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与此同时,她也已经升迁两级,前途不可限量。 “恭喜你,于厂长,我代表咱们采矿的全体同学,对你表示祝贺。” 于青峰听着她的官腔就觉得亲切。 “那作为你个人呢?就没什么想说的。” 孙凌云笑了半天,才回他一句:“嗯,我代表我个人,对你表示赞许与倾慕。” 虽然这话很正气,但于青峰就是觉得比吃了槐花蜜都甜。 “凌云,我爱你,等我带着金山银山,去你家提亲。” 孙凌云欣然“嗯”了一声。 “我父亲早就听说你了,说你有骨气,敢想敢干,是发展型人才。” “是吗?那叔叔可真通情达理。”于青峰突然沉默了。 反观他的家庭,可谓是一地鸡毛。 他生怕会因此影响了他的姻缘。 可是,世间的事,往往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的矿场才刚步入正轨,就有秘书进他办公室说他家里人来了。 这矿离他家不过几十里地,其实就是上辈子他下矿的那片,只不过江山易主,换了他当老板。 他最近在乡镇建学校,建福利院,弄得声名鹊起,他们镇里的路,30%都是他铺的,现在他妈顺藤摸瓜就找上门来。 于青峰脸色一冷,“不见。” 但他还是低估了他妈的能耐。 “谁敢拦我?我可是于青峰的妈!”她一路撒泼打滚,就到了于青峰面前。 他看见的第一眼,就吃了一惊。 这时候,他妈不过五十多岁,比上辈子六十多的时候白头发都多,那腰也直不起来了。 上辈子直到死,于青峰都没让她成这副模样。 “妈,您怎么老成这样了?干什么活儿了?我寄的钱不够雇人吗?”于青峰还是心疼了。 于母直接扑进他怀里:“哎哟,我的儿啊,你不知道妈受了多少罪,你也不来看看呐。” “于青峦拿了你寄的钱,村里几个赖子勾他上了赌桌,钱不够,他还把你爸分的城里房都抵了,弄得你小妹没有婚房,地没人种,只能是我这把老骨头去抡锄头啊。” 于青峰没想到,这辈子于青峦没上大学,居然在村里成了赌徒。 他上辈子吸于青峰的血,这辈子就吸于父于母的血。 “青峰啊,妈真是一万个后悔,当年怎么就对你做出那种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于青峦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于青峰其实一直憋着一口气,他这么努力,就是想听于母说这些。 上辈子他为给父母养老,把自己拖累到死都没等到他们念他一句好。 远香近臭,父母就喜欢不在身边的孩子。 可是这辈子真听见于母道歉,于青峰心里也没那么痛快:“娘,我找一帮人砸了那牌桌,把于青峦捆回来种地,给你们养老。” 于青峰点了几个人,“去,把于青峦抓回来,好好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再赌就剁他手指头。” 可是于母却赶紧踉跄跑过去,拦着这些人。 “哎,别别别,你弟弟知道错了,他皮薄经不住打。” “妈也没别的意思,你弟弟现在欠个几千块钱,你账上有没有?你先给我,我把他赎出来。” 于青峰盯着他妈,突然觉得心里一阵闷痛,好像一口气快要上不来了。 到现在,他妈还惯着于青峦,妄图用他的钱去填那个无底洞。 “妈,您说什么?现在给他还债,他怎么可能长记性?” 他妈猛锤了自己心口两下,砰砰直响:“哎呀是我没用啊,我教育不好老二。但那可是你亲弟弟,小时候穿一条裤子,你真能下得去手打他吗?” “下得去手。”于青峰笑着道:“走,我亲自去抓他,我看看他骨头结实不。” 于母傻眼了,苦肉计根本不成,她大儿子是真有本事的。 这么多年不回家,辞了铁饭碗开矿,成了乡镇的第一个企业家。 如今她来认儿子,于青峰能不计较当年她下药那事,她都谢天谢地,她怎么敢再跟于青峰耍横呢? 到了赌场,于青峰叫几个人直接把桌子掀了。 他薅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于青峦,就直接往外走:“你个混蛋,好好的地不种,出来学人家赌?” 赌场的伙计急了,“你是干嘛的?也不打听打听,这块儿谁说了算。” “谁说了算?”于青峰踹翻一个凳子,“都跟我走一趟局子。” 私底下有人偷摸传话:“这是于青峦他哥,那个于青峰。” 那人气势减弱,嘴上却不饶人:“哦,包矿咋了?他把我们送进去,他弟不得蹲监狱?” “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怕啥?”那地头蛇有恃无恐。 “对对对,有话好说啊。” 于母在旁边和稀泥,“我家老大有钱的,有钱。” 于青峰二话不说,直接吩咐手下人,“报警吧。” “报警,于青峦还有救,不然赌瘾难戒。” 