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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愤完的下一个动作就是紧捏住她脸:“你知道我动任何人都不会动你,你要为此感到庆幸!” “我的生活里为什么要有你这种人?” 两人对视,芽子从地毯上随手拾张相片出来:“那就让姐姐告诉你什么叫真正的报复,而没有我的你,也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活得安逸!” 说完放手,芽子提外套出门时还顺手打翻保姆端来的茶水,精神状态已不佳的保姆战栗地望她,她回头瞪一眼:“看不惯我?打我啊。” 砰一声,门重重关上。 雅子犹记得,她带走的那张相片——便是贺伦德。 *** 两年后,雅子跌跌撞撞走出洗手间。 何徵浩快步赶来,将她一把拥住,她早已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说:“她在……在附近……” “纯欢已经去找了,雅子,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她见过佑斯,她不会罢休的!”雅子声音嘶哑地喊着,对于段佑斯的担忧已经吞噬了她整个心神,说完就要走,又被何徵浩拉住。 “雅子!我也会去找,你只要休息!” “你放开我!” 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猛地一下挣开何徵浩,他望着她,她轻喘一口气,转身就跑。 机场的广播声,脚步声,说话声,各式细碎声音在奔跑穿梭中传入耳中,心里满是段佑斯。他不能出事,她已经欠他了,他绝对不能再出事,哪怕所有伤痛加在自已身上都行。 寻了很久,宽阔的机场大厅看得人眼花缭乱。雅子扶着额,心跳越来越快,眼前也天旋地转。 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出机场的,天色渐黑,夜风拂发,她准备拦出租车,而随之从后传来的一句“你看你”将她的脚步留住。 清清楚楚三个字——你看你。 再熟悉不过的嗓音,略带嘲讽意味,似乎是看够了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也好像早就等在门口。 雅子停住之后,闭上眼深呼吸,等心跳平稳下来,回过头,和那个女人的视线在空气里对上。 滨田芽子靠着玻璃壁,一身黑装,长发披肩,美艳不可方物,异常优哉。 看着雅子苍白的脸色,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姐姐好吧?” “你有没有……” 你有没有动手脚? 雅子想问这个,却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怎么都说不出口。 芽子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刻意沉默几秒之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爱他吗?” “有没有?”雅子再次问,嗓音颤抖。 “没有。”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她松了一口气,脚步立刻虚乏起来,芽子上前一把将她扶住。 “我不动手,是因为我发现我的妹妹已经变成了他的女人。”两人接近时,她直白地说,雅子看向她,她接着又说一句,“不过庆幸,我喜欢这个妹夫,他比何徵浩聪明多了。” 雅子想要挣开她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牢:“珍惜我,我是世界上唯一支持你们在一起的人。” “姐。” “去找他。” “姐!”雅子摇头。 那一天,最后一个机会都被雅子放走了。 芽子放开她的手时,说道:“我欺负了你二十年,他是唯一一个让我不敢欺负你的人。” 她还说:“这个世上,没有其他人比他更配你。” 她说这些的时候,雅子头也不回地走进机场,满脸泪痕,但是不敢停步,因为知道自已停步后会做出什么举动,所以一步都不敢停。 晚上七点,飞机起航。 她靠窗环臂坐着,有些冷,何徵浩帮她盖上毛毯,她说了声“谢谢”。 “累坏你了。”他抚她额头。 “不。”她明白他的意思,“累坏你了。” 何徵浩握住雅子膝上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再累也想照顾你。” 与他对视几秒,刘海落了下来,雅子便将手轻轻地从他手中抽出,捋了捋头发。 “我想睡会儿。”她轻声说,“到了再叫醒我,好吗?” “你睡吧,我会叫醒你。” ——你睡吧,我会叫醒你。 