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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买卖都是他赚了,用了地阶的护魂珠,谢翎却只需要给他画个画,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 但是……沈辞秋没动:“换一个,这并不等价。” “没关系,我法宝多,不觉吃亏。”谢翎琥珀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我就要这个,阿辞不会言而无信吧?” 沈辞秋盯着那脂粉,肩膀紧绷,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若非要画彩画不是不行,他自己来都可以,但谢翎捏着笔不放,要的就是他来动手,否则也不会坚持这个报酬。 沈辞秋抿紧唇线,无言在原地僵持半晌,在谢翎的注视中,沈辞秋缓缓呼吸,走上前,在妆奁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来。”沈辞秋道。 谢翎愉悦地将笔一转,笔尖在空中划出个圆满的圈,他倾身,认认真真端详着沈辞秋的脸。 沈辞秋垂眸,神情不动,任由谢翎查看,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指不觉按地有点用力。 谢翎挑颜色的时候就专门设想过,他拿其中一支笔,先蘸了点常见的红霞胭色,放轻了声音:“把眼睛闭上吧。” 沈辞秋安静地阖上双眼,肩膀依然绷得很紧。 谢翎抬笔,手很稳,从沈辞秋的眼睑一笔画到眼尾,拉出道漂亮的胭脂色。 无论是先前受冰火双生珠的影响,还是昨夜醉酒,只要见识过沈辞秋眼尾的红,就一见难忘,今日将艳丽的色彩当真点缀其上,谢翎心口跟着画笔一样被勾了一道。 ——果然好看。 不过沈辞秋这张玉质天然的脸,怎么样都好看,不是他手巧,而是美人本就如画,明月无双。 为这一双漂亮的眼睛描了红,谢翎又在他额头画了个火红的鸟影,没有夹带私心啊,就是觉得凤凰的鸟影好看而已,谢七殿下如是说。 用了红,他又换只笔点了银色,在眼下轻轻点过,宛若红梅细雪,莹莹微光。 沈辞秋清冷的气质在平日里总会盖过他五官的浓艳,因此许多人虽然为他的姿容惊为天人,但第一印象总是雪,而不是什么瑰丽无双,但被谢翎描摹后,白雪下的棠华骤然盛放,明艳不可方物,玉骨生香。 谢翎提着的笔骤然停下。 ……突然有点后悔给他上妆了。 漂亮成这样,出门也太便宜所有能看见沈辞秋的人了。 他笔半天没再落下,沈辞秋抿着唇,试探着缓缓睁眼:“好了?” 乌黑的眼睫一颤,艳丽的妆容中点上了琉璃色的眼,谢翎回魂,喉头动了动,搁下笔:“嗯,好了。” 沈辞秋偏头,就能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他对自己的皮囊没什么触动,只是在看清额心那展翅的鸟儿时,眼神划过抹难言的神色,转瞬即逝。 谢翎换了笔,又给自己也描了描,他挑了红和金,图案点得更张扬,浮火鎏金,像跃动的火焰纹路,顺着锋利英俊的骨相一气呵成,占了半张面颊,画完搁下笔,往镜子中简略一瞧,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沈辞秋看着谢翎更为张扬的面孔,目光停留的时间比看自己更长,在谢翎转身时,状若无事收回了视线。 二人带着彩画踏出了门,谢翎今日给黑鹰放了假,让他不必跟着,黑鹰无事可干,也不爱凑热闹,于是就在屋子里修炼,等候殿下随时传唤。 客栈的一楼堂里就坐了不少歇脚的人,不经意间抬头一看,方才还热闹的说话声骤停,顿时呆了满堂。 两位风华正茂的少年并肩站在一块儿,一位红衣华服,意气风发,俊美无俦;另一位更是不得了,月袍银衣,皎若明珠濯濯,皓质呈露,瑰姿艳逸。 似是天上仙,翩然入人间。 仙人朝他们投来了视线。 顿时惊起抽气声一片。 沈辞秋见众人脸上确实都绘着彩画,他的图案都不算夸张,只是所有人都这么呆呆盯着他们,也太惹眼了。 谢翎用折扇敲了敲脑门,轻叹一声。 算了,反正沈辞秋本来就很起眼,也不差这点。 