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国_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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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性的环境中久久不能愈合，就一直一直的渗血。少许的血，不断流出这些龙的体内，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两万年来积少成多，无法愈合的伤口不断溃烂。整整两万年，日日夜夜承受着这些痛苦！鬼神派要这么多龙血干什么？云千亦的话突然响起在脑海，让洛因幼感到愤怒又荒诞。龙血灭魂，龙魂杀神！鬼神派准备了这么多的龙血，囚禁了如此多的龙族，都是为了彻底翻盘做考虑，这一手底牌足以将古神派杀的一干二净。而对付拥有天罚体的洛因幼…… 咒杀！！！轰—— 洛因幼在思考中掉落血池，溅起一大片猩红。在血池底部，一个巨大的阵法正在凝实，哪怕隔着如此深的血水，也能看到那阵法发光时散发而出的诡异纹路。那是与任何一个阵法都不同的纹路，错综复杂，充满了诡异感。千龙咒杀阵！洛因幼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不断朝着自己体内涌来，封锁着经脉，监视着神力，就像是当初的龙刹十封，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套在自己身上。不能反抗半分。 …… 钟鼓楼地面。当大妖们入场后，鬼神派节节败退，退至钟鼓楼地底裂缝。但对于天华池的争夺还在继续，神力无论是修鬼术还是神裔的正常修行，都非常重要，属于两派不得不抢破头的东西。冯长远原本已经参与到了战斗中，但不久后洛天纵和云千亦赶来，连同夜辞三个半神一起揍他。冯长远打夜辞这刚晋级的半神绝对没问题，一对二也能拉扯，但一对三就难了。于是他退回到了地底，不再出来。冯长远一退，夜辞也退，大妖们一看少尊不打了，也纷纷落地。夜辞神色如常，一袭黑袍卷起，龙身就幻化为人形。他看了眼天华池那边的情况，并未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反而转身离开。大妖们皆追随少尊的步伐，丝毫不恋战。旁边的古神派见状，纷纷张口大喊。 “龙岛少尊，助我一臂之力！” “他们退了，我们要进才能获胜啊！” “胜利近在咫尺，少尊这时候退场是何意？” “天华池何等重要！怎么能退？” 夜辞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偏头看去：“与我何干？” 与刚刚那打的激烈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此话一出，众神裔直接哑口无言。对于龙族来说，什么天华池什么祠堂传承都不需要，他们的修行方式是长眠，倾听大地的呼吸，用时间来成就一身修为。洛天纵和云千亦则是神情古怪的望过来，整整六天六夜，你在这打的像是朝歌土著一样，这时候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你精分吗！一旁的烛九阴也看不懂了，小声问：“少尊啊，那你在这跟他们打的你来我往，还把我们几个喊过来是为何？” 旁边另一名大妖更是吐槽：“亏我还以为要抢占朝歌地盘，白激动了。” 夜辞抬脚走向朝歌大道，声音终于不再冷漠：“她顿悟，需要时间。” 烛九阴：“谁？啥玩意儿？” 他没听懂夜辞说的话，大妖的修炼都是长眠，也不知道顿悟有啥用。于是这些专业术语听在烛九阴的耳朵里，就跟天书似的！夜辞无心解释，他自己的天道嘉礼还未完全消化，正是关键的时候。