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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西两座摘星塔中,庆贺血月,把酒欢宴。 沈辞秋等人只稍坐了片刻,暝崖就赶来了。 他亲自给三人倒了茶:“无论成败,三位事后都不必急着走,难得来一趟,我理应好好招待你们。” 沈辞秋没急着应下,谢翎问:“元婴的比试什么时候开始?” “等金丹结束,不过金丹向来很快,也用不了整个王城,几盏茶的功夫足以。” 暝崖料得不错,而且这一次金丹的规则似乎更直接,不出一会儿,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暝崖起身,然后带着一个托盘进屋。 托盘里放着四张面具、四个香囊,和一封被术法封存好的书信,暝崖率先拿了面具戴上:“这就是进场前必须戴上的面具了。” 这面具也是只遮眉眼的半截面,眉心是一轮红月,整个面具红白交错,有种邪性的美。 其余三人纷纷拿过,沈辞秋和谢翎用袖袍遮挡在前,先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再戴上红月面。 面具一碰着脸,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不仅遮掩了气息,还改变了他们的服饰与发型,所有人着装都变成了束着高马尾,穿着红白袍子,就连沈辞秋的银发也眨眼再度变回黑发。 就连他耳边修长的羽毛耳坠,都变成了一个简单的,缀着红色灵石的样子。 沈辞秋微微偏头,那红色的宝石就跟着晃荡。 谢翎盯着沈辞秋的耳朵看:“有意思。” 声音也变得空灵失真起来。 不仅如此,就连他们手上的武器也全变了,一个个变得平平无奇,漂亮的花纹都不见了,素得完全看不出来历。 沈辞秋看着手中的伞,赞同谢翎的说法,既然武器也会被伪装,他索性在扇面一点,将伞变回了千机剑。 千机的伞中剑与正常剑形比起来更细也更轻,论手感,沈辞秋最青睐的还是千机作为剑时的形态。 寻常时候要是亮了千机剑,沈辞秋的身份就该暴露了,但在这里,银色的天阶法器样子变成了平平无奇路边铁剑,完全可以放心用。 暝崖拿起那封信拆开,上面封印碎开后勾出血月之形,代表之前没被人碰过,里面写着本次元婴争斗的规则。 “元婴争夺于半柱香后开始,三个时辰内收集散落在王城中的月魄,时间结束时月魄持有最高的队伍胜出。” 月魄必须放在香囊里,还要挂在腰间显眼位置。 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比谢翎预想中好,他都准备了提神丹,万一要夜战就吃一颗,免得晚上打起来犯困直接睡过去。 暝崖看完信,信就碎成了粉末,细粉飘到他们手背上,变成了图画,每个队伍的纹样都不同,他们这队是半轮残月周遭飞火的图样,要是走散了,就凭这个认队友。 “三个时辰无法细细搜完王城,所以队伍间肯定会争夺彼此手里的月魄,这样更快。”暝崖用面具下失真的声音道,“诸位请以自身安危为重,我们尽量一起行动。” 沈辞秋等人都没意见,将香囊在腰间悬好了。 半柱香后,房门无风自开,外面的人也不见了,橘红的月光将所有屋舍镀成一个色调,像静止不动的古老画片,人在其中,难以分辨是人入了画,还是画吞没了人。 池塘中荡出来的血色,反倒成了难得鲜活的色彩。 沈辞秋握剑踏入王城中,暝崖道:“我们就从城西的避厄街开始……” 谢翎出声:“暝少主,不然我们从城东搜起?” 暝崖转身看他。 “我虽然没有你了解王城,”谢翎笑笑,“不过我这个人运气不错,要不要试试?” 因为有暝崖,他们四个才能组队来此,不过暝崖没有要发号施令的意思,谢翎用的也是礼貌商量口吻,暝崖大大方方道:“好啊,就听道友的,不过还麻烦诸位可别称呼我暝少主了。” 暝崖伸手指了指天:“出了这个门,我爹他们就看着呢,我可不想被认为只能靠身份压人。” 谢翎也笑:“行啊,叫你崖道友?” 暝崖爽快:“就这个,不错。” 于是暝崖带路,谢翎点位置,他运气果真很好,四人一路沿途扫过,一个时辰下来,只打了一场小架,除此之外纯靠收集,竟然就装了一百个月魄! 