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还有,等你姑妈住院时你再来告诉我,不然我听着也不解气。” 樊一烁差点被梗死。 沈棠冷脸离开。 剧组的气氛诡异又压抑。 周明谦私下找到陈南劲,递给他一支烟,“樊阿姨这是打算常驻剧组?” 陈南劲摆摆手,没要烟,“她说要待一个星期,看看一诺表现情况,下周北京那边还有事,她肯定回去。” 周明谦‘呵呵’两声,无力吐槽。 “所有演员,只有沈棠是我当初一眼看中,就因为沈棠要演姜初的角色,顾恒才愿意接这个剧,不然谁找他都没用。当时樊阿姨跟其他人签了合同,顾恒准备辞演来着。” 他缓缓吐出烟雾,“沈棠和顾恒是认认真真来演戏,您跟樊阿姨说,不要因一己私欲到时剧组弄得乌烟瘴气。也别让我受夹板气,不然我罢工,谁爱导谁导。在我的剧组,不听我的就滚蛋,任何人。” 那意思,包括你。 陈南劲瞥他,“别没大没小的。” 周明谦自顾自道:“我没跟您开玩笑。故意暗中给人穿小鞋,使绊子这样的小手段,最好别让我发现。” 陈南劲不再说话。 周明谦扔了烟头,召集主创去开会。 一直到第八天,樊玉还没离开剧组。 周明谦板着脸,倒也没多说。 今天拍沈棠和樊一烁的戏份,剧本里,樊一烁饰演的角色怒气冲冲来找沈棠算账,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威胁她放弃另开厂子的计划。 周明谦给他们说戏,他自己做示范,让樊一烁掐着他脖子,“你用力的点不是在手上,是让手臂肌肉绷紧,主要是你眼神。对,这个力度就差不多,女孩子家禁不住你掐。” 化妆师正在给沈棠补妆,整理头发。 今天这场戏,是整部剧矛盾爆发点之一,陈南劲坐在监视器前,从坐下来就没再动过,一直盯着监视器里的沈棠。 樊玉暗暗瞪了一眼陈南劲,只要有沈棠的戏份,陈南劲眼里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妈,你瞪我爸干嘛,你们吵架啦?”陈一诺刚才捕捉到了妈妈那个动作。 “没什么,工作上意见不合,他不让着我。”樊玉笑笑,在女儿跟前,她从不外露情绪。 那边,周明谦说过戏,沈棠也补好了妆。 打板声落下。 沈棠不知道刚才周明谦给樊一烁示范时的力道有多大,现在樊一烁一手握着她肩膀,一手掐着她脖子将她从走廊上拖到办公室,撕扯时,她鞋子都掉了。 剧本里没有掉鞋子这个细节。 虽然被掐得喘不上气来,可她很满意掉鞋子这个小细节。 这才有张力,才逼真。 导演没喊停,镜头继续。 “姜初,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非得把我往死里逼是不是?” ‘哐当’一下。 沈棠脑袋撞到墙上,樊一烁死死抵着她脖子。 她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两腿被樊一烁的腿给顶住,动弹不得。 沈棠用力挣扎,可丝毫没用。 窒息感加剧,下一秒就能死去。 她明白了,樊一烁在公报私仇,这就是他之前所说的修她理。 他也是下足了功夫,动作台词跟剧本里一样,没人发现异常。 按剧情发展,这时办公室主任听到动静,从隔壁办公室跑来。 樊一烁转头看向来人,还要顾着说台词,就在他放松戒备的一刹那,沈棠找到了反杀的机会,她挣脱开一条腿,用力蜷起膝盖,猛地往他身上一顶。 一声惨叫响彻办公室。 樊玉倏地站起来,陈一诺拉她坐下,“妈,这是表哥故意喊的,在演戏呢,您紧张什么。” 办公室主任接着走剧本,把沈棠推了出去,“你一个女人哪是他对手,真打起来你吃亏。你赶紧走。” 他留下来处理烂摊子。 “卡!” 这场戏一条过,所有人的情绪和表演都超过了周明谦的预期。 只是喊了卡后,樊一烁还在地上痛苦不堪。他对着摄像伸手,“120,不行了。”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直到这一刻,除了沈棠外的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刚才樊一烁摔倒在地那么自然,一点表演痕迹都没有,原来不是表演,是真的疼到摔下去。 而沈棠脖子上的指印和掐痕触目惊心。 