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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手臂,抿紧唇,打断了谢翎的动作。 谢翎有点慌:“阿辞,听我说。” 沈辞秋听见了,但依然不动,扣在谢翎手臂上的五指因为用力而显得指尖发白,仔细看去,还有点颤抖。 “……你让一让。”沈辞秋挤出这么几个字。 谢翎沉默了,半晌后,他才缓慢挪动脚步,让出路来。 沈辞秋已经看到,那么他的遮掩也没有意义,天知道为什么推开门能看到十七岁的他,而且还是……正在被放血的他。 十七岁的谢翎衣冠华美,面色苍白懒洋洋支着手,嘴角勾住满不在乎的笑,笑里还带着点讽刺,可他支着的那条手臂上开了道大口子,血水蜿蜒,滴滴答答落在面前的金碗里。 沈辞秋站在他不远处,没有说话,也不再靠近,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他。 方才刚进屋,一眼看清屋内的谢翎后,沈辞秋第一时间就送出了一抹灵力,那抹灵力穿过了谢翎受伤的手臂,告诉沈辞秋,这是碰不到的虚影,似乎跟某种法器有关。 十七岁的谢翎看不见他俩,却好像在跟某些他们看不见的人说话,声音挑衅至极,好像被关起来放血的不是他。 “三天一碗,都第三碗了,”十七岁的谢翎晃了晃手臂,那殷红的血就这么跟着晃,“怎么,是医官不够用,还是老东西想加餐了?” 当时的殿内似乎真的有其他人,那盛满的金碗被捧了起来,有帕子擦过谢翎的手臂,上面撒了药粉,沾上就止住了血,让那时只有筑基修为的谢翎伤口很快愈合如初。 沈辞秋见不得谢翎的血,无论什么时候都一样,谢翎知道这时候说让他别看起不了作用,他从沈辞秋身后走上来:“我修为废了后,在这儿被关了段时间,妖皇想弄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取了三次血,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唬人,其实不疼。”谢翎从身后揽住沈辞秋,在他耳边温声细语,“真的,一道小口子而已,都是修士,你知道这不严重。” 比起他们受过的其他伤,似乎真不算一回事,但沈辞秋觉得,他疼。 谢翎不疼,他却疼得要命。 十七岁的谢翎在其余人捧着血离开后,放下衣袖,似乎想起身,但手臂撑到一半又脱力,害他砸了回去,少年人深吸一口气,骂道:“痛死本殿下了,妖皇你是真的狗!!” 谢翎:“……” 不儿,他原来还说过这句话?? 他才刚刚哄沈辞秋,信誓旦旦说不疼,眨眼就被过去的自己打了脸,巴掌抽得啪啪响。 但谢翎不愧是谢翎,饶是如此也能找补:“当时主要是为了骂妖皇,不是喊疼,绝对不是。” 沈辞秋张了张口,可半个音都没发出,又缓缓闭上,薄薄的唇绷出了一道压抑的线条,眸光明明灭灭,都被面具的阴影给遮蔽了。 谢翎心慌慌,小声道:“阿辞?” 那厢十七岁的谢翎起不来,索性直接躺平,在软榻上望着房梁,像在思索,又像在发呆。 沈辞秋抬手,慢慢把谢翎揽着自己的手臂按下,低声说:“走吧,去把触动神识的东西找出来。” 谢翎愣了愣,松开手,沈辞秋能冷静地说出这话,将心神放到正事上来自然再好不过,但谢翎就怕这股冷静下还克制着什么,怕阿辞难过了却不与他说。 “嗯,好,这就找,不过我还有句话要说,阿辞,都过去了,很多事早翻了篇,别惦记着,嗯?” 沈辞秋刚往前踏出一步,闻言攥了攥手心,回身,隔着面具与谢翎四目相对。 他知道谢翎在担心什么。 “我知道。”沈辞秋说。 他清楚,这些都过去了,他们都有彼此无法参与的时间,可一旦心系某人,见了对方受苦的过去,怎么可能不心疼。 “我只是看到这样的你,有些难受,谁让……”沈辞秋背对着十七岁的皇子殿下,慢慢收紧拽着衣襟的手,看着如今属于他的谢翎,“你就住在这里呢。” 你在我心里搭了个屋,抖着羽毛挤着脑袋就住了进来,从此扎了根,成了我最割舍不下的一部分。 