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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有冷冰冰三个字:“不如何。” 谢翎不开口,只拉弓对准了他。 “那还真是……可惜了。”谢摧炎笑意说散就散,眉眼一沉,抬手,“上。” 屋顶上的三人没急着立刻动手,还在观察,他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但底下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谁想便宜他们,时不时余波就会招呼过去。 那三人不得已,也完全被完全牵扯了进来。 十人之间的混战,沈辞秋和孔清若不动手反而更引人注目,但参战后,即便再做掩饰,他俩气力不足的问题也很快暴露了出来,谢摧炎等人眼睛一亮,立刻想先杀了他俩。 但另外两人实在棘手也烦人,一个使箭的一个使刀的,好几次看似有机会将沈辞秋和孔清毙命,但总能被谢翎和暝崖补上空隙。 不能用灵力可真是不方便,打出火气的其他人想。 苍蓝之心就在眼前,明明咫尺之间,却就是得不到,这会让抢夺一方更加烦躁,谢翎翻手用弓身挡住一剑,屈膝将人顶出去,在和沈辞秋错身时,他听到沈辞秋低声说:“放他过来。” 谢翎眼神微微一动,在那人再度倾身时故意卖了个破绽。 那人心头一愣,继而狂喜,看沈辞秋仿佛没站稳的样子,刀顺势就往沈辞秋身上去,他脸上笑意扩大,得手了! 看似气力不支的沈辞秋只一个抬眸,就稳住了剑光。 剑势如虹,寒光乍破,惊鸿一剑出游龙,冷锋白雪过千山。 沈辞秋的剑一如既往的漂亮,就连见血的时候,都赏心悦目。 利刃穿过皮肉,发出一声嗤响,修士没有得手,只是把自己送上了黄泉路。 沈辞秋面无波澜将伞中剑从修士心脏中抽回,天阶神兵雪白的剑锋上没有沾染任何血渍。 十人混战中死的第一个,死在了沈辞秋手上。 即便他因为生病而使不出全力,但谁要是当他是软柿子,恐怕连死都只能死的不明不白。 他这一手让来抢夺苍蓝之心的其余人都一愣,不禁怀疑起来:他俩是真的虚弱,还是装的样子? 假作真时真亦假,虚实难辨,即便是虚弱,沈辞秋也能把它化作能利用的兵刃,用来杀尽仇敌。 沈辞秋一手轻轻握伞,一手将剑虚虚斜指大地,他耳边翎羽微晃,隔着面具环视众人,仿佛在无声地轻睨他们:再来啊。 可见过他方才惊鸿一剑,这些人反倒不敢再一味只朝着他和孔清逼来了。 要是他们真的逼上来……就会发现沈辞秋短时间根本没力气再用出方才那样的剑。 他悄悄喘了口气,这一剑算是给他和孔清争取了点时间,也让谢翎和暝崖稍微缓了口气。 谢翎三箭连出,配合着暝崖杀了谢摧炎一个属下,他呼吸也重了,召回三支箭后退到沈辞秋跟前半步,沈辞秋看他袖袍被划开一道口子,渗了血,虚虚搭着剑的手瞬间一紧。 “那只蛟妖我来杀。”沈辞秋说着,不等自己再恢复点力气,强行提剑跃身而出。 谢翎一愣,张口似乎想出声,但又停下了声音,他琥珀色的眸子中闪过光,又两箭连发,给沈辞秋开路。 谢摧炎剩下的护卫就剩一个,他也没想到局势这么快就陷入了对自己的不利局面,而云归宗的人想趁他病要他命,明显又逼着他而来。 “殿下小心!” 他的护卫挡在跟前,沈辞秋想冲他们而来,路上却还有别的散修,沈辞秋抬手扔出伞,他飞身而起,足尖在伞面上一点,跃至半空,但在用不了多少灵力的地方,在空中也飞不了多久,即便有伞借力,也还差一点。 就差一点。 沈辞秋眸子冷静如霜,正要强行提气,却听到身后有破空声传来,而那声音并非其余任何人的兵戈,而是呼啸清越的…… 沈辞秋心神一动,没有回头,就在他身形即将落下去前,他足尖再于空中轻轻一点—— 他踩中了一支不偏不倚送到他脚下的箭。 谢翎的箭在分毫不差的时机,稳稳托住了沈辞秋。 沈辞秋绯色的罩衫与雪白中衣在空中摇曳出了最美的弧度,一如他手中的剑光,瑶池飞雪,月落九天。 这一剑他强行榨取了还没恢复好的力气,配合天阶神兵千机,直接将谢摧炎最后一个下属连人带兵器斩作两段。 