这数量让暝崖都惊了。 暝崖:“兄弟,厉害啊!” 谢翎:“哈哈一般一般,兄弟你刚刚两刀打跑小朋友才是英武非凡!” 两人这就互相捧上了。 暝崖佩服有本事的人,运气好也算,当场跟谢翎称兄道弟起来,他过于真心实意,谢翎也落拓不羁,几句话的功夫,两人简直就差拜把子了。 孔清看不懂:“他们怎么办到眨眼就如此熟稔的?” “意气相投吧。”沈辞秋倒是不觉奇怪,他不了解暝崖,但是了解谢翎啊,不过眼下不是谈天的时候,沈辞秋将剑鞘往下一压,淡淡道:“有人来了。” 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每个队伍手上多少都该有点月魄,队伍之间碰了面,无需多言,奔着对方香囊去就是了。 来的八个人一句废话没有,这两只队伍,其中有人交上了手,有人冲着沈辞秋谢翎他们而来,眨眼间,场中就是十二人混战的场面。 得亏元婴们个个感知强,用神识去“看”也能通过纹样分辨队友,不然打起来先伤了自己人就有意思了。 在血月之下破坏的屋子,都能在之后复原,所以动起手来不必担心,并且因为此处所有东西都有血月的加持,连石头的坚硬程度都堪比法器,本该毁天灭地的元婴斗法看着也没那么惊天动地了。 沈辞秋周围方圆五十米内街道屋舍都蔓上了寒霜,但凡想近他身的人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一个元婴后期的魔族与沈辞秋过了几十招后惊疑不定撤开身。 他感受不到沈辞秋的修为,若是高于他,再怎么样也能从威压察觉一二,毕竟参加争夺的最高也就元婴大圆满,他觉得沈辞秋多半是用功法掩盖修为,没准还不如他呢。 但是交手后下来,发现沈辞秋不仅不弱于他,还有能压过他的趋势。 元婴大圆满?都有这修为了还干嘛藏着掖着,他正想着,忽的一个激灵,飞身猛然退开数丈,而在他刚刚停留的位置,落下了一片温柔的六角冰晶。 好敏锐,沈辞秋想,刚刚差一点,那片冰晶就能让他原地躺下,昏死个三两天,睡过整场争夺。 这人直觉不错,竟躲开了,但是…… 躲开冰晶的魔修在半空中就撞上了铺天盖地的火雨。 谢翎折扇一扇,狂风流火从天而降,把血月红云都烧成了火海,烈焰狂涛,他在火光中吹了声口哨:“你其实刚才不如不躲,我未婚道侣很温柔的,我这边嘛,你就得疼上一阵了。” 元婴后期怒了:打架就打架,干什么还特地强调你们关系,谁在乎啊! 可怜元婴后期被沈辞秋和谢翎两面夹击,一点儿空隙都没给他留,被火雨烤得半熟扑到地面,又被冰锁住身躯,冰火两重天,最后狼狈倒地。 十二人还剩七人在打,沈辞秋谢翎还有孔清暝崖都还在,孔清受了点小伤,不重,往嘴里塞颗丹药立刻就愈合了,沈辞秋和谢翎正要去帮他俩,两人忽然心中警铃大作,同时转身。 一道黑色如电的光眨眼就到了跟前,磅礴澎湃的灵力简直如同凭空出现,撕裂了风就如同巨蛇一般窜出,一口就要将猎物毙命! 元婴大圆满! 这攻击来自起码十丈开外,分明不管这边有哪些人,一锅端了再说,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谢翎。 谢翎眼神一凛,此时躲是下策,他反应也非常快,立刻捏了天阶法器出来,不退反进,要主动去迎上这条毒辣凶险的蛇,可他刚跨出一步,眼前视线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 谢翎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 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沈辞秋。 谢翎瞳孔骤缩! 沈辞秋直接扔出两个天阶法器,与巨大的灵息悍然相撞! 霎时间砂石飞天,烟尘滚滚,方才元婴们打斗半天只塌了一点的地方顷刻间被搅碎了,有血月强化的转石屋瓦都扛不住这怒涛相击,轰鸣声震耳欲聋,把某些已经力竭的修士直接震飞开来。 烟尘散尽后,沈辞秋踉跄着后退两步,在退到谢翎怀中之前,钉住身形,站稳了。 