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如若没有,末将可不背这莫须有的罪名!” 二皇子见魏章竟然出来了,他这可是一晚上没睡都在找奚容,他眼睛布满的血丝,仿佛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他拿着刀冲了过去—— “魏章!你还敢出来!把容容还给我!” 魏章冷冰冰的盯着他手上的刀。 如今他已经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他们父子两演了一手好戏,不仅要把奚容拿捏在手中,还要他的命。 魏章冷冷的笑了起来,摊开手,很是配合的说:“殿下尽管去搜,末将怎么可能藏匿皇子妃呢。” ………… “听说要打起来了。” “怎么成了这样?魏将军真的要……” “嘶,长安城外的兵马越来越多了,据说他当时回长安便把兵马放在郊外的小城中,那城池是他的基地,粮草丰足得很,好些富商都逃了,一些权贵的家眷也……” “要我说啊,魏将军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任谁都不能忍,当初他被急急召了回来便是说要他和燕国质子成婚的,他可是把燕国质子掳回家两个月,据说是爱得不行,舍不得把人放回去,如此朝夕相处已经如同夫妻一般,没想到最终却把燕国质子给了二皇子。” “听说燕国质子是个谁见了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大美人,可是真的?” “要不然二皇子和魏将军怎么都为他打得不可开交呢?外边传燕国的质子殿下被魏将军藏在了家中。” “听说是二皇子早把人带回去了,如此倒打一耙,把罪名推在魏将军身上,是上头要动他了……” “嘘,怎么谈起了政事?来万花楼不就是来享乐的么?哈哈,姑娘们,近来可有什么好听的小曲儿?” 万花楼的几个姑娘都迎了上来,“公子,请上二楼雅间,特意为各位留的房间,最近梨花姑娘的新学了篇词,正是要念给公子们听呢。” 几位贵公子跟着人上了楼,抬眼瞧见梨花姑娘从三楼一间房里出来。 那房间好生奇怪,瞧着并没有亮灯,也没有写房号,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人,有人便问:“那房间里是什么人?梨花姑娘怎么从那儿出来?” 贵公子说话的时候往上看,正看见梨花姑娘礼貌的回笑,便说:“也是客人?据我所知梨花姑娘是清倌儿吧?” 引路人笑:“梨花姑娘是清倌,里边是我们东家。” “东家?你们东家是男是女?” “我们东家是位贵公子。” 几人若有所思,听说万花楼的背景很大,说不定有皇戚撑着,当下也识趣的不问了,只是多看了一眼,突然见那房间点灯了。 ………… 哑奴点上一盏灯。 他安静的守在一旁,稍微抬眼能看见他漂亮的小主子正在独自执棋。 一旁燃着一缕香,烟雾缭缭绕绕,奚容坐在天光与烛灯的交界处,仿佛被雾蒙蒙的笼罩着,他慵懒而惬意,美丽得如同黎明时刻即将消逝的美丽山鬼。 他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哑奴安静给他沏了一杯茶,奚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又下了一子黑棋。 他甚至轻轻的笑了起来:“你说魏章该怎么办呢?” 哑奴垂下眼眸,离得更近了一些。 他无法说话,回不了奚容,而他也知道奚容并不需要他回应,他只是说出来,如同自己左右手下棋一般的。 长安城内正讨论的火热的燕国质子殿下,传得玄乎其玄的被抢夺的和亲皇子,一面说是被将军藏匿,一面说是帝王权术要除掉将军,大伙儿都在对他的去向讨论得不可开交。 甚至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没有一个人想到,他竟是身藏在长安城内著名的歌舞花楼——万花楼中。 美丽的燕国质子殿下,生得冰清玉洁清丽无双,美丽得如同画中仙人一般,那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天山冰雪,瞧一眼都是亵渎的,谁能想到他竟是在这烟火风俗红尘滚滚之地? 他便是和这些字眼沾一点边都像是被弄脏了。 