这两人入戏了。 在场不少工作人员这么认为。 敬业的演员到底不一样,拿命在拼,刚才沈棠被掐着脖子拖进屋,头撞上墙那一下,他们看着都感觉疼。 摄像已经打了120。 保镖看到沈棠脖子上充血的掐痕,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大步走进房间,装作关心樊一烁伤情,他抓着樊一烁手腕,“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樊一烁感觉手腕快废掉,疼得后背湿透。 随即,保镖不动声色松开樊一烁。 他懂点医学知识,跟周明谦说:“应该是不小心伤到了脾,他脾脆弱。” 樊一烁疼得说不出话,这保镖颠倒黑白,什么叫他脾脆弱,沈棠那个女人顶他那一下是往死里下手。 只是他理亏,眼下只能哑巴吃黄连。 周明谦做导演这么多年,什么事都碰过,他吩咐助理该怎么做。 很快,现场各忙各的。 陈南劲顾不上关心樊一烁伤势,疾步走到沈棠跟前,“疼不疼?” “死不了。”沈棠拿手机录下自己脖子上的掐痕,留个证据。 要是过段时间樊一烁反咬一口她故意伤害他,她得有证据灭他。 村里有医院,没几分钟,救护车过来。 樊玉经过沈棠旁边时,眼神能将沈棠给劈开。她没想到这个女人下手那么狠,差点就把樊一烁给废了。 沈棠目不斜视,接过助理找来的丝巾,围在脖子上遮住掐痕。 “棠姐,疼吗?”助理眼眶泛红。 “没事,现在没什么感觉。”她瞅着助理,“不用掉眼泪,我又没吃亏,还赚了。” 手机有电话进来。 一个多月没联系,蒋城聿竟然在今天这个时候给她打来电话。 沈棠找个安静的路边接听,“喂。” 蒋城聿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在拍戏?” “嗯,什么事?” “没什么,刚午睡梦到你,一直喊我名字,周围太黑,我看不见你在哪。”蒋城聿醒来后还一直想着她,怕她在剧组跟人有矛盾,“没事吧?” 风太大,把想念吹散。 “没事,拍戏能有什么事。”脖子上的丝巾被风吹开,沈棠拿手压住,“以后要不是生死大事,就不要再联系。下次你再打电话,我不会接了。” “嗯。”蒋城聿顿了下,“你那个脾气,放心不下你。” ===第三十二章(那蒋总得排队等着了,我也...)=== 不是放心不下她, 是放不下她。 尤其做了那样一个梦,这种强烈的感受冲击着每个感官。 沈棠不再言语,挂了电话。 蒋城聿扔了手机去洗澡, 这个午觉睡得着实难受,心里的不安一直持续到现在。 难得周末他在家休息,被梦给搅和。 五月, 北京还不算热。 蒋城聿冲了一个凉水澡,平静清醒之后, 他竟然还在惦记梦里沈棠的处境, 她声嘶力竭喊他名字找他那一幕,迟迟挥散不去。 手机有消息进来。 陆知非: 蒋城聿看着莫名其妙的一句,以为她发错了人,没回。 陆知非又发来: 除了沈棠的消息, 蒋城聿很少将一条消息看两遍, 他回: 陆知非: 她再次歉意。 蒋城聿看着攀岩两个字, 陆知非: 蒋城聿: 陆知非愣了,不敢置信。 他主动来接她,还要一起吃饭? 克制着这份激动,她连忙道: 蒋城聿依旧坚持: 陆知非不至于傻到再拒绝: 蒋城聿热衷户外徒手攀岩,对室内攀岩没丁点兴趣。 搁下手机,他去衣帽间找了运动服出来,换下身上的家居服。 今天没让司机跟着,蒋城聿自己驾车前往。 路上,梦里沈棠的声音再次绕在耳边。 《那年初夏》剧组里,他唯一认识的是导演周明谦。 当初给沈棠拿下这个角色,周明谦帮了不少忙。 他给周明谦发语音: 隔了十几分钟,周明谦回过来: 蒋城聿听到这几个字脸色变了,他直接拨了电话。 “什么意思?” 周明谦:“就是字面意思。她还活着。” 蒋城聿没有心情跟他扯闲篇,“到底怎么回事?” 周明谦反问他:“你不是跟我说,你看过《那年初夏》剧本,一个字都没漏。那你应该有印象,沈棠在剧里被人掐着脖子顶在墙上那场戏。” 怎么会不记得,跟沈棠有关的每场戏,他后来又看了一遍。 周明谦解释:“掐她的那个演员是樊一烁,樊玉侄子。下午拍这场戏时,他小子公报私仇,对沈棠下了狠手,掐死估摸着他不敢,不过照他的手劲,当时沈棠估计得半死。” 蒋城聿用力握着方向盘,手臂肌肉紧绷,“几点?” “什么几点?” “几点拍了那场戏?” “一点半左右,怎么了?” “没什么。” 