谢翎心神狠狠一震。 在这座过去的宫殿里,听着如今的爱人捧着真心的话,真的很难不让人神魂震荡,又是喜悦,又是心酸。 “你那时是否真的难受……”沈辞秋抬起指尖,抚过他冷硬的玄铁面具,呢喃,“说句真话给我听吧。” 谢翎却猛地低头,用力吻住了沈辞秋,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全心全意吻住他心尖儿上的人。 是安慰也不是安慰,是哄人也不是哄人,沈辞秋的腰被揉在掌心,丹唇被噙在滚烫的舌间,被用力夺走了呼吸,又汲取对方的气息,被亲得红了眼尾,磨得头脑逐渐空白,什么也想不了。 分开时,琉璃色的眸中水雾氤氲,谢翎看不见,却能望着他朝自己仰起的面庞,听着他乱掉的喘息。 谢翎抬手揉捏着沈辞秋的耳垂:“缓过来了吗?” 沈辞秋说不出话。 简直是刚从难过里缓过神,又一脚踩进另一个更需要他缓缓的坑里。 只不过这个坑中有的是令骨头都在颤栗的欢愉。 谢翎笑笑:“说句真话,刀子割了肉,当时肯定是疼的,但我已经记不起那时的痛感,说明不过如此,阿辞,你要心疼我,就再亲我一下?” 沈辞秋耳垂已经被谢翎揉热了,在完全被烫熟之前,从谢翎怀里退了出来,偏过头,露着通红的耳根,拒绝了某人的得寸进尺:“……做正事了。” “行,看来已经缓过劲儿了。”谢翎笑着收回手,佻达地擦过自己唇畔,拉长声音,“那就先欠一次。” 沈辞秋想瞪他,想到脸上的面具和身后形单影只的谢七殿下,遂作罢,开始更加凝神聚识,一边在屋中走动,寻找起触碰他们神识感应的东西。 十七岁的谢翎躺在软榻上一脸放空的模样,沈辞秋本有意无意避开了他先找其他地方,但搜了一圈毫无所获后,他不得不把视线又放回“谢翎”身上。 谢翎比沈辞秋更先一步来到过去的自己跟前,他盯着那张软榻摸了摸下巴,忽然想到什么,伸手,把榻上的垫子掀起一角,伸手一摸,竟是从下面摸出一把匕首来。 匕首上映出谢翎锋利的眉眼,他屈指一弹,刀刃嗡鸣,而在嗡鸣声后,匕首形状逐渐变化,最后变成了一盏金色的灯。 “我那时候暂时被收了储物器,防身的器具也不让留,好不容易藏下一把匕首,这机缘怎么想的,”谢翎翻着灯盏看,“居然藏在这么奇怪的地方。” 还现出了以前放血的情景,坑了他一把。 机缘已现,过去的幻象逐渐消散,沈辞秋看着过去的谢翎又懒耷耷坐起来,百无聊赖盯着门窗玩。 沈辞秋隔着无法越过的时光,静静注视着过去,就在十七岁的谢翎即将完全消散之际,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忽然一顿,定定落在一个方向—— 落在了沈辞秋所在的方向。 沈辞秋愣住。 那一瞬间,他们的视线仿佛跨过了时空,就此交汇。 可一眨眼,十七岁的谢翎就完全消失不见,他们触碰上的目光快得没有任何停留。 错觉? ……尽管只是错觉,但若真有这样的一瞬,好像也不错。 “阿辞,看我,我在这儿呢,你就只知道瞧着一个虚影,我要酸了。” 谢翎伸到沈辞秋眼前打了个响指,把沈辞秋注意力唤回自己身上,沈辞秋不过在消散前多看了虚影一眼而已,被扣上“只知道”三个字,可真是冤枉。 不过谢翎笑吟吟的,明显只是口头上又逗弄一下他家阿辞,语调里都是松快得气氛,要让方才的事儿彻底被翻过去。 确认沈辞秋没陷在自己过去的遭遇里,谢翎把金灯盏递给他,说起了正事:“法器不完整,应该差一根灯芯。” 沈辞秋举在手里,又用神识探看,发现确实如此,没有灯芯,那部分的灵力都有明显的缺口。 沈辞秋:“但殿宇里已经没有能触动神识的东西了。” “或许在别的地方,”谢翎说,“你先收着,我们再去别处找找。” 谢翎巴不得快带着沈辞秋离开这里,沈辞秋看透他的心思,轻轻想:明明是你过去的苦难重现,你在意的却是我的感受。 傻子。 沈辞秋收起灯盏,嗯了声:“好。” 他跟谢翎走出了殿宇,往事不可追,但他们此刻正并肩,未来也会一直在一起。 