长安城翻遍了都翻不到这边来。 奚容又执起一粒棋子,气定闲神的下着,又是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 如今他的病虽然不那么可怖,但是发起病来依旧是疼。 好在在他能忍受的范围之内的,如今他对哑奴也不太信任,并不允许他随便碰自己,也不靠着他睡,除非实在冷得受不了。 将手撑在桌子上,轻轻撑着下巴,明明是满心的算计,却是那么温柔纯美,叫人一瞧,一点看不出他的心思。 哑奴听着心爱的小主子风轻云淡的自言自语说起魏章,仿佛只是在说自己手里一枚棋子一般,没有半分情意。 他分明也见过小主子和那粗鄙的魏章恩恩爱爱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那男人还尽心尽力的为奚容做饭。 奚容吃得相当开心,也很喜欢吃。 可如今,最不好过的应该是魏章。 他被扣押在长安,也许是找不到奚容,明明知道长安是个断头之地,却不走。 他知道奚容一定不会出现的,他的小主子恨不得楚国乱做一团,他好坐收渔利。 奚容轻轻笑了起来,“那皇帝老儿应该活不长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外边有人吵了起来。 奚容的房间在三楼,并不是客房,他还在里间,就算开了外面的门也不会直接看到奚容。 但是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耳熟。 客人醉醺醺的嚷嚷:“怎么对我动手动脚的!你谁啊你?!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哑奴冷着眼睛往门外走了几步。 奚容手一顿,“别露面。” 外边好像是郑国公世子的声音。 他们都认识哑奴。 ………… 郑渊这段时间精神不振,一直在借酒消愁,魏章当时把奚容掳走的时候,他无法救奚容,可奚容回秦书阁的时候,竟然又和二皇子在一起了。 他一直觉得是他错过了。 如果他当初多等一会儿,只是一会儿,那么第一个见到奚容的就是他。 连许仲那种身份的奴才,奚容都愿意结交,却唯独不待见他。 他当初可没少放狠话诋毁奚容。 真想时光倒流打自己几个巴掌。 如此日日悔恨,借酒消愁。 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喝酒,几个纨绔都知道他不开心,见他喝醉了便说:“咱们带世子爷去散散心。” 没想到一散心竟然到了这种地方! 这满是脂粉的红尘处。 甚至有人还挨着他坐着,不知道有没有碰他! 脏死了。 “把你们东家叫出来!怎么管教人的?竟对我动手动脚!”” 郑渊破口大骂:“怎么还没出来?万花楼的东家该不会是个狐媚头子吧,要不怎么这么教人的?” 第192章 病弱质子22 郑国公世子算是半个皇室人, 皇帝是他亲舅舅,他在这个地方让奚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皇帝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派他来打探。 奚容从棋盘边站起来, 略微走过去听他说话。 那郑国公世子一行人五六个,大约都是些纨绔公子哥, 郑国公世子乃是长安纨绔一霸,他出现在花楼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怪就怪在他居然来找东家麻烦,原因更是奇怪,居然是说他们万花楼的姑娘碰他? 来万花楼, 姑娘们难免会倒酒唱曲,稍微挨一下再正常不过,他们万花楼虽然主打的是能歌善舞的清倌, 但是也会有部分姑娘并非清倌, 若是客人需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长安多青楼, 万花楼不过是青楼中的一间, 只是因为姑娘们多美貌, 又是才艺双全,自打奚容盘下这间楼来,多是让万花楼往风雅之处靠着, 如此有时候还能唱出惊艳的曲子,更有名动长安的绝唱。 如此多了些文人墨客和达官贵人,知名度也更高了。 甚至会有王公贵族来。 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间青楼的事实。 