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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可是我爹不爱她,他说她是脏东西。 我娘没用处之后,他就把我娘打死了。 惨叫声很凄厉,因为我娘有天实在受不了咬了一口那个人。 这可是了不得的罪过。 我爹把我娘从这个院子拖到那个院子,她的头发落在地上,根根都带着血。 我娘哭,她说:「顾郎,顾郎,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郎才听不到她的话,他下手那么重。我看见我娘吐出的血里带着牙齿,再往后她就不叫了。 她叫我的名字,「雪滟,雪滟,我的儿,你怎么办啊!」 再往后,她就说不出话了。 我娘被草席子卷了扔去乱葬岗。 她活着的时候总爱和我说,那会子我爹的官不大。人很腼腆,眼睛亮亮的,有一个酒窝。 他总会在我娘干活的时候看着,递过来一壶水,又或是一块大饼。 于是她们相爱了,在某天我娘变成了一摊温柔的水。 明明是我爹先招惹的,后来就变成了我娘勾引。 我和我娘不一样,我天生就会说谎,装可怜。我情愿做个虚伪,狡诈,自私的人,我也不想死。 2 我在大夫人手底下讨生活,表面上我是二小姐,私底下我是顾雪晴的洗脚婢。 正儿八经的洗脚婢。 顾雪晴坐着,我蹲着。 捧起她的脚放进木桶,洗干净了再放在胸口,捂干了伺候她穿鞋。 心情好就是上面那一套步骤,心情不好。顾雪晴会把我踹倒,踩我几脚。 「顾雪滟,你好笨。」 这是她的口头禅。 因为我确实没她那样的学识,顾雪晴很小的时候就请了夫子。我不一样,我只配伺候大小姐。 她读书,我就跪在书亭外。 夏天日头晒,我就数树上的蝉。冬天北风吹,我会把手塞到胳肢窝下面。 「姐姐是人中龙凤,我怎么配跟你比。」 我爱捧着顾雪晴,她得高高飘起来,才能重重地摔下来。 我知道顾雪晴和太子有婚事,她总爱拿出来显摆。 顾雪晴十指蔻丹,百无聊赖戳着我的脸。 「雪滟,你知道吗,我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她笑得很温柔,「说不定还会是太后。」 我觉得她真是好命,怎么会有人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然后,前面还有滔天的权势等着她。 对比下来,我只是个洗脚婢。 老天爷真不公平。 也不算太不公平吧,我还有一张好脸,看着就纯。 多纯啊,一双大大的眼睛,盛着水光总觉得无辜。 像我娘。 大夫人特别讨厌我这双眼睛。 初一十五,她会让我去佛堂礼佛。 大夫人就在我旁边坐着,我的嘴里一个一个往外蹦着字。是什么意思,我全然不知。 佛有什么好拜的,那样多的香火钱烧着,把心剖开来还是黑的。 尤其是大夫人。 她的戒尺敲在我背上,我一个哆嗦。火辣辣的疼,疼得我流泪。 她肯定舍不得这么打顾雪晴,她只会拿我出气。 「你的心不静。」 我抬起头,「大夫人,雪滟没有。」 大夫人看着我的脸,越发不耐了。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像我娘了,她疑心我会抢了顾雪晴的好婚事。 「这副狐媚样子给谁看!」 她又敲了我一下,这一下敲在我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 大夫人喜欢这样,因为自己不得宠爱。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所以周围的人也绝不允许露出明媚的模样,只能枯萎成地上烂泥。 是夜,我对着镜子。满身都是青紫伤痕,胳膊上,背上,腰上。 可我真是生了副好模样,盈盈一握的腰,圆润的胸脯,谁会不动心呢? 3 褚既安来了。 顾雪晴羞得满脸通红,羞羞答答地叫太子哥哥。 褚既安也是能装,拜了个平礼,叫她雪晴妹妹。 大夫人把我支开了,让我去自己院子里。 她真的好怕,怕我抢了顾雪晴的风头。 我回屋子,从床底下抽出我娘的牌位来拜了拜。 「娘,您可千万要保佑女儿一帆风顺。」 拜完了,我又把牌位塞回床底。脱下鞋袜,光脚走到了池塘洗脚。 我可没勾引褚既安,我只是难得不用伺候人自己在池塘玩耍罢了。 况且这里又没人。 我知道褚既安在我身后,刚才他和顾雪晴见面时我们就偷偷眼神打了八百个回合。以至于我走的时候把手帕丢在了假山后面。看见褚既安捡了我才放心的走。 大夫人说得对,我就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二小姐。」 