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会儿,跟抱着着猫似的,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香料,好闻得很,是完全净化了楼里庸俗的香气。 投壶游戏是轮着来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标签,最后谁多就是头筹,谁少就是要罚。 金钟宝是投壶能手,每次看见奚容投,都忍不住想帮他,可是奚容兴致正好,一点也不准他插手。 几乎是十投九不中,要是投中了高兴得要跳起来。 最后一算,奚容当然是垫底。 金钟宝说:“我可是头筹,你是垫底,要受罚的,怎么着会不会喝酒,该不会还在吃奶吧?要不要哥哥帮你喝?” 他觉得奚容应该是没有喝过酒的,不知道能不能喝,本身是玩乐,今天奚容应该很高兴,要是被罚肯定不太开心。 谁知道一帮子纨绔都不乐意,“金世子你不能坏了规矩,上回我输了差点喝到死!” “就是就是,奚公子是奚公子,你是你,你凭什么帮他喝?”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金钟宝脑袋疼,奚容几乎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喝就喝谁怕谁啊!” 不一会儿就上了酒,有人笑道:“都是甜味的果酒,咱们不和奚公子过不去。” 虽是果酒,但还有有酒味,又有些果香味,奚容从来没碰过酒,端上来的时候,一闻,还行。 想都不想,一口就喝完了。 金钟宝就被他惊讶到了:“容容,没想到你这么行。” 奚容嘻嘻笑道:“那是当然。” 当初在张鹤家里见过那些将士,就是这样喝酒的,特别像男子汉。 纨绔们还起哄让奚容多喝一点。 “奚公子这么行,怎么能只喝一点,我们也来陪奚公子喝!” 奚容想,头回让金钟宝这么佩服,他一定要再多喝几杯让他更惊讶。 奚容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没想到才冒了头就倒了下去。 金钟宝眼疾手快把人接住,奚容差点就头嗑地上了,即使垫着毯子都会疼的。 连忙把人半放在干净的毯子上。 奚容的脸红扑扑的特别漂亮,喝醉了也很乖,就这么躺着。 金钟宝笑道:“叫你逞能。” 本来以为只是醉了,但是不一会儿有点不太对劲,奚容渐渐的好像很难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金钟宝一摸,奚容浑身烫了起来。 他有点慌:“容儿,怎么了?”又叫人,“快!给倒点茶过来!再热些醒酒汤,快点!” 几个纨绔手忙脚乱的去叫人,屋里还有茶水,连忙倒给奚容喝。 金钟宝没轻没重的,奚容喝一口被呛到了,咳咳个不停,像是要窒息了般大口喘气,眼泪哗啦啦的流。 金钟宝慌得不行,手都在抖,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往外冲,“大夫!快去找大夫!” 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连忙进来看,只见一名漂亮的小少爷被金世子搂在怀里,满脸通红一直在大口呼吸。 不知道在房间里面受了什么折磨。 他才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冷冰冰问:“你干了什么?!容容怎么了?” 金钟宝一看,竟然是张鹤。 第109章 少爷的贴身书童11 张鹤并不是好惹的主, 和这些纨绔不是一路人,能在天香楼见到他,这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 金钟宝此时此刻已经急得满头冒汗, 要是平时也许会客气点,但现在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让路。 “让开!” 他才说, 张鹤的人已经把他围了起来。 张鹤说:“把人给我,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金钟宝大喊:“别挡路, 大夫,快去找大夫!” 