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视线,他侧身,偏过头时,发丝变回了乌黑的模样,从谢翎指尖滑落。 谢翎笑笑,郑重的表情眨眼消失,好像只是错觉,他又恢复了纨绔本色:“那是,我脑子里的妙语要多少有多少,保准让你常听常鲜。” 沈辞秋眼也不眨,已然免疫。 谢翎从软榻上下来,伸了个懒腰:“阿辞凝雪诀修到极致了,我也要再淬炼下我的天火诀。” 天火决淬天火三箭的时候周遭火灵力会随之翻滚,附近不适合冰灵根的人待,会让他们本能感到不适,但这个淬炼只能自己来,化身不能代劳。 于是谢翎分出个小鸟化身,落在沈辞秋膝上:“我去练功房,阿辞就在这里陪我吧。” 他话里话外,都是他离不开沈辞秋,而不是沈辞秋离不开他。 沈辞秋:“你的神识……” “能行,”谢翎玩玩嘴角,“可不能说我不行,一边巩固天火决,一边锻炼分魂化身,完美。再说后天就要启程去魔域,我可不得好好准备准备?” 他说着一摆手,跨出房门就消失不见,去了旁边的练功房,气息仍在沈辞秋的感知里。 谢翎留下的这只小鸟不是红鸟团子,而是小凤凰的模样。 沈辞秋发现虽然看不见谢翎的脸,但只要小凤凰在这里,明白谢翎在身边,他就没有问题。 他轻轻抚过小凤凰的羽毛,把他放在肩头熟悉的位置,起身,也朝另一间屋子走。 这里是他制作各类咒器的屋子。 此番前去魔域,只有他跟谢翎孔清入王城,他也需要好好准备,确保能不出差错。 沈辞秋不怕谢翎看着他准备东西,毕竟如今他随时随地都能修改符文,而以他如今的符文量,即便是谢翎,第一眼也未必能瞧出问题。 他可不会让谢翎再置身险境。 绝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110章 沈辞秋准备了些看似正常的咒器。 很早之前得到的那本符文秘书他已学透了,那是一种另辟蹊径的符文纂写方式,不仅用符文来沟通天地灵气,还进一步牵连自身,融神纳灵,这种符文很不好写,目前云归宗符道修得不错的弟子里,沈辞秋还没看出有谁能学。 他将咒器和符箓准备好,完全不避着谢小鸟。 他们各自好好准备了两天,在庆贺谢翎回归的热闹宴会结束后,休息一晚,便准备出发去魔域。 虽然只有沈辞秋谢翎和孔清能在血月祭祀期间入王城,但为稳妥起见,外面还是得留人接应,因此黑鹰和白鸩也随行。 临行前,他们把云归宗托付给江篱仙君照料,江篱仙君依旧是清丽出尘的模样,淡然颔首。 只是在沈辞秋去与其他人吩咐事情时,看着对诸事都不热络的江篱仙君却示意谢翎过去。 谢翎走到她跟前。 江篱仙君不爱特别热闹的场合,昨日的宴席喝了三杯薄酒后就先行离席,还不曾跟谢翎好好说过话,她先是往沈辞秋的方向静静望了一眼,才回眸对谢翎道:“宗主这些时日来很是不易。” 她以真仙境界为云归宗坐镇,虽不怎么负责俗务,但沈辞秋这么长时间来的劳心费神与艰辛她都看在眼里。 江篱仙君道:“你要好好待他。” 沈辞秋和谢翎两边加起来,师父与爹娘没一个靠谱,真算得上长辈的,还得是江篱仙君这样的人。 长辈语重心长,谢翎自然躬身聆听,他郑重朝江篱仙君行了个礼,感谢江篱仙君对云归宗和沈辞秋的照拂,也做出了晚辈绝无虚假的承诺。 “江姨放心,此生我定不负他。” 谢翎认真说完,直起身时,又露出个少年人狡黠俊朗的笑,亲昵道:“我还得拉着他一起叫您江姨呢。” 江篱仙君面上浮出点淡而宁和地笑意:“好,我等着。” 沈辞秋在那边与几个阁主说完了话,谢翎也正好过来。 “江姨关心你。”谢翎道,“她让我好好待你。” 沈辞秋:? 谢翎对自己已经够好了。 不过长辈垂爱,是一片好心,沈辞秋此前还未体验过被长辈记挂的感觉,他也朝江篱仙君行了个礼,谢过她的好意。 云归宗内该交代的都安排妥帖后,几人登上了飞舟。 这次他们出行一共只有五人,因此飞舟也是低调的小飞舟,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小的飞舟里刻着的各类防护阵法都是顶级,看着朴实无华,实则内有乾坤,造船的材料掰下一块,都够好些小宗门全年开销了。 