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伪骨科）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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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次日一早，连心睡到自然醒，简单洗漱之后，肚子就开始抗议。她捂着胃出门，准备下楼找些吃的，却在走廊遇上扶着墙缓慢练习走路的周砚思。经过良好的休养，周砚思的小腿好了很多，已经可以适当地走路。他已经练习了好一会儿，额头浸出一层薄汗，脸颊泛起些许潮红。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坐回轮椅，转动轮椅掉头才看见已经逐渐走近的连心。他本想一如既往地无视连心，可是目光扫到连心的脖子，飘过去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飘回来定睛看。他没看错，那确实是吻痕，而且很新，不止一处，锁骨和被衣领半遮的胸口都有。老周才走两个月，人还住在周家老宅，她怎么有脸去外面找男人？周砚思心里想着，对连心的嫌恶和鄙夷情绪太浓，一双多情的桃花眼藏不住心思就算了，还盯着看了许久。当然，这个时间是对于连心而言。连心走近周砚思挡住他的去路，周砚思就觉得有股气压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视线抬高对上连心的眼睛，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连心俯身，单手撑在轮椅的扶手上，偏头，把缀着几颗草莓的脖子展露给他看，“看清楚了吗？” 周砚思根本无法理解连心这个举动的意思，本能地想躲，他控制轮椅后退，却因为连心一手按着扶手怎么都退不动，轮椅机关因此发出咔嚓咔嚓的刺耳声。 qq贰伍三э玖⑤2②з五 “好奇？” 周砚思双眼微微瞪大，她在说什么话？他总觉得连心嘴里的好奇跟他所想的好奇不是同一个意思。果然，连心突然逼近他。 “你……唔！”周砚思惊呼出声，只可惜才刚吐出一个字，就被连心伸手捂住嘴。 038｜038 给周砚思种草莓陌生的、温热的、柔软的触感让周砚思浑身僵硬。他以为这已经够可怕了，谁知连心捂着他的嘴把他脸往旁边一掰，露出他白皙修长的脖子，然后低头吻上去。这一瞬间，周砚思以为自己要被连心咬断脖子，结果皮肤上传来的只有被连心唇齿吮吸啃咬的酥麻和轻微刺痛。周砚思全身都在微微发颤，奇怪的感觉从他的脖子处蔓延，剥夺他的意志，害他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坐着，由着连心为所欲为。还好，这个吻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连心松开他，唇舌离开他的脖颈时，发出轻微的‘啵’的一声，因为贴着耳下的皮肤，周砚思听得很清楚。连心直起身，像个刚满足孩子愿望的幼儿园老师，“就是这么来的，还好奇吗？” 周砚思又羞又怒，耳朵、脸、脖子，全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他瞪着连心，因为愤怒眼睛微微发红，可惜看起来更像是委屈想哭，“你，你……” 良好的教养，让他对一个女人骂不出难听的话，一时卡住。 “不用谢。”连心笑着摆手，错开他往楼下去，“小朋友好奇心不要太强，不是谁都会像我这么好心给你解惑的。” 小朋友？他只比她小两岁而已，小朋友？还有，谁要她解惑了！周砚思气得胸口疼。他控制轮椅回房，起身扶着墙到洗手间偏头查看脖子，果然发现一枚新鲜的草莓印在皮肤上，非常显眼。他打开水龙头，掬水去擦，冷水刺激得脆弱的皮肤微微发疼。他捂住脖子，撑着洗手台垂头喘息，身体起伏不止。被连心触碰过的嘴唇和脖子都在发烫，好似有无形的烙铁一直紧贴着不放，让他全身都燥热起来。 “连心！”周砚思咬牙切齿，他只恨小腿骨裂还需要养一段时间，不然立马就搬出老宅回工作室住。接下来几天，周载阳上学不住老宅，周衍‘瞎’着个眼睛还忙得早出晚归，老宅里大多时候就只有周砚思和连心两个主人在。向来喜欢独处的周砚思，头一次觉得老宅这个安静的避世之所格外难熬，一是因为连心，二还是因为连心，因为他的猫，他的维纳斯被连心给拐跑了。总是粘着他的维纳斯最近时常不见踪影，周砚思十次有九次找到它，都是在连心的怀里。连心给他种草莓他忍了，连心撸他的猫他也忍了，但是他不能忍受维纳斯这小色猫狗腿子似地蹭连心的脸亲连心的嘴，因为维纳斯也是这么蹭他亲他的。这，不就是间接接吻么？现在，周砚思单看着维纳斯，就会忍不住想起连心的唇，想起连心给自己种下草莓后还带着些许暧昧水渍的唇，柔软、温热、红润，看起来很好亲…… 周砚思闭眼。