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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稍稍地朝他偏了偏。 可是当初,那个谢世渊什么都没有。 她就能毅然决然抛下所有跟他走。 到底自己是比不上的。 不如干脆就让他死了算了。 李崇润烦闷至极。 一偏头,恰看见缨徽松垮束起的亵衣,下面一片娇润白皙的颈线。 瞬时身子燥热,有种自暴自弃的放纵感。 他搂住缨徽,在她耳边轻声说:“阿姐冷落我许久了。” 缨徽一怔,旋即脸颊绯红。 已经出了月子,再无理由推拒,可是又觉得别扭。 踌躇间,李崇润已经脱了外裳,随手扔出去。 床帏缀着玛瑙流苏,撞得叮当乱响。 她还在犹豫,亵衣已经被剥落。 绸衣堆叠于床边,带着清馥的梨花香。 缨徽早就知道,李崇润是头小狼。 不管外表多温文秀美,最后都会露出獠牙,将她拆解入腹。 可从前他是有耐心的,今夜却显得暴戾。 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嗓子哭得沙哑。 他却悠闲,酒足饭饱,开始装模作样地吻她。 唇舌绞缠,连声音都靡靡:“徽徽,你说,你爱不爱我?” 刚才他逼问过无数回,或引诱,或威胁,缨徽始终不答。 她闭上眼,就能想起那日在易州外的军营里。 崇润掐着她,双目充血,几近崩溃地质问她:“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懵懂时,总是情话张口就来,把人哄得高兴,自己也舒坦。 从那儿才知道,感情里的骗子,多么可恶。 她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爱。 定州那幸福的岁月太过短促,其余辰光皆在扭曲中度过。 没来得及建立起健全的情感标准。 实在不明白,想不通。 最后的道德,就是紧闭牙关,坚决不再骗人。 李崇润却不放过她。 唇舌专拣刁钻的地方吻,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封住丹唇,辗转厮磨。 仔细吮吸品味着她的香气。 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多了解她。 缨徽说不出太多话,哼哼唧唧地告饶。 李崇润抚过她的肌肤,将她扣在怀里,又去咬她的耳朵。 云朵般的绵软融化在唇舌间,这种愉悦与痛恨并存,李崇润觉得自己几乎要疯了。 赶在彻底发疯之前,他以仅存的思绪问: “阿姐,爱我吗?” 第32章 “娘子,害怕了吗?” “阿姐, 爱我吗?” 声声低徊。 从最初的渴求迷茫,直至最后的疯狂逼问。 窗边供养着优昙婆罗花。 数年萎靡,一朝绽放。 重瓣交叠, 皎如白玉。 散发出似有若无的淡香。 萦绕于身畔,带着令人沉沦的蛊惑。 缨徽只觉全身如被虫蚁啃噬,痒得难以忍耐。 不同于最初的被动, 主动勾缠住李崇润。 却又不知索要些什么。 跌入深渊,一直在下坠,不知何时是终点。 李崇润发了狠。 咬住她的唇, 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韦缨徽,你没有心。” 缨徽不再辩驳。 世间情爱何其苦涩, 做个没有心的人又有什么不好。 直至天亮, 寝阁里来来回回叫了五回水。 缨徽趴在床沿,寝衣皱巴巴丢在床下。 早就不能穿, 只潦草披了薄被。 熏龙烧得正旺, 倒是不冷。 她没精打采地看着李崇润穿衣束冠。 初晓熹微从窗渗进来。 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秀美流畅的轮廓。 他的脸色暗沉, 不豫几乎快要溢出来。 玄色氅衣上刺绣着祥云宝相花, 环佩丝绦相衬。 配上皂靴,将人装点得矜贵又孤冷。 昨夜的疯狂纠缠就像一场梦。 缨徽嘤咛:“你要不要去看看小莲花再走。” 感觉他不高兴, 没话找话。 李崇润整理衣襟的手微顿。 看向窗外游廊, 道:“今日是议政的日子,结束后我再去看。” 作势要走,缨徽提声:“用完朝食再去。” 她掀被起身, 从箱笼里拾了件暮山紫的襦裙。 潦草披上, 想要陪他一起用。 刚一着地,如宿醉初醒。 头晕沉沉的, 只能靠在他身上。 李崇润垂眸盯了她一阵。 才将肩膀放低,适应她的角度。 她听见他的胸膛里传出低微的叹息。 缨徽其实没什么胃口,兀自趴在膳桌上打盹儿。 李崇润倒是自在,风卷残云,手下杯盘碗碟挪腾得流畅。 议政少说要五个时辰,对脑力和体力都是考验。 他不能失去手中权柄,失去了权柄,就等于失去一切。 包括眼前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食得餍足,才分出心神看一看缨徽。 “那个……” 他忖道:“城中暂且安定,你若是待得无聊,可以出去逛一逛。让孔毓给你安排好护卫。” 缨徽点头。 李崇润朝着她张口,想嘱咐她没事少往左营路军营转悠。 话未出口,又咽了回去。 想起昨夜的飞醋,绕来绕去绕不过的谢世渊。 他不仅憎恨缨徽,更加厌恶自己。 总想去比较,这样偏执又小气,简直笑话。 他将瓷勺扔回碗里,起身离开。 