听到褚既安的声音,我假装害怕,把脚从水里抽了回来。 多好的阳光啊,照在我的脚背上,白皙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 「太子殿下。」 他孤身一人,没有带随从。 男人的眼神愈发深沉,他蹲下身子将我的脚握在手心。 「我可以视作邀请吗?」 「妾身三生有幸。」 我勾住褚既安的脖颈,任由男人将我抱起。 不好意思啦,顾雪晴,你的男人我先用了。 褚既安褪去我的衣衫,温热的手指轻轻触摸我肩膀的伤痕。 洁白的肌肤上,那些青紫痕迹触目惊心。可放在一起看,又平白多了股凌虐的美感。 怪不得总有变态,不完美的美反而更令人着迷。 我蒙住褚既安的眼睛,「殿下不要问。」 褚既安伸手,摸到了我的眼泪。 有一就有二,后来我们厮混了很多次。 褚既安总是在温存过后匆匆忙忙地抽身离去,我也从来不要他许诺什么。 还不到时候。 每次褚既安问我想要什么,我总会迷恋地看着他。 「妾身对殿下仰慕许久,除了您,别无所求。」 看上去就是个为情所困的傻女人。 褚既安才不会相信,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太子。 可我一向沉得住气,他会比我先按捺不住。 等他开始琢磨一个女人想要什么的时候,他就开始沦陷了。 褚既安抚摸着我湿润的发,外面的月色如水般温柔。 他总是半夜来,我会在我院子里的藏书阁阁楼等他。 这里太偏了,这座藏书阁年久积尘,根本没人记起它,正适合我们厮混。 褚既安披起了外袍,他功夫很好,可以轻松溜进溜出。 我望着他的背影,忽然道:「殿下,雪滟想跟你求一件东西。」 褚既安转过身,眉宇舒展了。 这才对嘛,接近他的人向来有所求。如果别无所求,那才可怕。 「雪滟想要什么,孤都满足你。」 我缓缓坐起身子,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缝的香囊。珍而重之地交到他手里。 「希望殿下可以带着这个香囊。」 褚既安的表情有一瞬间迟疑,我低下头,无比贴心地说:「殿下放心,只是个寻常香囊。不会暴露我们的关系。」 怕他不相信,我还把香囊翻来覆去让他看了眼,以此证明除了里面塞了草药,外面绣着红豆,别的什么都没有。 可是褚既安怎么会不知道,红豆最相思呢。 思来想去,他还是收下了这个香囊。 褚既安望着我,英挺的眉眼有些疑惑。 「雪滟,我看不懂你。」 我轻声提醒道:「殿下,您该走了。」 褚既安总是完事就走,从来不多留。这一天,他终于意识到,虽然自己没表现出留恋,但我也从来没有挽留过他。 他有些不自然,于是他决定多留一会。 他想起我身上的痕迹,对此我只是淡然一笑。 「不要紧的殿下,雪滟已经习惯了。」 褚既安抿了抿唇,「是谁做的。」 「大夫人。」 我本来还想说顾雪晴,但我及时刹住了车。褚既安又不是瞎子,看不出我在顾雪晴面前就是个奴婢。只不过他以前都选择了忽视罢了。 我又开始催他了,「殿下快走吧。」 褚既安走了,带走了我的香囊。 有了信物,下一步就是思念了。 不知道褚既安什么时候给我他的信物。 这一觉我睡得很好,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 顾雪明回来了,顾家长子,被送到边关历练三年。 今天是归家的日子。 大夫人激动得都快哭了。 4 我对阖家幸福的戏码一向没眼看。 我一个死了娘的人,要撑着笑脸看人家其乐融融,多残忍啊。 顾雪明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 大夫人是玉镯,顾雪晴是耳环,轮到我,顾雪明掏出了一个布老虎。 「二妹妹,这是送你的。」 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怎么送人家就是贵重的东西。轮到我就是个布老虎,线都没缝齐,看上去丑丑的。 但我还是笑着说,「谢谢大哥,真好看。」 顾雪明红了耳尖,不敢看我。 「你喜欢就好,我记得你小时候说想要一个布老虎。」 他说到这我才想起来,那时候我刚死了娘。白天要伺候顾雪晴,晚上一个人害怕总睡不好。 顾雪晴在书亭上课,我跪在外面哭。 那天顾雪明下课早,出来就看见我在那抽抽。 他走过来,蹲下身子问我:「二妹妹哭什么?」 我说我夜里害怕睡不着觉,想要个布老虎。 因为老虎可以赶跑坏人。 顾雪明说他要给我一个布老虎,可惜他被大夫人看见和我来往,被训斥一顿后我就见不到他了。 