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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织梦幻境散去,谢翎叹道:“是个好礼物。” 沈辞秋点头。 这段梦不长,但很用心,为了宁和的氛围和漂亮的场景,谢魇可是细心织就,梦散成灰色蝴蝶,绕着他俩飞了两圈,谢翎用折扇托过一只蝴蝶,放到沈辞秋墨发间。 那蝴蝶的翅膀已经近乎透明,快消失了,却反而为沈辞秋添了两分朦胧瑰丽的美,谢翎勾着唇角:“阿辞,你什么时候想笑了,一定得告诉我……不,不对,你笑的时候,我一定会在的。” 他总有一天会让阿辞能完全化开积年寒霜,遥自春风一展颜。 谢翎:“我才舍不得错过。” 刚刚失败的沈辞秋没有出声,梦里飞出的蝴蝶在他发间消散,梦过了无痕。 今夜谢翎倒没有再缠着沈辞秋同榻睡觉,床榻侧方有一方软榻,沈辞秋今晚要修炼,就在软榻上打坐,让他一个元婴连着睡觉,实在也是有点困难。 谢翎与他同在一个屋子,而且阖眼后,沈辞秋还能察觉谢翎一直在看他,这样安心的环境,让沈辞秋成功入定。 谢翎直到沈辞秋入定后才去床榻上躺好,他把梦珠放到枕头下,闭眼开睡,等谢魇送梦。 谢翎的神识需要休息,因此他入眠很快,没一会儿,梦境就在他眼前展开了。 梦里是近一年里,谢魇眼中看到的沈辞秋。 谢翎迎面就看到了刚从连断山脉回云归宗的沈辞秋。 沈辞秋伪装时穿的绯衣上,黑色的血渍干涸,斑驳交错,但他既没有换下衣服,也没用清洁术法,从连断山脉回来这么些天,向来整洁的沈辞秋竟然一直维持这副模样。 但他护在掌心里的小凤凰,却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这时的沈辞秋没有戴面具,他面容苍白,清瘦的身影笔挺,立立如云海间的松影,可他浅色的眸子里蕴了层黯淡的阴霾,他好像被暴雨摧折了松心,在烈日下形销骨立。 他身形没有丝毫晃动,可分明已经摇摇欲坠,手里的凤凰是稳住他的最后一枚镇山石。 谢翎几乎顷刻就忘了这是梦境,他被沈辞秋没有光的眼卷回了那场大雨里,想起的不是拖着慕子晨进天罚的孤注一掷,而是趴在沈辞秋背上,在离别来临时升起的离散悲苦。 敢对命运抗争的主角在那一刻,承认自己是个陷在七情六欲里的普通凡俗,他有绝对割舍不下的人。 看到这样的沈辞秋,谢翎心如刀割,他下意识冲上前想抱住沈辞秋,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但扑上去,身体却与梦中人擦肩而过,只扑住了一阵风。 谢翎踉跄转身,看着沈辞秋带着小凤凰关上了门,明明院内外都有人,可花团锦簇的院子因这扇门死气沉沉。 谢翎终于想起来这是在梦里,见到的是自己错过的沈辞秋。 他抹了把脸,忍着锥心之痛继续看。 梦里会模糊一定的时间界限,并不能直观地看出沈辞秋到底在屋子里待了多久,再开门时,他接下了宗主的位置。 沈辞秋不再轻易摘下面具,在晴天里,也会撑着谢翎给他的伞,不管暴雨还是艳阳,他通通遮挡在外。 谢魇再看不见沈辞秋的神情。 随着梦境的时间往前,谢翎看到了沈辞秋对自己的紧张,家里医修来回看,从天下网罗与凤凰相关的书籍,每次沈辞秋出现在谢魇面前,小凤凰不是在肩上,就是过一会儿便会从桃源春居图里被捧出来。 谢翎看着沈辞秋愈发消瘦,却也看着他寒芒凛冽,平乌渊,杀邪修,一步步扩张云归宗,又伸手暗中搅动妖皇宫的风云,从不在外以真面目示人,却在修真界里带着身后所有人破云而上。 他的阿辞那么耀眼夺目,又那么形单影只。 因为他的身边少了个与他并肩的人,只有睡得不知何时醒来的小凤凰。 谢翎攥紧了拳。 小谢魇见到沈辞秋的机会其实不能算多,因为他自己也在刻苦修炼,沈辞秋也不是次次出去办事都会带着他。 谢翎看到,有一次谢魇去找沈辞秋请教修炼上的事,那天沈辞秋坐在院中,小凤凰睡在花架上,沈辞秋的桌前铺着信纸,他似乎提笔写着什么,见谢魇来,从容将信叠好了。 