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掳到了堂屋里。 冰冷的墙贴着背脊,那男人将他按着,目光如狼虎一般盯着他。 居然是文孔! 奚容呜呜两声,企图挣脱他,可男人的力气和周锋郎一般的大,奚容一根手指都挣不脱。 曹孔疯了一般的闯进他家里把人搂到挂了神像的堂屋,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奚容。 “你怎么这样?” “你和那男人做了什么?” 奚容被捂住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平日里温和热心的文孔,竟然失心疯一般把他搂进了他夫君新买的院子。 甚至他问了一两句,面容更为暴戾起来。 他把奚容打横抱起,四处张望,如同闻着味一般进了他和周锋郎的房间。 “你干什么?!” 曹孔双手搂抱着他,便是没法捂住嘴了,奚容终于喊了起来。 只感觉天旋地转般的被按在了床上。 纤细雪白的腕子被曹孔一只手便握了起来,严严实实的按着了头顶。 奶猫似的挣扎,没有任何效果,被按住了便如何都逃不脱。 那手腕子细腻极了,光是碰着浑身都酥了。 那周大郎如此高大黝黑,听说一人杀了三十名山贼,力气可达万斤。 若是关起门来,这般大的院子里,房间里再关得密不透风,白天黑夜把美人藏在抱着,不知道如何折腾。 “这可是你和你哥哥的亲密大床铺?” 曹孔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那声音可跟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的,仿佛咬牙切齿的恨,把奚容吓坏了。 瞧这床上香喷喷的气味,完全是奚容的气息,不知是滚了多少遍,屋子里床上还有两人的衣服,枕头是一对的,不是单个。 两人在外头便如此不知廉耻,在这大床上可不是要没日没夜的搂抱。 奚容大喊起来:“没有请你进来,你出去、不欢迎你!” 曹孔冷冷笑了起来,“我挨不得碰不到,你哥哥便能行?”他抿着唇,声音低哑,“怎么这么骚,连你哥哥都勾引?” 那话可真是下三流般的,奚容的脸瞬间红透了,他气得连骂人都不会,只急急的说:“你胡言乱语什么,快滚,快点滚!” 曹孔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他,猛然把人搂在了怀里,野兽一般的欺压过来。 “他可以,我怎不行?若是你要男人,也可以试试我,怎非得要做这种事,竟然和你哥哥?” 奚容完全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和他丈夫亲热又怎么了?犯了哪条律法?但他知道一点,眼前这个男人是个登徒子,要占他便宜。 奚容根本没法反抗,当下只能急得冒眼泪,声音细细的,已经是在哭。 曹孔眼眸睁大,连忙放开了他的手。 美丽的少年哭起来让人心都碎了。 他就是不甘。 怎么会这样? 在外边那么乖乖巧巧的和他说话的漂亮少年,每每都记着给他带桂花糕,说起话来又甜又软,一口一个“奴家”的自称,时常是遇见,已经是很熟了。 他看起来对他有好感。 可他在家里,甚至被比他大上一圈的男人玩透了。 难怪写出那般香艳的文章。 他心里想着,这小孩儿漂漂亮亮又单纯,恐怕是被那姓周的贱人教坏了。 可不是嘛,喜欢男人的周锋郎,如此竟然对少年也下了手? 年岁如此的小,才十八岁,便轻车熟路和姓周那贱人亲热,可不是从小就教好了? 真是可恶! 该死! 曹孔已经计划如何把人宰了。 那挨千刀的姓周的,真该死! 可恨的时候他从桥上跑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马尾巴都没看见,急起来只能闯进了奚容的家里质问。 他脾气急得要命,一瞧少年如此万般不愿接近他,嘴不听使唤似的说了下流的话。 仿佛自己守着的宝物,早早被人占有和玷污个透。 如此又哭了,那眼泪如珠宝般滴落,美丽可怜得令人心碎。 但曹孔一放手,他便开始逃跑,甚至胡乱挣扎中把曹孔的脸上抓了好几道痕。 