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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错杀 ----------------- 故事会_平台:云游看点 ----------------- 1 凌晨十二点的钟声,像是为这座沉睡的城市敲响了安魂曲。而我,林晚,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却像个虔诚的信徒,正进行着一场属于我自己的、连续第十天的苦修。 我扛着我那套比我命还贵的渔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青河岸边湿滑的泥地上。空气里弥漫着水汽和腐烂水草混合的腥气,初夏的晚风吹在脸上,黏糊糊的,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稻田里的蛙鸣声稀稀拉拉,像是被这死寂的夜色扼住了喉咙。 “今晚,就今晚,再钓不到鱼,我就把这根竿子撅了,当柴烧!”我对着漆黑如墨的河面发下毒誓。这已经是我连续第十天“空军”了——在钓鱼圈的黑话里,这代表着一无所获。对于一个自诩为“野钓小天后”的人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熟练地打开探照灯,惨白的光柱在黑暗中划开一道口子。支架、鱼竿、饵料盘……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我精心调配的、号称能把河神都引诱出来的秘制饵料,散发出一种复杂的香甜气味。我挂上饵,用力将鱼线甩向河心,那枚镶嵌着夜光珠的浮漂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像一颗孤独的星辰,静静地悬浮在黑暗里。 万事俱备,我满意地坐回到我的折叠小马扎上,拧开保温杯,呷了一口滚烫的枸杞红枣茶。嗯,养生和熬夜,当代年轻人的双重修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偶尔被风吹动的浮漂,水面平静得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玻璃。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就在我即将与周公的渔船接轨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踩在枯枝败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惊悚。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荒郊野外,三更半夜,孤身女子……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社会新闻的头条。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边抄鱼用的网兜——那玩意儿杆子是碳素的,又长又硬,关键时刻应该能当个武器。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道刺眼的强光就毫无征兆地射了过来,晃得我眼前一片白茫。 “不许动!” 一个低沉、冷冽,像冰块在威士忌里碰撞的男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我被那光晃得头晕眼花,只能眯着眼,本能地举起双手,一只手里还攥着我那无辜的保温杯。 “警察!慢慢转过身来!” 我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乖乖照做。我慢慢转动身体,视野从一片白茫中逐渐恢复。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逆光站在那里,身形轮廓被月光勾勒得十分清晰,他胸前警徽反射的冷光,像一把小刀,直直刺入我的瞳孔。 “警官……我……我就是钓个鱼。”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无辜又可怜。 他手里的强光手电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从我的脸扫到我的渔具,最后定格在我空空如也的鱼护上。 “钓鱼?”他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三分讥诮,七分怀疑,“凌晨一点,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个人?” “这叫夜钓,是情趣,懂吗?”被人质疑专业性,我的倔脾气一下子上来了,“而且我刚来没多久,钓不到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位警察先生——我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他警号的后四位是“1101”——朝我走近了几步。他很高,我一米六五的个子,看他得仰着头。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皂角的清香,很好闻,但这并不能缓解他带给我的压迫感。他那双眼睛,锐利得像鹰,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看清我所有的心虚和伪装。 “饵料呢?”他言简意赅。 “……鱼吃了。”我信口胡诌。 “备用的呢?” “……忘带了。” “你甩竿的痕迹很新,但地上的脚印很杂乱,这附近你来过不止一次。”他陈述着事实,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我在这里蹲守了三个晚上,每晚都看到你。” 我愣住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人民警察在暗中观察我的“战绩”。 他顿了顿,手电的光再次不怀好意地扫过我空荡荡的鱼护,然后用一种近乎宣判的语气,吐出了那三个字: “空军佬?” 轰! 那三个字仿佛一颗精准制导的炸弹,在我脆弱的自尊心上炸开了花。连续十天的委屈、挫败、自我怀疑,在这一刻,被他轻描淡写地引爆了。 我猛地从马扎上站起来,动作太大,把身后的钓箱都给带翻了,里面的小配件稀里哗啦洒了一地。 “对!我就是空军佬!我就是钓不到鱼!怎么了!”我的情绪突然失控,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毫无预兆地奔涌而出,“哈哈!其实我不是来钓鱼的!我是来抛尸的!我就是凶手!你抓我吧!赶紧的!把我抓走!我再也不想钓鱼了!呜呜呜……” 1101号警官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崩溃给震住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手里的战术手电都跟着晃了一下。寂静的河岸边,只剩下我一个人惊天动地的哭嚎。 “……你冷静点。”他的声音明显软化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手足无措,“我只是例行询问。” “我冷静不了!”我一边哭一边控诉,“你知道连续十天,每天晚上换着花样用最好的饵料,结果连条白条都看不见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我被钓友群那帮人嘲笑了多久吗!你知道……” 我抹了一把脸,才发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狼狈得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小孩。太丢人了,我林晚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未如此社死过。 一只手递过来一包纸巾。 “抱歉。”警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这附近发生了一起失踪案,我们需要排查所有在深夜出现的可疑人员。” 我接过纸巾,狠狠地擤了把鼻涕,瓮声瓮气地说:“连续十天空军,换你你也疯。”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他发出了一声极轻的笑。他关掉了刺眼的强光手电,只留下头顶清冷的月光。这时我才看清他的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英俊。