郑国公世子既然来了万花楼, 居然还不给别人碰,这和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什么区别? 奚容几乎是怀疑是自己露馅了。 郑国公世子骂骂咧咧, 骂的话还极为难听。 奚容沉着脸往前走了两步, 企图听出他伪装的目的。 但他只站在那儿片刻, 郑国公世子突然就不骂了。 他好似突然醒了酒气般的,先是顿了一下,才问:“里边的人是你们东家?” 掌柜赔笑道:“小的不知道,我们东家很少来的,一般也是巡查一会儿就走,他是名风雅的贵人,主张楼里的姑娘们多学点才艺,他的行踪小的不知道。” 郑渊沉默了片刻,一直不说话,直到奚容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奚容皱了皱眉。 就这么走了? 仿佛一间莫名其妙的事,没头没尾的,奚容都摸不准是什么状况。 直到不久后,安王也来了。 ………… “那、那不是安王吗?” “长安城里高门贵女梦中情郎破灭了!没想到安王也来万花楼!?” “听说是来第三次了,要的还是二楼昂贵的雅间,果然男人都一个样,装什么不懂儿女情长,装什么不近女色,不过也是俗人一个,还不是被这盘丝洞迷得神魂颠倒。” “哈哈哈哈,外边传得他跟个神仙似的,到头来却不过是沉迷这红尘之地,和我等一个样子。” “不过这万花楼最近是有什么新来的大美人吗?前不仅是安王,来从不逛花楼的纨绔霸王郑国公世子爷也频频来此地,究竟这地方有什么迷魂的妖精?” ………… 楚凌再一次来到万花楼。 这一次并没有带侍卫,而是像寻常客人一般来喝酒。 也没有让郑渊知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从他这个房间,只需稍稍掀开帘子,便能瞧见三楼的那间没有字号的房间。 万花楼的姑娘说,那是东家来巡查时,时常是住的屋子。 那日郑渊从万花楼回来,和他说了这件事。 他说那万花楼三楼,好像闻到奚容身上的香味。 郑渊的鼻子很灵,耳朵也很灵敏,他说是醉醺醺时隐约听见里面有人走动,能闻到那浅淡的气味,但仔细闻又好像没有。 接着,他又问了刚刚谁从那间屋子里出来。 说是梨花姑娘。 他特意点了梨花姑娘唱曲,竟也在她身上稍稍嗅到了。 郑渊虽是个不爱读书的纨绔,但是脑子并不蠢笨,相反还灵活得很。 如今长安城内因为奚容被谁夺走了传得沸沸扬扬,他和他小舅打探过一二,不管是魏章那边还是二皇子那边,都不见什么风声。 假设奚容藏在万花楼,是为什么? 到底是被别人藏起来的,还是自己藏起来的? 郑渊拿不定主意,不敢轻举妄动,不敢暴露奚容可能在这里的这件事。 他便是找了楚凌。 最近他和楚凌在同一战线。 他们都在找奚容。 楚凌一听,差不多猜到了什么。 里面十有八九是奚容,并且他是故意藏起来的。 奚容是燕国人,虽然体弱多病,却是名聪慧过人的皇子。 他稍微查了一下奚容在燕国的一些事。 简直触目惊心。 奚容几乎和皇室的每个人都撕破了脸皮。 他孩童时期一直住在冷宫,自从他母亲死后,便养在另外一名嫔妃膝下。 那嫔妃对奚容并不好,大约是和奚容的母亲有仇,但是奚容拿到了和其他皇子们一块读书的机会。 自此之后和太子特别要好。 与几名皇兄都相处的不错。 年纪小,又嘴甜,瞧着没有任何坏心眼,也毫无势力,根本是个任人蹂躏的受气包,因此格外惹人怜爱。 可好了不过几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 某天夜里太子殿下出现在奚容的寝宫里,差点没了性命。 这件事是燕国皇室也是极为隐晦的秘密,当天晚上知道这件事的丫鬟和侍卫都被杀了。 听说那天晚上以后,太子疯了。 燕国皇帝第二天就废了太子,太子虽然被废,但依旧住在东宫,并且在这之后再也没有立过储君。 据说奚容好像好被秘密处死,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来楚国当质子。 他的几名皇兄都想让他死,可他偏偏没死成。 如今在楚国,二皇子和魏章的和亲之争,竟有战乱之祸。 好像也是他在旋涡中心。 现在,倘若他藏身在这万花楼,又是何种缘由? 他是否在密谋什么,若是他突然闯入,可是会乱了他的计划? 而他真的要放纵奚容这么做吗? 他真的要放纵奚容扰乱楚国吗? 