回到了寝殿。 可惜躺下不多时,捻墨便走了进来: “娘娘,太子在外头。” 捻墨有些无奈,若不是事出突然,她也不愿去叨扰睡意朦胧的黎莘。 黎莘的神志一清: “怎的了?” 都这样晚了,元延君怎会来这里。 捻墨踌躇道: “说是太子醉了酒,皇上让人先安置在娘娘宫里歇息,稍晚些将太子带回去。” 御花园的宴会还不曾结束,不胜酒力的太子就被送了过来。按理来说,他们本可以直接回去,可梁氏和延帝并那些妃嫔,正是兴致时,延帝大手一挥,就把太子托到了凤仪宫。 默默叹了句劳碌命,她起身,让捻墨替她整理衣衫。 梁氏也真够不称职的,自己玩的顾不上太子,这两人也不知是情深还是情浅。 一边更衣挽发,黎莘一边想道。 太子安置在了偏殿,吩咐了几个宫人伺候着。 某亘:嘛~我就不剧透了,你们自行领悟~ 皇后x太子(4) 只是大半夜的,她就没往脸上抹那些脂粉,素净着就直接去了。 太子被人净了面,又喂了醒酒汤,如今正半醉半醒的倚着床坐了。黎莘见他面上泛红,一双眼眸潋潋盈盈,似笼了轻雾,看不明晰。 真的醉了? 她暗自咋舌,感叹起这位仁兄可怜的酒量来。 略一思忖,她便上前,接过宫人手里的素帕,在他颊上轻拭: “七书,可舒缓些?” 黎莘压低了嗓音,比起往日就显得柔媚多娇。元延君撑开眼皮,正对上她翦翦凝眸,春丝若水,欲笑还颦。 他愣了一瞬,许久才反应过来: “母后?” 他有些小心的唤道,一时没来得及抽回视线。 黎莘莞尔一笑,这在往日看来再正经不过的神情,落在现在的面上,竟是觉得眉梢绕了千种风情。 “舒缓了便好,你用了醒酒汤,想来明日就不会头疼了。” 烛火之下,她云鬓漆浸,青丝如瀑,那简简单单的玉簪挽在发间,也不觉乏味单调。 元延君发觉自己直直的瞧着她,忙撇了头去,有些慌乱的轻咳了两声: “扰了母后的清净,是儿臣过错。” 身侧人传来淡淡馥郁幽香,握着素帕的纤嫩玉指冰雪莹润,轻缓的落在他滚烫的面上。 “无妨,你身子要紧。” 她又细心的拭了拭他额角的薄汗,含辞轻吐,气若芳兰。 元延君语塞,却也不好阻止她,只得乖顺的垂着目,由着她为自己擦拭。可是那凉丝丝的帕子沾染她的香气,再挨上来时,反让他愈加醺然。 黎莘擦着擦着,有些奇怪的蹙了眉: “怎的越发的烫了……” 她拿来帕子,直接伸手贴在他额头上。 柔腻无骨的素手冷不丁的与他肌肤相亲,元延君身子一颤,不禁抬眸望去。 她的侧影半遮半掩,香腮冰洁,朱颜粉漾,绮丽难言。许是将要就寝,她不似以往穿的繁复,腰身掐的轻袅袅的,胸前也就软漾漾的胀鼓着,旖旎生媚。 “捻墨,开了窗透透气,太子许是闷着了。” 黎莘的一声轻唤,拉回了他的神智。 “母后,不必……” 他欲张口阻止。 可是捻墨已命人支了窗,微凉的夜风拂向人面上,顿时舒爽了不少。 黎莘扶了扶自己的鬓发,眼波流转,柔声道: “虽粗陋了些,你只将就着歇息一晚,皇上不知何时才来,你便是明日再回,也是应当的。” 元延君不愿瞧这等勾魂的颜色,却又止不住的去看,比起太子妃,黎莘的绰绰风韵,举手抬足,已是融进了骨子里。 这还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母后吗? 交待完一些琐事,黎莘就打算离去。临走前,她身子微斜,似是不经意间触了触他的左臂,那丰腴的酥胸轻飘飘的滑过,元延君怔的身子僵直。 她却只当什么都没发生,含笑走了。 黎莘去后,空气里如有实质的馨香才渐渐散去。 元延君抒出一口气,紊乱的心绪缓缓落在了实处。 伺候他的小太监寿言忙上了前,搀扶着他躺下,嘴里头嘟嘟囔囔的不停: “殿下,奴才险些没认出皇后来,原是这样的绝色,平日里为何遮掩?” 