大夫人觉得,我娘是狐媚子,大狐媚子生小狐媚子。没一个好东西。 我只配伺候顾雪晴,做她的奴婢。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被安排在顾雪晴身边。 因为我娘斗不过她,我娘的女儿也永远上不得台面。 指甲险些掐破掌心,我终于扯出笑来。 「难得大哥还记着。」 顾雪明摸摸我的头,似乎意有所指。 「长大了就好,一切都会过去的。」 有些人总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轻描淡写一句过去了,大概是因为切身承受那些痛苦的人不是他们。不然恨不得上去捅三刀再踢上两脚才解气,如今没受过那些苦楚就叫别人放下,统称傻逼。 顾雪晴一把拉过了顾雪明,像小时候那样亲昵。 「大哥,你好不容易才回来,赶紧进屋吧。我可是亲手做了饭菜呢!」 顾雪明于是点了点她的鼻尖,「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我们小宝的手艺。」 多温馨啊,这种时候谁会想到我死不瞑目的娘亲。 饭桌上我给顾雪晴布菜,顾雪明愣了愣,笑僵在了脸上。 「这是做什么,雪滟赶紧坐下!」 顾雪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大哥,不用管她啦!」 我也只是笑,伸长手露出小臂上的掐痕。 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妹妹。对所有人都可以笑颜如花,却可以对我随意打骂。 顾雪明还想说什么,大夫人轻轻咳嗽一声,我识趣地离开了桌子。 人家才是一家人,我凑什么热闹。 我在凉亭吹风,天气很好,让人昏昏欲睡。 有人在我身边坐下,是顾雪明。 他取来药膏,为我仔细涂抹。 那些瘀青有些疼,但似乎习惯了,还是可以闭上眼。 「雪滟,大哥以后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没有人可以保护一个人,除了她自己。 「是我不小心摔的,不要紧。」 顾雪明的声音很沉,「说谎,摔的和人为,我分得清。」 我的脸上又投下一片阴影,我睁开眼一看,是褚既安。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我懒懒开口。 那人抿了抿唇,像是第一次见面,只是微微有些咬牙切齿。 「听说雪明回来了,孤来看看。」 是夜,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 长臂一伸,药瓶子咕噜噜滚到了墙边。 「不准用他的药,孤的药比他好。」 我转身抱住褚既安,笑:「殿下怎么连雪滟哥哥的醋都吃?」 褚既安粗粝的拇指抚着我的唇瓣,「孤不想看到你身边有别的男人。」 我闭上眼,埋进褚既安的怀里。 「我也不想看殿下身边有别的女人,可殿下不还是要娶姐姐。」 我又吻上他的唇,「殿下君临天下之日,身边可会有雪滟的位置?」 褚既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 「自然。」 他今晚真的是来找我睡觉的,我枕在褚既安的臂膀上,有种心落到了实处的安全感。让我这片随风飘扬的落叶短暂地有了个落脚地,得以安稳地休息。 可我比谁都清楚,褚既安不可能放弃顾雪晴。他可以爱我,但他更爱权利地位。 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他更爱我一点。 翌日清晨,褚既安已经走了。我不知他何时走的,只是枕边多了枚月牙佩。 真是好东西,摸着温润极了。不像我,浑身没一件值钱的东西,难为褚既安把那三个铜板的香囊当宝贝似的天天戴着。 我打了个哈欠,把月牙佩挂在腰上,伺候顾雪晴洗漱。 顾雪晴穿得可真好,软云纱流光溢彩,各色珠宝衬得她人明媚极了。 再看看我,粗布麻衫,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穷酸气。顾雪晴敏锐地发现,我和这枚月牙佩一点都不相配。 她圆乎乎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从我的腰上扯下月牙佩。 「顾雪滟,这东西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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