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很近的岩石上,灵活的编起来篮子。 编了两圈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似乎也怕奚容无聊,便说起了话。 “这里凉快,好看。” 他指了指从竹林看过去的远方的山峦和碧蓝的天。 风轻轻的扬,很是惬意。 奚容这才明白他是想带他来看风景。 他停了一下,又继续编了,但又怕奚容闷,又想着奚容今天早上受了委屈,便再次说起了话。 “二郎说的话你别在意。” 围墙边的周二郎听他大哥说起他了,连忙竖着耳朵去听。 奚容乖乖巧巧的坐在竹凳子上,像个小精灵一样认真的听周大郎说话。 听周大郎说起早上的事,便说:“我的名声向来不太好,是人都会对我有些看法,二郎是读书人,想法总是多些的,往后我好好待他,希望他能对我的看法转变。” 墙角边的周二郎心里跟猫抓似的,既想冲上去解释,又想知道他往后怎么待他好。 谁知道周大郎脸色沉了沉,说:“别管他,不必对他如何的好,那些传言我都不相信,我知道,容容是好孩子。” 奚容感动道:“也只有哥哥这般相信我,我便知道我没有跟错人,哥哥放心,往后二郎在我便避讳些,也免得你们亲兄弟因为我有龃龉。” 墙角边的周二郎牙都痒痒了! 好啊!他的好大哥! 平日里看着是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背地里上眼药! 奚容都说了要好好待他,可是周大郎偏偏要让奚容别这么做! 甚至平白就聊起了他,开头便说让奚容别介意他说的话。 完完全全将他放置在错的境地,如此奚容一听就会觉得膈应,也许本来已经忘记了,可周大郎非要提起! 他早上可不是对奚容发的火! 甚至还自己夸了夸奚容,完全给奚容留下了大好印象。 而他呢,便像个他们之前情感调节的物件的一般被提起,他的形象越坏,便更显得周大郎越好。 奚容已经好好夸人了。 可把他大哥美的。 远远的还见他们在说什么,但风吹起来,整片竹林沙沙的响着,听不见他们的话,只看见奚容浅浅的笑着,周大郎认认真真编着篮子,一会儿一个花篮般的篓子已经编好了。 周锋郎将碎屑拍开,站起来仔仔细细扯好了衣服,提着篮子站在奚容的跟前,眼睛比划了一下,想着明日清晨摘一篮子花回来就更好看了,放在房间里又新鲜又明媚,睁开眼睛心情都是好的。 奚容见他好像是做好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周锋郎躬身将凳子一并搂在怀里,垂眸看着奚容,目光温柔,“容容中午想吃什么?” 突然一问,奚容也没想好。 也才吃过早饭不久,他根本不饿,而且村里人多是一日两顿,三顿实在奢侈,于是便说:“哥哥做的饭都好吃,只是如今时日尚早,奴家肚子还不饿。” 他一说肚子,周锋郎眼睛就跟着走。 瞧见那一截劲瘦细软的腰,吃得那么少,小肚子一定也是扁扁的,人是又乖又软,瞧着令人心疼,总想将他喂得饱饱的。 周锋郎说:“我去河边抓几条鱼,我们晚点煮鱼汤。” 鱼汤鲜甜可口,吃起来滋补不油腻,很适合奚容吃。 奚容问:“是去哪条河抓?” “向东走,下山到对面山边的大湖里。” 那儿实在太远了,奚容不太想去,又生怕周锋郎非要他一块去,就如今天织篮子一般的。 刚想找个什么理由回绝,便看见周二郎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奚容知道周二郎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人起冲突,于是连忙说:“哥哥,我和你一起去,我想看你抓鱼。” 