此番赶来朝歌的一番搅和，六天六夜不休不眠的战斗，完全就是为了吸引火力，好让洛因幼能安心的接受本该属于她的传承和突破。打起来，乱了，越乱越好。所有人都被他引到钟鼓楼来，洛因幼那里就绝对安全！当看到洛天纵和云千亦出现，夜辞就知道洛因幼的传承已经接收成功，不需要他再扛着嘉礼的后遗症拼命。他得回龙岛…… 刚走出没两步，夜辞突然身躯一震，猛地转身看向钟鼓楼。眼底的金光闪烁，额间的印记炽热！夜辞的周身，更是一抹煞气溢出，龙啸汇聚成风，从他的袖口处冲击而开。龙威尽显！烛九阴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好几步，他来不及问怎么回事。因为夜辞已经再次化作本体，金灿的龙鳞在阳光下发亮，他冲上云霄伸出锋利的龙爪，疯了一般的朝钟鼓楼攻击！第523章双龙争执龙魂血印除非隔绝生死，否则离得再远，哪怕在另一个时空，夜辞都能感受到洛因幼的状态。她一直很好，修为突飞猛进，心情不错甚至有些小激动。直到刚刚…… 夜辞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洛因幼的气息骤然微弱到近乎消失。那是濒死的状态！而最后一缕气息的传递，就是来自钟鼓楼地底。洛因幼在钟鼓楼地下？夜辞疯了一般的攻击着这座高楼，无论是地底还是地面，都用尽了全力就轰碎。天华池内。洛弘好不容易带着洛惊蛰溜进来，想要最精纯的神翠源液来滋养洛惊蛰的身体。并利用天华池内天然的聚神阵引渡神力，来驱散洛惊蛰走火入魔时经脉寸断的反噬。可还不等他将洛惊蛰放好，就是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就是一条发怒的金龙升空，无差别的疯狂攻击这钟鼓楼。震荡和龙啸到处都是，洛弘只能带着洛惊蛰先找地方躲起来。乱战让此处一片狼藉，曾经高高在上的两人，此时只能躲在犄角旮旯里，尽可能的降低自己存在感。夜辞可不管什么地上地下，更不会管天华池，他此时恨不得将钟鼓楼整个拔起。摧毁！突发的状况让众神裔措手不及，但也立马跟上夜辞的节奏，展开了对钟鼓楼的猛攻。大妖们虽然不懂，但少尊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于是一起上。少尊拼命，大妖们更是疯狂进攻。那架势，一下子升级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让好不容易喘口气的鬼神派都懵了！ …… 鬼域中心。昼祖仰头看天，虽然鬼域并没有所谓的天，入眼所见皆是星空。他看到的是无数星河，是星云炸开的绚烂之景。身旁，边谷低头啃蘑菇。与前段时间不同的是，边谷成年后的两只大角，此时只剩下了一只，看上去只有一个立在那里，极其的不协调。或许是少了一只角的原因，它智商也连带着降低了，话开始乱说，且再一次回到了没事啃蘑菇的傻样子。至于脑袋空空荡荡的另一边，已经有新的粉色小尖冒出头，看上去就像是长在脑袋旁的大痘痘。成年白泽角会重新生长。边谷这会儿正吃的开心，突然被昼祖拍了一下。而且还是拍在它屁股上！边谷仰头就冲着昼祖开骂：“你智障！智障啾！” 昼祖难得没跟它吵架，而是慎重道：“即将迎来最关键的时刻，你主人或许需要帮手，要绝对忠诚于她的人。” 边谷歪了歪脑袋，由于一只角不协调，它的独角又尤其的大和重，这么一歪就带着身体也一起歪。歪着歪着，四蹄就往旁边踮了踮。看上去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要是换做平时，昼祖早就毫不留情的嘲笑，但这会儿的老龙却严肃无比的继续交代： “兵分两路，我先过去，你找到帮手后带他们去朝歌。” 话音落下时，昼祖就刹那间开辟了一条空间隧道，快速消失在了原地。边谷有限的智商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又吃了两口蘑菇后，才晃晃悠悠的自行开启一条时空隧道。