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下。 林霰清醒大半,抬起头,手指蜷起不经意在霍松声肚脐上溜过。 霍松声“嘶”了声,逮住林霰的手:“你故意的?” 林霰一时语塞,解释道:“我看看你烧不烧。” “身上不烧。”霍松声把林霰的手往下一带,“这儿烧得慌。” 俩人胡闹的次数不算少,霍松声总是耐不住的那一个,跟他比起来,林霰就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圣僧,搞得霍松声总觉得自己像个不要脸的流氓,成天占人便宜。平时要是这么闹,林霰肯定懒得搭理他,若是被惹急了,害臊了,还得把霍松声说一顿。 霍松声以为今天也一样,正等着林霰推开他呢,谁知那人却一反常态,直接把他给拿捏住了。 霍松声呼吸一滞,肩膀上的伤都忘了痛不痛,全身感官全集中在一块儿了。 “伤还没好就想这些。”林霰用嘴唇沿着霍松声的下颌线轻轻地蹭,“将军火气确实挺大。” 霍松声舔了舔嘴唇,偏头想去亲林霰,谁知对方突然撤了手,人也跟着离开他。这食髓知味的感觉可不好受,霍松声瞪圆了眼:“戚庭霜?” “哎。”林霰坐了起来,不轻不重拍了下霍松声的脑门,“你自己躺会败败火,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霍松声被林霰戏耍一通,挣扎着爬起来,气的想砸床。 “嗯?”林霰拖长声调,指了下他的肩,“伤口再撕裂,我就不管你了。” 林霰说走就走,任凭霍松声在后头咋呼地叫他名字。 走出营帐,溯望原晴空万里,极目望去能看见碧绿草原。 漠北好似一夜之间入了春。 林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深深吸气,鼻息间是阳光落在小草上干爽的味道。好多年了,他只在梦里闻到过。 过往巡视的兵将纷纷同林霰打招呼,他们并不认识林霰,只知道他是长陵来的大官,但他们认得林霰手上的玄铁戒,那是主帅的象征。 林霰想了想,把虎符取了下来。 符尧就在隔壁帐子里,林霰先例行去搭个脉,等符尧看过,他一边放下袖口,一边说:“再去看看松声,昨天夜里他流了很多汗,我重新替他换过一次药,不知道有没有包扎好。” 有条件该洗个澡的,溯望原缺水,林霰只能用潮湿的布巾替他擦擦汗。 与符尧分开后,林霰去炊房弄了点吃的。 病中胃口不好,霍松声嘴巴挑,林霰给他煮了一碗面。 准备了两份,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大碗滴了香油,小碗放了点小米椒。 他端着两碗面出去,没走多远碰见了春信。 春信愣了愣,快步跑上来:“我帮你端吧。” 他的神情不太自然,动作却很强硬。 林霰没说什么,把托盘交到春信手上。 俩人并肩走着,那会儿在长陵,即便不算熟稔,碰上面了也能客套几句,现在却好似无话可说。沉默半晌,春信挑挑拣拣斟酌着问了一句:“怎么两碗?” 林霰回答说:“另一份是给时晞的。” 春信点点头,又陷入了沉默。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很多话想问,可无论哪句,说出来都显得单薄。 该说什么? 当年战事惨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身体还好吗?一直病怏怏的,是不是那场战争留下了病根?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和大家相认?以后又是怎么打算的? 春信发觉自己问题越多,越不知该从何问起。 字字句句如斯简单,咬在齿间却带着痛。 “春信。”林霰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明白春信在想什么,主动坦言,“活下来确实挺难的,但现在这样也很好,我已经很知足了。” 春信霎那间红了眼眶。 林霰看见了,转开目光:“不是没把你当兄弟,恰恰是这样,我怕你们看到我如今这个样子会伤心。” 春信鼻尖泛酸,那么多的问题,话到嘴边只捡一句最重要的:“你的身体……” 林霰朝他笑了一下:“会好的。” 春信没再多说。 林霰从他手上把小碗端走:“帮我送给松声,我去看看时晞。” 林霰转身要走,忽闻春信喊道:“庭霜!” 林霰扭过头:“嗯?” “没事。”春信也笑了笑,“我就是喊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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