第53章 漂亮小寡夫5 周氏兄弟的农舍在村子的边缘, 这一带的村落并不集中,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的是大户。 周氏兄弟是外来的人, 两兄弟从小逃荒来落的户,因为周大郎打猎是一把好手, 便是住在半山腰上方便套取猎物。 这一块的半山腰本那么平坦,但不陡峭, 都有大约一里路的平缓斜坡,两兄弟勤劳肯吃苦,年少时勤勤恳恳开了荒, 竟将一大快的地慢慢挖平了,如此便慢慢建好农舍,后来几年竟成一得天独厚的好住处。 后来二郎读了书, 也少有做力气活, 大郎不是看书的料子, 只堪堪识得几个字, 一直以来都是打猎做工, 他力气大、做事也扎实,家里的钱多是他赚的。 奚容进门那日是在轿子里坐着,有些颠簸, 但尚且能忍受。 他以为下山的路应该好走。 没想到竟然如此陡峭。 在周氏兄弟农舍往下便开始陡峭起来,奚容走了些路提到了一块顽石,差点摔了一跤。 这般陡峭的山里, 即使有一条,但摔下去也会跌个大跟头, 要是运气不好能一路往下滚, 不死也得残。 还好周锋郎眼疾手快, 一把便将他搂住了。 那双手轻轻一捞,轻而易举的将他搂了起来,瞧着不费半分力气般的,一手托着他的膝盖窝、一手按着他的背脊,“没事吧?” 奚容吓得大喘了两口气,白皙纤细的双手紧紧抓住周锋郎双肩的衣襟,惊魂未定睁大双眼,直到周锋郎在他单薄的背脊抚了抚,才哑声说道:“没事,多亏了哥哥。” 那双手宽厚修长,抚摸他背脊的时候能感受到那炙热的手掌心温厚的力量,仿佛整个背脊都被他包裹一般。 周大郎的身形比奚容大上一圈,将奚容一搂,跟只猫似的在他怀里护着。 奚容的额头冒着冷汗,细软的黑发有几缕粘着脸上,不像那些大老粗般的男人出了汗臭烘烘的,些许的汗意让他更香了。 像又软又甜的奶糕似的,光是闻见便想含在嘴里将他舔得湿漉漉的。 周锋郎的声音本就是低沉,沙哑的时候震得人头皮发麻,“我抱容容下山。” 奚容还没走上一里的路,遇到了个坎就要人抱着走,说出去实在不好听。 “奴家不累。” 周锋郎说:“还有将近二十里路,路上崎岖无比,我熟路,脚程快,若是这样来回走,到家都天黑了。” 继而又说:“我时常挑着重担走的,今日轻轻巧巧倒是不习惯,抱着容容正好合适。” 奚容根本是一点也不想走,抱着走路实在太好了,但是这样抱着真的不碍事吗? 路如此崎岖,一个不小心可能两个人一起摔了,周大郎如此人高马大,若是将他做了垫背他可能会被压死。 奚容连忙说:“奴家走得太慢恐怕耽搁了哥哥的行程,哥哥若是愿意,可否背着奴家?” 哪里能不愿意。 周大郎的手臂轻轻一捞,便将他背在了背上。 那一声声“哥哥”喊得人浑身都酥了,一门心思全在他身上。 一口一个“奴家”,一声“哥哥”,简直比娇娘还要让人心猿意马。 倒不是那声音矫揉造作,偏偏他像个松竹般的好少年,没有一丝不正之风,亭亭立着像清澈的冰雪一般,声音也是玉钟敲响般清冽,说起话柔柔的,好似口干舌燥时碰见的山间里的一汪清泉。 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才叫人魂都没了。 秋日里穿得并不厚实,周大郎身强体壮,一年四季穿一件衣服都不在话下,今天是新婚第一天,虽然没买新衣服,但那身衣衫也是柜子里最好的长袖。 薄薄的一件,奚容也没有穿多厚,周大郎略微弓着背将他背起,奚容有些腼腆的并没有搂着他的脖子,而且小心翼翼的攀着他的肩。 那双手青葱美玉似的,轻轻抓住,让人心脏狂跳。 从锁骨到大腿全部是紧紧贴着他背脊,一双膝盖还夹着他的腰,全部是好好贴着。 温热的触感从贴合的地方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周大郎魂魄都是轻飘飘的,走起路来跟一阵风似的又稳又快,还把奚容护得好好的。 