张鹤不跟这么个疯子计较,二话不说已经让侍卫把人围了, 两个人拉住金钟宝,张鹤从他的怀里把人抱了过去。 张鹤的外公手里全是精兵,带的人不是一般人, 不仅武艺高强, 气势也非常唬人, 这天香楼其他公子哥都要没有带下人, 碰上这硬茬跟没有还手之力。 除了金钟宝, 其他的贵公子都不敢和张鹤硬碰硬,两名侍从拖住金钟宝,其他人都退了几步, 乖乖给张鹤让路。 金钟宝在回廊上要杀人似的喊:“张鹤你他娘有病!把人还给我!快!” 张鹤冷冰冰说:“我这里有大夫,你还是仔细想想给人吃了什么。” 张鹤把人抱到天字号房,连忙让人请了大夫。 他把人抱在榻上, 连忙喂了两口温水,又帮奚容擦了擦眼泪, 仔细哄着, “容容乖, 大夫马上就到了。” 太子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往前一瞧,“哟,原来真是个大美人,我说你怎么这么上心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老是往地字号房去看。” 张鹤说:“回殿下,他是奚大人之子奚容,我们自小认识,见他被人欺负,帮一把罢了,举手之劳。” 太子若有所思,坐在奚容一旁看,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他在这边能更仔细的看着,奚家小少爷的确是难得的美人,这会儿哭起来真是让人心疼坏了,好不可怜。 大夫微微皱眉:“酒喝太多了,他的体质不好,不能沾酒。” 张鹤松了口气,只是醉酒便好,已经命人煮了醒酒汤,立马就能上。 但大夫依旧皱眉,“不太好,中了药。” 张鹤眼眸冷了下来,“中了什么药?能不能解?” 一边问大夫一边已经摆手让亲信去查是什么人做的恶事,在这天香楼,什么都好查。 大夫说:“回南春。” 太子狭长的凤眸掀开,“查查他们房里那些人,必在其中。” 张鹤满身杀意,“好大的狗胆子,连大臣之子都敢算计,色胆包天,不要命了吗!” 回南春乃是一味名贵媚药,宫廷的后妃偶尔会用来点香,也溶于酒,无色无味,甚至还有浅淡的果香,但是却是一味下三流的毒。 大夫说:“小少爷未经人事,发育比寻常少年慢些,如此烈药下去身子受不住,需得马上解毒。” 张鹤愣了一下,太子却先笑了起来,“天香楼这么多姑娘,还怕解不了毒?” 一双凤眼盯着张鹤,蛊惑般轻笑,“鹤兄若是不放心别人,可以自己来。” 张鹤瞬间耳朵都红透了,一双眼睛看着奚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连忙别过脸,不敢把解毒的药说下去,回南春有解药,再放些血也就行了。 而且奚公子中毒并没有那么深。 下手的人很有轻重。 张鹤生得俊美无暇,乃是松竹白玉般的贵公子,也是京都贵女心中的梦中情郎,婚事拖了好几年了也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姑娘。 从前并没有龙阳之好。 太子笑道:“鹤兄不必为难,把人给孤吧。” “......不。”张鹤连忙把人护着,他垂眸看着奚容,温柔的帮他整理了额前的头发,轻轻的帮他擦眼泪,“怎么一直哭,容容.......” 那眼泪似珠宝似的流落,漂亮的眼睛更显得晶莹剔透美丽无双,世上最昂贵的珍宝都不及他一分,柔软粉嫩的唇微微张合,在喃喃说着什么。 张鹤俯身,侧耳去听,奚容说话跟呓语一般模糊不清,仔细听了好久,才听清楚他在喊人名。 “支魈.......支魈.........” 张鹤眼皮一跳,太子突然走到窗口问,“什么事?” 外面的人说:“奚家的家奴闯了上来。” 外面的动静有些大,太子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一名高大的少年正和他的护卫搏斗。 他的人贴身侍卫武艺极高,那少年身手不凡,一人对付两个,去没有落下风。 外面的人说:“他先是闯进地字号房惹事,不知怎么就摸到了这儿。” 太子微微侧过头,看了张鹤一眼。 张鹤缓缓垂下眼眸,轻轻的问:“大夫,可有解药?” 大夫连忙说:“有!小的箱子里就有。” 