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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几个作陪的本家表小姐。” 姑娘姓王,闺名鸳宁。 今年刚及笈。 潘嬷嬷素来受了缨徽不少打点。 悄悄提醒:“太夫人有意,将王姑娘说给七郎为妻。” 缨徽含笑点了点头。 众人在花厅说笑。 缨徽举纨扇向沈太夫人行过礼。 那王鸳宁立即起身与她招呼。 笑吟吟说:“早听太夫人夸赞姐姐貌美,如今一见,当真国色。” 缨徽喜艳色,今日穿水红薄绫襦裙。 衣裾上刺绣缠枝牡丹。 配鹅黄披帛和赤金嵌红宝项圈。 腕子上套金蛇手钏。 蛇眼是猫眼石。 幽光油润,质地上乘。 整个人像壁画上漫天起舞的仕女。 着色浓郁,冶艳秀媚。 厅中女子都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缨徽与王鸳宁还过礼。 笑靥灿烂:“妹妹才是出水芙蓉似的佳人。” 两人不约而同掩唇微笑。 沈太夫人让缨徽坐在自己身侧,与小辈们闲话家常。 缨徽和王鸳宁都是嘴甜的人,将太夫人哄得开怀大笑。 这位王姑娘瞧上去挺爽快。 “兄长奉命驻守定州,日子过得难啊。眼下这光景,粮饷军辎不应时就算了,国朝的诏令一时一变,底下人应变不暇。西北又闹匪患……” 她掩帕放低了声音:“我听说国朝派军镇压,连吃败仗,哪一日潼关守不住,才是……” “好了,咱们今儿不论国事。” 沈太夫人及时将话掐断。 王鸳宁便只笑笑不做声了。 外廊传来潘嬷嬷的声音:“七郎来了。” 沈太夫人笑说:“我家这七郎,如今稀客似的,连我都不常见,今儿倒是一请就来。” 侍女们挽篾帘迎进来一个灵秀的少年郎。 云巅孤松似的优越长相。 朱袍在身,环佩相鸣,清矍秀逸,正是七郎李崇润。 王鸳宁同一众贵女都站了起来。 缨徽倒是坐得稳当。 眼见李崇润向沈太夫人揖礼,又与姐妹们见礼。 目光掠过缨徽,唇角不着痕迹的微勾了勾。 才坐到沈太夫人的身边。 沈太夫人靠在蜀锦团上笑说:“前日大郎还说他七弟这些年稳重了许多,为人处事愈加练达,不大让他操心了。派七郎去看管怀济仓,主持今春的赈灾事宜。” 其实李崇润不是沈太夫人亲生的。 生母早逝,自幼养在主院。 天长日久,倒有几分母子情深。 王鸳宁在旁恭维:“那是太夫人教导有方,膝下儿郎各个成才。” 她不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自幼随父兄辗转疆场,敢做敢为。 今日来就是要看李崇润。 眼见是钟灵毓秀的少年。 不由得欣喜,声音里亦带了几分甜腻。 缨徽冷眼瞧着,李崇润倒是双手搁在膝上。 只客气地朝王鸳宁微笑颔首,显得很矜持。 沈太夫人面带慈爱。 在王鸳宁和李崇润之间逡巡,也不点破。 只吩咐潘嬷嬷:“我今儿想留王姑娘用膳,你去请陈大娘子来陪,再温几壶酴醾酒来。” 缨徽趁机起身,道:“我去请大娘子吧。” 沈太夫人乐得应承。 缨徽出了院子。 刻意放缓步伐,行到石亭边喊累。 红珠在石凳上垫了帕子。 引缨徽去坐。 不到一刻钟,李崇润果然跟来了。 他踏绿荫慢行,停在缨徽身后一尺。 凤眸弯弯:“徽徽今日真好看。” “什么徽徽,青天白日的,乱叫什么。” 缨徽比李崇润大两个月,自小姐弟相称,人前无比正经。 李崇润低眸笑了笑:“好,阿姐。往常来一回都得歇个三五天,今儿怎么又让人叫我,是昨夜没尽兴?” 缨徽早不是姑娘,做不得娇羞。 明火执仗:“你兄长派人给我送香囊,绣的是并蒂芙蓉,这事你知道吗?” 身后略作沉默。 缨徽明了,怒火中烧。 偏过头气道:“你想法儿给我把这事搅和黄了,不然我就跑到太夫人面前说你非礼我,我那还有你的亵裤,都是铁证。” 第2章 要不咱们还是断了吧 李崇润忍不住轻笑:“我说怎么找不着了,原是叫你藏起来了。” 缨徽寄人篱下,知道凡事得留后手。 当初她和李崇润相好,不过是看他长得好。 知情识趣,会哄她开心。 排遣寂寞罢了。 一不小心越雷池。 倒别有趣味。 缨徽从十二岁起,被父母丢到这幽州。 过日子就从不想以后。 什么贞洁,什么闺誉。 她才不在乎。 没有人对她好。 她就得拼命对自己好。 怎么开心怎么来。 好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 她知道李崇润这竖子虽惯会甜言蜜语。 但心思深如海,总得想法儿拿捏。 关键时候好使唤。 缨徽威胁过。 又放轻柔了声音:“我也不是不讲理的,没有毁你前程的意思。你替我办这件事,我管保安静,绝不耽误你和王姑娘的婚事。” 李崇润脸上的笑霎的一凉。 半晌才道:“你倒是大方。” 缨徽浑然不觉他的情绪。 