这猫不能要了……是不可能的。等不及小腿的伤完全好，周砚思麻利地带着维纳斯搬回了工作室。连心从佣人口中得知消息后算了算时间，唉，周砚思的男二剧情马上就要开启了。你说你怎么就不能摔得严重一点。 039｜039 人鱼石雕周砚思的工作室紧挨着梨湖公园，他和《遇冬》女主许佳期就是在梨湖湖畔认识，并一见钟情的。红娘是周砚思的布偶猫维纳斯。工作室附近新店开业燃放焰火，维纳斯受惊跑出工作室，在梨湖公园碰瓷练琴的许佳期。周砚思找过来看到的，是长发白裙的许佳期迎着湖面拉奏小提琴，他的维纳斯团在许佳期的腿上惬意地摇尾巴。只这一幕就让周砚思对许佳期动了心。正看着这一幕的连心想，的确很难不动心。许佳期很漂亮，不论是外在还是内里，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别说男人，就是她看着也会不自觉对她产生好感。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在原著里被周砚思这个恋爱脑疯子精神折磨得放弃最爱的小提琴、自杀未遂，最后还是男主把她解救出来，重新站在阳光下。连心走近许佳期，她气场很强，沉浸在琴声中的许佳期注意到她停下动作看她，“你好？” “不好意思，我来找我的猫。”连心冲许佳期腿上的维纳斯招手，“维纳斯，过来。” 维纳斯伸了个懒腰，从许佳期腿上跳下走向连心，被连心抱在怀里。 “原来它叫维纳斯，很奇怪，我莫名觉得这名字跟它很配。”许佳期笑起来很温柔，脸颊上嵌着两个浅浅的梨涡，温柔里就带了些甜。 “谢谢。”连心也笑起来，她记得这话是原著里许佳期对着周砚思说的。许佳期就不该认识周砚思。连心抱着维纳斯去周砚思的工作室，工作室是独栋别墅改造的，一楼是周砚思工作的地方，二三楼是周砚思的卧室和休息室，一般情况下，工作室只有他一个人。连心到的时候发现工作室院门没关，她直接走进去进入一楼大厅，一眼就被大厅中央的石雕吸引住了目光。这个石雕很大，加上底座足有两米高，雕的是倚着礁石的小美人鱼。她有着曲线优美的尾巴，有婀娜多姿的躯体，有海藻一样的长发，可惜没有脸。这是一座没有完成的石雕。连心知道，在周砚思遇见许佳期后，小美人鱼才会拥有属于她的脸——许佳期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周砚思诧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周砚思的脚步声于连心而言就是平地惊雷，她早发现他了。连心揉着维纳斯毛发蓬松柔软的脑袋转身，见周砚思一脸戒备，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送维纳斯回来。” 周砚思看见维纳斯，双肩明显松弛下来。他快步上前从连心怀里抱走维纳斯，两指曲起在维纳斯脑袋上轻轻弹了一下，“下次再乱跑，不给你吃小鱼干！” “喵~” 周砚思是追着维纳斯出的门，可维纳斯跑多快啊，他腿伤还没好全，瘸着腿根本追不上。他无奈放弃自己找回维纳斯的可能，回来准备发寻猫启事，看见院门开着，才想起追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光天化日，他不觉得会进贼，所以当看见雕塑前站着个人，不免吃了一惊，走近发现是连心，更吃惊了。 040｜040 女朋友周砚思嘴里说着不给维纳斯吃小鱼干，却在往维纳斯碗里放猫粮的时候放了两根。连心看着，琢磨起周盛铭口中听到的原著之力。周盛铭说自家四个儿子本性说不上多好，但绝对坏不到哪里去，之所以在书里坏事做尽，是受原著之力影响。原著之力…… 猫送回来，成功阻止周砚思和许佳期相遇，连心目的达到，没必要再留。 “等等。”周砚思叫住往外走的连心，他眼神躲闪，“谢谢。” “不情不愿的道谢没有必要。”何况也不是为了你。周砚思被点破心思，愈发不敢跟连心对视，直到连心脚步声远去，才抬眼看向空空如也的门口。连心很快受到原著之力的二次攻击。第一次，是远去香港的周载阳被他舅舅强行送回来上学，这一次，是周砚思和许佳期的英雄救美。周砚思偶尔会去梨湖散步放空思绪寻找灵感，这次散步就遇见湖边练琴的许佳期被几个醉酒的男人找麻烦。男人往许佳期脚下丢钱，要她给他们拉《酒醉的蝴蝶》，说你来这儿拉琴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许佳期欲走，却被他们拦住，意思是钱都给了不拉给他们听别想走。遇见这一幕的周砚思出手相帮，结果被几个男人揍了几拳。他伤的不重，在许佳期的坚持下，去附近的药店简单处理了伤口，才回的工作室。 “她怎么没有脸？”许佳期绕着小美人鱼转圈，指尖滑过鱼尾上栩栩如生的鳞片，眼里都是惊艳。周砚思受他已去世母亲的影响，从小接触雕刻，现在虽然才二十出头，但凭借天赋和后天的努力，在业界已有不小名气，绝不是浪得虚名。 “还没想好。”周砚思拿着逗猫棒找不知道又藏到哪里去了的维纳斯。 “是得慎重。”