大夫已经拿药拿了出来,看了一眼主子的意思,便给人喂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见奚容面色不若方才那样,也不难受的喘气了,太子在外面说:“把人放进来吧。” ....... 两名高手收住了手,亲信在外面传话,“我们家主子听闻你是奚家的侍从,特意让你进去。” 支魈连忙跑了进去。 他刚刚在下面是听见这边有动静,生怕是奚容出了事,便闯了进来。 先是去了地字号,因为他亲眼看见奚容往那个方向走的,他计算过距离,就是这一间房。 进去也瞧,果然是金钟宝一行人。 见奚容不在里面,就在里头大闹了一番,知道了奚容被带到了这边。 这波人气势非凡,不是一般纨绔的家奴,一招一式功力相当稳厚,支魈竟然闯不进去。 打了一会儿,里面的人突然放他进去了。 他连忙往里面跑。 进去一看,见奚容躺在榻上哭。 支魈的心重重的跳了起来,连忙到了奚容的跟前。 “少爷,怎么了?!” 张鹤说:“酒喝多了,待会儿来了醒酒汤,喝了再回去。” 他宝贝似的小少爷哭得稀里哗啦的,外边这些家伙豺狼虎豹似的,他只是和小少爷分开一会儿,小少爷就被人弄哭了。 就是在外面喝了酒才这样,也不知道还吃了什么坏东西。 支魈对张鹤拱了拱手,他不认识太子,但见衣着是主子,也规规矩矩拱手,“多谢两位公子照顾我家少爷。” “谢公子好意,家里有大夫熬醒酒汤,不劳烦二位公子了。” 说着就去抱奚容。 如果是刚才大夫没喂奚容没吃药,支魈进来就不会是这样好的态度,铁定要杀人。 可现在奚容吃了些解药,看起来只是醉酒了。 张鹤把人肩膀轻轻按住,看起来不让人抱走似的,支魈低着头,双眸微眯,阴影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把奚容轻轻一搂,不管张鹤的手,就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那动作熟练,仿佛抱了许多次一般。 很是礼貌的微微点头,就这么把奚容抱了出去。 张鹤和亲信说:“派个人盯着,看那家奴是不是把人带回府。” 太子轻笑:“怎么回事,草木皆兵的连个奴才都要怀疑,要不你亲自去送?” 张鹤皱眉,觉得这奴才有点古怪,多个人盯着也好万无一失。 大夫在慢慢收拾工具和药,突然脑子转了一下,遭了,忘记放血了。 罢了,已经没什么大碍,小少爷到了奚府,应该还会有大夫来的。 ....... 奚府的马车跟着一块来的,支魈急急忙忙把人抱上了马车,用软垫子垫好,将人平坦的放在马车上。 他进马车里守着,对车夫说:“走稳点。” 拿着干净的帕子守在奚容身边,轻轻的帮他擦眼泪。 奚容这回儿已经没什么意识,朦胧的闭着眼睛,睫毛湿哒哒的,真是可怜,像是被欺负惨了似的。 支魈心想,我真没用,连少爷都保护不好,又让他被金钟宝那个恶棍欺负了。 之前觉得自己没用是他不懂事把少爷弄生病了、不认识字、不会做饭之类的,或是打不过别的贵公子身边的护卫。 但是现在他这些他都能办到,却像更没用了。 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模糊的觉得他只要是个家奴的话往后办不到的更多,可他若不是少爷身边的书童,又不能陪在他身边。 他想,如果我有张鹤那样的本事就好了,少爷总是左一声“张鹤哥哥”,右一声“张鹤哥哥”的提起这个人,对他极为推崇和崇拜,听说是个极为有本事的人,年纪轻轻已经参与朝着政务,很得陛下赏识,连皇子都要看他几分薄面。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就这么守在奚容身边,手搭在奚容是脉搏上,痴痴的看着。 他会一些医术,对把脉也略懂一二,少爷的脉搏跳得快,显然是醉酒之相,不知道金钟宝那些纨绔怎么这么恶毒,他的小少爷是如此的美丽又可爱,怎么舍得让他喝酒? 头发都乱了,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碰过,真该死,竟敢碰的他的小少爷。 支魈轻轻的拨弄奚容的头发,像每次给他梳洗一般一丝不苟,一会儿便将人弄得整整齐齐。 到了奚府,把人抱去了东苑。 