客栈老板忙迎上来,先说汜水节的吉祥话:“恩人万福,事事顺遂。今日可要出去逛逛?方才有些仙长们已经出去了,需要引路人的话,我们也都随时有人手。” 谢翎:“老板万福,多谢,我们自个儿走走就好,你忙。” 客栈老板退开,两人就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出了客栈的门,而到了大街上,尽管人人面上都带着花俏的彩画,他俩仍是回头率最高的一对。 不过摩肩接踵太过热闹,惊叹的视线淹没在祝福声与笑声里,也就没那么突兀。 沈辞秋以为谢翎走着走着就会去人少的地方,他既然觉得向安镇哪里有问题,那么总归有个目的地。 先走过一条热闹的长街,嗯,可能是必经之路,谢翎走得很慢,应该是不急。 再过一条巷道,人也不少。 出了巷道,又是条热闹的街。 而谢翎每个地方都会往最热闹的地方凑上一凑,路边的摊子都要逛一逛,沈辞秋一开始还能解释,但在走到第三条街时,沈辞秋心中的疑窦落到实处。 “谢翎。”沈辞秋在谢翎从不知道第几个摊子前乐呵呵回头时,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根本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哪是在寻找什么问题所在,这不就是在普通的逛街吗? 旁边有高楼上推开窗,伴随着喜庆声抬手一扬,各色花瓣顿时从空中飞舞着盘旋而下,洋洋洒洒。 谢翎抬头瞧见花雨,脑子里想过一圈瞎编的胡话,而后往沈辞秋跟前一站:“伸手。” 沈辞秋认认真真注视着谢翎,谢翎琥珀色的眸子不闪不避,也直直回望。 花瓣已经飘到了他们身边。 沈辞秋能看懂谢翎眼中的固执:你想要方才问题的答案,就先伸手。 他倒要看看谢翎到底在谋划什么。 于是沈辞秋摊开手。 然后……他得到了一份用绸缎包好的糖。 沈辞秋怔住了。 绸缎料子很好,半透明,里边的糖球依稀可见,甜味从缝隙里渗出来,香味裹上了沈辞秋手心。 “这世上的糖吃不完,我昨夜说过,你今后还会有。” 本以为翻篇的夜晚,就这么被谢翎猝不及防提起。 满街的人们正交换着各自祝福,恰好一片花瓣跟糖一起落在沈辞秋手心,谢翎将脑子里的瞎话扫到一边:“我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就是想拉你出门看看热闹。” 沈辞秋僵硬的身子狠狠一颤,他立刻把糖塞回谢翎怀里:“我不要。” 谢翎一把扣住他手腕,强硬地截住沈辞秋的力道:“这也是护魂珠的报酬。” 沈辞秋依然将手上的里往前推,绷紧了面颊:“报酬方才已经给过了。” “那就当我是践行自己的承诺。” 沈辞秋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谢翎的手背也冒起了青筋,在漫天繁花与热闹的喧嚣中,两人却在角逐相持,与周遭喜庆的人们格格不入。 “我不要,”沈辞秋重复着,一字一顿,“我不需要。” 谢翎:“那就别还给我,扔了它。” 沈辞秋心中那暗自滋生的焦躁终于恼了:“谢翎!” “沈辞秋。” 谢翎忽然松开手,在松手的同时后撤,那糖仍然搁在沈辞秋掌心,谢翎就站在两步远处看着他,也重申:“你扔。” 沈辞秋掌心一收,死死拽紧了那包糖,他觉得谢翎很荒唐,怎么,这么个小玩意儿真以为他不能扔? 东西也好人也好,他随时都能抛弃。 沈辞秋只要手腕随便一用力,就能将绸缎包扔出去,随便丢在哪里,很快就会被来来往往的人踩踏成泥,烂在地上。 没人会在乎这包小东西,他也不在乎。 只要一动,只要稍微动一动……可他的整条手臂却宛若千钧重,哪怕他在脑中再怎么催促,都动不了一下。 时间仿佛放慢了,每一个呼吸都格外漫长。 仿佛过去了天荒地老,沈辞秋的手腕终于微微动了动。 谢翎没有放过他任何一点动静,呼吸都在这时凝滞,连心跳都感知不到了。 然而仅仅这一下,仿佛就用完了沈辞秋全部的力气,他紧绷的手臂忽的垂下,落在身侧,无助地晃了晃,可掌心没有松开。 仍旧捏着那包糖。 谢翎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腔,只觉重新找回了呼吸,耳边心跳声一下一下,独自雀跃着,重如雷鸣。 