它选择了去北域找人！ …… 当昼祖抵达朝歌的钟鼓楼时，那场面是战火纷飞硝烟四起，防护阵都碎了好几层，从外面已经能隐约看到内部的恐怖战况。这样的场景必然引起了围观。外圈围着密密麻麻的朝歌子民，只要防护阵再继续碎下去，他们就能清晰的看到一切。九神族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朝歌子民最关心的事！夜辞依旧在疯狂进攻，此时的他已经浑身浴血，不管不顾的冲撞着那钟鼓楼裂缝处。鬼气、神力和阵法，三重力量反弹时，让他每一次的进攻都要遭受巨大的反噬。古神留下的阵法强大，远不是他一个半神能硬碰硬。哪怕是龙身，都有些撑不住了！昼祖虚空一握，将夜辞拉了回来。夜辞一双金色瞳仁盯着自己的父亲，眼神迸发出一抹强烈的背叛感：“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她好端端为什么会去朝歌背面！” 他最信任的父尊，竟然默许了洛因幼进入那恐怖的咒杀阵之中。要知道他母亲当年就是因为咒杀才死！这是夜辞最不可原谅的事！可明明…… 明明在龙岛时父尊还提醒他忍一忍，避免过早的亲近沾染因果。事到如今，这样的提醒在夜辞看来就是笑话！昼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苍老的面容不见任何玩笑之色：“有一个地方，我进不去，你身为半龙进去就是死，但是她能。” 夜辞一把甩开昼祖的手，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母亲当年在那里到底见到了什么？” 昼祖沉默良久，道：“龙。” 夜辞一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洛因幼幼时身上的龙刹十封。那时候他就在怀疑，这世上还有第三条龙？昼祖的神色沧桑：“千龙石窟，咒杀大阵。” 夜辞瞳孔一下子收缩起来，心神剧震！他退开了两步，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仿佛两百年来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陌生无比！ “你。”夜辞开口时，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你故意把她引进去？” 昼祖苦笑：“这是我们的约定。” 夜辞面色发寒：“约定好你帮她复活张青山，她替你进那个地方，再遭受一次我母亲当年的痛苦？！” “不。”昼祖否定：“她不会遭受那些。” 夜辞痛苦的闭上眼睛：“不会？那你的意思是，我从此与她恩断义绝，彻底形同陌路，顺了咒杀的意，了断这该死的因果？” 达成千龙咒杀的条件苛刻，从母亲冯寒苏身上就足以观察出一二。 “原来你当初来提醒我是这个意思……” 夜辞苦笑出声：“我与她一切都未发生，咒杀的力量不会太强，她当下不至于太痛苦，情愫了断后可以活下去，就当从未认识过我。” 那龙魂血印，又算什么？两人相处多年的默契，就当喂了狗么！昼祖没有回答，而走向那天华池：“来！你我双龙之力，把神脉给她引过去。” 第524章不夜军攻上朝歌钟鼓楼最底层，深渊石窟的龙吟声悲悯，叨念这万年来的苍凉。血池中，洛因幼听着这些声音缓缓睁开眼。眼前只有血色，四周充斥着河流一样的血水，巨大的池子都被蓄满了。她躺于池底，被浓郁的血水包裹，身下的阵法之中，有更深一度的鬼气溢出，缠绕在她全身，一点一点刻画着诡异的纹路。阵法上的纹路，转移到了洛因幼身上，让她的每一寸皮肤都被暗纹侵占。众人都说冯寒苏是朝歌第一美人，烛九阴却说冯寒苏身上黑漆漆的比他还丑。洛因幼在血腥中的双眼，从未有过的清亮透彻。她终于明白冯寒苏身上的矛盾是怎么回事！