一圈人全都变了脸,看出来了,于青峰这是真敢。 “不行不行,老大,你这是要害死他呀!” 于母拉着人不让报,但于青峰像听不见一样,使眼色让他们去局子。 于母扑通就给他跪下了:“老大,妈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弟这样都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能让他坐牢啊。” 这一跪,算是折了于青峰的寿了。 他们母子这么久不见,第一面就是被亲妈下跪,他心里的滋味儿真是比吞针都疼。 “妈,您起来,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可屋外吵吵嚷嚷,于父也来了。 “今儿谁要是送他坐牢,就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跨过去!” “于青峰,你弟弟是早产儿,生下来小猫一样,好不容易我们拉扯大,你一回来就送他坐牢?” “你几年不管我们,出去赚了钱,你给他还上债不就行了?否则我们没你这个儿子。” 本来于父于母就不讲理,于青峦还一直叫嚣。 “爸妈,你们别求他,他才不会为我想,他巴不得我去死。” 于青峰胸口憋闷。 他像上辈子痨病死的时候那样,好想拿剪刀豁开胸膛。 这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在指鹿为马,好像他于青峰才是那个错的人! 于青峰明白了,他被人拿捏的不是金钱地位,而是他的善良和爱。 就在这时,章爱突然闯了进来。 于青峰本就头疼,看见她是更糟心。 她又想掺和他家的事? 结果章爱张口就是骂:“你们凭什么要逼于青峰?债是他欠的?他要是不想管于青峦,今天就不会来。” “于青峦不去坐两年牢,往后就彻底废了,吃枪子你们怕不怕?溺子如杀子!” “青峰哥,我们走,这家人简直是烂透了。” 于青峰被章爱拉出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怎么像变了个人? “青峰哥,你别管他们了,吃力不讨好,你背了他们的债,你自己伤心劳神不说,他也得不到教训。” 章爱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我本来就想报警没打算多管,但是我爹妈拦着不让。” 章爱叹了一声,“我已经报警了,算是帮于青峦一把,也是弥补当年我犯的错,未来我会把你们乡镇的教育抓上来的。” 于青峰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章爱看出来了,她先一步拉开距离:“你放心,于青峰,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于青峦的报应是坐牢,你爹妈的报应是以泪洗面。” “我的报应,是这辈子得不到你。” 她眼角泪光闪烁,好像还是当年她下乡插队时,那个在地里被虫子吓哭的小姑娘。 只是当时还有于青峰安慰她,帮助她。 如今,于青峰也只是拍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的离开了。 警察把这些小混混全都抓了进去。 于父于母在寒风中哭了很久。 “哎呀,都怪我们呐,一开始不卖房给他还赌债,也没那么大的事了。” 于父也看明白了,他生了这一窝儿女,最懂事的还是老大。 “青峰啊,你小弟小妹去城里了,爹妈就只剩下你喽,既然回家了,就一块儿吃顿饭吧,让你妈给你掌勺。” “不用了,我还忙,就回矿上吃了。”于青峰直接回绝。 他一步步往车上走,进了那辆吉普。 车轮带起飞尘,于青峰没有回头看父母一眼。 他不原谅,也不心软,对谁都是。 今生有钱,他就用钱尽孝,他可以给他们雇一屋人伺候。 但是他自己,绝不会在床前尽孝。 父母的哭声湮没在发动机的轰鸣声里,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他得不到亲情,也不该强求。 可回矿上的时候,大老远就看见了铺红的地毯,还以为是上面又来人检查了。 可老远他看见一个穿着白工装裙的女人,站在红毯的尽头。 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孙凌云,他的嘴马上咧到耳根。 “你怎么来了?”于青峰满脸惊喜,心头愤懑一扫而空,话音都哆嗦了。 “想你了,来看看。” 孙凌云笑着拿出一个文件:“骗你的,这是给你批的福利政策,现在国家资源稀缺,正鼓励‘有水快流’呢。” 于青峰拿过政策,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骗我的?