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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的雪国皇子没有记忆,却更像个活生生的人,而玉仙宗的沈辞秋,早已成了被鲜血和仇恨浸染的行尸走肉。 沈辞秋心甘情愿成为仇恨的傀儡。 谢翎眸光暗下,手掌从仙鹤的白羽上抚过,他沉声道:“……成交,护魂的法器我有,回头给你。” “毕竟你要是被夺舍死了,我也得没命。”谢翎说。 他翻身上了仙鹤的背,在仙鹤展翅时,谢翎在传音中问:“看在你的命不止属于你一个人的份上,以后这类险能少冒吗?” 沈辞秋这时终于回过头,看向了谢翎,天光下仙鹤背上的少年风华正好,而高坐石台上的他虽有着同样年少的躯壳,内里却已经腐朽斑斑。 “下同命咒的时候我就说过,”沈辞秋的传音直接响在谢翎耳边,“我不是好人啊,怎么会顾及别人?” 谢翎从仙鹤背上垂眸,望进沈辞秋的眼里:“是吗?” 沈辞秋不闪不避与他对视:“是。” 两人这么对望,旁人只当他俩感情真好,分开之前还暗送秋波恋恋不舍,谁也没敢多看,无人知道他们带着各自的目光在碰撞,在僵持,谁也不让。 仙鹤不安地动了动翅膀,谢翎抬手轻轻按下了它,一字一顿:“你撒谎。” 沈辞秋微微扬起漂亮如玉的下颌:“是你不信。” 谢翎掌心里是仙鹤绸缎似的羽,他是不信:就在不久前,你捧着那包金丝花蜜糖,是在顾及谁,难不成是你自己? 明明是见我坚决不再吃,你才重新收了起来。 谢翎缓缓吐息:“沈——” “但我绝不会轻易死掉,”沈辞秋出言打断了他,率先移开视线,慢慢转回头,“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跟我一起送命,七殿下。” 沈辞秋闭了眼,已然是一副不愿再多聊的姿态,仙鹤轻轻踱步,谢翎琥珀色的眸子中光与影来回交织,层云的影子也划过他衣上的孔雀翎,在羽尾勾出锋利的星芒。 最后谢翎拍了拍仙鹤的脖颈,也不再多言,仙鹤舒展羽翼,载着他腾空而去。 展翅声渐远,沈辞秋睁眼,瞧着一片仙鹤的羽从空中慢慢飘落。 ……不然这次还是他一个人去吧,沈辞秋望着那片落下的羽毛想。 有个帮手好行事是没错,但这个想法冒出来得太快,也是种他软弱的证明,凡事还是得自己先单独想法子,实在不行,在考虑别的路径。 护魂法器去玉仙宗的仓库里找找,借一个暂用也行。 谢翎看着挺气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恐怕在瞬间已经回到原点。 沈辞秋垂眸看了看指尖,觉得指尖莫名有些发冷。 他如今见谁都会下意识提防,一点小动静,就能让他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上想,与外人间连普通的相交都做不到,谢翎究竟是把他误解成了什么样,才会对他有期待? 他什么东西都给不出的。 沈辞秋轻轻攥紧了指尖,不由生出了一点细微的焦躁。 但好在不重,轻轻一刀就能从心上划去,不痛不痒。 沈辞秋琉璃色的眼眸迅速沉静,下了决定—— 除了羽神泪和冰火双生珠,以后别的交易,还是尽量别与他做了。 免得谢翎产生误会,对自己越来越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决定做完,沈辞秋的手指舒展,方才心头那点细微的波动顷刻间就被他无情地荡平了,重新变成一方寒冷的冰天雪地。 寂然无声。 * 五天过去,玉仙宗本次收徒考核顺利结束,共收纳五百名弟子入门,其中四百名外门,一百名内门,而其中又有十人作为本次考核中的佼佼者,成为了嫡系弟子。 慕子晨是早早就拜过师的,因此在其余长老收徒时他已经跟着沈辞秋一起观礼,慕子晨注意到先前总是跟在沈辞秋身边的某人居然不在,他好奇地问了句:“咦,七殿下今日没与师兄在一块吗?” 沈辞秋神情不变:“嗯,我们也不总是在一起。” 慕子晨心想那感情好啊,正好趁这次外出历练,抓紧时间与沈辞秋拉近关系。 收徒典礼结束后,接着就是领历练任务。 本次十名新晋的嫡系弟子分为一组,去向安镇除去一个作恶的金丹期水妖,由沈辞秋和卞云领队,记录他们表现,也护他们性命。 