这千龙咒杀阵耗费万年时间，用鬼气和龙血造就而成，对付过才女冯寒苏，如今又虎视眈眈的想要对付洛因幼。鬼神派将之当成底牌，冯昊乾更是自信这一招咒杀能拿捏她。但所有人都不会知道，洛因幼来之前见过剑神，见过万年前的百名神灵。曾经的天下共主，曾经的九神称霸，如今的祂们不仅是神灵，而是天道。天道要你鬼神派亡，尔等岂敢造次？！系统在这一刻高亮出了一个数据，是高达八位数的积分值，并且即将突破九位数。一路走来，洛因幼积攒的信仰力不断攀升，到了令人震惊的高度。其实在拿到传承后系统的作用就在衰减，但这一刻的高亮数值提醒了洛因幼，剑神将系统继续留给她总有用处。原来是在这里。但在此之前，洛因幼还要解决另一件重要的事。龙骨剑早在随着她一路落下时就情绪炸了，龙吟声不断的从剑身上响起，颤抖着，愤怒着。剑灵本就是龙魂，看过了外面世界的岁月静好，跟着洛因幼一步步爬上最高峰，参与过一剑破万法的高亮时刻。或潇洒，或孤独，或万众瞩目。它都陪着洛因幼度过。再回到此处，听着同类们痛苦的悲鸣声，龙骨剑早已按奈不住。杀气与剑气交缠在一起，透露着它的决心！刷—— 束神链也冲了出来，突然就卷起龙骨剑的剑柄，将其高高一甩。剑脱离了主人，随着这股力量往上冲刺。它要去杀了冯昊乾！束神链自己也开始了往上攀爬，一拱一拱像条小蛇，它爬上石窟的岩壁，一处处的抽打那些钉着龙的铐具。论枷锁，没有任何器具能比得上束神链，再好的阵法再逆天的铐具，在束神链面前都是一抽就断。虽然上千条龙，有些费时。两样武器忙着杀人救龙，分工无比明确。还在阵法中的洛因幼，则是感受到了来自阵法之下的另一重力量。古怪！这里怎么会有神力？还是如此浓郁又精纯的神力，仿佛山泉水，不断滋养着洛因幼的神伤。懂了。又有人在助她一臂之力！洛因幼干脆闭上眼，无视了诅咒带来的枷锁，开始疯狂吸收神力。她要将体内的灵力，全部转换为神力。她要爬的更高，成为世间最强！ …… 天华池。洛惊蛰已经清醒过来，嘴里一股丹药的清甜味，可以看出洛弘在她昏迷时，什么好东西都用上了。她已经恢复了不少，境界也稳定在了凝魂境初期，虽然还有不稳的趋势，但好在断裂的经脉都逐渐接上，体内灵力和鬼气都可以正常运转。洛惊蛰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就看到天华池被一群大妖占据，围成了一个圈，自己和洛弘则是苟在一个角落里，头都不敢露。 “三叔……”她喊了声。 “嘘！”洛弘一把捂住她的嘴：“别出声！” 这么多的大妖，还有两条龙，送死吗？洛惊蛰惊恐的点头，随后她就看到龙尊和少尊的本体显露，两条金龙共游的场景非常震撼。现场的不少女神裔都目露炽热，被迷的神魂颠倒。洛惊蛰也不例外，哪怕她此时状态差到离谱，还是依旧紧紧盯着夜辞的身姿。比起龙尊的本体，夜辞显然更年轻有力，连龙鳞都更亮！双龙飞舞在天华池之上，龙爪虚空一握，那天华池便整个漂浮在半空，连着地底的神脉拔根而起。紧接着龙尊打出法诀，眉心处闪烁出金光，耀眼无比！夜辞也紧跟其后，眉心的金光比龙尊还要炽热！金光闪烁中，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见天华池底部的神脉开始快速流动，那无数道神力之光涌向双龙的眉心。双龙在渡神力！相较于龙尊的面不改色，与洛因幼有龙魂血印联系的夜辞，在渡这些神力时痛苦无比，浑身上下都像要被撕扯开一样的难受，龙鳞更是片片立起，颤抖个不停。但他没有停下来，他知道这是此时唯一能帮到洛因幼的方式。洛惊蛰看的诧异无比，她很清楚龙族的条件得天独厚，完全不需要吸收神力来修行，他们的长眠能与大地的呼吸频率一致，转化为最直接的精纯能量。所以这些神力，是通往何处？不等洛惊蛰思考到关键处，她与洛弘躲藏处突然爆出一道剑气，伴随着身后的一大片山石崩裂！两人双双惊恐回头，就看到一个巨大的时空隧道。剑气就是从隧道里劈出来的！一只独角白色生物踏蹄而出，步伐优雅，气场十足，湛蓝的双目尽显高贵。