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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欢我?!” “老子这么喜欢你,周窈,你凭什么不喜欢?” 高宇在电话那端嘶吼:“周窈,老子喜欢你,老子喜欢你——” 三句话说完,周窈一个字都没有回复,直接挂断电话,并将家里的电话线拔了。 当时她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高宇会因为这件事拼命发酒疯。明明喝醉了,强行要求同伴将车让给他开,在马路上狂飙。 车祸产生的那一刹那,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和大货车相撞的摩托,被撞落许多碎片,高宇倒在一滩血泊里,乘坐在后座的那位,成了高位截瘫,而高宇,则再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 事情发生后,五中学生的反应各异,有的人觉得周窈冷血,有的人觉得高宇活该。在各种舆论之下,原本就安静话少的周窈,变得更加沉默。 高三这年,七中朝他抛来橄榄枝,以高额奖学金为酬,希望她转学进入七中。 于是,高中的最后一年,周窈成为了七中的一员。 …… 梁璃的记恨,周窈并不放在心上,善恶是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天秤。她不需要别人去评价,属于她自己的那杆秤,公正,安稳,她没有哪里心虚,所以,也不需要谁来原谅。 从私立学校转学来七中,梁璃为的就是给自己的哥哥“报仇”,她始终难以释怀当初的那件事,以“想要更好地学习环境”为由成功说服父母,来了七中。 但她的目的,却是想要周窈痛苦。所以她比别人在意陈许泽,因为她能看得出来,陈许泽对于周窈,是不一样的存在。 亭子里寂静许久,大熊震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实在不敢相信。但就算他再憨再糊涂,他还是能够分得清什么事该,什么事不该。 梁璃站着许久微动,忽地一下,抓起迎念放在桌上的饮料,往周窈身上一扔。 陈许泽几乎是飞奔起身,站到周窈面前,替她挡住。 塑料杯身破碎,饮料淋了陈许泽一身,校服内的衣服就这么被弄脏。而周窈,被陈许泽护在身后,一尘不染,一身干净无暇。 永远都碰不到她。仿佛她永远都是那样,白莹莹,轻飘飘,孱弱又坚定,干净美好地让人就算想毁坏也无从下手。 梁璃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紧闭上眼,崩溃尖叫出声。她缓缓蹲下,抱着脑袋,失声痛哭。 …… 事情闹到学校里,梁璃的父母被找来,在和校内领导协商之后,也为了自己孩子的心理状态能够更好,三天后,梁璃办理转学,离开了七中。 她的出现就像一个插曲,来得快去的也快,消失之后,没人再提。偶尔迎念当做八卦说起,见大家都没什么兴趣,周窈也不怎么想提,后来就再也没有说过。 少了不和谐的人,这群人过的更加有滋有味。 有回逛街,陈许泽和江嘉树走在女生后面,见迎念又在亲周窈,陈许泽微微吸了一口气,忽地问江嘉树:“你妹的取向,到底有没有问题?” 还好江嘉树没在喝东西,虽然对于这一点他也很无奈,但他是知道的。 彼时几人正走到市内广场前,屏幕上放着宣传片,江嘉树忙拍陈许泽的手臂:“看看看,那个——” 大屏幕上写着几个字:战火再燃,重新出发!我们是sf,永不服输! 陈学泽面无表情。 江嘉树说:“呐,你看,第三个出现的那个人,就那个选手,笑眼眯眯像狐狸的那个男的,看到没?他就是迎念喜欢的。”他给陈许泽吃定心丸,“放心好了,迎念的取向没问题!你不知道,她满房间都是这个狐狸眼的东西!” 迎念没有别的爱好,她最喜欢看电子竞技比赛,就在今年,她迷上了sf战队,这个胜率不高,倒是时常挨嘲的队伍,不知怎么就成了她的心头宝。 别人不清楚,江嘉树很了解,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做喻凛然的辅助选手,他19岁,刚从国外的电子竞技战队转会回来,加入sf没多久。 