可是我真想你了,怎么办?” 孙凌云似笑非笑,和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他忍不住一把抱上了孙凌云,好像一个快淹死的人,得到一截浮木。 “凌云,我只有你了。” 孙凌云拍拍他的后背,明白他这些年过得艰难。 于青峰拉出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给你的,本来想回首都再送,现在等不及了,想听你夸我。” 孙凌云扑哧一声笑了,打开后里面有一枚黄金戒指,款式非常时髦,分量大得吓人。 “在南方给你买的,喜欢吗?” 他给孙凌云戴上,严丝合缝。 孙凌云特别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指尺寸?” “上课的时候老是偷看,画下来再计算的。” 于青峰捏着她的手,珍重无比。 “凌云,你是这辈子老天爷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何德何能拥有你,我更会加倍珍惜。” 孙凌云笑起来眉眼弯弯,幸福无比。 “我也是,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会爱上你,与你并肩同行。” 他终于实现了两辈子的梦想,也终于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几十年的漂泊,于青峰终于找到了家的方向,不再彷徨。 我被送进宫做了皇帝的美人。 褚既安负责送我的小轿,他腰上还带着嫡姐给的香囊。 我探出脑袋,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 「晏秩哥哥,我不想进宫。陛下已经古稀之年,或许陪葬的名单上有我的名字。」 我勾住他的手指,「晏秩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吗?」 褚既安喉头微动,不动声色推开我的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唇上还带着我今早新添的咬痕。 「会。」 1 我笑了,笑男人薄情。 从前我和他在尚书府阁楼里厮混的时候他总爱掐着我的腰,一声一声念我的名字。 「滟滟。」 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我的腿勾在他的腰上,孟浪得像山野里的兽。 我总问他,「太子殿下会娶我吗?」 褚既安斩钉截铁,咬字又轻又快,「会。」 我就吻他,拆开褚既安一丝不苟的束发,在床榻上凌乱。 「有殿下这句话,妾就是死了也愿意。」 我骗他的,我一贯会骗人。 我娘教我,男人的心都是石头。可女人能叫石头一样的心变成一摊水,等他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提什么他都会答应。 可我娘说得头头是道,她还是被我爹打死了。 不为别的,她出身太低微了。 一个佃户的女儿,长了几分姿色。诱惑了尚且年轻的长史大人,还没过门就珠胎暗结。大夫人快呕死了,她等了许久。等到我爹厌倦了我娘,又正是升官的关键时刻。说服我爹把我娘送给了别人。 要不说妾通买卖呢。 送了一次就有第二次,往日那些情分也消散了。他原本觉得我娘纯情,后来就说她水性杨花。 试问,谁会喜欢一个别人用过的东西呢。 对,东西,他这么形容我娘。 我给娘擦洗身子,我爹让我别管了。 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我比我娘高贵些。但他也没忘了,我不是真的高贵,因为我有一半身份还是个佃户。 上不得台面的卑贱之人。 我表面上应了,半夜又偷偷摸摸回来。 娘躺在床上,脸色通红。我一摸身子,烫得吓人。我要去找大夫,大夫人就让下人把我拦着。 「这种事说出去多丢人,把二小姐看好了。」 你看,上流人有时候也挺下流的。 干点龌龊事,还要关上门。 我回了我娘身边,她身上有很多鞭痕。还有很多掐掐咬咬的痕迹,她清醒了看见我就开始哭,问我会不会嫌弃她。 「不会,我嫌弃你干什么?」 我娘又睡下去,眼泪流进头发里。 「你要是嫌弃我我不怪你。」 我给她擦酒,「你应该牢牢抓住一个,起码不用在这受气。」 那些人的官可都比我爹大。 我娘摇摇头,我知道她还是爱着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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