它扬着巨大的脑袋，发出一阵呼啸声！ “白……泽……” 洛弘震惊的都口痴了，不可思议这世上竟然还有白泽存在！洛惊蛰虽不认识这生物，但也听说过瑞兽白泽的大名，这会儿已经看的呆掉。原来白泽长这样，如此光滑细腻的毛发，身躯雪白甚至透露着一股晶莹。那角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少了一边，却丝毫没有影响它整体的高贵和美感。洛惊蛰目露贪婪，再多的烟云兽也不及一只白泽啊！就在她毫不掩饰的目光中，那巨大的时空隧道再次有人走出。是身穿铠甲的将士，肩膀或胸口处印着一个‘夜’字。数量从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到最后成千上万…… 不多时，一支精良无比的军队出现在这里，踏上了朝歌的土地！第525章天下无狗干翻你的天下无双这是足足一万人的不夜军！边谷成年后，可以开启一道容纳上万人的时空通道，这通道甚至跨越了域与域的隔断，直接将这批不夜军送到了朝歌。当不夜军踏上朝歌，代表的就是最后的疯狂！一万名将士发出暴喝声，手握精良武器，将无敌的气势震荡开。众神裔的目光全部都被吸引了过来，看的目瞪口呆。朝歌神裔自然有人见过不夜军，鬼神派的那群人更是清楚的了解，冯家人就更别说了，三百神裔死于北域就是拜不夜军所赐！这一支军队内的将士虽不至于每个人都极强，但他们善用兵法，百战不殆。跟你耗，跟你拼，直到胜利！正在忙活大事的龙尊也投来目光，然后没绷住的嘴角抽了抽。他叫边谷是找几个帮手过来，是考虑到自己会抽不开身，夜辞必然也要忙着渡神力，大妖们蠢笨不知道该如何做。一会儿洛因幼必然还有一场大战，如有需要，身边有亲信之人辅助或助力最佳。但他没想到边谷直接去北域摇人，摇来了一万人的不夜军！而且看这架势，每一名来此的不夜军将士都是个顶个的精英！洛惊蛰下意识后退一步，她与洛弘就站在离通道口最近的地方，这一万人一过来，就跟她面对面。游虎志第一个走出来，目光含怒的看了一圈现场，问道：“杀谁？” 说话时，他更是双拳相互猛地一撞，发出一阵爆响，如风啸，如山崩。威风凛凛！李心远已经支起了巨型弓箭，指尖三支风旋箭羽瞄准前方。 “杀谁？”他同样问了一遍。边谷去北域摇人的时候口齿不清说不利索，但表达清楚了一点。洛因幼有难！速来！于是不夜军内部快速的筛选人马，最强的一万人以无比恐怖的速度集结，三将一师更是亲自率军上阵。杀上朝歌！管你是人是鬼是神是魔，杀！但朝歌的战况复杂，尤其是看到夜辞也在这，哪怕再笨的三人也清楚要分清敌我，别把好人也送上西天。洛弘已经慌不择路，他听说过不夜军在北域的事迹，更清楚冯家三百神裔就是栽在这支军队手中。于是他苟着就想拉洛惊蛰躲起来，不夜军入场后，这战况就更乱了。哪知边谷一头就冲过来，撞翻洛弘：“嘎这个！这个！” 成年白泽的一撞力道可不小，单战能力不弱于任何一个神魂境，更别说白泽天生毒火不侵、百鬼不入，天生克制邪祟。而洛弘，修了鬼术。于是洛弘直接就被撞飞好几米，胸口还差点被白泽角捅穿！手速快的燕符童已经提刀而上，冲向了原本站在洛弘身旁的洛惊蛰。洛惊蛰虽刚恢复经脉站立不稳，但看到一个从北域贫瘠之地来的女将军，眼神只有满满的鄙视。 “就凭你？我可是洛家神女！”洛惊蛰大怒，扬起了长剑使出自己的最强剑诀：“天下无双！” 曾经的第一神族，且人人练剑，那资历自然是没的说，洛家的每一名神裔都有得天独厚的剑道天赋。洛惊蛰同样也是，她更是从洛家祠堂内传承到了最完整的《天下无双》，要知道这是洛家公认的现存最强剑诀。眼看强大的剑气袭来，锋利无比，燕符童却面不改色，巨大阔刀单手挥舞。哐！一道厚重的碰撞声。燕符童用这把阔刀，一刀就削平了洛惊蛰的剑气。洛惊蛰大惊，眼底有强烈的不理解和世界观崩塌。要知道洛家的《天下无双》剑诀，其他八神族见了都要抖一抖的啊！但眼前这名女将军，怎么能轻松瓦解？这不对劲！她好像很了解《天下无双》的样子。