那日沈辞秋的语气似乎带着点难得的放松。 信? 谢翎想到了什么,他几乎有点想立刻醒来去确认下,但按下了冲动,等着把梦看完。 也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带上谢魇自己的情绪,反正这里的沈辞秋,强大又令人心疼。 谢翎还看到了小凤凰在涅槃昏睡里呛血的画面,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立刻去看沈辞秋,即便戴着面具,都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沈辞秋的惊惶。 谢魇送来的梦也在这里结束了。 谢翎猛地睁开眼,夜半惊醒,从床榻上翻身坐起,梦中延续到身体的窒息与难受根本挥之不去。 那是梦也是记忆,是真正的沈辞秋。 谢翎捂着额头,久久没法平复。 离天亮其实没剩多长时间了,谢翎从床榻下来,拉过张椅子,坐得不远不近,看着软榻上修炼的沈辞秋发了会儿呆。 他神识还累,但脑子已经给痛清醒了。 片刻后,谢翎缓慢眨眼,想起了梦境里一个发现,现在正好确认一下。 谢魇的记忆里,沈辞秋好像给谁写过信,但有传音玉牌在,有什么话什么事想说很方便,写信就成了一件非常郑重,而且很少有人干的事,往往带了点特殊意义。 沈辞秋会写给谁? 沈辞秋在把储物腕扣还给他时,谢翎神识扫过,就发现自己先前装信用的匣子还在储物器里。 谢翎本来以为沈辞秋是看过信后没有收藏保存信件的习惯,顺手就留下了,所以谢翎也没动过那匣子。 但现在…… 谢翎打开了匣子。 里面信封上的字迹不是他的,行云流水、刚柔并济,笔锋间有山川,也有水墨,落笔点着“谢翎亲启”。 是沈辞秋写给他的信。 谢翎迫不及待拆开了信。 每封信都不算长,从头尾来看,像自言自语,也像是给谢翎信件的回音。 ……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谢翎留下的信沈辞秋不止看完了,还全写了回信。 谢翎写信的时候,努力想着怎么哄沈辞秋开心,而沈辞秋的笔墨里,没有半点忧伤,全是温言,就像他心口没有受伤没有难过,日子真的平静又惬意。 谢翎捧着信纸,肩膀颤抖起来,没一会儿,他就抬手狠狠抹了把眼睛,免得有什么不争气的雨会落在纸上,洇湿了阿辞给他的信。 他们两人怎么在这里也这么默契,报喜不报忧的习惯都是从哪儿来的。 谢翎擦了几回眼,下手力气有点重,擦得眼里红血丝半天没消,天光亮时,谢翎还没能看完全部的信。 沈辞秋那边的气息有了变化,要从入定中出来了。 谢翎忙不迭收起了信。 沈辞秋将灵息全部沉入丹腑,缓缓吐息后,刚睁开眼,双腿收拢踩在软榻下坐好,膝盖上就一重。 沈辞秋低头,就见谢翎躺在了他腿上,还伸手一把搂过他的腰,把脸埋进了他怀里。 沈辞秋愣了愣:“谢翎?” 谢翎埋在他怀里,似乎还很困倦,闷声道:“今早醒来发现还困,待会儿想睡个回笼觉,但不想错过跟你道早安的时间,阿辞,要不我就这么抱着你睡会儿吧……”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好像又要睡着了,沈辞秋没想过还能有这种姿势,被人枕着大腿的感觉有种黏糊的小亲密,与拥抱的感觉大不同,而谢翎又用力揽着他的腰,简直像是一边霸道地占有,一边撒娇。 谢翎埋在沈辞秋怀里蹭了蹭脸颊,蹭得沈辞秋缓慢眨了下眼,耳坠又烫得他耳朵软了软。 他一整天都没有再心悸,夜里修炼得很好,晨曦让他玉白的面颊在暖光里显得柔美。 沈辞秋伸手,在晨光里拨了拨少年郎无所顾忌铺在他衣袍上的发丝,那发丝顺着指尖,拨在他心头。 “你睡。”沈辞秋说,“我陪你。” 谢翎收紧了抱着沈辞秋的手,没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我会治好他,谢翎告诉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么! 