奚容趴在他背上稳稳当当,渐渐放松下来,比骑上一匹马还有稳实,比昨日轿子抬上来可舒服多了。 一路都是树荫,秋日的风凉爽爽,一会儿将奚容浑身出的汗都吹凉了,竟然有些冷。 他哆嗦的哈了一下,周锋郎好似时时刻刻在关注他一般,连忙问:“是不是冷了?” 出了一身汗,安静下来凉爽的风一吹自然是冷,周锋郎作势要脱衣服给他,奚容连忙说:“不冷、不冷,我正是舒服,多穿一件倒是热了。” 周锋郎才穿了一件衣服,脱给他穿岂不是要光着膀子? 如果光着膀子,奚容的手都没有地方抓,一定会碰到皮肤。 他现在皮肤接触恐惧症已经完全消失了,可是皮肤饥渴症依旧存在,稍微触碰就不得了,说不定会像个变态一样摸来摸去。 奚容又立刻转移话题,“小篮子给我拿吧,别碍着哥哥。” 今天上午编制好的小篮子刚好能派上用场,大清早摘甜脆爽口的野果带上,还带了两葫芦水,怕是路上渴了。 周大郎一声不吭的,只说了三个字,“不碍事。” 而后又继续走。 一路上连歇都没歇,便流水般的到达了山下。 午后没多久便到了。 足足二十里路,周大郎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快。 只是到了平地又慢了下来,他将奚容放下,竟然爬上树又摘了些野果和香料。 奚容提着个小篮子在下面等,周大郎看着是高大又魁梧,可是却灵活得很,那臂力无与伦比,直挺挺的一棵树都能爬上去。 将山姜和桂皮凑好,还摘了几些红透了的野果。 再采些不知名的野菜,味道很是刺鼻,但细细闻起来很香,想来是去腥的。 “这果子甜如蜜,待会儿抓了鱼,烤上几条,再煮些汤。” 满满一大兜的果子全部进了奚容的篮子里加上早上带的果子和水,足足是四五斤重。 周锋郎连忙接过篮子,“重,我来。” 他提上篮子,又半蹲下来示意奚容上背。 奚容往远处望了望见已经快到平地了,“眼下路好走了许多,奴家自己走,能跟上哥哥的脚步。” 周锋郎蹲着,好一会儿见奚容真的不上来了,这才站直了身子,垂头的时候有些许失落,但瞥见奚容软乎乎的跟在他身旁,神情又温和下来。 他故意走的很慢,走路的时候走最边,将好的路全部让给奚容走。 又怕人摔着,又怕他累,那张俊脸一路上全是往奚容这边偏。 他的小媳妇又白嫩又漂亮,怎么都看不够,捧在手心里都怕他摔了,更何况还让他走路。 垂眸瞧见他那双纤细雪白漂亮的手,好几次想牵着他走都没有鼓起勇气。 他的小妻子瞧着漂漂亮亮,软软柔柔的,但是端庄又清纯,而他的手又大又粗,方才还摘了野果没有洗手,生怕一碰便将人弄脏了。 “是不是这片湖?” 奚容说话时周锋郎才缓过神来,见那一大片连绵的大湖已经在眼前。 在午后的阳光下真是波光粼粼如碎金子一般美丽,一眼望去宽阔无比,天空的碧蓝映照其中,真是美不胜收。 “好漂亮!” 奚容由衷发出了感叹。 周锋郎从奚容的眼睛里看见了这份风景的美丽,双眸发光一般,周锋郎能清楚看出奚容很是喜欢。 他下意识轻轻的说话:“往后还要更多好看的地方,我都带容容去看。” “真的吗?” 周锋郎弯着眼露出一丝笑意,“真的。” 他一边说一边左右观看,最终是找了一个平整的大树,给奚容垫上了几片大叶子,还用一张盘子大的叶子放在河岸边,从草篮子里拿出十来个果子洗得干干净净,放在了奚容身边。 “捉鱼有些久,你在这阴凉处等我,要是饿了便吃些果子。” 说话间便开始脱衣服。 原先穿着衣服,瞧着是很劲瘦,可一脱下来浑身的肌肉显露出来。 那身骨架子是肩宽腰窄的倒三角,光是高高大大的站着,连猛兽都会心生惧意,浑身没有一块肌肉是多余的,深棕色的皮肤在光影下光滑无比,腰腹上是八块腹肌,臂膀上的肌肉瞧着是劲瘦的一条,一发力便是鼓起,背脊上好几道疤,瞧着也不难看,倒多添了些威风。 脱了上衣和外裤,本来还想往下脱,突然间想起了奚容,便停了手。 