sf这个队伍的成绩不怎么样,大家今年都不看好他们,然而他们斗志熊熊,说不定迎念是被感动了也不一定。 得知迎念很喜欢屏幕上闪过的那个男人,陈许泽沉默了三秒,然后问:“——我要请这个人吃什么,才可以亲他?” 江嘉树:“……” 江嘉树:“???” 吓了一跳的江嘉树伸手去探陈许泽的额头,自然被他避开。江嘉树惊讶道:“你没病吧?刚刚还问我妹的取向,你的取向别是……” 陈许泽一个冷眼扫过来,他乖乖噤声。 懂了。都懂! 迎念这个臭家伙,有事没事总爱亲周窈,亲得陈许泽看不下去,甚至连迎念心头的男人的主意都打了起来。 哎。江嘉树在心里感慨。孽缘呐,这复杂的四角恋! …… 放假当天,一群人照旧去江嘉树家里玩儿,电视里正在江嘉树新买的日本动漫碟片,非常火爆,看得人很多,他们自然也不能落伍。 一边看动漫,江嘉树和另一个男生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的茶几旁下棋。 这个动漫的主要内容其实很老土,核心梗讲述的是一个男主角,在青梅竹马的漂亮女生和某天突然认识的漂亮女生之间纠结不已,举棋不定的故事。 后认识的女生,在动漫里,也常用“天降”这个词形容,也就是说,这是一个老土的青梅竹马对天降的选择。 男主的表现时常摇摆不定,追动漫的很多观众,甚至都在打赌结局他会选谁。 江嘉树一边下棋,突地道:“你们觉得,最后他会选谁啊?” “我猜是后来那个吧。” “我也觉得是……” 正好,江嘉树便提议,“这里这么多棋子,来投个票来,认为男的会选择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就把棋子放进黑色的棋盒里,认为他会选后来的那个女生,就把棋子放白色的棋盒里。” 挺有意思的小游戏, 迎念一听,当即拈起一枚棋子,放进了白色的棋盒中,“我选天降。” 江嘉树随后也放进一枚棋子,“我也。” 他对面下棋的对手、其他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男生,挨个过来,拿起棋子,依次都放进了白色的棋盒里。 没有办法,在这部动漫里,后来的“天降”被塑造得极其讨人喜欢,人气一骑绝尘。 “原来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啊!”江嘉树仿佛第一次知道,惊讶道。 说完,他问到周窈,“周窈你呢?” 周窈笑笑,伸手拈起一枚棋子,在两个棋盒上方停了停,最后,她将棋子放在了桌中央。 “我呀——”她一脸苦恼,说,“我不想做选择。还是算了吧。” 陈许泽在厨房喝水,刚好从里走出来,没人问他,都觉得他对这种事没兴趣。谁知道,他经过桌旁,突然拈起一枚棋子,就那么丢进了黑色的盒子里。 躺在黑色棋盒里的,唯一一枚棋子。 这意味着,在天降和青梅之间,陈许泽毫不犹豫,选择了青梅。 …… “十三跟幺幺是不是吵架了?” 吃完午饭的空,周家父母讨论起两个孩子最近的不对劲。 “我叫十三来家吃饭,他拒绝了三次,从没这样。”周妈说。 周父奇道:“不可能吧,谁不知道那俩孩子他们感情好,谁吵架他们都不会吵架,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他们吵过几回。” “哎。”周妈叹气,“也是,当年幺幺脚弄伤,从那以后,十三对她就好的不得了。” 两人闲话一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半夜,陈许泽叫周窈下楼来说话。 沉默许久,他都不开口,周窈只好说:“你怎么了?” “没怎么。” 周窈哪里听不出他的口是心非,无奈道,“江嘉树家选棋子的那个游戏?” 他不说话,表示默认。 周窈垂下头,良久道:“许泽,你其实不用这样……不用自责的。” 陈许泽的表情一刹那变得不悦,“你凭什么认为我在自责?” 周窈不答,谁都没说话。 很多年前,周窈弄伤脚的那天,他们两个原本是躲在陈家的柜子里。因大人世界而受惊堂皇的陈许泽在屋内安静后冲了出去,周窈紧跟在后。 