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身笔挺的警服被结实的肌肉撑得紧绷绷的,充满了力量感。 “所以,”他收敛了笑意,态度缓和了许多,“这十天,除了没钓到鱼,有没有……钓到过什么别的东西?” 我抽噎着想了想:“上周二晚上,钓上来一只男士皮鞋,42码的,看着还挺贵,算吗?” 警官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黑夜里被点燃的火种:“鞋呢?!” “太晦气了,被我一脚又踹回河里去了。”我心有余悸地指了指河中央,“就那个位置,估计现在早就被淤泥埋了。” 警官——我看见他胸前的警用姓名牌上刻着两个字“江辰”——立刻掏出对讲机,语速极快地说道:“指挥中心,我是江辰。青河中游西岸,坐标XXX,XXX,发现疑似失踪案相关物证,请求打捞队支援。” 我好奇地凑过去一点:“出什么大事了?有人掉河里了?” 江辰收起对讲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叫林晚?你那套渔具包上有名字。”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我,“这十天,除了那只鞋,还有没有发现其他任何异常?” “异常?”我夸张地一摊手,指向那片死寂的河面,“这破河,我用上了我毕生所学,连个鱼毛都钓不到,这还不够异常吗?这不科学!” 江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拿我的脑回路没什么办法:“我是说,除了鱼……”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架在岸边的那根最贵的海竿,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起来,竿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拉成了一个夸张的满弓!紧接着,渔线轮发出了“吱——”的刺耳尖叫,疯狂地向外出线! “上鱼了!!” 我发出一声足以惊动半个城市的欢呼,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烟消云散,像一头发疯的野牛,朝着鱼竿猛扑过去,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直接表演一个鲤鱼打挺摔进河里。 “小心!” 江辰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我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回来。 我们俩手忙脚乱地扑到竿子前。这绝对是个大家伙!我死死地抱住鱼竿,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拖下水了。那股力量大得惊人,沉重、蛮横,完全不是普通鱼类挣扎的感觉。 “快帮我一把!”我冲着江辰大喊,兴奋得满脸通红,“肯定是条‘巨物’!我今天要打破空军魔咒了!” 江辰犹豫了一秒,但看着我摇摇欲坠的样子,还是果断地上前,用他那双有力的大手覆盖住我的手,帮我稳住了鱼竿。他的手掌很热,带着薄茧,一股强大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我。 我们俩合力,他负责稳住竿身,我负责费力地摇动渔线轮。一寸,一寸,河里的东西被我们缓慢地拖向岸边。 “不对劲……”我喘着粗气,感觉胳膊都快断了,“太沉了……鱼不会是这种死重死重的感觉……” 我的话音未落,在探照灯的光柱照射下,一个巨大的长方形黑影,缓缓地浮出了水面。那东西在月光下泛着湿漉漉的光,上面似乎还缠着水草。 那分明是一个…… “行李箱?”江辰的声音陡然间变得冰冷刺骨。 当那个被淤泥和水草包裹、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的箱子,被我们合力拖上岸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股恶臭钻入鼻腔,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江辰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一把将我拉到他的身后,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我的视线。 “退后!别看!” 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拨出一个号码:“指挥中心,青河下游发现可疑行李箱,内部情况不明,请求法医和现场勘查小组立刻支援!重复,立刻支援!” 我呆立在他身后,浑身冰凉。警笛声由远及近,凄厉地划破了宁静的夜空。很快,红蓝交替的警灯将这片幽暗的河岸照得如同白昼。 江辰转过身,月光和警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他的眼神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林晚,”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恐怕,你得跟我回一趟警局,做个详细的笔录。”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目光却无法从那个不断渗出浑浊液体的行李箱上移开。法医和技术人员已经围了上去,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 “那个箱子……”我喃喃自语,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江辰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起来:“在哪里?仔细想!” 我拼命地皱起眉头,记忆像被浓雾笼罩的森林,我能感觉到答案就在里面,却怎么也抓不住。箱子一角,有一个褪色严重的贴纸,图案很特别…… “想不起来。”我最终无力地摇了摇头,“但一定见过。” 江辰递给我一张名片:“任何时候想起来,立刻联系我。”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笔,在名片背面又写下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警车送我回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看到江辰依然站在河岸边,他的身影在晨曦的微光中,被拉得又长又直,像一棵孤独而挺拔的松树。 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才发现,那张薄薄的名片,已经被我手心的汗水浸得有些濡湿了。 “江辰……”我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回到家,我几乎是把自己扔进了浴室。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我身上的泥污和寒意,却冲不掉那股萦绕在鼻尖的、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和那个行李箱在我脑海中留下的、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直到水温变凉,才终于感觉活了过来。我裹着浴巾走到客厅,一夜未眠,大脑却异常清醒。那个行李箱上的贴纸图案,像一个幽灵,在我脑海里盘旋。 那是一个卡通形象,一只抱着弯弯月亮睡觉的熊。它的画风很独特,线条简单,色彩温暖,带着一种治愈人心的力量。我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我不是个喜欢卡通贴纸的人。 我打开手机,开始疯狂地翻阅我的相册。聚会照、风景照、美食照、还有我那些“空军”后聊以自慰的渔具美图……一张张划过,都没有任何线索。 难道是记错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将手机扔到一边,倒在沙发上,用抱枕蒙住了头。 不行,必须想起来。江辰说,任何线索都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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