谢翎从前就很有钱,如今沈辞秋让云归宗愈发有钱,外界都以为云归宗的确后来居上不可小觑,但要跟如今大势力比或许还差了点底蕴,可殊不知在财力资源这块儿,云归宗已经远超他们的认知。 不缺钱财与修炼的资源,就意味着可以更好地培养宗门内的修士,修士强大起来,也会为宗门付出,一个大能又能带回更多天材地宝,不然各大宗你争我夺,为的是什么。 云归宗跟前期的谢翎一样,悄悄发育,然后惊艳所有人。 沈辞秋上了飞舟后,朝谢翎伸手,谢翎装傻,仿佛不知道沈辞秋要什么,又在疑惑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凑上前弯腰—— 下巴尖一点,把自己的脸送了上去,搁在沈辞秋的手心。 被动托住谢翎脑袋的沈辞秋:“……” 别说沈辞秋了,孔清黑鹰还有白鸩都看呆了:还能这么玩!? 给修真界一点现代人花样频出的震撼。 俊美无俦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还被自己托在掌心里,那笑容分明在美滋滋地冒泡,沈辞秋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某人的尾巴肯定已经开屏了。 沈辞秋把手收回来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面具。” 我要的是面具,不是让你来蹭掌心。 谢翎在沈辞秋手心里摇头晃脑:“别急嘛,阿辞这么好看,让我多看几眼,等快到了再把面具给你。” 孔清等人一边很想看看谢翎还能玩什么花样,一边又觉得该给他俩挪出空间,纠结片刻后,他们选择了折中:远远的,悄悄摸摸时不时瞧上两眼。 白鸩感慨:“殿下不愧是殿下,放眼鸟族,也没多少人哄心上人欢欣的手段数量能比得过殿下。” 黑鹰点头:“量多,还很有用。” 孔清:“要么是百鸟之首的凤凰呢,你俩也多学学。” 白鸩觉得这话好像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清少主不学学吗?” 黑鹰更是直接:“清少主已经哄到心上人了?” 孔清:“……” 大意了。 他故作淡然转身,仿佛无事发生:“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我回房间了。” 他说完就飘进了船舱,白鸩和黑鹰对视,挑了挑眉。 有情况啊。 而那边沈辞秋听完谢翎的话,倒也没非得让谢翎立刻把面具拿出来,他同意之后再伪装,就要撤回手,但却被谢翎扣住了手腕。 谢翎也没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他起身:“阿辞,方才那个动作你也来试试?” 沈辞秋讶异抬眼,虽什么都没说,但一切尽在不言中,满眼都是“大白天的你难不成提前做梦了”。 谢翎却清醒得很,揉了揉沈辞秋纤细的腕骨:“其实我就是想让你朝我撒撒娇。” 沈辞秋:“我不会撒娇。” 是真不会。 “那以后再多跟我说说话吧,什么都行,你从前有事就爱憋在心里,但我想听。” 谢翎在合适的氛围水到渠成这么讲,只会让人觉得他在顺着调情,沈辞秋点了点头,又听谢翎道:“还有,跟我保证,不要再把替我受伤这类咒用在我身上了,好吗?” 沈辞秋点着的下颌一顿。 谢翎最近似乎老在各类花言巧语里,冷不丁会冒出一两句话锋一转的话语。 谢翎在云归宗内还佩戴着沈辞秋送给他的凤凰玉佩,但在出来后,左思右想,还是摘下来收好了。 连断山脉里玉佩上的符文突然变成以身相代,想想就让谢翎后怕。 他手指搁在沈辞秋的腕骨上,按压摩挲的力道都很轻,珍重之余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可眼神暗自加重了,好像沈辞秋要是不答应,他就不肯放手。 沈辞秋感受着腕骨上一点点的揉捏,不着痕迹深深凝望过谢翎,而后垂下眸,开了口。 “好。”他回答道。 谢翎仔仔细细瞧过沈辞秋的表情,确认他这句话出自真心,这才松开手,放过了被他揉得发热的手腕。 沈辞秋用袖袍掩住了腕骨,眺望天际,没再作声。 