第109章 被谢翎这么枕着,沈辞秋暂时没法挪,他一边巩固着昨晚的修行,一边放出了个分魂化身。 暝崖今日就要离开,他需先行回魔域王城,为血月祭祀做准备,留给了孔清一枚腰牌,届时沈辞秋他们入城将腰牌给守卫看过,就会有人来接他们入魔宫。 血月祭祀期间,因为整座王城都会变成角逐场,会严格控制外人的进入,这时能进王城的,都是贵客。 孔清在暝崖面前没再戴着面具,以孔清周全的性子,这举动表明他已经对暝崖给足了信任。 但无论沈辞秋还是谢翎,都还在对能否与暝崖进一步合作保持审慎态度,这次的血月祭祀就是验证的好机会。 愿意接受暝崖的邀请去参加血月祭祀是有多方考量的,暝崖若值得结交,对云归宗来说不是坏事,毕竟暝崖身后站着的魔尊,可是魔族金仙之一。 当世六大金仙,除了一位隐世不出的人族金仙后期外,剩下境界上靠前的就是魔尊和妖皇,两个金仙中期,余下三个金仙初期里,玄阳尊有跟中期一战之力。 玄阳尊和妖皇是沈辞秋谢翎的敌人,两位少年虽是天骄,但还没有触到过金仙之境,修道之路折在半路的人数不胜数,天才也是芸芸众生,若是手刃敌人的棋盘上能再加筹码,他们当然不会错过。 礼数周全送走了暝崖,沈辞秋的化身来到了医阁下的某处。 他的化身依然是黑衣面具的模样,腰间戴着能识别身份的腰牌,腰牌是特质的,云归宗的大家已经接受了沈辞秋和谢翎用“傀儡”的说法,反正见了傀儡就跟见他俩本人一样就行。 医修连忙行礼:“宗主。” 沈辞秋开门见山:“慕子晨尸身验得如何?” “详细成文在此,我正准备给您送过去。”医修捧出文书,在沈辞秋接过时一边道,“他有能对付心魔的体质,依属下愚见,应当有人通过血液和灵力在让他帮忙,且次次都是极大的消耗,慕子晨因此留有暗伤。” 意思是有人逼迫他为其对付心魔,一次还无法成功,那么这人的修为一定远在慕子晨之上。 玉仙宗内,哪怕慕子晨名声已经开始变化,可有玄阳尊和若水宗撑腰,谁能这么逼他,除非那个人……正是明面上护着他的某人。 并且慕子晨无法反抗,也没人能帮他逃出深渊。 沈辞秋自然而然想到了当初卞云好友们传回来的消息,连断山脉后,慕子晨常去玄阳尊殿中,每次出来,都面色惨白摇摇欲坠,众人还为此猜测纷纷…… 那若是,玄阳尊不是在指点他修行,而是在压榨慕子晨的灵力,给自己削减心魔呢? 一切都能对上了。 难怪玄阳尊要那般保着慕子晨,慕子晨近一年没能下山,是玄阳尊限制了他的自由,如秘境这类金仙也难到的地方更不想让慕子晨去。 但苍蓝秘境特殊,苍蓝之心对修为有好处,而且只能由带出秘地的人使用,只有慕子晨修为提升,他对玄阳尊的用处才更大,所以这一次玄阳尊肯放他出来。 玉仙宗的那些人得了玄阳尊的令,都护着他,秘境的打斗里,慕子晨也用了不少好东西,若无意外,他这一趟会很顺利。 但是,他们遇上了带着云归宗的沈辞秋。 所以慕子晨没有活着回去。 一个带着心魔走到金仙的修士。 哈,可惜这个人竟然是玄阳尊。 天赋高又如何,于沈辞秋而言,他就是不配为师长,就是逼死过他的仇敌。 玄阳尊这样好的天赋,却久久没能再突破境界,没准也与心魔有关,一路撑到金仙,他的心魔会成什么样? 无论如何,这是玄阳尊的弱点。 沈辞秋的化身戴着面具,面无表情收起了文书,对阁内另一名弟子道:“从玉仙宗弟子尸身上缴来的各种灵器,让卞云挑几件玉仙宗的人眼熟,外人却认不出来的,然后……” “叫人务必将这些东西流到鼎剑宗弟子手上。” 沈辞秋语气不轻不重,但弟子们听出了森然冷意,玉仙宗不是想找是谁杀了他们的人吗,那就给他们递“证据”。 玉仙宗和鼎剑宗之间的关系,还有进一步瓦解的余地。 云归宗从乌渊中救了不少人,这些弟子曾经在乌烟瘴气的地狱里摸爬滚打,有的是手段,保准能让鼎剑宗某些弟子吃下这个哑巴亏,还找不到始作俑者。 弟子领命:“是。” 沈辞秋的本体在房中出神。 他如今想到玄阳尊,识海中依然杀意肆虐,但已经想不起来当初对玄阳尊彻底失望时心脏是如何作痛了。 