飞机轰鸣,一整个冬季的缠绵落下帷幕。 第21章 如果爱下去 假面 第21章 如果爱下去 1 如果我们当初爱下去,会怎样? 一年后。 “雅子,雅子?” “姐。” “雅子。” “姐!” “雅子!”肩膀一摇,她终于醒了,还很疲累,朝旁边看去,何徵浩拍了拍她的手背,“到了。” 她转过头看向车窗外,海湾天空湛蓝,阳光透过玻璃照得她眯起眼睛,旁边的滨田溪说:“这里好美啊。” “我睡了多久?”她问。 “从机场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滨田溪笑着说,“姐,你累坏了。” 何徵浩已经从后车厢拿出折叠轮椅,打开车门,将滨田溪抱出来放在轮椅上。 雅子将毛毯覆盖在妹妹的膝上,海风拂起她的头发,滨田溪则望了一眼深蓝的海面,吸了一口气。 从何徵浩那边接过轮椅推手,雅子亲自陪妹妹散心,何徵浩陪伴在一旁,偶尔与滨田溪说说话。 “姐姐有一年没回来这里了吧?” “嗯。” “姐姐。”伴着海风,滨田溪抬头问,“那这里什么让你印象最深?” 没有很快回答,雅子只是看着她的脸:“从今天开始印象最深。” “真的?” “真的。” “姐姐。”滨田溪继续看向前方,“照顾我花了你很多精力吧?” 她淡淡笑道:“怎么会这么想啊?” “突然就这样想了啊。” 雅子还没回话,她又抬起头对何徵浩说:“刚刚我闻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 何徵浩笑了笑,向雅子说:“我陪她去买栗子。” “那我也……” “那边远,雅子,你在这里等着。” 也想独处一会儿,于是点了点头,将推手让给何徵浩,刚要转身,又被何徵浩喊住。 “把手给我。” 雅子将手伸向他,他把她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摘下。 她看着他,他说:“你瘦了,戒指有些松,我去让人调一下。” “其实没事。” “不然不方便。” 这样干脆,雅子只好答应,何徵浩又看了她一眼,忽然将她的腰揽住,将她拥入怀中。 “我很快就回来。”在她耳边说。 话中带着一点儿依恋的味道,雅子点头,随后他转过身,推着滨田溪走了。 继续一个人散着步,雅子在栏杆前停下,静静地看远方。 天空好美。 是冬季,难得的好天气,海风扑来,像第一次来时那样暖暖的。 她习惯性地从包里拿出宝丽来相机,认真地将清澈的天空照下,“咔嚓”一声,白框边缘的相片从相机口缓缓吐出。 又从包里拿出日记本摆在栏杆上,翻到最新一页,用胶带将相片贴在上面。 做这一切时都极细心,雅子提笔,在相片底下写上日期,接着开始写今天的日记,一两句话概括完毕。 一阵海风拂来,长发和围巾随风飘扬,日记本的纸张快速翻过。 她合上日记本,正准备离开,刚转身,视线中闯入一个身影。雅子看去,不由得停下脚步,心轻轻一跳。 离她不远的海滩出口处,段佑斯正好走了出来,时间掐得那么准,也那么意想不到。 她差一点儿不敢呼吸,他却未注意到,单手插在裤兜里走向马路对面的车,脸上带着一丝疲惫。 一年…… 一年了。 他那一身俊雅之气依旧令人痴狂,他正将车解锁。 或许是雅子的凝视太过明显,他无意间朝这边看了一眼,极无意的一眼,紧接着,脚步停顿下来。 也是在同一时刻,他身后的女生跟上来,与他碰肩,顺着他的视线看过来。 雅子看着这一幕。 他眯了眯眼,女生问他:“谁啊?” 雅子却记得她—— 蓝丞颐,段芙伶喜欢的蓝丞颐。 她收回视线,转过头看海,将手中的日记本放在身后。 段佑斯对蓝丞颐说:“你先上车。” 这个女生很听话,眼里饱含柔情,笑了笑,便上了车。 随后他走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好久不见。”她说。 “好久不见。” 一呼一吸间,两人相隔三步,他毫不掩饰地看着她的眼睛,她淡淡地避开。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问。 “今天早上。” “一个人?” “三个人。” 停顿几秒,他猜:“和你妹妹。” 雅子只是点点头,而后说:“我先走了。” 话音落,她转过身,可是一眼便发现原本停留在不远处的何徵浩的车已经不见了,都不知是何时走的,微怔。 即使是细微的神色变化也被段佑斯看出来,他说:“我送你。” “不用。”雅子回过头,很快拒绝,坐在他车上副驾驶座的女生还看着这边,她继续说,“酒店不远,我也不急,走回去就好。” 而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很快就离开了。段佑斯也不再多言,停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已是黄昏,海风很凉。 …… 如果当初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会怎样? 