下人们一瞧,小少爷被支魈抱了回来,他义父问:“怎么了?” 支魈说:“小少爷醉酒了。” 如今府里隐隐约约都听支魈的,管家算是老爷那边的人,听闻小少爷醉酒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不说,免得小少爷被一顿臭骂。 但当天晚上老爷问起奚容。 “容儿回家了么?我去看看。” 管家这才说:“小少爷得童试前三,同窗门给他庆贺,喝了些小酒,也许在屋里休息。” 奚老爷点了点头,笑道:“男孩子是得喝点儿酒,我容儿还是挺得同窗喜欢的,本想晚上备些家宴,倒是让他同窗一块吃过了,罢了,明日再去瞧他,选个好日子,把亲朋好友都请来聚聚,容儿考上了秀才,是大事。” 世家公子多数是捐的秀才,但是皇城脚下的秀才并不是好考,相反,非常的难,许多有实力的学子都在这里一并竞争,一旦得了前三,会被大官、甚至陛下注意到。 也可以去国子监读书。 这是少年学子的梦想。 世家子弟捐的童生会在后面些名次,虽是默认了,但还没嚣张到那般冒头。 奚容不一样,谁都知道他是实打实考的,连陛下都夸赞了一番。 陛下说:“爱卿此子乃是栋梁之才,太子今日还向朕请命,说要讨要过来做个伴读。” 皇帝没有问奚老爷可不可以,也没给出任何表态。 奚老爷连忙跪在地上,“犬子生性顽劣,恐怕难当此大任,太子乃是国之储君,伴读需谨慎挑选.......” 如此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皇上笑道:“爱卿快快起来,朕知你疼惜幺儿,舍不得他,且让他多读两年书,将来若是金榜题名,朕也要来给你讨杯功名酒!” 奚老爷起来的时候满身是汗。 太子也不知道怎么盯上了奚容,竟然想把人拉入火炕。 如今虽已经立了储,但是皇后已经亡故,且外戚一脉几乎全部获罪,而正当荣宠的高贵妃乃是三皇子之母,还有大皇子的母亲玉妃协理六宫,再加上几个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子这头情况并不好。 而奚家向来不参与夺嫡之争,奚容要是做了太子的伴读,那么不仅是他奚家,还有金家和忠勇候一脉全部都会被牵连,他怎么可能应这种蠢事。 皇上不知是试探还是怎么的,也提醒了他,现在奚容也大了,该知道点事,往后别什么人都合着一起玩,要看清楚局势。 不过皇上等着奚容金榜题名应该是真心话。 皇上喜欢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一直以来都没变过。 ....... 东苑这边,支魈煮好了醒酒汤,又备好了饭菜,等着奚容睡醒了吃点儿。 那鬼地方能有什么好吃的,肯定没吃什么,又喝了酒真是伤胃。 奚容迷迷糊糊睡着,支魈喂了他几口醒酒汤,奚容又睡了过去。 直睡到一更天天才醒来。 醒来时浑身都不舒服,支魈连忙上前,“少爷,您好点了么?” 奚容如宿醉一般有点糊涂,“这是哪儿?” 分明记得刚才还在天香楼的。 “回家了,咱们到家了,少爷。”支魈搀扶着奚容,“奴才做看热乎乎的饭菜,也温着粥,少爷要不要吃点儿你?” 奚容皱眉:“难受,出了好多汗,先洗澡。” 身上黏糊糊的,身体也软绵绵不舒展,需要洗个澡清清爽爽的才能舒服。 支魈连忙张罗让人把热水打过来,放进大大的浴桶里,帮奚容整拿好衣服,伺候他洗澡。 洗澡在里屋里,用屏风隔开,他在屏风外帮奚容热衣服,确保奚容洗完了澡,穿的衣服是热的。 突然间听见奚容在浴桶里面大喊了一声。 有点慌张的喊道,“支魈!我要病死了!快给我找大夫!” 他喊得如此的慌张,仿佛碰见了蛇或者什么可怕的东西,又或者发现了自己真的得了什么大病,身上出了奇怪的特征,那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超越认真的病症。 他那么慌张,连支魈也吓到了。 支魈连忙过去,过去的时候因为走得急,差点绊倒了屏风。 绕到屏风内一瞧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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