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林霰呼吸平缓,眉间细褶却不肯松。 霍松声渐渐沉下脸来,这些日子不知第多少次描摹起林霰的骨相。 林霰的长相毫无攻击性,常年病痛让他面色寡淡,嘴唇更是灰白一片。 霍松声合上双眼,探出手,很轻地碰林霰的脸,从额头到眉骨,细细触到颧骨面颊,沿着颌骨摸到下巴,一厘一寸,细致入微。 他摸林霰的肩,用双手丈量他的腰,甚至一路向下,圈住他的脚踝。 霍松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手足无措,雷击般缩回手,夺门而出,提桶在覆着薄冰的井中打了一桶冰冷的水,用力扑在面上。 符尘刚巧端药回来,见霍松声在冰天雪地里用冷水洗脸,险些以为他疯了。 符尘走到跟前,小声说:“先生睡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睡了。”霍松声面上攀满水珠,鼻息颤抖,冰冷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他胡乱抹了一把,手指顷刻间变得通红,“我清醒一下。” 符尘一碗药在手里,送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松声说:“拿去温着,等林霰醒了再喝。” “哦。”符尘转身欲走,没走多远又被霍松声叫住。 “等等。” 符尘回头:“啊?” 霍松声的脸被冷水冰的泛青,看起来冷硬硬的,他问道:“你跟着林霰多久了?” 符尘警惕性很高,反问说:“干嘛?” “问问,看你能不能照顾好他。” 小孩虽然警觉,但不能被激,尤其是不能被霍松声激,当下就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跟了先生快九年,怎么可能照顾不好他?” “你才十六岁,跟了他九年?你七岁就跟着林霰了吗?” 符尘撇撇嘴:“差不多,我是先生一手养大的。” 霍松声问:“那你父母呢?” 符尘方才还咋咋呼呼,提起父母,转眼便安静下来,状似轻松道:“死了,先生找到我时,我还在要饭。” 霍松声想起来,当日在侯府,符尘用手鼓敲了一段叫花子要饭曲给时韫听。 他只当小孩子玩闹,未承想竟是幼时经历。 “可你姓符,符山上还有许多姓符之人,是你的亲眷吗?” 符尘摇摇头:“我们都是先生带回来的,虽然非亲非故,但胜似亲人。先生给了我们姓名,也给了我们安身之所,我们感激先生,甘愿为他赴汤蹈火。” 霍松声心跳逐渐加快:“那你们都是长陵人吗?” 符尘还是摇头:“我们来自五湖四海。” 最后一个问题,霍松声攥紧双拳:“你之前说,今天是林霰的生辰。” “对。”符尘点点头,“先生不爱过生辰,以往每到这天都要将自己关在房里,药不喝饭不吃,他那个身子怎么受得住?我就是担心这个才大老远跑来,谁知道……” 说了这么多,符尘才反应过来:“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霍松声呼出一口冰冷的气息,眼睛泛起不明显得红:“我想了解他。” 符尘“哼”了声:“想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先生,在这里套我的话。” 霍松声艰涩地说:“你家先生什么脾气,我问他就会说吗?” “那倒也是。”符尘说,“先生心地善良,并非你想的那样不堪,当初你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他的手,如今雪上加霜,我想到就很痛心。” 霍松声无意识摸向自己的胸口,似乎与符尘感同身受。 “我的错。” 符尘原本还想怪罪一番,看霍松声态度这么好反倒说不出来,别扭道:“罢了,我去给先生热药。” “符尘。”霍松声叫他的名字,“今天我问你的话,别告诉先生。” “为什么?” “他身体不好,知道我瞎打听,指不定要不高兴。” 符尘勉强答应:“行吧。” 霍松声拍拍符尘的肩,手落上去时转了方向,摸摸他的头发:“你可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姓名?” 符尘回忆一番:“不记得了,先生说前尘旧事如烟,不必记得。但我有些印象,似乎姓蒯,不太常见,我至今都不会写那个字。” 霍松声笑了笑:“忘了也好,去吧。” 薄薄一片雪地上是符尘留下的脚印。 霍松声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念出那个姓。 蒯姓确实少见,但霍松声记得,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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