乌渊离魔域不远,不出半天就能到魔域地界,不过抵达王城外,一共还是花了两天两夜。 落地前,几人尽数做好了伪装,沈辞秋又穿上了绯色罩衫,如薄纱披在雪白中衣外,在接过面具戴上时,还运起了凝雪诀,让墨发眨眼变成了银丝。 如此一来,更加没人会把他认成沈辞秋。 几人来到王城外,发现虽然这段时间很多人不能进城,但城外非但不冷清,反而热闹非凡。 城门外起了许多临时搭建的屋子,直接拉开了一条街,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不用细听,就能听到其中最大的声音是:“买定离手啊,血月祭祀即将开始,谁胜谁负,让我们拭目以待——!” 谢翎穿了一身玄衣,站在沈辞秋身边,饶有兴味:“哟,是在开盘押注呢。” 沈辞秋本来想直接走过去,听到谢翎这话放缓了脚步:“你想玩?” 谢翎:“走,看看去。” 血月赐福的考核针对不同境界分了段,因此赌坊也跟着在不同的境界开盘,即便元婴、合体的考核都需要组队,但盘中列出的名字依然只有魔族中人,毕竟也不知道他们会挑谁当队友嘛。 上一世魔族的血月祭祀,沈辞秋并没听说过其中的消息,他不知道哪些人会赢,不过么,在拼运气的事情上,谢翎就没输过。 谢翎看了一圈,挑了个赌坊,拿出一个小储物器,扔了出去,储物器砸在桌面的声音清晰悦耳,在滴溜溜地转动中,谢翎道:“二十万灵石,十万押暝崖少主和他的队伍,剩下十万,押合体期,给落竹城的苍竹。” 二十万灵石! 这是哪家好赌的公子哥儿,还是某个瘾大的赌鬼倾家荡产也要搏一把? 老板忙不迭按住储物器,确认了里面的数量后,喜笑颜开,滴溜溜转着眼珠子打量谢翎等人。 谢翎和沈辞秋的气质都太特殊了,谢翎下颌棱角分明,负手而立时即显沉肃,刻在方才的动作与话语间又是十足的矜贵之气; 而沈辞秋更为惹眼,从他们一路过来,就有不少人在打量他,银丝如瀑,素腰如柳月,长身玉立,似乎清冷出尘遗世独立,偏偏一袭红衣又艳若桃李,那面具下的面容在不同人心里已经被描绘成了不同的姿颜,相同的是,每个想象都是动人心魄的月光。 这个时间才刚从外面来,看着还要入城……老板只需稍微一想,就知道这几人不该开罪。 他和善地笑起来:“道友阔气!不过容在下多句嘴,暝崖少主自是值得期待,可这位苍竹此前不少人都没听过,连我都还得翻翻才能找出来,他如今赔率确实高,道友拿十万灵石赌他,可是知道点旁人都不知道的故事?” 其余人也被谢翎财大气粗给震住了,忙竖起耳朵听,想看看这个苍竹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谢翎却说:“看他名字顺眼,随手押的。” 伸脖子竖耳朵的赌鬼们顿时栽了个趔趄。 什么玩意儿,随手押十万灵石!? 大宗门子弟也没几个敢这么玩吧,十万灵石拿来修炼光吸收灵气都够撑上多久了,你家灵石大风刮来的?? 周围人顿时神色各异。 老板笑容一僵,但很快富有素养地捏好表情,不确定道:“呃,您真要这么押?” 万一这人背后靠山很大,事后十万灵石亏得一干二净,不会带着人来砸场子吧? 一般人砸场子他和手下撑得住,但跟王城里的贵胄们有牵扯的修士,他还真不一定抗得起。 谢翎抱臂:“押就是了,放心,盈亏天定,我玩得起。” 原著里对这场血月祭祀描写也不算多,但是合体期的赢家,真就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马,名叫苍竹的人。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哪里冒出个这么财大气粗的公子哥儿?” “哈,你是想说哪来的傻羊羔吧?” “嘘,别说了,你不怕惹到不该惹的人啊!” 有人羡慕,有人鄙夷,有人畏惧,小小一个赌盘外,众生相都如此分明。 但谢翎站在其中,半点不扰,他微微抬着下巴,沈辞秋即便看不见,也知道此刻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是怎样的胜券在握,自信不疑。 