那天清晨,万花楼还没开门,万花楼里一名姑娘收了他的银钱,清晨便帮他开了门让他进来。 此时此刻的万花楼和夜里的繁华比起来冷清极了。 楚凌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奚容若是真的在里边,这会儿该醒来了,才是敲门。 他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甚至有两名伙计看见了来驱赶他。 楚凌见那两伙计的气息和步伐,便知道是两名高手。 原来不过是五六分确定奚容就在这儿,如今恐怕是七八分确定。 楚凌不慌不忙再敲了两下,“质子殿下,我知道你在这里。” 里面没有任何人说话,甚至没有任何声响。 楚凌再说了一句,“我与魏将军是好友,可是要在下告诉他?我与你无利益冲突,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他在心里默默数了三下,已经见里面的门开了。 他看见哑奴冷冰冰的开了门。 留了个一人通过的位置,请他进来。 不知怎的,他的心竟重重放了下来。 他进来之后再进了一间房,里面几名侍卫冷冰冰站在。 奚容轻轻的笑了起来,“安王殿下,你威胁我?” 安王见整个房间都是奚容的人,他进来的这一刻就知道,他要是没点什么用,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又瞧了奚容一眼。 好漂亮。 世上再也找不出这样美丽的一个人了,他真是漂亮得不像话,即使知道在他在做什么,都不忍他落入坏的境遇。 安王的眼眸微微动了动,他没有丝毫畏惧,那双眼睛锐利又清明,“如今长安城要几乎被封锁,你很难再出去,但是我能带你出去。” 奚容眼皮跳了一下。 最近他的确想抽身出城,他知道长安已经很不安全了,如果他被二皇子或者魏章任何一个人找到后果可想而知。 而且燕国出了大事。 如今可不是儿戏般的和亲了,很可能会在男人的愤怒中被杀。 可是安王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他在这儿,知道他正想走? 奚容轻轻笑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根本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帮忙,也不相信所谓的和亲而后联姻有多么稳固。 他只相信利益共同体。 安王看着奚容的眼睛说:“我想要楚国的皇位,我想我们能做一些交易。” ………… 不久后楚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上生病了。 不知是什么病,传出来是病入膏肓。 但皇帝不久前还是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会这么快就病入膏肓了呢? 坊间传言是,某天晚上二皇子殿下去见了皇上,而后皇上就生了病。 不止如此。 还有人见到二皇子殿下的侍卫抬出了一具尸体。那天晚上有人路过乱葬岗,见有人见一具尸体胡乱抛在山底,村民潜伏在暗处,等人走了便想去尸体上收刮一些财物,翻开凉席一瞧,那人都瞧不清样貌了,差点把他吓破了胆。 “听说那村民真的在那具尸体上收刮到了东西,第二日去当铺卖了一大笔钱,好像是燕国的东西。” “不会吧?不会真的是燕国的质子殿下吧?” “听说那天魏将军简直疯了,把乱葬岗围得水泄不通,一具一具尸体翻找,他把兵马带进长安了。” “怎么办?可是要打仗了?我们能逃出去吗?” ………… 此时此刻奚容正在马车里。 正日夜兼程赶往燕国。 他父王不久前驾崩了。 这也是他急忙要离开楚国的原因。 他的几位哥哥最近都杀红了眼,局势完全失控,他们把父亲的尸骨放在灵堂,听说要办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才安葬皇陵。 一般是安葬之日拿排位的就是下一任新帝。 这四十九日就是最终的赛场,这么热闹的日子,奚容怎么可能错过。 他当时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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