他没扔,谢翎告诉自己,他没扔。 既然他没扔,谢翎心跳如擂鼓: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 “谢翎……”沈辞秋眼尾描摹着红妆,眼下的点点银粉像雪似泪,嗓音微哑,“你在做蠢事。” 谢翎的嘴角却一扬再扬,从没见过被人说蠢还能这般愉悦地,他两步走到沈辞秋跟前,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比沈辞秋稍高,含笑垂眸瞧着沈辞秋,语气无比畅快:“我乐意。” 沈辞秋眼中盛着寒霜,还有股疲惫,抿唇冷然看着这个肆意妄为的小妖。 “我也不是对谁都犯蠢,我也不要你做什么,反正我现在乐意给你糖,送你的就随你处置,扔了砸了都无所谓,”谢翎将折扇背到身后,他面上有火纹,眼中也燃着飞扬的神采,那是决定行动的烽火,谢翎微微俯身,“我觉得我不会输。” 沈辞秋被逼在墙角,稍一抬眼,撞进谢翎眼睛里,一言不发。 谢翎好像想明白了某些事,也下定了决心,但,那与我无关。 沈辞秋想,谢翎自己都说了,不要他做什么,他也绝对不会做什么。 沈辞秋想得决然,只是在沉默间,一直还握着那包糖。 漫天飞花绚烂无声,各自心声,各自评说。 * 而此时,在飞花没有飘扬到的某条狭窄巷子里,九岁的叶卿晕头转向,急急忙忙往另一边走。 抬脚没两步,深处走出个人影,叶卿定睛一看,居然是个熟人,慕子晨。 慕子晨也讶异,走上来问:“小叶卿,你怎么在这儿?” 叶卿不好意思道:“迷路。” 玉仙宗弟子们各自结伴出来散心,人太多,他跟卞云师兄走散了。 慕子晨闻言一笑,露出了然神色:“其实我也和大家走散了,方才去走到巷子末尾看,还以为能出去,结果是条死路,走吧,我们还是往另一头出去,一起去找人。” 叶卿乖乖点头,慕子晨温和地牵起他的手,带着他走。 被慕子晨牵起手时,叶卿眼睛慢慢一眨。 他嗅觉比平常人敏锐些,怎么慕师兄身上,好像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太浅了,连他也不确定。 是错觉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投雷灌溉么么哒! 第46章 小叶卿被牵着手带出巷子,他想着那点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又思索:有没有可能是慕子晨手臂上还没愈合的伤带出的味道。 他的小脑袋瓜转过一圈,最后还是几个字几个字地蹦:“慕师兄,伤,好些没?” 慕子晨:“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叶卿并不知道,此刻他究竟是跟怎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同行,而他无意中让自己幸运地逃过一劫,但凡他询的是问慕子晨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今日之事恐怕没法善罢甘休。 吃饱喝足的邪魂在慕子晨脑子里发话:“凡人的血滋味还是差了点,这小子资质也不错,可惜年纪太小,不是我乐意夺舍的类型,但他的血味道应该很美味。” 邪魂还舔着唇笑了笑,慕子晨哼了声:“一个满是凡人的镇子,沈辞秋卞云都在,如果真在这儿把他杀了喂你,处理不干净就是我的麻烦。” “我又没急着现在吃,”邪魂慢条斯理,“以后吃也一样。” 慕子晨到处与人交好,披着柔弱善良的皮,让人容易对他放下戒心,只要名声维持住,在某些时候哄一两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傻子过来喂给邪魂,也不是难事。 在若水宗的时候,他就试着做过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慕子晨牵着叶卿,虽说他们有传音玉牌,可以跟同门联系,但毕竟人生地不熟,加上人实在太多,挤来挤去就容易到别的地方,最后干脆定在汜河边上汇合。 在向安玉岩屋镇的汜水节中,祝祷舞是项大事,先前的舞者没了,由另外的人顶上,献舞地点就在河边祭台。 