沈辞秋落地时,微微一个踉跄,手上已经在发颤,但还是立刻旋身,因为谢摧炎还活着。 谢摧炎借着下属的遮掩在先前已经飞快换了位置,此刻钢刀猛地劈来:“你在看哪儿呢?” 沈辞秋眼底薄凉,他单手不稳,那便双手握剑,他防备着谢摧炎,可没打算给他机会。 但这一剑杀不了谢摧炎,他多半就要逃了。 连断山脉蛟妖族将他拖在南山脉,让他险些错过谢翎最后一面,而且谢摧炎在妖皇宫内搬弄风云,不知道暗地里对谢翎下过多少次杀手,一桩桩一件件,沈辞秋都没有忘。 即便在秘地里杀不了他,可既然已经撞在一块儿,沈辞秋没准备活着让他走出苍蓝秘境。 纤细的伞中剑与弯刀相撞,沈辞秋手上一重,手臂被震得生疼,掌心磨破了血肉,谢摧炎刚要趁机变招,七道破空声同时响起。 谢摧炎瞳孔一缩,大喝一声狠力荡开沈辞秋的剑,居然回身,却发现来不及了。 七道覆辙薄弱灵力的火箭同时朝他射来,封死了所有的位置,那微弱的灵力在外面他们绝对瞧不上,可此刻好像飞火流星,一点火苗硬生生燃出了驰骋的天光。 弓如满月,七星连珠! 谢摧炎拼命拦下两箭,却被擦过胳膊、射穿膝盖,而下一箭,正中他心口。 一道火红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用弓抵着箭再往他心脏狠狠一送,透背而出,谢摧炎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 “你又在看哪儿?” 谢摧炎和沈辞秋同时浑身剧震! 这声音没有伪装,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谢摧炎的梦魇,也是他被他踩在过脚下的笑料,直到那声音再度成为他的噩梦。 濒死的谢摧炎不可置信抬头,张嘴时鲜血直冒,颤抖的嗓音淹没在血水间:“你是、谢、谢……” 谢翎抵着弓再一按,整个钉穿了谢摧炎的身体,把他没有说完的话永远钉死在了口中。 而后他一手召回七支箭,转身,根本不瞄准,又是三箭连发。 只剩最后两个敌人,暝崖和孔清足以应对,更别提还有这三箭的帮忙,很快,那两人便再支撑不住。 沈辞秋愣愣看着他的背影,手指蜷了蜷,衣袍底下的身躯开始细微颤抖起来。 他听到谢翎的声音了,不是鸟鸣,而是他最熟悉的,这近一年来思念过无数次的嗓音。 这次又是什么,是神识又苏醒一点点,鸟团找回了声音,还是说…… 他想告诉自己冷静些,不能再急着揣测和期待,但是,但是他的心神根本不由他自己说了算。 他朝着谢翎的背影抬了手,想碰,却迟迟没有上前,落不下去。 他在原地没能动弹,但有人动了——排除完所有危险的谢翎猛然回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沈辞秋揽入怀中。 沈辞秋撞入一个灼灼的怀抱里。 周围是未散的血腥,还有嗡嗡金戈鸣,满目疮痍却尽数被这双臂膀遮挡在外,给了他一片温柔的光。 “阿辞。” 沈辞秋听到他哑着嗓子说:“我回来了。” 只一句话,让沈辞秋无法抑制地红了眼眶。 他满腔的痛苦与艰涩,终于找回了能安放之处。 他颤抖着,抬起了手,抱住了属于他的家。 沈辞秋等到了归家之人。 他们在炽烈的天光中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103章 沈辞秋面具底下的眼眶已经泛了红,他极力抿着唇,但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发颤的气音。 他的手抓着谢翎的肩背,紧紧靠在他肩上,嘴唇翕动好几次,才终于把那句说给过鸟团的话重新说给了谢翎听:“欢迎……回来。” 他一句话说得太慢了,仿佛只要稍微快一点,他就会藏不住心头的酸涩,从嗓音里溢出泪来。 但谢翎已经听出来了。 