他回头一看,见奚容别过脸不看他这处,耳尖和脸颊红红的,周锋郎连忙过去看,“容容是不是发烧了?” 心里想着方才是不是背着的时候寒气入体? 他连忙把自己脱好的衣服拿过来,“虽是有些汗味,但是容容要是冷了,也可以御寒。” 他走过来的时候满身热气,衣服叠在一旁,俯身下来和坐在叶子上的奚容说话时如一头猛兽般充满了危险。 奚容垂着头,鼻尖都冒着细细的汗珠子,双眸不知道往哪里看。 周大郎只穿着宽松的贴身裤子,只到膝盖,奚容眼睛随便一看脸已经火烧云一般。 他生得人高马大,那东西也是,可真是如牛马一般的,谁看了都要别过脸。 那可不是演的。 阿尔法冷不丁的在奚容脑子里说一句话,奚容浑身热意都没了。 阿尔法冷冰冰呵了一声,又没了声息。 奚容小声的说:“我不冷,风很舒服。” 周锋郎见他确实好多了的样子,便以为刚刚是被晒着了,他将脱下来的衣服裤子在河里用力搓了搓,拧干后放着树枝上晒着。 “这样大的太阳天,两炷香就晒干了,容容要是真的冷,可以再收起来。” 周锋郎说着已经开始下水,奚容往水面看去,“这水有些深,哥哥小心点。” 周锋郎说:“我水性很好,你乖乖在这人坐着,别乱走晒着,” “嗯。” 那湖水冰凉清澈,里面的鱼一定是鲜美无比,周锋郎再叮嘱了几句便下了水。 刚下水时时不时回头看奚容一眼,一会儿估摸着是碰到了鱼,便认认真真抓起鱼来。 那水才到周锋郎半腰,看起来安全得很。 奚容坐在叶子上剥了两个果子吃,那果子是软软的口感,一口咬下去汁水简直蹦了出来。 一连吃了两个拳头大的果子,竟然有些饱了。 试探着去河边洗了洗手,猛然看见周锋郎的衣服被风吹走了。 奚容连忙去抓衣服。 幸好那风算乖巧,只吹了一会儿便不吹了。 手中的衣服已经干透了,奚容将衣服好好叠起来放在周锋郎给他放的干净树叶上,再次往湖面上看,周锋郎已经不见了身影。 奚容仔仔细细在湖面上看了一圈,竟然没看见人在哪里。 那湖可真是大,兴许是看不仔细,他左右看了几大圈,真的没有看见人。 终于是着急了。 他在岸边喊了起来。 “哥哥!” “哥哥——” 连个声响都没有。 “大郎——” 如此喊了好几声,沿着河岸线边走边喊。 往路上一路小跑,才跑没几步,突然撞见一个男人。 那男人生得高高大大的、和周大郎不相上下,虽有一副好皮相却有些凶戾,身上穿得料子尚好,露出半截手臂很是劲瘦宽大,一看便是个有力气的人。 还没等奚容说什么,他先说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掉水里了?” 奚容已经急哭了,“哥哥在水里捞鱼,现在还没上来!” 还不等奚容说完话,只听一声水花,那人已经跳进了湖里。 第54章 漂亮小寡夫6 鹿山村有几户人欠了赌债, 说是七八天却拖了两三个月,手下一帮子人催了又催,连利息也不还了。 仗着几家的男人身强体壮、都是壮实的庄稼汉, 蜗居在鹿山村里无法无天。 可是他曹孔是谁?十里八街,县里乃至城里都是响当当的名声, 他十三岁就出来在各种教派摸爬打滚,练就了浑身的好功夫,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八面玲珑又凶戾如虎。 十七岁就开了赌庒,朝阳县是他的老窝, 以县区为中心四面扩大,如今在云水乡新开了赌庒,才开张不久就有人撞上枪口。 如新官上任三把火般的, 这枪口撞了可是会头破血流, 今日带了一帮子马仔, 少说也有二十几名好手, 通通拿着棍棒, 气势汹汹冲进鹿山村便将人抓了。 听说鹿山村村民民风彪悍,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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