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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人,但是不保证他不会通知其他人。你是要在所有人发现前跟我走呢,还是等人亲自来接你?” 说得直白,话题摆上台面,费纯欢为她而来的目的很明显。 雅子不动声色,淡定不惊地推开她的手,抚了抚臂:“你好像很急。” 费纯欢微笑着,毫不避讳地承认道:“你比你那个暴躁的姐姐好说话多了,当然要趁她不在的时候把你搞定,虽然她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雅子对这句充满自信的话不置可否,继续向外走去,没给她回应。 下午最后一节体育活动课,夕阳普照。 解散后,雅子一个人坐在树下的栏杆上,望着操场出神,指尖放在膝上轻轻地点着,风时不时把颈边的头发吹动一下。 不久,随着身后传来一阵响动,她回过神来,淡淡地向声源处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仍是费纯欢。 她已经上完课,换了一身贴身的运动装,旁边陪伴着体育老师,两人相谈甚欢,慢步朝操场走来。 才短短半天,这个女人潇洒、性感、幽默,以及年轻的特征俘获了所有学生和男教师,好不风光。 雅子收回视线时,费纯欢一眼看到了她,于是和体育老师打了声招呼,就朝这边走来。 栏杆微晃,就在自已的右边,费纯欢面朝着反方向坐上来,舒了一口气:“每次心情不好就一个人坐在栏杆上,这个习惯一直没变。” “你知道就好。” “为我的出现感到恼怒也罢,执意要留在这边也罢。”费纯欢转过头看着她,肩头相碰,“反正你不走,我也不走。” 听她说完这句话,雅子跳下栏杆,一言不发地离开。穿过篮球场时,费纯欢在后面唤:“雅子!” 那时听到的人不多,但是已经有学生注意过来,她只好停步,忍着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她。 费纯欢跷着腿,轻轻地晃动,耐人寻味地说:“他在等你。” 雅子不再听,转身就走,可是刚转身就与人撞上,肩膀被扶住,气息熟悉。她抬头一看,恰好碰到段佑斯的下巴。 三年级临近升学考,为了缓解压力,这个星期开始比二年级放学早,现在已近下课,段佑斯是来看她的。雅子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前面那句话,回头向费纯欢看去时,她也颇有兴致地看过来。 糟了。 段佑斯朝她所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将视线重新移回到她身上。看她神情恍惚,就用手指在她的下巴上划了一下,问:“今天有没有晚自习?” 幸好他没听见。 “有……”雅子回答的时候,费纯欢跳下栏杆准备走过来,她继续说,“但是我今天不舒服,想早些回家,陪我去老师那里请假好不好?” 他在她的腰上拍了一下,是同意的意思。雅子随着他走,只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超出了她的掌握。 “段佑斯。”费纯欢居然一下子就叫出他的名字。 雅子的眉头微皱一下,他停下脚步,转过头,费纯欢已经跟上来了。 她看到段佑斯后,神情稍显惊异,感叹道:“真是金童玉女。” “老师?”他看她穿着运动服,半疑问半称呼地说道。 雅子握着他的手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他察觉到,低眉往她看一眼,费纯欢这时说:“格莱的校风果然开明,情侣交往都成了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那会儿倒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看来两位的班主任是很好说话的人。” “好说话倒没有,明情理就是了!”出人意料地,回话的不是段佑斯,而是从一侧走来,并以超自然方式加入话题的伍阿媚。 阿媚老师! 和费纯欢清新雅致的白色运动服相反,阿媚老师一身正红显眼,本就傲人的身姿越发火热性感。 她单手叉腰,一只手搭在段佑斯的肩上,笑着看着费纯欢:“费老师啊,这么有空逛操场啊?” 心情就好像在紧张的制高点上忽遇神助手,急流而下,却冲进另一个匪夷所思的山洞。这两个校园排名第一第二的美女老师相遇,费纯欢铺垫好的话题一不小心被伍阿媚弄巧成拙,雅子和段佑斯毫不费力地成了旁观者。 “熟悉环境。”费纯欢随和地答道。 “哦,费老师对学生恋爱有看法?” “我认为学生就应该以学习为重。”她笑着说。 “没想到费老师比我年轻,观念倒是保守得多,怎么就看不到事情里面的正能量呢?如果两个学生在一起能相互激励共同进步,那又为何不可?转个弯试试,好比死亡,你把第一个拼音首字母s改成x,那就不是死亡,而是希望。照此举例,以此类推啊,费老师。” 这一段话说完,段佑斯的肩膀也被拍了三下。 费纯欢没有回话,胜负短时间内分出。 段佑斯觉得好笑,嘴角勾了一下。 “放学了吧。”阿媚第四次拍他的肩,朝雅子笑逐颜开地说,“雅子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孩子,要多提点一下我们班的段佑斯小朋友,什么时候也把万野小朋友带着一起玩啊。” 对于阿媚这么明显的帮亲,费纯欢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有趣,雅子走时她补了一句:“记得我说的话,雅子。” 3 费纯欢要她记得她说的话。 她不走,她也不走。 深夜,窗下青梅树叶沙沙作响,雅子的作业写到一半慢慢地停住,被白天的事情干扰,心神不宁。 写字桌上的台灯也出了问题,忽明忽暗,她扶起额闭上眼,缓了一下心情后,抬头看向面前的窗玻璃。 随着忽明忽暗的台灯光亮,她的身影、她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屋外的院内一片寂静。 “你比你那个暴躁的姐姐好说话多了,当然要趁她不在的时候把你搞定,虽然她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你是要在所有人发现前跟我走呢,还是等人亲自来接你?” “虽然她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还是等人亲自来接你?” …… “砰!” 卫生间的窗户被风吹得发出巨响,雅子心里一震,就在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头的时候,台灯的光芒也突然暗下来,整个房间瞬间进入无底的黑暗中。 她的笔掉到地上,“啪”的一下,伴随着她惧怕的喘气声。 第二天早上。 “雅子!”才走到教室门口,就被后面跑来的段亦莎抱住肩膀,她扶住门框。 “你今天怎么不是和我哥一起来的?”段亦莎放开她后问,她拍了拍肩头,看了段亦莎一眼。 “起得早了点儿,想让你哥多睡会儿。” “哦。”段亦莎点点头,特意凑近看她,“雅子,你今天气色不错嘛。” “是吗?”她浅笑道,进教室时,顺手在段亦莎的额头上拍了一下,“谢谢。” 这个动作被坐在座位上的卢简儿看到,她赶完作业交上讲台,回来说:“雅子,你刚才好有气势啊。” 她也只是以笑回应,把包放在桌上,恰好早自习铃声响起。 上午的课,她撑着额头,转着笔,将笔记随便翻页,偶尔卢简儿朝她那边看去:“雅子,你怎么一个字都没写?” 她就看向卢简儿那边,回:“我都记住了。” “哦……” 到中午准备吃饭时,她的旁边跟着卢简儿和卫茹,三人说着话,经过洗手间时,她说:“等我一下。” “好啊。” 然后她走进去,到盥洗台前打开水龙头,看着镜中的自已,冰凉的水流过手上的肌肤。 “费老师好!”外面传来问候声,有人走进洗手间,她继续低头做自已的事。 费纯欢走到了她的身边,同样打开水龙头,边洗手边看着镜中的她,问道:“考虑好了吗?” 旁边还有学生进进出出,她不回答,专注地将洗手液冲洗干净。 费纯欢也暂时不说话。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学生走光,洗手间里清静了。 只有她的水龙头还开着,费纯欢用毛巾擦手,边擦边劝:“有些事不要太执着,雅子,难为的是你自已。” 水龙头关上,她拿起毛巾轻覆在手上。 “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你是我的长辈似的。”她慢悠悠地说道,说这话时,已引得费纯欢眯着眼看向镜子。 “是憋久了吧,都敢与我以对手相称,可不可笑啊?”她继续说着,嘴角微微勾起。 费纯欢脸色一沉,紧盯着镜中的她。 她也终于抬起头将脸颊旁的头发拂到耳后,眼睛很漂亮,但已不再温柔,而是如此明亮透光,自信璀璨。 “芽子。”费纯欢叫她。 “趁我不在,想掳走我妹妹,怎么?把我当成空气了吗?” “芽子!”费纯欢怒道,“你不为她好就别添乱!” “我妹妹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她。”她充耳不闻,转头看向费纯欢,虽然笑着,眼神却渐渐变得阴狠,“如果你一定要逼,我就先逼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将盥洗台上的洗手液以及毛巾连着盘子一起摔到地上,砰砰一阵响! 