曹孔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人是轻轻的,又轻又软,腰肢细软得一把便能握住,被他扛在肩上。 也注意没让他难受,可奚容却不要命的喊了起来——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 那可真是凄惨得不行。 喊起来的时候几乎让人魂都没了,哭得要命,曹孔以为是弄疼了他、连忙把人放下来搂抱,想好好把人哄一哄。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脚步声急急冲了进来。 周二郎背着个包裹急匆匆的赶来过来,整个人灰头土脸风尘仆仆,远远在院子外就听见奚容的叫喊,匆忙进门一瞧—— 一名高大的男子竟然搂着奚容在轻薄! 周二郎把包囊一丢,抄起椅子便砸了过来—— “要死啊你这挨千刀的狗贼!我杀了你!” 周二郎虽然比不得周大郎力气大,但是也不小,他虽是读书人,但也是近两年做的读书人,从小两兄弟是流民,活着来这安稳之地,怎么着都不是吃素的。 那椅子一过去,曹孔脑袋都冒血了。 本来是能躲开的,但搂着奚容,生怕那椅子碰的了奚容身上,便是转背把人护在怀里。 好在是偏了一点,不然这会儿曹孔人都没了。 曹孔几乎是眼冒金星,只看见奚容将他重重一推,哭着喊着朝那男人跑去。 “二郎,你终于来了!” 曹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眼睛模模糊糊好一会儿才定了焦,只看见奚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躲在那男人身后。 楚楚可怜,满脸的眼泪,任何一个男人见着,那可不得挖心肝般的心疼。 新来的男人也是高高大大,和他一样的个头,和周贱人有点儿像,但要稍微没那么黑,穿着斯文的长袖,但是凳子砸下来的时候手劲可一点也不轻。 曹孔冷笑道:“哟,哥哥走了,姘头又来了?我可真是小看了你。” 可是凭什么? 若真是如此三心两意花心滥情,一会儿是哥哥一会儿是奸夫姘头,怎么见了他便是知书达理般文文静静装得乖乖巧巧可怜兮兮?碰一下仿佛要了他的命似的。 他以为是被教坏了洗脑了,以至于对那姓周的贱人守身如玉。 却偏偏有来了别的男人。 那男人怒火冲天,指着曹孔大骂:“你他娘再说一次?嘴巴放干净点!私闯民宅,强抢民男,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而后又有匆匆的脚步赶到,马堂主带人也进了屋。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马堂主一看曹孔那脑袋被人凿出个洞,“哎呦,曹爷,谁敢这么对您啊!?” 脸色也挠了几道痕迹,一看就是没干好事自作自受。 周二郎不认识马堂主,以为他和曹孔是一伙的,便面色不善的凶道:“你谁啊?” 马堂主一瞧周二郎便知道他是谁,周大郎临走前交代过的,让弟弟来照顾他媳妇。 两兄弟有些相似的,周大郎交代过的,马堂主自然知晓。 “可是二郎?” 周二郎这才正眼眼看他。 马堂主连忙说:“马某是快马镖局的堂主,你哥哥周大郎去赶镖,交代了马某照看周夫人。” 周石君冷哼一声:“要不是我来得快,我嫂子可要被这登徒子轻薄了去,你怎么应了人却没有做好?” 马堂主满脸冷汗。 这事确实是他对不住周大郎,人家前脚刚走,后脚便出了这档子事。 他这媳妇宝贝极了,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帮护着,没想到才不到一刻便出了这样的事,他可是捂着不让周大郎知道这事、连忙让周大郎赶马出了城,就怕他折返回来护着媳妇。 曹孔在道上名声响亮,马堂主的确是派人守着,可是伙计们见曹孔凶神恶煞的进了屋,竟然不敢去阻止,只连忙回来叫了他才匆匆赶来。 没想到周二郎也同时到了,看着情形就是没发生什么好事。 