压了三百六十五天的情绪瞬间崩溃,雅子一路走上白色大桥,边走边将日记本从第一页开始撕起。 每一页上都有“想他”两个字,可是到现在已经成了最可笑的笑话。她撕一页丢一页,很舍不得,但不得不舍得,酸涩感占满整颗心。她边走边哭,引起行人的注目。 明明以为可以淡然地面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又丢盔卸甲,没有力气去问什么,连说一句“再见”都没勇气,很难过…… 3.30/雨 回家一个星期,想他。 4.25/晴 天气转暖,他不在。 5.16/晴 一个人学习,想他。 6.8/多云 溪儿醒的日子,开心,想他。 7.20/雨 想他。 8.10/晴 想他。 想他。 想他。 很想他。 可是他现在是别人的了。 心让人碾过,再也止不住疼,说过的情话,记过的温柔都是被自已亲手丢掉的,能讲什么,除了走掉还能做什么? 万分悔恨,万分痛。 伤到累。 “别撕了。” 走至大桥中央,段佑斯的声音在她将一页日记从本子上扯下来时响起,略显沙哑。 就在不远的身后,雅子的哭还没止住,措手不及地回头望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他。他不知跟了多久,手中拿着被她撕下的纸,已经撕得连他都心疼,终于出声。 最脆弱的样子又在他的面前一览无遗,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雅子抬手擦泪转身走,身后的脚步立刻加快。 “莫雅子。”他低声唤道的同时把她的手臂拉住,一下便将她的身子强硬地转过来。 长发被风吹起,雅子双眼通红,挣扎着,他反而把她的腰揽得更紧。 日记本掉在地上,他一吻就让她仰起头,风很大,雅子的所有反应和意识都来不及拉回,眼泪还在掉,睫毛还湿着,被动地抬起下巴,每深吻一阵心就紧缩一次,手条件反射地扶到他的颈上。 好不容易才放开她。 她望着他,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也想你。” 抵住她的额,继续说:“疯狂想你。” “你没有……” 要反驳时又被他扣紧:“你知道没有你的一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简直行尸走肉!” “但是你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她是万野的女朋友。” 说得很干脆,她微微一怔,他又说:“别跟我发脾气,你的一点儿在乎就会让我兴奋死。” “段佑斯!”她哭得更厉害,“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知道。”他抚她的脸,“对不起。” 雅子无法进行任何反抗,又吻,又倾心,与他十指相扣时,忽然想起自已刚摘下的订婚戒指。 他也察觉到了,特意低下头看向她的手。 这个时候,雅子才醒悟。 她终于知道何徵浩的放手之意,也终于意识到一个月前溪儿突然提议来这边的深意,渐渐湿了眼,最后抬起头哽咽地问他:“你说娶我的,还算不算?” 就是这一刻,黄昏绚烂,段佑斯看她的眼睛。 2 “刚知道妈妈去世的消息时,也一直是姐姐陪我,其实比起努力康复的我,一直鼓励我的姐姐更辛苦。” 黄昏,金色的阳光照在发梢上,滨田溪由何徵浩推着在海边走过,她笑着说:“徵浩哥和我讲姐姐的故事时,其实我很开心。” “开心什么?” “一方面,自已喜欢的人居然和我认为最完美的姐姐在一起了,另一方面,徵浩哥肯把故事叙述给我听,说明也已经释然了,所以很开心。” 何徵浩微微一笑,滨田溪抬头望向大海:“徵浩哥。” “嗯。” “我看见过纯欢姐偷牵你的手哦。”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海湾酒店,高层海景房,段芙伶环臂欣赏海边的晚霞,品了一口酒,沉默不语。 “这次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连藤走到她的身旁,看着海景问道。 她冷哼一声:“我的时间也没有如此闲。” 随后,她转身坐上沙发,闲情逸致地摇晃酒杯。 连藤走到她的身侧。 “有话就说。” 他笑着说:“操心够了家人的事,现在能不能抽出一点儿时间操心一下你自已?” 她听着,优哉地托着下巴看向他,他在此刻单膝下跪。 她笑了一声,被他牵起右手,听他说:“敢不敢嫁给一个比你穷的人?” “好大的胆子。” 连藤听着这句话,但不放开她的手。 晚霞壮美,接着,段芙伶说:“倒是可以考虑。” 五分钟后,酒店大堂的电梯门打开,段芙伶一身休闲装倍显年轻,身旁没有随从,没有助理,只提着一个包,身旁站着连藤。 强势的女人此刻很随和,摘下墨镜走出电梯:“那就先约会一次。” 