燕符童可不管洛惊蛰的心理活动，她脚步连顿都没顿一下继续往前，阔刀的刀尖拖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天下无双？”燕符童轻笑，笑容里有一抹嘲讽：“说了多少遍，它叫《天下无狗》！” 轰—— 熟悉的招式，熟悉的运转方法，熟悉的角度。这就是天下无双！但比起天下无双的剑诀，燕符童用刀使出更为猛烈。刀气刹那间爆发，一击出鞘，山崩地裂！洛惊蛰只感觉到有墙体那么厚的能量一下子袭来，明明厚重却暗藏锋利之势。刀气所过之处，地面裂开一条缝，空气都被斩断，呈现出一瞬间的空无。而在一毫秒的惊诧过后，燕符童已经来到了近前，刀锋已然架在了洛惊蛰脖子上。刀柄反握，刀身旋转，用力一斩。一刀！斩首！燕符童大开大合，打架杀人从不磨叽，说杀就杀，不给洛惊蛰反应时间，更不给远处的洛弘救人机会。鲜血随着落地的头颅飚飞，血染了大片土地。这一幕落在远处的众神裔眼中，全体吓的浑身发麻，感觉自己的脖子也凉飕飕的。躲在地缝中的鬼神派，更是吓的往里面缩了缩，根本不敢踏出阵法一步。洛弘亲眼看着洛惊蛰被斩杀，痛苦的大喊出声。洛惊蛰很早以前就被束神链抽过，灵魂强度本就大跌，之后又在钟鼓楼地底被反噬，灵魂早已脆弱的摇摇欲坠，一碰即碎。这一死，就是真的死了！再也无法转世！那燕符童的刀气中，还夹杂着强大的融化能量，是长年累月杀鬼杀出来的经验。她很懂如何杀鬼族！于是在这一刀中，下意识就对洛惊蛰使了出来，让洛惊蛰身死鬼散，连一个反抗机会都没有。洛弘彻底绝望，跌坐在地上。边谷又是用力一撞，把他胸口伤口撞的更深，血哗哗流。撞完了，边谷又冲到钟鼓楼的阵法外，开始呐喊：“嘎这里！嘎他们！” 众不夜军将士立即冲来，二话不说开始破阵。阵法强大，但不夜军人多啊！一万个人分散在各个点，还会喊‘123’口号，集体用蛮力撞击阵法。哪怕一时半会儿撞不开，但这吓人的气势就足以让鬼神派恐惧，连古神派的神裔都吓的退至一边，看的一愣一愣的。在一万人的齐心协力下，钟鼓楼的某一处都开始抖动起来，搞不好真要被破！第526章干扰不夜军自出场到开始砸阵，总共就没有耗时多久，团结又目标明确。古神派的神裔们也没想到还会有这种转折，看着那地缝处的裂口越来越大，终于有了信心。但在这些人中，洛家的神裔们则是心情很微妙。他们早就听说洛神座收了两个徒弟，不仅倾尽资源去教导，其中一个还得到了《天下无双》的绝学。要知道在神族中，祠堂内的传承向来只有神裔可学，外门弟子除非佼佼者并被长老亲自认可，否则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神技。但那好运的北域徒弟，不仅得到了外门弟子甚至连神裔都羡慕的剑诀《天下无双》，还能获得神座的亲自教导。那可是神座啊！半神之姿！洛家人一直都想知道得到神技的外姓人是谁，却没想到在今日的场合见到。一名女将军。不仅如此，她还用同样的剑诀，杀掉了在族内横行多年的洛惊蛰。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的同时，洛家人内心还很悲痛，因为这女将军竟然将《天下无双》改名为《天下无狗》！你在侮辱谁啊？狗吗？要不是时机不合适，而且不敢，洛家神裔都恨不得去找燕符童吵一架。刚刚的那一刀，洛家小辈中就没有人能挡的住。恐怖的天下无狗！洛天纵和云千亦都在现场，看到自己的徒弟们出现后，也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无论是徒弟率军前来，还是龙尊和少尊在忙活奇怪的事。两人都没有分心去管，他们在侧面紧盯着冯长远，不放松任何视线。冯长远是鬼神派中战力最高者，不得不防是其一，其二是洛天纵和云千亦在打斗过程中，都从冯长远身上感受到了另一股更古老的力量。这是以前从未发现过的事，冯长远绝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