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140章 有分魂化身在,沈辞秋谢翎很快就把浮生殿大半地方搜完了。 但既没有碰到灯芯,也没有发现往第三重镜去的路。 跟逍风仙君他们碰面时,沈辞秋和谢翎还是决定把灯盏的事告知,毕竟不完整的法器发挥不了作用,万一逍风仙君他们碰上灯芯了呢? 之后怎么分配可以再商量,起码先将法器拼全再说。 不过很遗憾,逍风仙君等人也没有见着灯芯。 同个法器被拆分开,要是不在附近,那就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甚至是不在同一重镜面之中,这要找起来,简直大海捞针。 不完整的法器,也探不出什么品级,有什么用,也只能先放着。 谢翎摸出传音玉牌试了试,发现江篱仙君等人也已经入了第二重,便让他们顺路帮忙留心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灯芯。 逍风仙君虽然谦虚,并且一直坚称徒弟卜算之道高于自己,但他作为卜道大家,神识自然也很强,饶是他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搜完大半宫殿群,沈辞秋和谢翎却做到了。 他也不禁跟问天宗另一位真仙发出同样感慨:这么好神识的天赋,没修卜道真是可惜了。 几人出了浮生殿往外走,妖皇宫很大,光是十方宝地和三湖四镜面积就很惊人,不过好在不是所有地方都跟浮生殿一样限制神识,否则搜起来够呛。 几人用神识快速扫过其余地方,路过东云境时,沈辞秋垂眸多看了一眼。 在外界他没能走遍整个妖皇宫,没想到在群仙之镜里却把景致先看过了,鬼斧神工的奇景虽多,但他还是觉得东云境最好,其他地方都比不上。 他们的神识扫过妖皇宫议事正殿时,白鹤真仙瞧着那静默矗立在九霄丹陛前的巍峨宫殿,半开玩笑道:“幸好此地没有妖皇,不然我哪有机会这么俯瞰妖皇宫。” 金仙在群仙之镜除终镜外的其他地方,都无法掩藏气息,百里之外就能觉察到他们的威压,所以他们不用担心猝不及防一头撞上妖皇或者玄阳尊,如果提前发现,避开就成。 妖族的内斗之复杂人尽皆知,他们对妖皇的恐惧刻入骨髓,逍风仙君不好谈论,只宽慰了几句。 他们一路探查,从妖皇宫到了相见欢,在相见欢一座酒楼中,他们找到了往第三重镜的路。 居然是一碗酒。 几人围着桌子,低头看着酒碗,问天宗真仙有些犹豫,虽不知第二重镜究竟映照出了多大的世界,但肯定不止妖皇宫和相见欢,虽然越靠近终镜机缘越好,可太好的东西未必跟他有缘。 因此他和白鹤真仙都有点想再看看二重镜,但走远了再回来,又会浪费不少时间。 他俩左思右想,还是轻声把自己想法说了,想争取一下,不料谢翎却道:“不用担心浪费时间。” 他说:“我们把这碗酒端走不就行了?” 其余人:??? 这能行? 顶着所有人的视线,谢翎抬手把酒碗端了起来,识感未散,说明离开了桌子,酒碗里的通道也能用。 居然真的行! 难他天! 逍风仙君在短暂的怔愣后放声笑出声:“世人总爱自缚,许多看着困难的事实则不过动动手指,小友聪慧,受教了。” 谢翎只略一点头,不再多言,在看不透的面具下将人设维持得很稳。 只有碰上他“哥哥”的时候,才会显得不那么沉着。 用灵力裹着酒碗,维持着里面酒水不撒,几人就带着酒碗再搜了一会儿,才穿过通道,到了第三重镜。 这次他们一入内,立刻就听到了周围特殊的声响,重压之下发出了沉闷的咕噜声,定睛一看,他们并非浮在空中或踩在地面,竟是飘在了水里。 几人身上都有灵力护身,没被水染湿半分,沈辞秋的绯色轻纱随灵力在水中轻轻摇曳,宛如绚烂的荼靡,又像天上的朝霞落入海底,瑰丽惊人,饶是不知他面具底下是何模样,都看得问天宗的真仙呆了呆。 不过他也没敢多看,匆忙移开视线,一是避免失礼,二是总觉得这样的美看久了,莫名觉得令人生寒。 