他们跑到时常去玩的山坡上,周窈想安慰他,可是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他,就被迁怒的陈许泽一把推开。 周窈摔下那个小山坡,从此,腿落下病根。 陈许泽记得,江嘉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对周窈那么好,就算他们是青梅竹马也不至于做到某些份上。 陈许泽回答说:“你们不懂。永远不懂。” 江嘉树只以为他在装深沉,便道:“我不懂?行行行,就你自己懂,行了吧?” 确实是没有人懂的。 周窈的跛脚伴随了她许多年,从那天摔下山坡以后,她再没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奔跑跳跃,而一切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想给他一个拥抱,想让他从受惊中缓解过来。 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毁了。 在周窈的人生里,大多使她感到痛苦的事,一半是因为父母,一半是因为他。 作为这其中的一半,陈许泽想的比谁都清楚。 谁都不可能懂得他的心情,不可能。 第16章 一二三条 陈许泽在周窈的眼里, 看见过人生。 三次, 他只见她掉过三次泪。水珠像两颗轻盈的、透润的球, 柔软而无声地砸出了他对这些年,最沉重的记忆深坑。 —— 周窈的脚,在九岁之前是健全无碍的。生下她的早几年, 周家夫妇对她很是疼爱, 一度对死去儿子的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但随着时间变迁, 女儿和男孩始终不同。有的时候, 巷子里小孩打架,周窈手背上被抓出痕迹, 周妈妈和对方家长理论,吵起来, 吵到各家各户围观劝架。 男孩的母亲一句呸:“了不起什么哦, 不过是个女孩, 有什么好得意的!有本事再得个儿子噻!绝户门!” 话过头, 但在有些老一辈心里却是“事实”。没有男孩撑起的门庭,将来都是要失落的。在这件事上, 周妈妈不仅得不到婆婆的支持,反而时常被婆婆嫌弃。嫌她丢人:“我好端端的孙子哟,连个孩子都看不住,那马路那么宽,也能给撞车, 抢救还抢救不过来……” 一边说一边和对门的老太太抹泪哭泣:“我造孽呀造孽, 给儿子娶这样的老婆。我的大孙子哦, 奶奶想死你了……” 周妈妈对周窈的疼爱,或许就是在这样的日渐磋磨之下消失的。很早那几年,“不过是个女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句话,在孩子打闹惹事之后,她听过无数次。 也有过还嘴的时候:“你养个男孩子了不起!” “是哦,就是了不起!我老邓家能传宗接代有后,你们周麻死了都没人端骨灰!” 那几年邻里关系不怎么样,后来搬走几家婆娘最泼辣凶狠的,之后邻里才渐渐亲近起来。没有人再说周窈“哦哟可惜了,是个女孩子”,但最开始,会抱着她边摇边晃说着“妈妈的幺幺哎”,这样亲近的周妈妈,也早就被婆婆和一干长舌父女磋磨至消失无踪。 当初周窈还会跟人打架,小时候活泼好动,越来越早熟以后,变得沉默,直至而今。不过那时,陈许泽最看不过一帮傻逼小男孩欺负女孩子,人家一帮人,他们就俩,对着丢石子,能把对面丢到哭着跑回家。 边跑还摔个屁墩,惹来一阵哈哈大笑。 周窈很爱跟在陈许泽身后。年幼的她眼里,他明明和自己年长,却比自己高出那么多,他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他挨婆婆的骂。巷子里的人都知道的,陈家和他们稍有不同,陈家老夫妻养出的是个有学问的儿子,学成名就,每每穿着得体着装走过巷子,各个都他问好。 陈许泽的母亲亦是如此,优雅得体,完全不似这市井中人。 他们夫妻俩是“高知识分子”,工作单位好,陈家生活比别家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后来这俩人开始做生意,没有吃亏摔跤,反倒节节高升,陈家的条件越来越好。