慕子晨带着叶卿没走出多远,刚巧不巧,就碰上了沈辞秋和谢翎。 慕子晨眼睛一亮:“师兄!” 沈辞秋和谢翎同时看过来,谢翎捏着折扇,心里啧了一声:阴魂不散。 先前是温阑,现在又多个慕子晨。 本来不错的心情都要被搅和了。 还有,叶卿怎么跟慕子晨在一块? 好好的小孩儿可千万别被慕子晨给带坏了。 叶卿朝沈辞秋乖乖行完礼,谢翎立刻抬手招呼他:“小孩儿过来。” 叶卿不像某些人那样看不起谢翎,对他来说,谢翎是不是废人,他的态度都不会变,记着一个身份就行,这是沈师兄未来的道侣,也是他前辈。 于是叶卿听话地走过去,谢翎往他手里塞了包干果,顺势让叶卿在自己身旁站住,不用再去慕子晨旁边。 慕子晨此时也顾不上叶卿了,满眼都瞧着沈辞秋,他露出惊艳的神色,知道沈辞秋好看,上了妆后又别有一番姝色,是另种截然不同的美。 这样的美人,好像取了仙骨和心脏后就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 寻常人换心还能活下来,但玲珑心的人好像不行? 那不然做成个尸身傀儡吧,放在身边养养眼也不错,还能成为他修行路上值得纪念的收藏品。 慕子晨向来贪得无厌。 只是沈辞秋神色看着,怎么比平日还要冷淡上几分啊? 慕子晨眼珠一转,难不成跟谢翎玩得并不高兴,甚至吵架了? 他在心头欣喜地一拍掌:那敢情好啊,这不得趁机好好表现! 慕子晨立刻道:“师兄,我们与其他人走散了,正要去汜河边与大家汇合,听说那边有祝祷舞,你和七殿下要去看看吗?” 他学乖了,这次不忘带上了谢翎。 沈辞秋不想去。 为着那包没能丢出去的糖,他此刻心情很不好,不太想看见谢翎那张会让他心绪翻覆的脸,当然,更不想看见令人生厌的慕子晨。 他若不去,叶卿就会单独与慕子晨相处。 尽管可能只会是极短一点时间,但慕子晨这种人,纯良的小孩最好不要跟他有半点牵扯。 所以沈辞秋点了头:“嗯。” 慕子晨立刻高高兴兴朝沈辞秋靠近,沈辞秋右手边是谢翎,于是他朝左边去,想跟沈辞秋并肩而行。 但他没能如愿。 因为谢翎拉过叶卿的小手就往沈辞秋手中一塞,让叶卿站在沈辞秋右边,而他跨步过去,直接霸占沈辞秋左边位置,直接将还没站住的慕子晨给挤到了一边。 慕子晨:“……” 慕子晨要疯:这人有完没完,连站个位置都要抢! 真就一点都不给他施展的机会是吧? 而突然牵手的沈辞秋一愣,低头,跟小叶卿大眼瞪小眼。 全场最单纯的小叶卿默默往嘴里塞了颗干果,巴巴嚼啊嚼。 他无所谓是哪位师兄来牵他,只是沈师兄看着好像有点僵硬。 沈辞秋没这么牵过小孩子,小小一个,在人潮汹涌的地方只能靠着自己,单纯地相信牵着他手心的引路人。 他不适应。 以及,刚才谢翎非常顺手盖住了他的手背,那温热滚烫的手心熨得沈辞秋手一颤,要不是感觉小孩的手被递了过来,他差点直接挣开。 除开醉酒、冰火双生珠闹腾、或者其他办正事的时候,他跟谢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亲密接触。 ——水镜中那三年里的不算数。 刚才拉手那一下,太过自然,就仿佛他们已经是能随时轻易触碰的关系。 可他们分明不是。 沈辞秋不知道谢翎究竟是不是故意的,他没有证据。 还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明明从方才起就冷着一张脸,可谢翎的行为仿佛更大胆了。 不确定,再看看。 算了,还是不看了,越看越糟心。 沈辞秋拉稳了叶卿,面无表情,谢翎隔开了沈辞秋跟慕子晨,慕子晨咬咬牙,只能认了。 几人就这么来到了汜河边上,这一路,慕子晨都没有跟沈辞秋搭上话。 慕子晨气闷不已,偏偏跟众人汇合后笛山等人立刻拥了上来,而不掺和热闹的沈辞秋冷冷淡淡走到一边,他就更没机会了。 他还得应付这群傻子,慕子晨很恼,但谢翎没有烦恼,他可以谁也不管,正大光明站在生人勿近的沈辞秋身边。 祭台上,新的舞者穿着祭祀祷祝用的华服,在奏响的鼓与琴声中翩翩起舞。 众人都忙着找好位置,往前排凑,人头乌泱泱攒动,越往后越空,不过那台子架得高,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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