那道恐怖的黑色灵光已经消失,沈辞秋嘴角渗出一缕鲜红的血,他冷冷淡淡抬手将其擦去了。 视线遥望,仿佛盯住了远处还未现身的敌人。 那人被这两道天阶法器的威力震惊了,斟酌后,似乎选择了直接退开,放弃了上来抢夺。 沈辞秋薄薄的唇以血色点了胭脂,玉白的面容若寒霜,他浑不在意方才强拼中被震出的疼痛,但是有人在意。 “沈辞秋!” 谢翎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咬牙切齿,但他还记得这是在哪儿,因此是在传音中叫出了沈辞秋的名字。 谢翎已经很久没叫过他的全名了。 此刻一字一顿,完全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谢翎说不要用以身相代的符咒,沈辞秋答应了,他确实没用,但直接就挡在他面前,真身相替,比符咒来得还快还干脆。 好好好,就这么答应他的是吧? 谢翎气疯了。 沈辞秋刚才的位置并不好出手,他闪身挡在谢翎面前也是要花时间的,即便只需一眨眼,可生死偶尔就是一眨眼。 方才让谢翎出手,他可能会受点伤,也可能不会,但沈辞秋来替,就一定会受伤。 谢翎赶紧扣住他的手腕探查伤势,将一颗丹药塞入沈辞秋嘴里,沈辞秋知道谢翎在气头上,垂着眼眸不说话,方才神挡杀神的凛冽寒气没了,乖顺把药咽了下去。 可他这幅模样,反而愈发让谢翎如鲠在喉。 谢翎抬起他的下巴,想发火,可又心疼,心惊肉跳下,是担忧与难过。 最终,他拇指重重擦过了沈辞秋的唇瓣,替他把血擦干净了。 谢翎因愠怒而绷起的肩线垮下,飞散的霜雪里,他才是那只被打蔫的鸟,什么神采都颓靡下去。 “……出去后,我们谈谈。”谢翎哑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感谢大家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112章 方才的冲击波及了剩下的所有元婴,有几个强弩之末直接被震晕,暝崖和孔清也被掀飞,孔清摔进了人堆,暝崖更惨,直接撞碎石壁被嵌进了墙里。 饶是这样,血月面具都没有破损也没有掉落,众人身上被幻化出来的衣袍在被割开口子后又恢复原状,只剩下洇开的血迹彰显他们的狼狈,血月在高空中仿佛一只无悲无喜的眼,静静注视着月光笼罩下的一切。 “咳、咳咳!” 暝崖挣了挣,在扑簌簌的石块碎屑掉落中把自己从墙里拔了出来,走到摔在地上的孔清身边,抬手拉了他一把。 孔清呛咳着起身,拿出两瓶药,一瓶给暝崖,一瓶自己用。 暝崖喝了药,用灵力给伤口处止血,方才那个元婴大圆满好像已经撤走了,如果有那种四个元婴大圆满的人组队,那么为了效率,他们反而会分头行动,毕竟元婴大圆满是他们之中最高境界。 修为占优的情况下,自然优先挑软柿子下手,打完拿了月魄就继续换目标,遇上特别难啃的硬骨头,他们反而不会上来浪费时间。 万一半天搞不定,结果对方手里还没多少月魄呢? 时间总共就这么点儿,当然是怎么划算怎么来。 沈辞秋刚才露那一手足够让元婴大圆满估量了,同时驾驭两件天阶法器还卡着那样险之又险的时机抢身上前,怎么看都是个狠人,所以对方一击之后干脆放弃,去别的地方了。 暝崖弯腰把地上躺着的人腰间香囊全摘了,把他们的月魄一收,心道若那个元婴大圆满知道他们手里有多少月魄,肯定会后悔放着他们不管。 暝崖刚想上去称赞一下沈辞秋,走到沈辞秋和谢翎身前却刹住了脚步。 因为他发现这两人之间气氛十分微妙。 挺僵硬的,也不像是吵架,但沉默得非常反常,与平日挨在一块儿的默契黏糊劲儿完全不同,即便戴着面具看不见表情,也能读懂他俩周身那沉甸甸的空气。 怎么了这是? 暝崖:“云羽道友看着好气啊。” 孔清:“……看出来了就别说了。” 方才他们这边也在打斗,沈辞秋和谢翎那边具体细节两人没能完全顾上,他们只知道最后是沈辞秋出的手,但谢翎居然能对着沈辞秋生气…… 该不会是方才那一击是冲着谢翎来的,结果沈辞秋上去挡了吧? 孔清猜得还真准。 暝崖把月魄收了:“我们换个地方?” 谢翎抬手把指骨捏得劈啪作响:“我要去追那个元婴大圆满。” 