漂亮的周夫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疯了般叫喊,脸上的眼泪还没哗啦啦的往下流,那曹孔手段向来脏透了,不知道干了什么混账事。脸都被人抓伤了。 周二郎怒气冲天拿着椅子把人打了,曹孔满头的血。 曹孔这人凶得很,马堂主以为他被打得如此严重,要整人了,他得想想如何调和,免得周家兄弟被整死。 没想到曹孔睁大眼睛,怔愣般的问:“什么周夫人?” 周二郎破口大骂:“你还有脸问?!你这狗贼私闯民宅轻薄我大哥的妻子,竟还问什么周夫人?” 马堂主和气的说:“曹爷,奚家小公子原来可能是与您有些渊源,但如今他已经与周大郎成了亲,是大郎的妻子,您可是别太纠缠了。” 第65章 漂亮小寡夫17 “奚家......小公子?” 这一刻曹孔的脑子几乎没有转过来。 他甚至出现了阵阵耳鸣。 金属剐蹭般尖锐的声音持续了良久, 被砸破了的头又流下了血,从额头渐渐划过侧脸头发上都沾染了不少,温热的血如爬虫一般在他脸上一点点滑落, 好像有什么不能控制的事出现了般,他的手都在抖。 躲在周石君身后的奚容满眼的眼泪, 死死的盯了过来,哽咽着、问起了马堂主的话。 “你怎叫他曹爷?” 曹孔这一瞬间几乎是立马张了张口,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马堂主,或许是期盼这什么,期盼这马堂主嘴里说些什么好听的。 或是要他识相点, 闭上嘴,哑巴似的赶紧滚。 仿佛他的名字要是被知道了,再也没法挽回了。 可惜马堂主没有读心术。 事情在这一刻猛然间朝着不知名的坏方向奔走, 马堂主甚至在努力的缓和气氛, 让大家和和气气的, 以为奚容不知道这个称呼的来历, 便答起了话。 “从前曹爷在朝阳县开赌庒的时候, 生意大,道上的人便如此尊称他。” “曹爷?”奚容盯着他。 曹孔甚至慌张地退了一步。 这一刻他甚至没有把事情完全理清楚,但是已经本能的害怕起来。 “曹孔!”奚容边哭边哽咽, 声音也不大,但是喊得厉害,“把我骗得团团转, 是要抓住机会害死我吗!?” 曹孔这一瞬间手脚都软了,也不知道被砸得厉害还是如何, 脑子浑浊得不像话, 但是又猛然回忆起自己说过的话。 记忆里自己那副鬼样子, 眼睛里带着残忍,冷笑着放话—— “我巴不得娶了他,关起门来弄死他,可真是恶心透了。” 那话是故意放了出去,没半日就传到了奚家。 不出五日,便听说奚容嫁了个乡野村夫,听说那男人大字不识几个,还犯过人命。 是周锋郎。 曹孔笑道:“瞧把他能的,从小就心比天高,好好的书不读,非要学勾栏院里的小馆般搔首弄姿惹得人求娶,想着嫁个大官呢,如今就挑了个这个人。” 喝酒的狐朋狗友一块哄笑,“没准那乡野村夫也嫌晦气,男子汉大丈夫谁是那般要作态,谁都知道他的坏名声哈哈哈哈。” 曹孔的眼前几乎开始模糊,他踉跄往前两步,似乎要去拉奚容的手。 “奚容.........” 太多次了。 无数次能知道他是谁。 无数次的细节已经告诉他少年是奚容,并不是什么周二郎。 他那么关注他,当然是知道奚容从来没有去过书院,要么是窝在家里,要么是去书铺。 周二郎可是读书人,是要考取功名的秀才,如今在备考之中,怎么会不读书,甚至写些话本杂记,香艳小说? 小弟三番五次提起奚容的名字,可他每每听见都会面色难看。 仿佛是要被人泼冷水的般的,一泼,美梦就醒了,便是万般抵触。 在内心深处隐约是知道他可能是谁。 偏偏要将人认错。 因为他错过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已经无法弥补。 他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一件件数起来可是把奚容推得远远的。 曾经沾沾自喜扬言要把人弄死,如何作弄虐待他,以至于奚容慌忙随便找个人嫁了。 的确是随便找的。 狐朋狗友拿这件事做笑话说给他听,说奚容把身家钱财全掏了出来,找了个厉害的媒婆,连忙去说了媒。 那媒婆也是眼尖,知道一般人不会娶奚容,便找了有案底的周大郎,用那三寸不烂之舌上了周家的门,当场便定了亲,第二天便进了门。 