缨徽目送他的背影,呆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红珠从门外探出头:“娘子,我们去吃酥山吧。” 城中黄金楼有藏冰,做的酥山格外别致。 冰沙细腻,加了黄油酪乳。 最精致的是浇头,用冰糖熬的山楂酱,酸酸甜甜。 每一勺冰都裹挟着山楂酱,浓郁芳香。 坐在二楼雅间,欣赏着窗外人流如织。 红珠连吃了三碗。 白蕊说什么都不肯再买了。 “黄金楼里好吃的那么多,非逮着这冰吃个不停,你就算了,诱得娘子也吃这么多。” 红珠抹抹嘴,“分明是娘子诱我!” 缨徽面前也摆了三五只青釉瓷碗。 黄金楼掌柜认得都督府车驾,殷勤备至。 除了她们自己点的酥山,另送了三碟小点心。 红绫饼餤,甜菓子,酪樱桃。 还有缨徽点的松醪酒,用花鸟白釉冰盏盛放,摆了一桌。 缨徽爱松醪酒的浓醇,抿了一口。 笑嘻嘻地对红珠说:“不是舍不得你吃,这东西太冰,不能一次吃太多。留着下回再来,细水长流嘛。” 红珠退而求其次去吃红绫饼餤。 往昔三人也曾从都督府里偷溜出来玩耍。 只不过寄人篱下,总要避着耳目。 还得谨防吃坏肚子,请郎中也麻烦。 哪及得上如今,自由舒畅。 嘻戏笑语间,接近午时,黄金楼里开始上客。 楼里雅间不是封闭,以半人高的竹篾帘相隔。 回字型的围栏,甚至能听见隔壁宾客寒暄后推杯换盏的声音。 掌柜请了琵琶娘子,专在客自云来时弹奏。 弹的是《江楼钟鼓》。 嘈嘈切切,珠落玉盘。 和着宾客错杂的交谈声,倒也相宜。 缨徽饮了酒,撩起篾帘,想看一看琵琶娘子。 她穿着锈红色的交领锦裙,领边和袖边缀雪白的狐毛。 梳宝髻,簪一套珍珠钗饰。 生得丰润秀美,宛如壁画上的仕女。 围栏上靠着宾客,众人喝彩。 更有慷慨的朝下面扔碎银珠宝做赏赐。 缨徽端酒盏,靠在围栏上。 听绕梁弦音,正逍遥,隔壁雅间传出打斗声。 杯碟连带着人被摔出,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徘徊在楼上的侍从立即将缨徽护在身后。 惊动了掌柜,拎着袍摆上来劝架。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才堪堪止住纷扰。 缨徽注意到,打架的人穿袴褶,是幽州军中的服饰。 且他们的袴褶是赤褖,按照规制,只有都督近卫军才有资格穿。 幽州军竟这般无法无天吗? 缨徽不由得为李崇润担忧。 琵琶曲音不绝于耳,缨徽已无兴致。 她回到雅间,随手斟酒。 正要仰头饮尽,身边伸出一支折扇,压在她的胳膊上。 “娘子,勿饮。” 缨徽抬头望去,是个锦衣华贵的郎君。 至多弱冠之龄,身着著白绸缎襕衫,戴皂巾幞头。 一副读书人的斯文打扮,但容貌气质却透出矜贵。 他凛色冲缨徽道:“杯里刚才被人下了东西。”又瞟了一眼隔壁。 紧挨着缨徽的雅间,里面同样坐着五六个近卫军打扮的男子。 正不怀好意地看向这边。 见被识破,不觉尴尬,反有几分得意。 “小娘子,不如过来和我们一起饮酒。” 其中一人舔着脸冲缨徽笑说。 缨徽懒得废话,看了身后护卫一眼。 护卫们会意,立即围了上去。 又是摔盆摔碗的打斗。 白蕊将四面篾帘放下,隔绝嘈杂。 缨徽朝那白衣男子鞠礼:“多谢郎君。” 她端起酒盏,却见琥珀色的酒中果真飘浮细小的杂质。 若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白衣男子拱了拱手,算作回礼,“我闻其气味,像是五石散。只当西京权贵醉生梦死,谙于此物,没想到素以骁勇著称的幽州军也难逃侵袭。” 说到最后,难掩惆怅。 缨徽听过此物。 从前李崇清荒唐,宴请宾客时常以此物助兴。 五石散最初用以治疗虚寒之症。 但过量服用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兴奋。 久而久之,会导致身弱疲乏,体力虚耗。 缨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想要立即回去告诉李崇润。 转身就走,想到恩人,又转回来。 诚恳地道:“敢问郎君姓名、住址,今日大恩铭感于心,望请告之,必有重谢。” 白衣男子笑了笑:“在下……萧垣,萧萧瑟瑟的萧,断壁残垣的垣,就住在这黄金楼对面的福来客栈。初来乍到,多管闲事,也是机缘,娘子勿要放在心上。” 缨徽再度致谢,匆匆离去。 回到都督府,政事堂议事尚未结束。 按照规矩,无大事不能中断。 缨徽只有边抱着莲花在庭院里玩耍,边等李崇润回来。 谁知议完政,李崇润又快马加鞭去了左营路军营巡视。 这些日子,裴九思负责操练兵马,谢世渊从旁协助,兵阵方略都很登样。 王玄庄来时,几人正围绕着李崇润在商讨下一步练兵计划。 那个惹事的近卫军还关在诏狱,算起来,是王玄庄的下属。 他不敢再耽搁,只有匆忙来向李崇润禀报。 “今日休沐,那几个兵痞出去寻乐,身上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胆大包天……” 营帐中,王玄庄抬头觑看李崇润的神色,硬着头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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