兀自絮叨:“多好的姑娘,家世好,模样好,人还爽利精干,跟你挺配的。主要是人家兄长有实权,哪像我那不成器的阿耶,但凡来信,就是跟我哭诉如何被排挤……” 李崇润打断她:“我阿兄更有实权,威名赫赫的幽州大都督,你怎就不愿意?” “太老,太丑。” 缨徽发自内心感慨:“他但凡与我年岁相当,相貌出挑些,我也就从了。” 李崇润在她身后嘀咕了一句什么。 缨徽没听清。 但语调不像是好话。 她蓦地烦躁起来:“到底能不能办,说句话。” “我不是办了。” 李崇润道:“你当那几个胡姬是从哪里来的?陈大娘子久在深闺,去哪儿识得胡商?阿兄伤了身子,至少月余起不来床。” 缨徽恍然,莫怪太夫人那么生气。 陈大娘子倒是仗义,没把李崇润供出来。 也难怪这些日子陈大娘子见了李崇润那般热情。 他可真会算计。 左右讨好卖乖。 末了自己还置身事外。 片叶不沾。 缨徽追问:“那过了这个月呢?你那色狼兄长能罢休?” 李崇润道:“先拖过这个月,我再想法儿。” 缨徽回头看他。 见那瞳眸幽邃,泛着些许森凉。 视线对上她,又尽数敛去。 只剩下温脉春意。 他凝着她,轻声道:“别怕。” 当下也无良策。 缨徽暂且信他。 李崇润托词公干。 自是要出府。 缨徽独自去请陈大娘子。 大娘子这点让缨徽格外佩服。 哪怕心里烦她至极,面上还装得亲如姐妹。 热络地挽着她的手去见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喜见她们和睦。 难得给陈大娘子好脸色。 兼在外人面前装腔。 造出一副婆媳融洽的好光景。 这种场面,缨徽只做点缀捧场。 绝不夺主家风头。 躲在角落里食饮,倒乐得自在。 但王鸳宁老爱往她跟前凑。 先是与她碰盏,小声说:”我那有上好的胭脂,是校尉从长安捎来的。可惜颜色太盛,我压不住,姐姐用着正好,若不嫌弃,改日让侍女捎来。” 缨徽笑说:“妹妹实在客气。” 王鸳宁趁着鼓乐热闹,又道:“听闻姐姐自幼在都督府,那七郎为人如何,姐姐可知一二?” 缨徽心里明了。 这小姑娘精明。 不信这家人自卖自夸,想找个外人探听。 她略忖,才道:“我不大往前院来,与七公子更无甚来往,只是听陈大娘子说起过,她这位七弟勤勉周到,素日是挑不出什么错处的。” 王鸳宁点头:“世家郎君,如此多是难得。” 这话确是不虚。 国朝绵延三百年。 世家膏粱锦绣,多养出懒散靡软的郎君。 缨徽的几个兄长就不成器。 功名未见得进益,姨娘倒娶了满院。 还不如李崇清那老色胚。 想到这一层,再看这都督府烈火烹油似的热闹。 缨徽不免心生惆怅。 但只持续了一瞬,就烟消云散了。 因沈太夫人说,过几日她做寿,要斋戒茹素。 陈大娘子有意缓和婆媳关系,主动提出带着女眷去拜佛祈福。 往年缨徽都跟着去。 还要在佛寺周围的庄子住几日。 她独爱那里的温泉。 最妙的是庄子外有条避人的小径。 李崇润趁着夜色来去自如。 那庄子内外都是他的心腹,两人偷起来比在都督府自在多了。 缨徽看看王鸳宁,想起那盒胭脂。 略生出些愧疚。 心想还是寻机与李崇润断了。 再物色个嘴严俊俏的郎君。 藉以打发漫漫长夜之孤寂。 宴席散时,陈大娘子亲自送王鸳宁和几位表姑娘出府。 沈太夫人独留缨徽说话。 “梅嬷嬷说你写信问家里要钱,我寻思着,把城南的几间铺子给你,那佛山脚下的庄子你喜欢,也给你。” 太夫人打量着缨徽,只觉灿如明珠,赏心悦目。 神色愈加慈和:“长安千百里外,总归不方便,你自小在这里,都督府不会亏待你。” 缨徽心道坏了。 是要挑明,她该如何应对? 回绝不是,应承也不是。 她其实挺想不通。 她比不得王鸳宁背靠并州军。 又素日花枝招展,不知内敛。 根本不符合世家择媳的标准。 李崇清好色就罢了。 太夫人为何突然如此殷勤。 见她不语,沈太夫人只当她害羞。 抚着她的手说:“你在这府里,什么事看在眼里,我也不言虚。大郎说要讨你去,待他病好,下月你就搬去他院里。我与你阿耶书信说过此事,他一百个愿意。” 缨徽咬唇。 沈太夫人放慢语调:“大郎院里那几个妾室模样还成,可惜出身太低,举止粗俗,上不得台面。大郎外出应酬,自是带不出去的。你是大家闺秀,知书明礼,过几个月大郎去檀州拜见檀侯,你跟着他去。” 檀侯魏铭乃是一方枭雄。 已故的前幽州都督李寻舟就是他的部下。 缨徽不关心军政。 但隐约知道,幽州、易州、定州、檀州皆听檀侯号令。 每年大都督们于檀州会盟。 这种屯兵重镇建制极乱。 小小一方天地,各路兵马汇集。 有李崇清辖制的地方军。 还有王鸳宁兄长辖制的国朝军。 只要平衡不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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