许佳期赞同点头，余光瞥见从角落里蹦出来的维纳斯，她眼神一亮，“咦，维纳斯？” 周砚思手里的逗猫棒顿了顿，“你怎么知道它叫维纳斯？” “真的是维纳斯？”许佳期凑过去，“前几天我在梨湖边练琴见过它，后来一个姐姐找过来说是她的猫，叫维纳斯。” “姐姐？”周砚思想到连心。 “嗯，很漂亮一个姐姐，气质也超好。”许佳期八卦的小眼神看向周砚思，“学长，她是你女朋友吗？” 许佳期还是大三生，就读于周砚思毕业的艺术学校。 “女朋友……”周砚思小声重复，什么女朋友，连心是他后妈。后妈，连心这个身份一点实感都没有，毕竟谁家后妈是连心这样子的？周砚思又觉得脖子上火辣辣的，似有烙铁在作祟。 qq贰伍三э玖⑤2②з五 “当时我就在想什么样的男生才能配得上她，是学长的话就不奇怪了，一个明艳，一个内敛，气质互补，你们站在一起一定很般配。” 许佳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嗑谁和谁的CP。周砚思见她越说越离谱，“她不是我女朋友。” “哦。”许佳期有些失望，顺了顺维纳斯的背脊起身告辞，她晚上还有课。许佳期走后许久，周砚思抱着维纳斯站在美人鱼前，安静地看了许久美人鱼还没有轮廓的脸。连心进来看见周砚思这副痴痴的模样，心里就升起一股火。周砚思这是已经动心，准备把许佳期的脸刻上去了？原著之力？什么玩意儿，她偏不信这个邪！ 041｜041 春心萌动（500珠加更） “周砚思。” 陷入思绪的周砚思被惊醒，愕然回头，看见连心面色不好地走过来，他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连心见周砚思脸颊泛起可疑的红，“脸红什么？春心萌动了？” 周砚思别过脸，不说话，不承认。连心两指捏住周砚思的下巴，把他脸掰回来打量。周砚思脸上挨了两拳，左边颧骨和嘴角都泛着淤青，还有些肿。 “嘶，疼。”连心的动作可不温柔，周砚思抽着冷气后退，挣脱连心的手，“你怎么又来了？” 连心不答反问，“周砚思，你喜欢她吗？” “谁？”周砚思下意识反问，然后很快意识到连心说的是谁，他有种被监视、被冒犯的屈辱感，“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是见色起意才去帮忙的？你当我是什么人？！” 面对周砚思愤怒的质问，连心反是笑了，“那就是不喜欢。” 周砚思终于理解周载阳为什么在面对连心时总是容易炸毛，因为连心这女人根本就不听重点，或者说根本不听人话。 “这是重点吗？” “这对我来说就是重点。”连心心说还没动心就好，没动心就有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 “因为你不能喜欢她，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如果是原著之力让周砚思做出伤害许佳期的事，那周砚思喜欢上别人，或许就不会那么偏执，也就不会落得爱而不得抑郁自杀的结局，她也就不用再在他身上耗费时间和精力。周砚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她什么意思？之前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后来又强吻他，虽然是脖子，但那也是强吻啊，现在又说这种让人误解的话。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确认我喜不喜欢许佳期？” “差不多吧。” “我不喜欢她。” “那挺好的，继续保持。”连心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周砚思被这个眼神堵得心口发闷。连心没有在意周砚思的反应，又刚好侦探社那边打来电话，说打了周砚思的那几个人找到了。 “你要去哪里？”工作室安静，周砚思隐约听见了些，见连心什么话也不说就往外走，鬼使神差地问她，“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几个人？你别去。” 他知道连心能打，但他不想让一个女人为自己出头。周砚思想多了，连心的确是要去揍那几个人，却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们，周砚思又怎么可能跟许佳期牵扯上，她不揍他们一顿，郁气难消。连心心情好，没在意周砚思试图替她做决定，反而邀请他，“要一起去吗？” 周砚思：“……” 她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周砚思跟着连心到了一处偏僻窄巷里的小麻将馆，他一眼就瞧见下午打了他的几个男人，他们正围桌打麻将，周围还站着几个陌生人，看起来跟他们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现在正值饭点，麻将馆里只有他们一桌，他们一边吃着烧烤喝着啤酒搓着麻将，时不时冒出几句夹带生殖器的脏话。