这片水域格外晦暗,神识扫出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很难分辨是哪里的水域,其他人下意识想出水看看时,沈辞秋和谢翎却不约而同看向了水域更深处。 逍风仙君察觉两人面朝的方向,这次不用他俩开口,就主动问:“这次想朝哪边去?” 这话就是他们怎么选,他就怎么跟。 其余两人自然一样,于是谢翎示意了方向,大伙儿都很省事地跟着往前。 越往深处去,水下越晦暗,简直不像是水,而是沉甸甸的墨,神识的感知也变得模糊,往上是浓墨如顶压得人窒息,往下是深不可测,看不透的深渊。 不知是不是环境有古怪,问天宗的真仙和白鹤真仙都不由打了个颤,清晰察觉了心中有不安与恐慌在蔓延。 在修真界,真仙仅在金仙之下,许多真仙呼风唤雨,好不快活,早已许久没体会过恐惧为何物,可这是什么地方,竟能让他们也如此不安。 白鹤真仙本想说点什么,看了看沈辞秋和谢翎,又强压心绪把不安的话咽了下去,问天宗那位真仙却忍不住开了口:“仙君,此地古怪,我们要不要……” 要不要回头? 他口中的叫的是逍风仙君,深入到此,他们每个人都有察觉,逍风仙君亦然,他是几人中修为最高的,早早就察觉了情绪不受控制被拨动了,但他能很冷静地在识海中审视自己的情形,看得清这种不安并非来自灵感预警,那么只能是环境在操控心绪。 他尚要打起十足的精神,才能泰然处之,反观领路的沈辞秋和谢翎,竟没有丝毫动摇。 再次刷新了逍风仙君对他们神识强度的认知。 逍风仙君朝问天宗真仙摇了摇头,真仙咬咬牙,努力克制内心的不安,继续跟上,他跟白鹤真仙到后面已经将牙关咬得死紧,甚至控制不住有些打颤。 此刻神识对周围的探查已然完全不管用了,就在他们好几次生出退缩的念头时,漆黑一片的水底忽然出现了一点光亮,哪怕只是微小如星子,也瞬间夺去了他们全部的视线。 不过一点微小的光,却让问天宗真仙和白鹤真仙眼睛都骤然发亮,回过神时,他们才惊觉方才那莫名的惶恐已经消失了。 几人停在那团光亮边,众人先谨慎用灵力上去试探,却只有沈辞秋的灵力有了反应。 沈辞秋在细细感受片刻后,抬手,碰上了那一点微亮的光团。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原本只有萤火大小的星子忽然光芒大盛,灿若旭日,周围的墨色瞬间如潮水退去,白茫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 等众人再睁眼时,他们竟然已经不在海底,众人仿佛经历了一场水天倒悬,目眩神迷后,先前还在他们头顶的水就出现在了脚下。 那抹光亮消失在沈辞秋手中,他身形轻盈地落在水面上,足尖点出圈圈散开的涟漪,他没有动,可在谢翎刚靠近的时候,身形一晃,无声朝旁边倒去。 谢翎:! 他立刻伸手接住了沈辞秋,一声“阿辞”卡在嗓子眼里,好歹没情急之下惊呼出声,他抱稳沈辞秋,抬手扣住他的脉门,用灵力探过经脉。 ——探着没有伤,谢翎也没感觉到任何疼痛,还能察觉沈辞秋的识海非常平稳,呼吸也很清浅,与其说昏厥,不如说是平静地睡着了。 与方才那团灵光脱不开干系,是传承?考验,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目前看来,不像是坏事。 谢翎这才松了口气,对围上来的其余几人点点头,让他们放心。 只是沈辞秋这样,他们可能得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也不光是沈辞秋,逍风仙君从方才离开水底后,目光也总有点涣散,频频出神。 几人置身的水域一望无垠,像是海,他们御风而行,在一处小岛上落下,这座岛屿的形状与周围水面上跃出的鳍若金纱的鱼让他们确认了位置,这里是人族的月光海。 几人在水边就近找了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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