谢翎听着哪些人讨论,也不生气,只笑看老板,老板也很机灵,立刻应声:“好嘞,这就给您下注——” 他话音没落,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将一枚储物器轻轻按在了桌面上。 “二十万灵石。”沈辞秋道,“跟他一样下注。” 周围嘈杂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随即响起了一阵抽气声。 又是二十万! 有钱人怎么突然扎堆出现了!还有,这个叫苍竹的修士难不成真特别厉害?这一下他身上就被押了二十万了! 完全不起眼的小修士,他要是真胜出了,这两人就能分别赢走两百万灵石啊! 有些等着下注的人一下不确定起来。 一个人豪赌是傻子,那两个人呢? 两个人,就能撼动世人的目光。 沈辞秋与谢翎在赌桌前碰上视线,谢翎抬起指尖,也碰上了沈辞秋的手。 谢翎勾过沈辞秋的手指,目光扫过众人,环视一圈,满面春风:“你们怎么知道我未婚道侣特别信赖我,我做什么他都敢跟?” 孔清在他们身后默默捂住了戴着面具的脸:这个他学不来,还是太厉害了。 其余众人:“……” 不是,谁问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111章 谢翎好像什么也没干,但什么都干了,简简单单一句话,顿时让不少人牙痒痒,拳头也莫名其妙硬了。 但他和沈辞秋两人眨眼花了四十万灵石,跟玩似的,身后还跟着类似侍卫的人,没人敢随便惹他们,就连先前放过两句酸话过嘴瘾的人也不敢吭声了,鹌鹑似地缩起来,生怕被注意到而秋后算账。 眼尖的人能察觉沈辞秋隔开视线的那把伞,可不止是漂亮,周围气息虽有遮掩,但也不像是普通法器能比的。 老板帮他俩下完注,递过牌子,之后若赢了,可凭牌子来取钱,黑鹰上前,替两个主子收好。 沈辞秋与谢翎在众人的注视下淡然往王城走去,守门的侍卫也注意到了这边动静,等孔清拿出暝崖给的信物,立刻恭恭敬敬打开了王城大门,迎他们进去。 厚重的城门在沉沉地响声中敞开,城外的人心道他们还真能进城,难不成是哪家在这个名叫苍竹的人身上押了宝,过来帮他的? 赌鬼们一副想跟不敢跟的模样,很快,城外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苍竹究竟是何方神圣? 城内沈辞秋替他们问了:“苍竹是谁?” “不认识,我就是觉得他会赢……嗯?等等,”谢翎回过味来,乐颠颠往沈辞秋伞下凑,“难不成你吃醋了?” 尽管知道谢翎脑子跳脱,总爱语出惊人,但沈辞秋时不时仍旧会无言以对。 “……你想多了。” 他是真没吃醋,只是随口一问,但谢翎自打表明心意后,愈发变本加厉,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只要有机会,他都得把其变作调情,哪怕是沈辞秋拔个剑宰个人,说不定都会被他黏上来蹭一身蜜。 有时候沈辞秋真的很难说到底有问题的是谢翎还是自己。 “让我想象一下也没事儿嘛,不过我还是要说,放心,”谢翎道,“我心里只会有你。” 沈辞秋不语,但这一点上,他确实放心,因为谢翎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 谢翎挨到伞下,他比沈辞秋高出些许,沈辞秋不得不将伞抬高一点,谢翎本来又想替他打伞,不过很快就用不着了,因为他们到了。 侍卫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驿馆,替他们拉开门:“几位稍等,少主很快就到。” 此时王城的天空中已经升起了一轮通红的血月,将整片天空与地面湖泊都染上了猩红之色,可偏偏落在地面和屋子上的光又是偏暖的橘红,于是诡秘幽深和舒逸平静矛盾又奇异地构成了血月祭祀中的王城风景。 这样瑰丽的景色共会持续七天,别的不说,能在王城中赏赏景,都不虚此行。 王城中大部分人都在魔宫和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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