连心从靠门的麻将桌上拿了一枚麻将，对准嗓门最大的一个光头丢过去，麻将正中光头脑门，人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后倒在地。连心在惊呼咒骂声中又拿起一枚，笑眯眯问他们，“要一起打麻将吗？” 042｜042 没事，丢他要一起打麻将吗？打你大爷！男人们被连心这嚣张气焰激怒，摔椅子踹桌子卷袖子，骂骂咧咧朝着连心和周砚思过来。连心把手里的麻将塞给周砚思，“下午谁打的你，丢他。” 周砚思握着麻将，“我没有准头。” 以他的技术，对方站着不动他都未必能砸中。 “没事，丢他。” 周砚思屏住呼吸，瞧准其中一人，把麻将砸过去，一眼歪。他眸光还没来得及黯淡下来，斜插入一枚麻将打中他抛出去那一枚，然后他的麻将在中途拐歪加速，直接砸中目标的嘴。那人嗷呜一声捂嘴，血瞬间染红他的指缝。周砚思双眼微瞪，侧头看连心，连心冲他笑着眨了眨右眼，再给他一枚，“接着丢。” “嗯。”周砚思这次没有迟疑，接过麻将就扔，一枚，两枚，三枚……不论周砚思扔出去的麻将歪得有多离谱，都会被连心中途补救，精准地砸到目标身上。周砚思和周载阳不同，从小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别说打架，他甚至都没跟人吵过嘴，连高声说话的时候都屈指可数，何论今日这种单反面的虐打对方，这体验于他而言太新奇太刺激。第1章儿子的升学宴我的儿子考上一所全国排名靠前的大学，老公高兴极了，把他的“美娘子”放在一边，特地从外地赶回来为儿子办了一场升学宴。儿子的老师同学都来了，我远在外省的娘家兄弟姐妹也来了，婆家所有沾亲带故的也都在现场。我的老公忙着接待宾客，发烟、敬酒，没有一丝空闲。大家说着恭维的话，老公也自豪地夸耀自己儿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和天生的聪颖过人。我高大帅气的儿子如“众星拱月”般，在人群中腼腆地笑着。一切都是那么地祥和，连空气中洋溢着我的喜悦之情，小三的电话却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打来了。我看到老公拿着手机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我，随之走到门外。我知道是小三的电话，是因为老公看我的那一眼。我心痛、愤怒都只能留在心底，脸上仍然还要扬着悠然自得的微笑。今天是我儿子的升学宴呀，我更要忍耐。但老公接了好一会电话都还没来，还有很多客人我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只好出去催一下老公。我走出酒店大门，在门外的拐角处看到了老公，并听到他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我说了今天这个场合你不能来，她娘家人都在这边，如果闹起来吃亏的还是你……” 呵呵，我的老公对小三可真是体贴——这种体贴感我好久都没有感受到过了。上一秒我还是笑呵呵，下一秒就觉得屈辱不堪、气愤难耐，我的情绪总是从一个极端迅速地过度到另一个极端，如果把我情绪剖开给世人看见，我想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好在我一直隐藏得很好，在孩子们面前我仍然温柔慈爱，在老公面前我仍然贤惠体贴……我不断地劝自己冷静，不断地深呼吸…… 尽管已经有过无数次的心理预期，但听到这样的话，屈辱和不甘仍然还会充斥我整个胸腔，我的心仍然会无来由地一阵钝痛，就是在那一瞬间我好想把这两个人的脸抓破，把他们的衣服撕烂。但是我忍住了，这种场合不忍能怎么办？我本想再多听一会儿，老公却突然转过身来，看到我以后，他连“再见”都没说就匆匆挂了电话。这，算是他给我的最后一点尊重吧。 “老公”，我喊了他一声。自从我知道他有小三以后我就改口叫他老公了，我只有对他温柔一点，才能延缓我们离婚的时间，我得等儿子大学毕业，等他有能力进入到老公的工厂、能直接与小三对抗的时候，我才能做我自己。如果我忍不住，那么我这些年对这个家的付出，对两个孩子的辛苦养育，对老公的一腔真心，就全部白费了。这就是我知道老公家外有家的时候，隐忍不发的原因，我不能让我一辈子的劳动成果被小三直接窃取。我没有公婆，为了生活，一个人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让老公一个人出去打拼，这其中的心酸只有我自己知道。但老公却把我变成整个村里的笑话。二十年了，他终于混出个样子来了，但是他却没想过要跟我一起分享他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