某亘:相信太子纯良的你们就输了…… 皇后x太子(5) 某亘:发现大家最近对出轨特别敏感噗……不过呢,你们可以放心的是,阿莘和太子不是有错的那一方……欸我是不是暗示的太明显了~元延君静静望他一眼,唇角微勾“寿言,慎言。” 他语气极轻,如春风化雨,却听的寿言身子诡异的颤了颤,清秀的面皮一片煞白。 “殿下恕罪,奴才知错了。” 寿言涩涩的咽了咽唾沫,闭紧了嘴,再不敢多话。 元延君揉了揉额际,指尖不意间抹到一点滑腻,他便抚了下来,摩挲嗅闻。淡淡的麝兰之香盈入了他鼻间,他蹙了蹙眉,片刻后忽而又笑了: “寿言,太子妃呢?” 他抬眸,神色清冷。 寿言退了一步,躬身道: “太子妃娘娘还在御花园里,许是要晚些回来。” 说话时,他不敢看元延君面色。 上头一阵静默,许久才传来一声嗤笑: “晚些?若说不回来,孤倒还信些。” 寿言汗涔涔的,一时不知是应好还是不应好。亏得元延君今日也累了,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自行歇下了。 寿言这才抒了一口气。 灭了灯,他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元延君的宫人都侍在外头,他细声叮嘱了几句,摸了摸袖笼里的书信,暗暗的定神。 ———— 黎莘这一觉睡到了近午时,宴后的头一天是不必请安的,她倒也乐的清静。 捻墨和执砚心疼她,也就没有搅了她的好梦。 延帝像是忘了太子这大活人,一直没差人来接,元延君也不以为意,早早的起了,见黎莘还睡着,在门外行了礼,就携着宫人们回去了。 捻墨送了他走,回来就同执砚道: “不管瞧几次,都觉着太子真真是个灵秀的君子呢。” 她倒不是爱慕,只是纯粹的感慨: “也不知皇上是如何想的。” 所有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对太子说不上差,却也谈不上好,她甚至一度怀疑太子之所以被立为储君,是因着后宫再无龙子。 执砚掐了她一把,斥道: “圣意岂是我们能揣测的,你莫碎嘴,小心叫人听见。” 捻墨吐了吐舌,却是听进去不再提了。 原身无所出,对太子的态度却并不敌对。她将权势看的极淡,黎氏族人也向来是直臣,从不胡乱站队。这也就是为甚,捻墨能自如的对待太子的缘故。 两个人做好了手头的事,近了午时,黎莘也悠悠转醒了。 捻墨执砚替她梳洗,她睡的长了,便有些昏昏沉沉的,连午膳也只随意的用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歪回了美人榻上。 到了日落,却有人来禀,说是太子求见。 黎莘命捻墨替自己拢了拢薄毯,又唤执砚去接太子过来。 “娘娘……不若还是梳整一番,去外头见罢。” 捻墨有些紧张的瞧着面前这副慵懒的美人图,明明黎莘全身都裹得的严严实实的,她还觉得不够。 黎莘却摆摆手: “本宫身子乏着,不想去折腾。你们都在旁边看顾,也没那许多忌讳。” 开玩笑,不这样怎么刷好感度? 黎莘暗暗想道。 捻墨张口欲言,被黎莘一瞥,只得噤声了。 太子特意去外殿候着去了身上的寒气,再进来时,面色已恢复了红润。 黎莘身前落了帘,只朦朦胧胧的瞧见那道袅娜身影,元延君目不斜视,躬身一拜: “儿臣见过母后。” 内殿里暖融融的,仍缭绕着似有若无的香氛,元延君听上头一阵衣物娑娑声,女子带了鼻音的娇侬嗓音就传了出来: “七书怎的来了,身子可还好?” 某亘:关注jq吧~出轨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因为是有伏笔哒~皇后x太子(6)某亘:jq当然是奸情了嘿嘿嘿嘿~因为昨晚聊天去了,今天补更哟~便是昨晚已经历过了,寿言听了这声音,也觉得身子酥麻麻的。