连藤笑了笑,刚出大厅,迎面碰上了意想不到的人。段芙伶停下脚步抱起双臂。 美艳的芽子同样颇有深意地打量着她,双手插在皮衣的口袋里。 强碰强,硬碰硬,芽子冲她来,段芙伶也早有预料,抬起手制止连藤,上前一步与她相对,两个女人气焰相撞。 “你好。”段芙伶率先开口,向她伸出手,“我是佑斯的姐姐。” “你好。”她的手“啪”的一声拍开了段芙伶的手,算是握了手,歪着脑袋说,“我是莫雅子的姐姐。” 接着两人擦肩,芽子刻意在她的耳边留下话——都是做姐姐的,心里有数,我妹妹在我们家从来都是宠儿,在你们家,我希望也是。 说得如此直爽。 段芙伶没做保证,但是也没拒绝。 芽子已进酒店,她则迎风笑了笑。 “怎么不生气?”连藤问。 “如果你的生活里已经闯进一个无法掌控的人,”她戴上墨镜,笑一笑,“那么你就能适应第二个,第三个。” 幸福吗? 很幸福。 海滩上,海风微凉。 雅子和他走在石堆上,长发轻扬。 她与他手心紧贴,被抱到湿沙地上后抬头望向他。他与她相隔那么近,轻轻一凑就能亲到,她踮起脚,他就与她相吻。 他们在这片海滩上度过最唯美的黄昏,也在这片海滩上说过伤人的分手,现在逆风而吻,腰部被揽紧,终于许下最刻骨铭心的誓言。 风很大,吻很缠。 夕阳西沉后,她背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看海。 晚冬,深蓝色的天空如他一样冷峻,又如此难忘,围巾与大衣都随风扬起。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拥得那么紧,再不放手。 他说:“娶你是我这一生最迫不及待的事。” 雅子相信。 因为是段佑斯说的,她都信。 如果我们当初爱下去会怎样? 一世浪漫。 3 ——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不知道。 三年前,冬季。 格莱学院早自习铃声响起,学生进出校门,冷空气袭进围巾的缝隙间,女生们冻得直跺脚,男生们边呵气搓手边跑进教学楼。 滨田溪在教学楼底下等着。 卢简儿缩着脖子小跑过来:“好冷啊,你干吗一直等在风口里啊?” “舞鞋忘带了,我姐帮我送过来,说好在这里等的。” “你还有姐姐啊?” “嗯,她在‘卢清’读书,我们有几天住在一起。” “哇,卢清……” 卢简儿边发抖边说。 她拍了拍卢简儿的肩膀:“你赶快上去,我很快的。” “好,那我上去了。” 等滨田溪回过头时,已看见到达校门口的雅子。 “姐!” 她跳起来,挥手的同时下了台阶。 一路奔过去,雅子将她的肩膀扶住,滨田溪很欢快。 雅子将手心覆在她的脸颊上,问:“冷不冷?” “冷!” 雅子笑了笑,幸好带了衣服,可以即刻让她穿上,将她的围巾也围紧了一点儿,说:“明天开始多穿点儿,你脖子里都是凉的。” “好。”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冬天吗?” 前一句是滨田溪的回答,后一句是身后的女生经过她时说的话。 雅子继续与妹妹讲话,滨田溪却心不在焉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为什么?”段佑斯漫不经心地问道,修挺的肩恰好在那瞬间擦过雅子的背,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相碰,也在极短的时间内交错,他继续向前走,她继续帮妹妹理领结。 “因为这样我可以靠你很近啊。”安琦言说。 她挽着他的手臂,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这对情侣走得不快不慢,夺目养眼。 “好了。”雅子终于帮她整理好外套,说,“进去吧。” “哦……”视线从前面的男生身上收回,滨田溪接过放着舞鞋的袋子,“谢谢姐!” 然后随着人群走进校门,很冷,她缩紧脖子小跑起来,习惯性地将双手插进衣袋,也是在那时候摸到了一张学生证。 刚好上教学楼的楼梯,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要提醒姐姐,却没想到撞上刚上楼梯的段佑斯和安琦言。 安琦言来不及拉住他,滨田溪的额头撞在他的肩上,学生证也掉在地上。 他停顿一步,未看她,却被地上的学生证吸引。滨田溪怔怔地看着他,心跳加速,即刻捡起地上的学生证,红着脸绕开他,喊:“姐……姐姐!” 正要走的雅子转过身来。 “你的学生证!” 段佑斯留在原地,循着喊声朝校门口看去。 雅子接过学生证,看滨田溪:“脸怎么红了?” “啊……跑热了。” 她点头,挥手道别:“那我走了。” “嗯,再见!” 远远地,段佑斯看着她的背影,看她一转身的清美温柔,只是三步后被围墙遮挡。 “你在看什么?” 安琦言问。 