甚至在市区中心买了房子,还有车,且不止一样两样。 陈许泽带着周窈一块玩的那些时候,是周窈记忆力最轻松的时候,没有人敢欺负她,他们总是两个人蹲在草丛,找蛐蛐儿,都天牛,下田去挖鸭子吃的田螺,还上巷子背后的小山坡,躲着大人爬树登高远望。 如果没有那一天。 陈许泽把巷子里所有小男孩揍得服服帖帖以后,成了孩子王。他们玩捉迷藏,其他人在巷子里乱窜,周窈和陈许泽左右绕圈,最后决定从后门躲上他家。 三楼一般是没有人的,除非陈许泽的父母回来,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未到,于是他们俩着急忙慌,连鞋子也不脱,直接钻进了客厅电视机下的柜子里。 就在那一天。陈许泽和周窈亲眼目睹,他的父母是如何下班归来的。因为答应和老人家吃饭,他们特地从市区赶来,还带了一对夫妻朋友。 就在陈家三楼几乎空出来无人住的客厅里,陈家夫妻,分别和那对夫妻,从闲聊到缠抱,最后各自调情,分别进了一间屋。 他父亲和一个女人在左边的房间,他母亲和那个男人在右边的房间。客厅窗外枝丫轻晃,光影斑驳摇曳,一块一块落在地砖上。 在呼吸可闻的柜子里,门开了一小条缝,尽管如此,周窈还是听到了陈许泽像是要冲破胸腔的心跳声。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仿佛随时要变成碎落的纸片,被风吹走。周窈也很怕,他们不是很懂,但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认知中的那个世界,他们也不应该看见这些。 呼吸都是颤抖的,可是尽管怕得要落泪,她颤巍巍伸出手,想要给怔愣失去神智的陈许泽一个拥抱。 手还没碰到他,他突然推开门冲去去,周窈随后跟上。屋里的两份热切,没有察觉到屋外的惊心动魄。 陈许泽一路往小山坡上跑,一路跑,脸色越来越白。他没有落泪,只是呼吸哧哧响起,和风声一起刮过耳边。 “陈许泽——” “许泽——” “十三哥——” 周窈在后面紧紧地追,好不容易他停下,她喘着粗气靠近,想伸手触碰他的手臂,“陈许泽,你……” 他猛地转身,一把将她推远。 没谁想到,周窈会就此滚下山坡,从那一天起,生理病根加上心理阴影,她再也不能好好地跑跑跳跳,有事走路,脚掌会忽然像中间断裂开来一样,一下一下剜着疼。有时前脚掌又或者后脚掌无法着力。 那天在病房外,陈许泽的脸色从未有过那般衰败。他微垂着头不言不语,眼里血丝红红,等着轮到自己认错受训,承认错误。 他听大人们在交谈,周窈的脚后遗症很严重。 如果认错受罚有用,他什么都愿意。 然后他被叫进来病房,说是周窈找他。她的脚被固定住,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似乎没有异样。大人们和医生在一旁商量,愁眉紧皱。 没有人过来训斥他,他站在床尾,床上靠坐的周窈已经因为初始的痛哭过一遍,此时镇定如常,朝他招了招手。 陈许泽想,如果她想打他巴掌,多少下他都愿意承受。 他垂下眼睛站到床边的时候,坐着的周窈很艰难地微微朝他靠近,她哭过的声音还有少许沙哑,两只手搭在他肩上,因为姿势只能是半个拥抱。 她贴到他耳边说:“十三哥,今天的事情,我们都会保密的。” 没有我们,只有她和他。 后来陈许泽才知道,她说的“今天的事情”,不仅仅是指他那对高知识父母双双寻求刺激违背人伦,同样,说的也是她被他推下山坡一事。 他的小周窈,从这一年开始,变成了“跛子”。在学会大多数时候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之前,她经过巷子,所有小孩都会指指点点。笑着唱讥讽的童谣:“小跛子,爱摔跤, 摔跤摔跤起不来, 面前有个金铜钱, 捡不到,哭花脸, 跛子跛子真可笑!” 陈许泽知道她躲在房间里练习走路要多痛,有多难,最开始甚至不肯让他看,因为姿势别扭,特别丑。 所以,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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