他抱着沈辞秋的手再度收紧,自己眼眶鼻头也发酸,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有太多太多想要倾诉的话,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不是谢摧炎等人死了就完事了,秘地之险还没消失呢。 两人用理智艰难的拽着心神,不舍又克制地慢慢分开,谢翎抬手,召回了穿透谢摧炎心口和其余落在地上的箭,金箭唰唰收回背后的箭囊里,他转身去捡回了沈辞秋的伞。 然后在沈辞秋靠近时,起身抬手,伴随着轻盈的风,伞过头顶,谢翎为沈辞秋撑起了伞。 阴影盖在他们二人身上,遮住的,是伞下无声眷恋的目光。 沈辞秋耳边的翎羽晃动,隔着面具,可他却依然能感受到谢翎灼灼的视线,当沈辞秋以为他是鸟团时,他觉得自己看不清谢翎面具下的神情,但此时此刻,昔日谢翎种种目光都浮上了脑海。 ……时隔这么久,那一幕幕都清晰可见,沈辞秋竟都还没忘。 而谢翎为沈辞秋撑着伞,也忆起在连断山脉,与沈辞秋一南一北分开前,自己还在想,回程路上想带沈辞秋去水乡逛逛,烟雨或暮色,青石黛瓦间,他们就这样打着伞漫步,可怡然自得。 但这个念想没有实现,两个人来,他却让沈辞秋一个人回去了。 他涅槃前的记忆断在了沈辞秋的背上,他记得阿辞在雨中背着自己,那之后他还有没有说什么,阿辞有没有说什么,都记不清了,模糊一片。 只记得白梅冷香的味道伴着自己陷入安眠。 可他让沈辞秋等了他那么久。 他从前说着只是睡一觉,可当分别那一刻猝不及防来临时,谢翎才发现自己念着沈辞秋的名字,有多难过,多不舍,真正到了那关头,人才会明白所有安慰都没用,该痛还是得痛。 阿辞一定也很痛。 醒来的谢翎只要想到这一点,在重逢的喜悦下,就是无尽的心疼。 “对不起。”谢翎为他撑着伞,喉头一直哽得难受,“让你等了这么久。” 沈辞秋摇头,他微微抬眸,看着谢翎:“你不要道歉。” 你从来没有需要道歉的地方。 他慢慢抬手,将自己的手也放在了伞柄之上:“没有你的伞,我不会站在这里。” 没有谢翎,他就只会是一心只为复仇的幽魂,而不是名为沈辞秋的人。 谢翎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好捱过眼中这一波差点忍不住的酸楚。 前来抢夺苍蓝之心的六个人倒了一地,暝崖拔刀,遥遥看着沈辞秋和谢翎,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就又搂又抱的,此刻还靠的那么近,挨在一起低语……合着那位高冷道友是会说话的啊? 他是认识孔清,但没把沈辞秋跟谢翎的身份对上,即便孔清尊称沈辞秋宗主,他只以为又是妖族那边复杂的势力纠葛。 毕竟没人会猜到玉仙宗将近一年杳无音讯的大师兄,居然就这么成了一宗之主。 谁敢想啊? 暝崖瞧着撑伞的两人,疑惑地想问问孔清,结果一扭头,就发现孔清盯着那两人深深抽了几口气,随即低头,似乎想抹抹眼睛,结果手指碰到才想起自己戴着面具,又只好放下。 暝崖:? 他想,这里大约可能好像的确只有他一个局外人。 不过他不尴尬:“你们这是……?” 孔清放下袖袍,又含糊过去:“没什么,我们与谢摧炎有怨,有机会杀了他,高兴了点吧。” 这自然是假话,在沈辞秋的计划里,谢摧炎也到了该死的时候了,看到谢翎开了口,加上沈辞秋的举动,孔清就知道,谢翎回来了。 暝崖也不知信没信,但点了点头。 不知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过来,千机是沈辞秋的武器,还是得他自己握着才方便随时应对敌人来袭,因此伞回到沈辞秋手中。 谢翎翻到了谢摧炎的储物器,沈辞秋要把谢翎的储物器还给他,谢翎不急,把谢摧炎的东西也放了进去:“你先拿着。” 两人朝孔清和暝崖走近,开口的是谢翎,他换了个伪装的声线,说:“这里不便再留了,换个地方。” 暝崖没忍住再看他两眼,心道奇了,几句话的功夫,这位道友怎么给人的感觉完全变了,就像换了个性格。 好比昨日见同行人病了,只会默不作声来回踱步,看着也不细心,因为就连在铜盆里拧帕子拿去照顾病人,都是看着自己做了,他才想起还能这么干。 