那种痛苦与绝望离他已经十分遥远,仇敌只需斩杀,再激不起他心境上半分波澜,现在最会牵动他神思的人,名为谢翎。 沈辞秋低头,看着搂住自己不放的谢翎。 谢翎其实给了他太多,他不仅如旭日降临驱散了死寂的雪夜,他的身后还跟着霞光万丈,他不是把沈辞秋困在牢笼里,而是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冰原,踏入热闹的红尘中。 谢魇、叶卿,还有整个云归宗,都是谢翎为他带来的。 但少年人情窦初开,以为自己料事如神的谢翎其实也要在真正落入姻缘网中,才能明白,当两人互相成了彼此的灵魂,其中一人走了,不止是在心上划一刀那么简单,而是会真正带走另一人。 所有的色彩、光芒、欢欣或悲伤,通通会随着灵魂一起撕裂。 沈辞秋的灵魂差点经历这样的分割,在个人安危上,他不再敢完全相信谢翎,患得患失,心关难越。 只要没有外人,沈辞秋的面具就会被谢翎收起来,不得不以真容见他,要是哪天不小心自己的神情没藏住,沈辞秋歪了歪头,瞧着谢翎,半是自嘲地想:你会不会吓得松手? 沈辞秋抬手抚了抚耳坠上的翎羽,他即便想着这些,丹腑内的灵气运转也没有停下,还真是只要看得见谢翎,他就能不耽误修炼的心境。 他的凝雪诀已经再进一步,冰凉的灵气自丹腑内而升,沈辞秋乌黑的睫羽缓缓一阖,再抬眼时,那乌黑的色泽竟然变成了雪一样的白。 不仅如此,沈辞秋的三千青丝也尽作雪色,宛若月光自天边倾泻,柔顺地垂在沈辞秋脑后。 银发如雪,眉目如画,白衣袭身,仙人临尘。 他那双本就是琉璃色的眸子奇异地更添了一点清冷的幽蓝,盛了高天苍穹,满了海水湖川,与雪色相映成辉。 沈辞秋五指微动,一点儿看着渺小却肆虐的风雪就在他掌间轻易成型,再一动,暴风雪就成了一片漂亮的冰晶。 沈辞秋曾经的冰晶伤人,势如刀割,破风时来者汹汹,而如今的冰晶,却能在飘飘洒洒的温柔里要人的命。 雪落无声,冰销万形。 沈辞秋玉白的指尖一送,雪花眨眼散去。 谢翎在沈辞秋怀里睡完回笼觉,再睁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沈辞秋。 银发如瀑,蓝眸澄澈。 谢翎愣了愣,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他天没亮就起来看信,神识确实没休息够,搂着沈辞秋,真在书信的温柔与苦涩间睡了过去。 但眼前的沈辞秋,是他做梦也没梦到过的模样,美得已经不在人间。 等反应过来时,谢翎一个鲤鱼打挺惊坐而起,沈辞秋却不慌不忙在他肩膀上一按:“凝雪诀修到完满,运功时就会变成这样。” 沈辞秋能感觉到按着的肩膀松了,谢翎舒了口气,将醒未醒时不知沈辞秋情况,吓了他一跳。 如今一颗心落回胸腔里,谢翎这才将目光仔细落过来,安安心心欣赏起美人。 沈辞秋不闪不避,回望过去。 谢翎赞叹一声,没忍住抬手勾过沈辞秋一缕银发:“阿辞,你这副模样要是被别人看了去……那他们也太好命了。” 谢翎嘴角噙着笑,故作腔调:“闻到我醋坛子翻了没?” “没有。”沈辞秋淡淡地,顺着他的话说,“那如果,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呢?” 谢翎手指一顿。 沈辞秋的神色实在平静,幽蓝的眸子里看不出分毫七情六欲,比他平时还像个清冷谪仙,好似不过随口一提。 谢翎勾着他的发丝,凑近了,直直与沈辞秋凝视,他说—— “那阿辞就把我关起来,只给你一个人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了佻达,语气格外认真。 无情无欲的谪仙瞳孔微不可察一颤。 “……你的风流话还真是花样繁多。” 沈辞秋说着,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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