费纯欢皱起眉头,下一秒,面前的女人就捂住腹部,痛叫出声。 声音很尖厉,卢简儿与卫茹闻声赶进来时,地上一片狼藉,所看到的场景就是雅子捂腹撑着地,前面费纯欢略带怒气地看着她,雅子虚弱地说:“我再错,你也不能动手……” “雅子!”卢简儿立刻走过去把她扶住,看她脸色苍白,吓了一跳,抬起头就大声责问,“费老师,您干什么?怎么对雅子动手啊?” “快去医务室啦!”卫茹着急地喊。 门口闻讯赶来的学生众多,她们两人扶不起雅子,就找了一些女生。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芽子装得太像,费纯欢无言可辩,谣言可怕,她一时间扶住盥洗台沿,紧握拳头。 就这样,费纯欢被叫进了校长办公室。 下午,医务室。 人全部走光后,她让护土也出去,说想静一会儿,护土答应了。 封闭的空间很快清静下来。 她在病床上无所事事,便起身看医务室内的摆饰,指尖一路滑过桌沿,最后停在桌上的一面圆镜前。 拿起镜子看着自已的脸,闲情逸致地摆弄额前的刘海,嘴里轻轻哼着歌。等到镜面一转,映出身后病床旁斜靠着屏风的身影,歌声立刻停下。 她放下镜子,转过身正对他,慢慢地坐上桌沿,叠起双腿。 段佑斯与她相视后,沉默无声,静静地看着她,身姿透着懒意,眼神很有气场。 她的指尖在膝上一点一点,也不采取主动。 房间寂静。 他后来才动身,走到她面前,手覆上她膝上的手,撑着桌子,低头缄默了一会儿,才问:“早上一个人来的?” “嗯。” “下次先打电话告诉我。” “好啊。” 然后他好像结束了话题,没提刚刚闹遍校园的事情,她就说:“那个老师的事情……” “你不喜欢她?” 既然提了,段佑斯打断得很快,看着她的眼睛。 她同样看着他,永远装满自信与骄傲的眼睛眨了眨,他的眼神就好像知道费纯欢什么都没做是她捣的鬼一样,但是又藏着包容一切不会责怪,只要你承认就帮你收尾的暗意。 空气里精灵吟语,心思微变。 她继续看着他,眼里却已生出越来越多的赞赏,缓缓点头,说:“是啊,我不喜欢她。” 他点了点头,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下午别上课了,在这里休息。” 4 医务室的门关上后,长廊更显清冷。 她的眼睛与自已对视时的碎画面在脑海里迅速翻过,手机拨号后搁到耳边。他在走廊上慢慢走着,等到电话接通,说:“把车开到学校,下午去莫家。” 挂掉电话后,他折进转弯处,身影消失。 十分钟后,医务室的门重新打开,走出房间的芽子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将长发扎起。完成的那一瞬间,发尾一晃,潇洒美艳,身影也极快地消失在尽头的楼梯口。 车子在路上疾驰。 关上出租车的门,她回到了自家小道口,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转弯时碰到老人家说:“雅子啊,今天放学这么早?” 她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却在走了三步后放慢脚步,双眼在看见眼前人后眯了一下,随即又慢慢地睁开。 是费纯欢。 她们两个相隔七步的距离,微风轻拂,芽子说:“真快,一出校长办公室就奔这里来了。” 费纯欢耐心地站着,她的状态早已恢复,回:“你妹妹的住址我早已拿到,对你这种人也深知根底。每次干了事就躲的你,偶尔也该吃吃自已留下的烂果子。” 她轻轻地啧嘴,上前一步说道:“说起来确实太便宜你了。” 好战的血液在沸腾,两个女人都是狠角色,激一下就火花四溅。 费纯欢强硬地抓住她的手时,被芽子反用力拉至自已身前,抬膝袭腹。费纯欢用手挡住了,两人交战的第一下互不得益,同时放手的力道又使两人都后退一步。 芽子笑了笑,费纯欢狠狠地瞪着她。 “手劲不够啊。”她火上浇油地说。 第二招时费纯欢一脚横过来,她的腿劲惊人,芽子额前的刘海轻扬一下,紧接着被她反抬膝还回那一击。虽然用手按住,但仍背撞围墙,费纯欢才居上风一秒,芽子一肘击在她的额头上,形势逆转,两个女人两相吃亏。 费纯欢有些眩晕,等到看去,芽子的身影已经隐在巷子深处。 “砰!” 到了小院门口,芽子低下头开锁,踹门而进,进屋时还幸灾乐祸地看了后方一眼。 紧追着的费纯欢一路赶来,毫不迟疑地跟着进去。 却没想到与此同时,一辆黑色轿车停于院落旁,段佑斯下车时恰好看到费纯欢。 他神色深沉,关上车门后便踏上院门的前阶。 一路追到楼上,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在自已面前关上,费纯欢用力捶门:“你出来!” “我现在就带她走!” “不行!”费纯欢震惊地喊。 