先前的他就像是执伞之人冷峻无声的护卫,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但此刻他一下变得沉稳可靠,不再是单纯的护卫,真正像个能与这位宗主并肩的人了。 出门戴面具,走两步就变了个人,加上不知姓名修为没过合体期的宗主,云归宗还真是处处都透着神秘。 方才十人混战的动静太大,恐怕还有人也在往这儿赶了,四人谨慎地换了地方,还剩半天,撑完就大功告成。 没能得到苍蓝之心的人越发急了,途中沈辞秋他们还听到了四周时不时响起的打斗声响,他们还碰到一个魔族,暝崖的人,于是队伍变成了五个。 沈辞秋和孔清的力气依旧没有完全恢复,他们换了个宅院,五人就在院中一边警惕,一边等着时间过去。 沈辞秋和谢翎没有再说话,但他们坐在一块儿,交叠的袖袍下,是隐秘又大胆地挨在一起的手。 他们的手指小心又紧密地勾在一块儿,那点温热越过袖摆悄悄碰上来的时候,沈辞秋没有躲。 他的心脏在清晰地跳动,但与其说是欢欣,不如说是放松的安宁。 当秘地的三日结束时,整座城池泛起夺目的蓝光,沈辞秋下意识去抓谢翎,但这回他手边的不是等着他捧在手里的鸟团,一只温热的手率先牢牢握紧了他的掌心,带着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会再放手的力道。 沈辞秋愣了愣,随即松下肩膀,顺着那股力道,被谢翎拉到身边。 秘地外如高山般巍峨的苍蓝石像再度沉沉动作,巨大的石剑被它慢慢提回手里,周围十方地面上光芒散尽后,秘地中活着的人身影显现,回到了苍蓝秘境。 进去了百人,出来的只有四十,围着三十颗苍蓝之心展开的斗争,死了一大半。 然而没完,各自的势力都等着在外面接人,里面的仇要是没算干净,自然会延续到外,一出来,就有人接着打上了。 黑鹰和白鸩也找到了苍蓝之心,他俩身上没染上什么官司,该杀的在里面都杀了,立刻赶来与沈辞秋汇合,在看到他身边的人影时,都是一愣。 鸟团不见了,而能被沈辞秋允许,与他这么亲近的人,除了谢翎不做他想。 殿下! 所有人都是想激动又怕跟先前一样高兴早了,谢翎是已经完全恢复了,还是仍在恢复途中? 出了秘地,沈辞秋的灵力立时恢复,虚弱了两三天,乍一下灵气充盈所有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差点没能适应,身形晃了晃。 但只一下他便站稳了,甚至不用谢翎来扶,两人握着的手没有松开,沈辞秋拉着谢翎对所有人道:“先离开。” 云归宗的人回神,立刻随着沈辞秋和谢翎离开。 孔清自然也跟了上去,临走前,他朝暝崖行了个礼,谢谢他的帮助,暝崖那边有下属已经与人打上了,他来不及多说什么,只道:“离开秘境后得空我去找你!” 说完不等孔清回答,转身拔了刀,孔清怔了怔,也追上云归宗的脚步,离开了苍蓝石像附近。 一行人疾驰,一直到飞出很远,远远将人群抛在身后,在一片安静的溪谷边,众人才停下。 小溪涓涓从山林间穿过,泠泠淙淙,鲜活又美好,那细微的流水声淌在所有人耳朵里,云归宗众人全都望着沈辞秋和谢翎,屏息等着他们。 在这样紧张的等待中,谢翎开了口。 “诸位,”没有外人在,他和沈辞秋无需伪装,用的都是自己真正的声音,“我不在时,辛苦了。” 是谢翎,谢翎终于回来了! 弟子中激动与雀跃的欢呼此起披伏,黑鹰和白鸩都红了眼睛,黑鹰大步上前,对着谢翎就跪,垂下布满血丝的眼:“属下在连断山脉护卫不利,还请殿下责罚!” 还有好几个当时跟着去连断山脉的人都跟着跪下,谢翎等他们激动完,才道:“都起来,后来让你们离开是我的令,不是你们犯了错,如果以后真有办事不利的时候,再罚不迟。” 几人再拜,又恳切地表了忠心,这才慢慢起身,退回了弟子队伍里,沈辞秋就静静看着,直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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