他方才已经放出分魂跟上去了,就一个元婴大圆满,先前不知道在远处等了多久,蓄力一击打完就想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谢翎满肚子的火气想找人出气,他转转手腕,话说给暝崖听:“你把月魄收好,找个地方等我们吧。” 暝崖的伤好得差不多,闻言立刻道:“说好一起行动,怎么可能就让你们两个上。” 谢翎侧目:“你不怕输了血月祭祀?” 暝崖洒脱地笑起来:“真输了,那就十年后再战,反正我可不会丢下朋友独自走。” 这话说得可太仗义了,谢翎抬手,跟暝崖义气地碰了个拳。 沈辞秋从方才开始就安静得很,虽然他平时话就少,但此刻变本加厉,看着好像柔顺地站在旁边,但实则半点没有反省的意思。 他口中混着血腥与药的苦涩,慢慢咽了咽。 谢翎动身要追,沈辞秋刚跟出一步,前面谢翎忽然猛地回身,气势汹汹一把往沈辞秋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他动作看着又快又狠,从暝崖的视角来看,简直怀疑他要给人塞什么毒药。 但只有沈辞秋知道,谢翎送到他嘴里的不是什么穿肠毒,而是……蜜糖。 谢翎塞完又一声不吭转身,朝前追去。 生气归生气,不耽误他照顾人。 金丝花蜜糖的甜味瞬间冲淡了嘴里的药苦与血腥,沈辞秋品着这丝甜,原本打算平静接受谢翎火气的他突然有点无措起来。 沈辞秋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如果谢翎厉声诘问,他可以顺着鸟羽哄哄人,因为沈辞秋不想让谢翎不开心,但他也没觉得自己有错,不打算改。 再来一回,他还是要挡在谢翎面前。 不想让谢翎受伤,有什么错呢?他不想再看一回谢翎满身鲜血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了。 会复活也不要。 因为不死之身也会疼啊,那一刀一刀的伤,剜的都是血肉啊。 他宁愿刀斧都砍在自己身上,那样反而更好受些。 可偏偏谢翎抛下一句“谈谈”后,既不冲他发火,也没有跟他分开的意思,连谢翎要去追元婴大圆满,用的都是“我们”而不是“我”。 还给他又喂药又喂糖,气成这样,都惦记着他的身体和好不好受。 如此一通下来,沈辞秋反而没法淡然处之了。 他觉得心口被人不轻不重捏了一把,感受到的不是谢翎的怒火,而是他愤怒下的委屈。 沈辞秋握着剑的手不由收紧,抿了抿唇,抬步跟了上去。 谢翎放出的分魂化成一缕红色的轻烟,在血月的照耀下格外隐蔽,分魂这东西,就算修为高,神识强度不够也不怎么能探查到,就这么缀上那个元婴大圆满,没被他发现。 元婴修士因为要找目标,沿途走走停停,不算快,过了会儿发现有几道气息靠近,还停下来等了等,回身,才发现居然是方才几人追上来了。 他以为放了这几人,没想到人家不打算放过他。 沈辞秋和谢翎的修为已经接近元婴后期,加上他们的古秘咒术和真火、各类天阶法宝,以及他们能越级而战的澎湃灵力,与元婴大圆满完全有一战之力。 暝崖和孔清确实想帮忙,但等开打后,他们发现根本没有他俩插手的机会。 一是高阶层的战斗,他们贸然出手反而容易帮倒忙;二是沈辞秋和谢翎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没给旁人留出手的余地。 暝崖和孔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释然,干脆在旁边警戒有没有其他人靠近,一边观摩学习。 看沈辞秋和谢翎打架实在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沈辞秋的惊鸿飞雪,万千冰凌碎琼花,剑气凛凛裂霜;谢翎的炎阳流火,烈焰破空如陨星,折扇起浪狂风飒踏。 无论是他们的剑与扇,雪与火,还是各类术法,都默契无间。 银霜素裹与赤焰灼天竟然还能相辅相成,也是奇景。 元婴大圆满一接触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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