他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说:“差点儿一见钟情的人。” “开玩笑吧?” 他看了她一眼,笑:“开玩笑。” 那样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却帅气得不可一世。安琦言往回看一眼,刚才和他相撞的那个女孩恰好落进眼底。 滨田溪。 这就是开始。 千金女友家境殷实,交往七年却从没给我买过礼物,答应求婚后退掉我买的钻戒,扯证时更说9.9手续费太贵还是算了。 可转头却和竹马领了证,还包下全城最大的五星级酒楼举办订婚宴。 刚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的妹妹受不了刺激病发,我跪地求女友将多年上交的工资还我,给妹妹当医疗费。 她却挽着竹马的手装不认识我,说她不是做慈善的大款,派保镖将我丢了出去。 后来我眼睁睁看着妹妹死在除夕爆竹声中,一个人为她处理后事,顺便答应了向我抛来橄榄枝的大厂邀约 我回家拿护照时,陪竹马走完亲戚,心情颇好的女友还以为我在欲擒故纵,破天荒慷慨道: 「别装了,你妹又没事,大不了我赔你个婚礼,让她也虚荣一把。」 她不知道,从妹妹死的那时起,我已经决定不要她了。 1 我刚拿起护照,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就一把将我手上的护照夺走。 「找什么呢这么认真,连本姑娘回来都没发现?」 女友许卿如刚从外面回来,鼻尖被冻得通红。 发现是护照后,她原本微扬的唇角拉平,秀眉微皱: 「拿护照干什么,闹出国?不是和你说了,时谦家里催的紧,和他扯证只是帮他应付家里人,过段时间就悄悄离了。」 我眼也不抬,冷着脸把护照抽回去。 她攥了攥冰凉的十指。 从前的我见到她回来,总会体贴地问她冷不冷,给她准备暖宝宝,倒好热水。 可今天的我异常冷淡。 她踮脚,双手搭在我肩膀上,冷气扑面而来,逼着我和她对视。 「江亦,你醋劲太大了吧?你也不想想当时多少上流社会的人看着呢,要是捅到我妈那里去,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我自嘲一笑。 对她来说,我是个拿不出手的玩具而已。 我掰开她的手,她又缠上来,冰凉的手摸上我颧骨的青紫,笑嘻嘻道: 「哎呦,死保镖下手也太狠了,把我江大帅哥的脸都刮花了,回头把他们工资都扣光!」 又来了,以前我无论再生气,被她死缠烂打一通都会原谅。 这次不会了。 七天前订婚宴上,保镖在许卿如授意下,将我扔出去时不忘毒打我一顿。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周公子和许小姐天生一对,你算个屁!」 路人对我指指点点,嘲讽我有手有脚却当乞丐,求女孩子给钱。 我的脸早就丢光了。 许卿如看我还不高兴,终于用了杀手锏。 她拿出来一个粉色蝴蝶结发夹,冲我晃了晃: 「送安安的,你别又拿她要做手术的事骗我,吸引我注意力,这样没意思。」 安安,和我相依为命的妹妹。 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前些天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 她说要亲眼看着我和许卿如领证,第一时间送上祝福。 可她看见的,是许卿如和别的男人领证,当场倒了下去。 医生告诉我,只需要十万手术费,安安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我在除夕求爷爷告奶奶凑钱,要么电话直接被拒接,要么骂我晦气。 爆竹声中,十三岁的安安在花一样的年纪逝去,只剩我一个人…… 一想到安安苍白的脸,我心如刀绞。 我没接许卿如给我的蝴蝶结,冷冷道: 「许卿如,我们……」 分手吧。 这三个字还没出口,许卿如打断我: 「行了,这几天你和安安过年,手头钱也不多了吧?」 她动动手指,给我转了200。 「这钱就当我给安安买的营养品,不用打欠条了。」 说来可笑,她怕我拜金,要我上交工资,经过她审批给我零花钱。 每次她给我转账,都要求我写下欠条。 恋爱七年,我倒是欠许卿如一屁股债。 以前我只当她家开公司的,对钱比较敏感,对她的要求宠溺满足。 可她的节俭,只对我一人。 她可以为周时谦豪掷千金买豪车,也可以为他面不改色买别墅,每次都轰轰烈烈上了新闻。 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回过神来,我当即把那200转了回去,冷声道: 「不用了,不需要。」 许卿如终于正色看我,像是想到什么,无奈道: 「嫌少?我答应你,和你办婚礼行了吧,也让你妹虚荣一把,你们兄妹真是一个样……」 虚荣。 这词真刺耳,可我却硬生生听了七年。 