他一个太监尚且如此,不知他主子……元延君面不改色,只含笑道: “昨晚这般扰了母后,儿臣愧疚难当。恰好上回寻着些得趣的玩意儿,如今便拿来与母后把玩。” 他说罢,就命了宫人抬了一红木宝箱,被执砚叫人拿过了。 上头的黎莘笑了一声,只觉得玉珠落盘,悦悦如筝。 “七书有心了。” 元延君忙推说不敢。 黎莘是不相信他来只为了送她一箱宝物的,是以也不赶人,只等着他自己开口。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元延君又踌躇着开了口。他如玉面上一抹红晕,似是有些羞赧: “母后,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话间他微垂了头,不敢看黎莘。 黎莘颇有兴致的支了臻首,温声细语道: “七书有何所求,直说便是。” 元延君却并不开口,他看了看周围的宫人,又看了看黎莘,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黎莘也会了意,就对宫人吩咐道: “下去罢。” 宫人领命,接连退了出去,捻墨本想留下,执砚拉了她一把,她只得跟着她走了。 偌大的内殿里一时便只留下黎莘和元延君两人,她依旧被隔在了帘内,只看得模模糊糊的身形: “说罢。” 黎莘道。 元延君便上前了几步,黎莘虽看不清他神色,却也觉察的到他颇为局促: “母后,父皇今日与儿臣议事时,似是想替儿臣迎了侧妃。” 黎莘一怔,既而笑着接口道: “这是好事,怎的扰的你巴巴的来寻本宫?” 作为太子,元延君只有一个太子妃,其实是说不过去的。延帝此举也是正常,只奇怪的是,这本该让她来说道才是。 延帝想甚呢? “母后不知,” 元延君面色黯淡的叹道: “儿臣如今事务缠身,着实分不出精力。况自古以来女色误人,有了太子妃,儿臣便心满意足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听上去似乎和梁氏密不可分,不容第三人插足一般。 难道,是她低估了元延君对梁氏的喜爱? 黎莘觉得有些棘手。 “这……本宫一时应不下你,待皇上来时,再替你说道便是。” 她没有将话说满,毕竟延帝来的次数少的可怜,万一在那之前就有了侧妃,她就没法子了。 元延君也知晓黎莘的难处,就住了口不再说。 内殿的气氛有些尴尬,黎莘见元延君没有离开的意思,又不好一直沉默下去,便先行开口道: “七书,你送了甚物件来?” 她想到元延君抬的宝箱,巧妙的转了个话题。 元延君笑了笑: “都是些外贡的玩意儿,说不上珍贵,却胜在新奇。里头那西洋镜,倒是好用些。” 看着木箱还没来得及抬去库房,元延君就直接走了过去,亲自取了出来。 听到是西洋镜,黎莘就欢喜了。要说古代最磨人的,就是照的人扭扭曲曲朦朦胧胧的黄铜镜,她甚是观念现代纤毫必现的镜子。 “本宫瞧瞧。” 既然元延君已经拿了,她也乐的不唤宫人,两个人独处。 元延君一愣: “母后,儿臣……” 黎莘看的出来他在犹豫什么,直接打断他道: “无妨,拿来便是。” 得了她的许可,元延君这才道了罪,缓缓走上前来。 不等他到,黎莘就撩了帘子,眉眼含笑的瞧着他。 某亘:太子殿下,这是你的奥斯卡小金人,拿去~皇后x太子(7)上回在烛火中瞧她,只觉得妩媚风流。可这回亮亮堂堂的看过去,却是看的格外清晰,如烟的两弯黛眉,一双眼眸似嗔非嗔,琼鼻玉立,唇绽樱颗,竟是没有一处不完满的。 元延君敛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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