沈辞秋拿到任务卷轴时想,慕子晨的轨迹变了这么多,历练任务倒是没改变。 从玉仙宗到向安镇,御剑要一天,如果坐舒适的飞舟,花的时间还更多。 新弟子们都期待在历练任务中大展身手,这不仅会给师父留下初印象,还能决定他们日后可从宗门获取的基础资源究竟在哪档,因此要花点时间准备一二,沈辞秋和卞云便先一步去校场等人。 他俩自然是不可能一路走的,若非必要,卞云才不想跟沈辞秋独处,沈辞秋去宗门仓库借了几件东西,把护魂器混在其中,显得不那么起眼。 他做好准备,就往宗门校场去。 这几天沈辞秋心境不仅是止水无波,甚至可以说一片麻木,也不知是不是下决定时那一刀断得过了,心海神识像极了思过寒地的夜晚,什么都无法侵扰,也什么都唤不起半点生气。 这样挺好,沈辞秋淡淡地想,这才是最适合现在的他的心境。 校场此刻恐怕还等着其他人,会很热闹,于是沈辞秋在校场外的树林里御剑落地,准备走两步,无声进入校场,省得打扰那些欢喜的人。 然而当他走到树林尽头,已经能看见校场人影的时候,却蓦地顿住了脚步。 校场边最显眼的那棵树下正站了个更加显眼的人,他穿着一身赤金衣裳,双手抱臂,一手捏着没展开的折扇,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直到这时,才缓缓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只一扫,目光就牢牢钉住了沈辞秋。 沈辞秋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以为自己那刀子下去了,就此干净利落,可当这个人再度不由分说闯入他眼中,那片木然冰冷的心境骤然一晃。 就像先前火红的鸟驱散了思过寒地死寂的夜,由不得沈辞秋自己做主,那片光就是要照在他身上。 ……谢翎,沈辞秋慢慢蜷起发凉的指尖。 他什么时候到校场来的? “不是说合作?”谢翎从树干上直起腰身,“怎么快出发了,一声不吭就要自己走?” 沈辞秋嘴唇翕动,遂又抿紧,须臾后,他才道:“……我以为你不想去了。” 树荫下,谢翎琥珀色的眸子显得比以往都黯淡,听到这句话,他眼珠微动,片刻后,倏地笑了。 斑驳的树影透出细碎的光,他朝沈辞秋走出两步,正好有光重新落在他眼里,拂开一个沈辞秋熟悉的,疏朗若星的笑。 “以为我生气了?”谢翎道,“我是有点气,但估计你根本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 他把折扇在手里灵巧地翻了个圈:“无妨,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认真琢磨,各自看明白。只是你这就想擅自丢下我一个人躲开——我没同意,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啾!先前我也在作话里提过,最近app晚上经常抽,更新后前台没法及时贴出章节,要是目录没看到新章节出来,可以试试从上一章直接往后翻页,可能就会弹出是否购买新章节的提示了,也不知道app什么时候能修好,叹气 第39章 什么叫躲开,沈辞秋心道,自己不过是用了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快刀斩乱麻,一刀子下去,无论什么理不清的东西都能立刻被斩得干干净净。 既不浪费时间,也给大家都省了麻烦。 这不是躲。 但是……他自以为断干净的东西,平下去的心境,却在谢翎瞳孔的注视中轻易滋长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这些麻烦,生在雪地,都向着光。 沈辞秋寒了好几天的手指终于感觉到了血液的温度,竟就这么慢慢回暖了。 沈辞秋僵硬的指尖动了动,心上的麻木也跟着指尖的寒霜一起褪下,谢翎扔过来个什么东西,沈辞秋下意识抬手接住了。 “地阶的护魂珠。”对大部分人来说,地阶的宝贝都是可能一辈子碰不了的好东西,如果还非得要求某种特殊功能,那东西就更稀罕了,沈辞秋在玉仙宗允许弟子外借的仓库里,也只找到玄阶的护魂器,可谢翎仍觉不够。 