里面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费纯欢对那句话信以为真。她立刻火急火燎地翻找房间周围的一切摆饰品,终于在地毯下找到类似备份的钥匙,插进锁芯“咔”地一声解锁。 “够了,芽子!” 一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已经打开的窗户和随风拂动的窗帘。 从床上传来低咳声,看去时,她的神经重新绷紧,因为分不清侧躺在床沿的是雅子还是芽子。她好像很无力,脸色苍白,一半长发顺着床沿垂到地上,整个人虚弱至极,捂着腹部,痛得咬唇,额角处渗出了汗。 “姐姐还是妹妹?”费纯欢警惕地询问。 她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可还是在费纯欢靠近时抓住她的衣角,费力地说:“不要带走我……” 费纯欢怔怔地看着她,还是不敢肯定。 雅子唇色苍白,呼吸也困难,汗流至颈处,仍在祈求:“不要再管我……别带走我,求你……” “嗒——” 后边传来动静,段佑斯进了房间。 光线昏暗,她在床上,他在门口,中间隔着费纯欢。 他一眼看到她,眉头皱起,视若无睹地经过中间人,将她从床上扶起。雅子的长发缠在他的臂间,他把她拥得很紧,抱起她走出房间,全程只对费纯欢说了一句:“让开。” 空荡荡的房间内,费纯欢看着他们离开,回想雅子刚刚说的话,无奈地叹一口气。 医院。 腹痛无大碍,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里,其他地方也一一检查了,没发现什么严重的情况。 可是……大概医生是和段佑斯说了雅子身上有许多旧伤痕的事情,他从诊室出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抱膝坐着,因为很难过而一直埋着头。 医院走廊上脚步繁忙,氛围寂冷。 身痛,心更痛。 他坐到她身边,无声地将她拉到怀里,手心隔着衣衫将温暖与安全感都传递过来,直到她身上的紧绷度渐松弛,他才说:“没事,我一直在。”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她因为这句话而抬起头,看向他时眼圈已红,被他拥着将头靠到他肩上。 “对不起,我很麻烦……” “没事。” 越被他安慰越想哭,她用手掩嘴,没止住,额头贴着他的下巴,哽咽着说道:“我姐姐……她有时候会做一些无礼的事情……我妈精神不好……家里情况一团糟,这些,这些……我都没控制好……” “我会让人把你姐姐找回来,你妈的状况我有认识的医生可以帮忙,过几天再请一个护工替你照顾她。别急,没关系。” 她一直摇头,哭着说:“可是太麻烦你……” “雅子,我想为你解决任何事。” 即使有这句话,还是让她觉得亏欠,她还在哭的时候,他抚了一下她的额头,随后将她的下巴抬起,低下头亲在唇上。 她停止哭泣,在他离开后,双眼通红地看着他,两人在极近的距离内对视着。慢慢地,他再次亲下去,这下子成了吻,愈渐浓烈,让她闭起眼来。吻里含有她苦涩的泪水,却在他的温和主动里变成甘露。 她还抱着膝,在他的怀里,医院的药水味与晃眼的灯光都仿佛变成虚无,不知不觉中忘掉了哭泣与伤痛。 医院长廊另一侧,段佑斯吻她,以及她回吻的画面被费纯欢捕捉在眼里。她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用情至深,一个外人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她收回视线转身走时,也将手机上编辑完的短信发送出去。 ——我找到她了,她不肯回来,我现在要回来了。 第16章 烫 假面 第16章 烫 1 费纯欢走的时候,无声无息。原本巷口那些无所事事的青年们也在一夕之间消失,学生之间有猜测说是被警察带回了警署进行教育,也有说是惹恼了地头蛇,被一并收拾了。 此刻讨论热烈,半个月后,不管是费纯欢,还是那些“名噪一时”的痞子们都随时间淡去,鲜少有学生再提起。 校园又回归正常,升学考试临近,学习繁忙。 班导一进教室,卢简儿就赶忙把桌上的明星杂志收进抽屉里,一脸惊险,幸好没被发现。 “看什么这么入神?” 雅子打趣道,卢简儿直拍胸脯。 “看贺伦德啊……他前几天的演唱会。” “追星?” “你别笑嘛。”班导在台上讲话,卢简儿在底下推她的手臂,“现实中的男神已经是你的了,还不允许我做梦啊。” “那你的梦中情人是演员还是歌手?” “歌手啊,不过偶尔也演演戏,三年前出道的,中间沉寂了一年,最近刚复出。” 这时才发现雅子手上也有一些兼职单子,卢简儿压低声音问:“雅子,你要做兼职?” “考试完之后会轻松许多,暑假闲着也是闲着,做点儿兼职贴补家用。” “你不是有段佑斯吗?” 