整个过程快极了,乡里村里都说没见过这么快的亲事,亲戚那边都在传那门亲事要是不快,说不定周家会反悔。 听罢好些人哈哈大笑。 这一桩桩一件件,此时此刻仿佛狠狠地、啪啪打他的脸。 他往前,奚容却连忙退后两步,藏在了周二郎的身后。 连指尖都碰不着,一点能接近的名目都没有,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手脚又冷又软,猛然摔倒再地。 抬头一瞧。 奚容正巧擦了一把眼泪,又冷冰冰的防备的盯着他。 原本。 这该是他的妻子。 娘胎里便与他有婚约,年少时被养得娇滴滴的,曾听说要嫁给他。 听说是有人要求娶,奚家的小公子张牙舞爪说自己已经有了夫君,说起了他名字,仿佛他能够保护他一般。 可他听罢嫌弃丢脸,伙伴们的笑话才是第一,仿佛被戳到痛处一般的,到处说奚容的不是,总之是不愿意承认这门亲事。 后来又听见他的名声,更是厌恶,以至于他姑姑让他娶奚容,他便戏弄一般的放了话,惹得奚容急急忙忙嫁给了周锋郎。 模糊中能看见奚容漂亮的面容。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得好生可怜,身上香香软软的,害怕的躲在他小叔子身后寻求保护,仔细瞧,还是有些发抖,仿佛他这个大恶人在在此地,便是他最大的威胁。 漂亮的眼睛红彤彤的,脸上的眼泪自己一把把的擦,纤细雪白的手指都被眼泪染得微红,仿佛上了微红的胭脂一般鲜嫩美丽。 好可怜,真是惹得人想将他搂着抱着好好的哄。 原本他是有这个资格的。 他原本是可以拥有这纯美又乖巧的可怜美人,原本可以日日在院子里与人耳鬓厮磨,原本可以无限制的宠溺他、可以肆意搂抱整天不离手的亲吻。 而不是在桥上远远看见他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看见奚容搂着那男人宽厚的肩膀顺从又愿意的回应那吃人般的深吻。 在那大山里、在狭窄的小院中,那男人可以对他做任何事。 他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好,那男人定然是没日没夜爱得不行。 只瞧今日周锋郎出门赶镖一步三回头,在门口恋恋不舍猴急的抱着人亲就知道,在外头都如此忍不住了,更何况关起门来在家里。 曹孔既是生气又是不甘,更多的是满满的悔恨和憎怨。 怨恨妒忌能够得到奚容的男人,怨恨自己,更是怨恨老天爷。 仿佛老天爷书写命运的时候偏偏要将他叉了路,让他往偏的地方走。 既要让两人早早定了婚,却又不曾是青梅竹马命运见过一面。 仿佛是空头虚假账本一般让人憎恨,他偏偏也曾占过那未婚夫的名头,可却阴差阳错的完全失去了他。 偏偏又让他在错的时间里碰上了人,懵懵懂懂到一发不可收拾,在乌龙里萌生爱意,仿佛以为自己机会多的是,总是有办法表白心意,有的是机会。 可美梦还在中途,猛然被泼了一盆冰水。 闻讯而来的小弟已经闯了进来,七八个人凶神恶煞的大喊。 奚容更是害怕的躲避,仿佛就在今天要被他弄死一般的害怕。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否分外想念他的丈夫?期盼着丈夫回来救他于水火。 当然、那可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奚容看过来的时候只要害怕和厌恶,他是最大的威胁。 小弟们进来的时候也是愣住了。 几名亲信一瞧便隐约猜到了什么。 他们家曹爷这回栽了。 这么多时日有眼睛的早就看了出来,曹爷对周大郎的妻子可不一般,每每瞧见眼睛里都冒着光,像愣头青一般横冲直撞的对人好,又躲在角落里打听人的事情。 几名小弟对这位美人有所耳闻,也时常为了曹孔搜集一些他的信息,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见过人。 这一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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