他正好在午睡。 以前他从来不信什么心灵感应,但那个梦,确确实实让他心慌不已。 周明谦还在片场,匆匆收线。 蒋城聿打开车载音乐,是那首沈棠唱给他听过的歌。 他不明白,她有很多路可以走,为什么非得走这条不适合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孤独的演艺路。 这首歌单曲循环,一直到俱乐部。 黎筝刚攀完一条中级难度的路线,她坐在休息区吃水果,不时看手机。 陆知非给她拿来咖啡,“你小叔应该快到了。” 黎筝笑笑,咖啡放一边,“谢谢。” 陆知非跟她闲聊:“几月份去电视台实习?” “六月,考完试就过去。” 陆知非加了牛奶在咖啡里,轻轻搅动,“要不你实习时住我那,我现在就住在电视台对面,隔一条马路。房子太大,我一个人住着冷清。” 黎筝婉拒:“我小叔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住处,我住他公寓。” “筝筝。” 蒋城聿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黎筝和陆知非不约而同转头看去,蒋城聿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运动装,上衣合身,裤子略短半寸。 现在是初夏,短一点也不突兀。 黎筝冲蒋城聿翻个白眼,闷闷不乐吃着水果。 陆知非把自己那杯还没喝的咖啡给他,“温度正好,放了牛奶,没放糖。” “我在车上喝了不少水。”蒋城聿敲敲侄女脑袋,“过来玩也不提前给我说,你不是不放心旁人做你安全员?” “严贺禹带我来玩的,说你最近忙。”原来是忙着分手,亏她真情实感,还给他买了化妆品送人。 她仰头质问:“你不会把我化妆品送给别人了吧?” “没。” 陆知非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化妆品?” 蒋城聿接过话:“给沈棠买的。”“哦。”陆知非浅浅笑了下,不再多问。 蒋城聿问侄女还玩不玩攀岩,他说:“我特意换了衣服陪你玩。” 黎筝瞅着他身上的衣服,不等她问,蒋城聿主动说起:“沈棠给我买的。” 陆知非垂眸喝咖啡,他这是到现在还旧情未了? 蒋城聿陪侄女又玩了半小时攀岩,几人返程。 陆知非和黎筝坐了蒋城聿的车,她们自己的车让司机开回。 黎筝直接拉开后座的车门,陆知非示意她坐副驾驶,黎筝找个理由,“我陪你坐。” “咱俩都坐后排,不是把你小叔当司机了?” 黎筝到现在气也没消,不过不想在外人陆知非面前跟小叔闹不愉快,她坐上副驾驶。 蒋城聿抬手,给她系上安全带。 他瞧着侄女:“我跟沈棠分手不是故意要瞒你,别气了。” 黎筝:“” 这人故意的吧,她都不表现出来,他还非得当着陆知非面说。 既然提都提了,她一吐为快:“我嗑了那么久的CP,你一声不吭就分手。分手快三个月,还瞒着我。我房子塌了,知道吗?还不准许我有情绪啊。” 她难受的是:“我给你们俩手绘了那么多幅CP画,准备送给你们四周年礼物,白画了。” 很没意思,她转头看窗外,不搭理蒋城聿。 陆知非揽过责任,“筝筝,是我不对。” 她自责道:“我要不多那一句就好了。” 蒋城聿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跟你没关系,早晚要知道。”他又看向侄女气哼哼的背影:“那些画没白画,我追沈棠用得上,什么时候打包发给我。” 黎筝猛转身,陆知非也抬头。 蒋城聿:“今晚请你们吃饭,就是想跟你们请教,怎么追人。” 陆知非:“” 黎筝:“” 陆知非轻轻抿唇,所以他这是不动声色告诉她,他跟她没戏? -- 海棠村的夜晚比白天热闹,前来旅游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在老街觅食、打卡如梦如幻的夜景。 海边更是人声鼎沸,欢笑声不断。 海棠村的医院坐落在村子的东南角,住院部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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