只可惜他翻遍自己金库,也没能找到天阶的护魂器,看来以后自己囤宝贝,除了看品阶,最好还是什么功效的都攒一点,没准哪天就用上了。 “你什么都想跟我算清,那这次珠子借你,你也记笔账。”谢翎道,“等我想好要什么报酬,再来找你结账。” 报酬如果提前不说清楚,沈辞秋不会随便做含糊不清的交易,但是……可能是重新暖过来的手指让他有那么一点走神,也可能是谢翎腰间凤凰玉佩下的金色络子还是那么晃眼,晃得人眼晕。 沈辞秋垂眸,收下了护魂珠,想说的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都变成一个字:“……好。” 他居然答应了这笔模棱两可的交易。 谢翎弯弯嘴角,沈辞秋往校场走,他就抬步跟上。 这几天里,谢翎也整理思绪,想了不少事。 比如在原著剧情中,沈辞秋明明活着离开了玉仙宗,成了反派,而如今,沈辞秋却是死过一次后再度重生的人。 慕子晨在其中不可忽视,这人绝对有大问题。 剧情现在乱成一团,源头究竟在他、沈辞秋还是在慕子晨的身上,暂时没个准数。 但无论变数有多少,守好一点总不会错——那就是谁想杀自己,自己就宰了他。 管你原本是不是主角阵营,郁魁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谢翎看着吊儿郎当不着调,但只要看他做的事,就能明白他是个非常冷静理智的穿越者,掌握原著剧情是他的优势,可谢翎从不把这当成自己全部的依仗,因此在发现剧情有重大改变后,他依然能沉着以对。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不再是书上钉好的文字,他们可能会变化,谢翎自然也得拿出人的态度来应对。 人心诡测,大家都想活,都有自己的目的,那就各凭本事。 主角阵营的人能变成敌人,那原本的反派……为什么不可能成为自己人呢。 有些个反派是肯定没法成为自己人的,比如跟谢翎早就埋了仇的妖皇宫几人,以及后续会登场的某几个大反派,那都是正儿八经血债累累,为非作歹的恶徒。 沈辞秋不一样,他在原著中就专注跟玉仙宗、鼎剑宗还有主角作对,杀的人也都是想杀他的,下手虽狠,但仔细想想,还真没滥杀过无辜。 主角如果不是跟玉仙宗交好,经常合作行事,沈辞秋约莫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所以,沈辞秋的阵营有没有可能发生改变呢? 谢翎瞧着他的背影,脑子里思绪信马由缰,这里想点,那里想点,又想起新一阶段的补偿任务他也还没完成,这回需要二十次拥抱,水镜里面抱了两回,月华泉那夜抱了一回,还剩十七次。 以沈辞秋的性格……他不会以后等主线任务做完了,都完不成十七个拥抱吧? 谢翎悄悄吸了口凉气,边飞快地想,如果之后告诉沈辞秋自己需要的报酬就是跟他多拥抱几次,沈辞秋是会以为自己脑子坏了呢,还是以为自己脑子坏了呢。 居然连自己的想象力,都没有沈辞秋答应的选项。 ……他还是接着抽凉气吧。 沈辞秋当然不知道谢翎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想法,他把护魂珠放入了袖中,准备妥帖。 等其他弟子也来到校场的时候,就看到沈辞秋身边多了个人影。 卞云看到谢翎,先是呆了呆,随即抓狂:“不是,你真陷在桃花劫里了啊,怎么走哪儿都带着他,宗门新弟子历练跟他有什么关系?” 沈辞秋:“他——” “我是去玩的,”谢翎自己接过了话头,“听说向安镇风景不错,反正我有侍卫保护,不碍着你们,哦对了,我侍卫也不会帮你们历练,放心放心。” 他瞎说的,压根没听过向安镇,但只要不是什么特殊的镇子,就说去玩,总不会有错。 黑鹰不远不近缀在后边,抱着剑一声没吭,他一个合体中期在,杀一个金丹期的恶妖不是简简单单?其余弟子中本来也有人想到了这层,但谢翎一开口,就断了他们侥幸心态。 得,还是老老实实历练吧。 谢翎自己找了合适的理由,沈辞秋省了口舌,对卞云一点头:“嗯,就是这样。” 卞云:“……” 他算是看明白了,沈辞秋就是被这妖族小白脸迷住了,但迷都迷了,怎么就不影响下修炼呢,沈辞秋身上的灵气是不是又厚重了?