我只是想享受正常的情侣互送礼物,出门逛街的生活,她就指责我虚荣攀比,说我觊觎她家的钱。 「不用办婚礼,我和你又不是夫妻。」 许卿如精致的脸彻底垮了下去,露出我熟悉的愠怒表情。 就在这时,家门被敲响了。 许卿如横我一眼,转身开门。 下一秒,我听到她欢欣雀跃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我偏头,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周时谦穿着和许卿如情侣款的羽绒服。 他抬手,熟稔宠溺地揉乱了许卿如的发丝。 「小公主,今天我朋友们来了,想看看他们嫂子长什么样,再陪我一天嘛。」 越过许卿如,他看向我,故意挑衅道: 「江亦,你应该不会生气的对吧,前几天你也没生气啊。」 说话时,他故意和许卿如十指相扣,露出他们手上一对的婚戒。 许卿如眼眸亮晶晶的,飞快答应: 「他能生什么气啊,放心吧,你的面子我肯定给!」 说着,许卿如拎起自己的包,转身要走。 刚走两步,她像是才想起我,松开和周时谦相扣的手,上前捧着我的脸吻了下我的唇角。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天天陪你。」 可许卿如,我们没有以后了啊。 我用力擦拭唇角,眼睁睁看着他们打闹远去。 然后转身,拿起了桌上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 2 大年初七,同事们已经回来上班,见我姗姗来迟,都心照不宣地捂嘴偷笑。 「江亦居然还敢来公司?他想钱想疯了,在许总订婚那天闹事,下跪跟许总要钱,脸都不要了!」 「这人平时人模狗样的,仗着自己跟了许总七八年就拽上天,我家狗要食的时候都没他谄媚,活该!」 我忽略这些奚落,面不改色地走进了人事办公室。 人事撇撇嘴,冷然道: 「已经给你打了申请,等许总通过,你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你这种情况,我们可不会给补偿。」 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公司。 金乌西落,刚过完年,大街上都是情侣或一家三口。 而我,形单影只。 巨大的孤独感涌上心头。 我唯一的亲人,奋斗多年的事业,还有我的爱人,全都没了。 我慢慢走在这条走了七年,往返家和公司的路上。 一时间,往事涌上心头。 高一那年,父母车祸早逝,赔偿金全被恶毒亲戚瓜分,只剩下我和刚满月的妹妹相依为命。 后来,六岁的妹妹遇见在医院做义工的许卿如,把她当姐姐看待。 从此我和许卿如有了交集。 那时我只是个大学生,每天要打几份工维持生活。 是许卿如自告奋勇替我照顾妹妹,经常给我发来妹妹的消息。 每次我看见妹妹病情恶化,都是许卿如抱住崩溃的我安慰,说她会永远陪着我,不离不弃。 那时她真的很爱我,每天都要和我黏在一起。 即使我穿着朴素,她也会十指相扣,骄傲地向每个人介绍: 「我男朋友,帅吧,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友!」 可渐渐的,她开始用怀疑眼神看我,怕我贪图她的家产。 要我主动上交所有工资,由她支配。 后来,她的控制欲越来越强,我只是申请五块钱去买包烟,她都疑神疑鬼。 直到三个月前,周时谦回国当天,她高兴地给他买了豪车代步,还斥资千万在全城大荧幕上写下七个字: 「周时谦,欢迎回来!」 那天,是她第一次夜不归宿。 我带着警察去找她时,她还醉醺醺拉着周时谦的手撒娇。 「五岁那年,你把红盖头盖在我头上,说要娶我,为什么不作数?」 我从头凉到脚,待她酒醒后和她大吵一架,争论她心中想着的究竟是谁。 她却说我想太多,明知故问,要不是周时谦,我都根本没机会和她有交集。 直到周时谦发了一条想结婚的朋友圈那天,许卿如才主动结束冷战,问我愿不愿意娶她。 可笑我欣喜若狂,以为她最终选的是我,向她下跪求婚。 这段荒唐的感情,终于要断了。 回神,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了很远,很远。 耳边,传来喧闹声: 「嫂子!真心话大冒险可不能赖账啊!我们周哥可等不及了!」 不远处的KTV门口,许卿如被一群人围着,闭着眼大喊道: 「我,许卿如,唯爱周时谦!」 她喊了三遍,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坚定,引起整条街路人的围观驻足。 然后,羞得钻进了周时谦的怀里。 周时谦自然地将她圈在怀中。 众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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