雅子听到这句话,看向简儿:“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家庭不一样,该独立的我还是要独立。” 简儿点头:“那你做兼职的事情他知道吗?” “还没告诉他。” 上次的事情过后,每个月请护工都是从他那边支出的费用。 虽然那点儿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段亦莎也说他平时有投资理财的爱好,生活费基本和家里没联系,但依赖养成习惯是件可怕的事,她还是想靠自已多一点。 “雅子,那你以后会跟他上同一所学校吗?” 卢简儿的这句话让她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台上班导仍在讲话,她沉思了一会儿。 也不是没想过,但家里现在的情况恐怕连这样的可能都不敢奢想,以他的能力上“卢清”都不在话下。就“卢清”来说,昂贵的学费依靠她一个人是支付不起的……“所以,为了这个。”沉思好久后,雅子回道,“从现在起开始努力,争取在升学考试前筹好以后的学费。” “雅子。”卢简儿微微一愣,紧接着讲,“你说得我好有动力啊!” 话音刚落,班内忽然响起一阵欢呼声,才发现台上的班导也已讲完话,好像是公布了什么好消息,令所有人都振奋起来。 卢简儿连忙往后询问段亦莎。 “出游什么的。” 段亦莎一点儿都不来劲,托着下巴简单地回复。 “哪里?” 卢简儿把问题抛给更后面的蒋诗。 “就是等到升学考试结束后,学校会有一次出游活动,三天两夜,在居栗潭那边,我们年级也去!” “哇,这么慷慨!” 当时很兴奋,但随着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件事情很快被抛诸脑后。班里的学习氛围越来越浓厚,雅子自然也要准备复习笔记而忙了起来。 四月,五月,日子一天天过去,气温变暖,转热,身上的衣衫随着季节更换成春夏制服。 还有一件事,就是芽子至今没有消息。 不过无所谓,雅子已经习惯了她神出鬼没,她的心神很快被接踵而来的考试所占据。 段佑斯虽说对学习游刃有余,升学考试带来的紧凑感也把他的时间压榨掉了三分之二。正因为这样,雅子才觉得,剩余的那些有他的校园生活更显珍贵。 没有人知道段佑斯的志愿是哪所学校,甚至都不敢肯定他会留在国内,他也没在雅子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以后就读学校的事情。前路未知,那种时间流逝的感觉一分一秒都感受得到。 段佑斯是在升学考试的前两个星期知道她决定做兼职的。 那时午休,雅子把班里的作业交到办公室,回去的路上看着自已整理的兼职工作联系方式,看得太入神,全然不知后面的段佑斯正走上来。 大概是要跟她说话,喊了一声后没听到她回应,就“咻”的一下从她手中将纸抽掉。 她轻怔后要拿回来,他边看边抓住她的手腕。 “佑斯!” 一路从通风廊闹到楼梯口,路过的学生都在看,他还是不还。看完单子后,就从裤袋里拿出段亦莎那里搜来的打火机从尾端烧起,烧得差不多后丢进垃圾桶。 雅子住了手,她看着垃圾桶内变成灰烬的单子,再看向他,怒气虽然没在脸上显露,眼睛里的倔强却很浓重。 他也看向她,无任何后悔或道歉之意,但之后又看到她手指上出现的细小划痕,脸色才稍微温和一些。 ——是他刚才抽纸太快被划破的。 “这样的手还想去端茶倒水伺候人。”他这么说,雅子的气又上了一层,但紧接着手指就被他含进嘴里,放了三秒才拿出来,又问,“创可贴呢?” 她的心里这才稍微好受一点儿,把随身带着的创可贴给他。他撕开粘纸,她轻声问:“你想报哪所学校?” “问这个干吗?” 他不假思索地反问了一句,把她刚刚变好的情绪又打出波澜。 一声不吭地将还没贴上创可贴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她说:“要考试了,我去复习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跟去,将没用着的创可贴丢进垃圾桶,沉默着看向了别处。 “所以,雅子,你跟我哥吵架了?” 午休那会儿的事情被很多学生看到,才一个下午就已经传到段亦莎的耳朵里,她从后桌撑起身子问雅子。 “没有,只是说了几句话。”她头也不回地答,重新整理着兼职联系方式单。 “才说了几句话,烧了一张纸,割破一根手指头,是不是?” 雅子闭上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压抑着情绪讲:“没什么事。” “可是那张单子你整理了很久。”卢简儿忍不住插嘴,“因为想要和段佑斯上同一所学校,所以才耐着性子整理这些东西,结果就被他问也不问地烧了。” 不仅是问也不问,连他将来会去哪所学校深造也不得而知。 