啧,真就不能让他赢一回吗! 不过么,他新的小师弟没准未来能赢。 这次的嫡系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不是慕子晨,而是卞云的新师弟,叶卿,年仅九岁,金灵根,筑基中期,天生剑骨。 叶卿脸蛋长得很讨喜,是看着乖巧的那类,比慕子晨这种装出来的乖更乖,会笑会不好意思,但就是不怎么爱说话,几个字几个字地蹦,卞云这个炮仗对上他都没脾气。 卞云揉了揉叶卿的脑袋,哼笑:“得,你要带就带。来,小师弟,你记住了,他就是沈辞秋,日后你努力赢过他,师兄也一样高兴。” 叶卿腼腆地对着沈辞秋行了个礼,低声叫了句“沈师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还有抱歉,小小年纪,倒是比他师兄显得更懂事。 沈辞秋垂眸看他。 这小孩儿是个奇人,上辈子卞云死后,宗内私下都在传是他动的手,叶卿居然直接找到他面前,亲口问沈辞秋,是不是他杀了自己师兄。 沈辞秋真没见过这般的人,他回答不是,叶卿自那以后就再没出现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大长老作为卞云和叶卿的师父,心法该传传,该教教,但忙着钻营自己各种事,照料孩子的事都是卞云来,叶卿应当很喜欢卞云这个师兄,是真当做了亲人。 不像郁魁与他。 谢翎就站在沈辞秋旁边,瞧着叶卿,微微眯了眯眼。 九岁的叶卿啊……在原著中,叶卿是个重要角色,他作为主角阵营,登场的时候已经有十来岁,不仅努力出过劲,还算主角半个徒弟了。 谢翎看原著的时候,也很喜欢这个小孩儿,性子好,讲仁义,可做事绝不优柔寡断,利索,是谢翎欣赏的模样。 但如今玉仙宗的水可太深了,好些个角色都与原著初印象大相径庭,叶卿这孩子……变还是没变? 如果没变,要不要提前拐来真给自己当徒弟? 谢翎当着人家师兄的面,就在考虑挖人的事了。 慕子晨看到谢翎又黏着沈辞秋,心里轻哼:也对,谢翎如今废人一个,唯有沈辞秋是他的靠山,自然要牢牢攀住,他承认谢翎是长得不错,但拿捏人心不能光靠脸,还得靠手段。 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最经不起考验,哪怕沈辞秋现在倾心于谢翎,慕子晨也有信心能在沈辞秋心中争得一席之地。 慕子晨直接就站到沈辞秋另一侧的身边,把沈辞秋注意力往自己身上引:“师兄,我好好表现得话,师兄也会替我高兴吗?” 沈辞秋目光从叶卿身上收了回来,他没看慕子晨,只说:“当然。” 慕子晨开心,顺势就想自然地碰上沈辞秋的胳膊,他前几次都没能成,这次肯定该成了吧—— 然而这一次,慕子晨又摸了个空。 沈辞秋仿佛不知道他的动作,直接朝前走去,与慕子晨抬起的手交错开来。 慕子晨:“……” 不是,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这都第几次了,绝对是故意的吧!? 沈辞秋往前一走,谢翎跟慕子晨之间就没人相隔,谢翎敲着折扇直接笑出了声,他笑够了,才看向慕子晨:“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 慕子晨放下手,心里在怀疑在恼怒,面上却无辜得很:“殿下在说什么?” “阿辞不喜欢旁人随便近身,”谢翎展开折扇悠悠道,“你几番小动作,太刻意了。” 慕子晨最会摆纯然的姿态,弱弱道:“我只是想和师兄亲近,这也不行吗?” 谢翎:“你这类人我见得多,装腔作势上是有点本事,但不吃这套的,无论如何也不会上钩啊。” 他压低声音,以一种挑衅的口吻把声线逼过去:“即便没有我,阿辞也看不上你,信不信?” 慕子晨手指狠狠一掐,面上委委屈屈退开:“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找师兄去了!” 慕子晨说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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