雅子一句话都没回,段亦莎在后面边听边点头,手机在手中转啊转,屏幕亮着,显示为通话中。卢简儿发现了,正要喊出来,却被段亦莎的一声“嘘”止住了。 那天放学,他的来电被雅子设置了静音,不接也不拒,她在座位上继续抄写着联络单,卢简儿一边收拾书册一边问:“还不走吗,雅子?” “嗯。” “可是……” 卢简儿那句“可是”刚说完,雅子就被三声干脆利落的叩门声引向门口看去。 现在正是放学高峰期,教室门口,段佑斯斜靠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看着雅子,要她跟他走的意思通过眼神表达得很明显,甚至他一靠在那里,同学们都不敢出教室门了。 “雅子……”卢简儿尴尬地提醒。 “你先走吧。”她低下头,视若无睹。 然后听到段亦莎讲了一句“都走啊,干吗不走”,此刻不管是要留的还是正收拾的同学都朝教室后门涌去,不一会儿,人都走光了。 这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的。 他“砰”的一声关上门的时候,雅子也放下了笔,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还能怎么样,只能看着他。 他从过道中走来,坐到她身旁。 肩碰肩,教室里十分寂静。 “我想把护工辞了,我妈还是由我来照顾。”她率先开口。 “嗯。” “暑假我想做兼职,为我自已,也为我妈,我是家里唯一能做这些事情的人。” “嗯。” 她侧过头看向他:“家里的经济问题不要给我太多帮助,我不想依赖太重。” “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前提是你的兼职由我来安排,你和你妈得搬到我的公寓住。”他终于回。 雅子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又说:“烧掉你的联络单的事情,是我不对。” 然后坐起身正对着她:“你可以发泄。” 2 直到升学考试结束,段佑斯脖子上的三处吻痕还是没有消下去。 “嫂子,和我说说你们那天在教室里到底是怎么了?闹到最后,我哥居然一脖子的红点点!嫂子我好崇拜你!” 类似这样的话,段亦莎已经问了雅子半个暑假。 她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就耳红,一直拒绝回答,偏偏段佑斯有一次闲得慌回答道:“情到浓处。” 这使得段亦莎更加疯狂了。 辞掉护工和兼职的事情最终因为他的前提条件而搁置,时光如梭,居栗潭之行也画上句号。 暑假中旬时接到吴晓眉的电话,她很兴奋,连连对雅子喊道:“我上‘卢清’了!雅子,我上‘卢清’了!” “恭喜你。”她在电话这头笑着回。 段佑斯也上了“卢清”,只不过他一接到录取通知书就丢在了一边,弄得雅子在暑假下旬才得知。年级里与他同上“卢清”的除了吴晓眉还有万野,尤其是万野,平时看他玩得疯癫,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让伍阿媚都连连惊叹。 皇甫一妃的志愿表里没填任何本市的学校,她好像是来玩一遭的,知道自已迟早要被家里安排去读指定的学校,便坦然地接受了。临走前,她在段佑斯的公寓吃了一顿雅子做的晚餐,意味深长地说:“不能陪你玩下去了,撑不住先走一步。” 他和皇甫一妃握了握手:“谢谢。” “记得随时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我要掌握第一手消息。”她看向雅子,雅子淡笑,她也拍手而笑。 真正要走时,雅子送皇甫一妃到楼下,那会儿才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皇甫一妃抱着双臂朝车子走去,意有所指地问:“他升学了,你还在读三年级,你有信心坚持下去吗?” “只要他有,我也有。”雅子轻轻回答。 皇甫一妃点了点头:“你知道吗,原本他应该和我读同一所学校,他和家里协定好,以前的学校随他选,而继续深造的学校必须由家里定,可是后来被他改成离‘格莱’很近的‘卢清’。雅子,你一定要坚持,你若不坚持,他的路会很难走。” 雅子的脚步缓了下来,良久,“嗯”了一声。 “还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提早告诉你吧。” “好。” 皇甫一妃打开车门,扶着车顶,神情凝重地说:“安琦言回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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