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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辞秋此刻运不了任何功法,等于是被迫接受灵力的灌入,但一时间根本没法消化。 他清冷的眸子水汽氤氲,浑身发抖,控制不住开始轻喘,只想逃离此地,搭在边缘的手指落在石台上,修长莹润,时而无力,时而徒劳地绷紧,在地上挣扎着抓出湿漉漉的痕迹。 泉水一浪一浪拍在他秀美的脊背上,裹住他柔软的腰身,愉悦地随着浪花把灵力送进丹腑,不肯放他走。 太过了……沈辞秋眼中的雪被化成了春水,沾湿了乌黑的鸦羽,晶莹的小水珠随着睫羽不停轻颤,他嗓子里吟出低低的颤声,听起来好不可怜。 但泉水并不怜香惜玉。 灵力太多了,不、不要了…… 沈辞秋被水浸湿的手臂徒劳往前挣扎,像只被摁住的白鹤,漂亮又脆弱,只能任凭凶猛的泉水任意妄为,他受不住地扬起脖颈,直到手臂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绷紧,而后像被折了羽翅,软软跌落在地面。 他连挣扎的力气也没了,眼尾潮红,就这么无力趴在池边,浑身在泉水的翻涌中颤个不住。 周围的月华树无风而动,簌簌作响,叶片间飘出点点辉光,随着泉水的漩涡尽数被谢翎吸纳入体,少年人看似单薄但肌理分明的胸膛越发俊美,他闭着眼,丹腑中修为气息开始暴涨。 练气二层、三层、五层——七层十层十三层! 眨眼就到了练气最高层,然而还没完! 丹腑中的漩涡加剧,寒冰珠也不遗余力帮忙,拽着烈火珠同修,疯狂加固气海,终于在某个瞬间,灵力漩涡一压一合,一举跨过凡人门槛,成功筑基! 大量灵力夯实地砸起新的地基,一直把谢翎抬上筑基后期,灵压才终于缓缓消停,游入经脉,顺服地躺在谢翎体内。 寒冰珠也吃饱喝足,恋恋不舍地与烈火珠松开灵流,分开之前,还用灵流小尾巴暧昧地勾了一下。 珠子痛快了,可这一下勾得某位雪山上的花抑制不住一声吟,差点直接晕过去。 短短几个时辰,就从练气二层直接拔上了筑基后期,并且按照这样扎实的底子,谢翎保证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重回金丹。 这才是主角真正的天资。 那些把他当做废物踩了大半年,各种算计和暗杀的人,都给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谢翎即便闭着眼,系统的界面也能在他脑海中弹出。 宴魅就是主角原本的未婚夫,魅妖族的少主,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玄阴炉鼎身,若与人双修能成倍增长修为,因此联姻市场上他非常抢手。 主角曾经是天才,即便是宴魅,想跟七皇子联姻也没那么容易,魅妖一族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这个位置。 宴魅生得妩媚动人,妖艳十足,一开始跟魅妖全族一起表忠心,直言唯七殿下马首是瞻,各种给谢翎献殷勤,看他时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恨不能立马自荐枕席。 但熟读剧情的谢翎从来都是躲着走,因为他知道,一旦到了变成废人的阶段,宴魅就会当场变脸,什么非君不嫁那都不存在,立马退婚,还用的是完全把谢翎面子踩在脚下的方式来退婚。 不仅如此,魅妖几个长老还跟五皇子暗地联手,想趁机杀了他。 当然,退婚当天,反而是谢翎让魅妖一族难堪,下不来台,暗杀也被他躲了过去。 两年?谢翎想,应该用不了两年。 不是他自负,他几乎提前了快一年就把修为拔到筑基,还拿了那么多好东西在手,驯服魅妖族还真用不着两年。 修为废了太久,一朝重新盈满灵力,谢翎畅快呼出一口浊气,神清气爽睁开眼。 然后就看到了卧倒在泉水边的沈辞秋。 谢翎:“!” 重复修为的欣喜立刻散了个干干净净,水声哗啦作响,谢翎猛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沈辞秋身边,本来神色焦急,但这一看,却让他整个人都被按了暂停键。 沈辞秋虚软无力侧卧在水边,柔软瓷白的肩颈被蒸出了淡淡的红,让谢翎不由想起他爱吃的一道冰点“玉山雪酪”,柔软白皙的绵雪上淋一点糖浆,端上桌后放一放,就会化成更绵软的水。 湿润的黑发垂落在身前,黑白分明,沈辞秋薄薄的唇还在微微吐息,他半合着眼,好像经历了一场疲惫的折腾,随时都能睡过去,眼睫只要一颤,就有细小的水珠滚落。 也分不清是溅起的水花,还是他眼中的雾气。 谢翎感受了下寒冰珠饱满的灵力,瞬间知道了造成沈辞秋现状的罪魁祸首。 就是他自己。 谢翎默,这回当真手足无措。 而且月华泉上没了白雾,加上沈辞秋的姿势,他上身都在水面外,腰线分明,长腿在澄澈的水中,也再无遮掩。 谢翎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恨不能一头直接穿回自己本来的世界,但他作为肇事者,总不能把沈辞秋折腾成这副模样后放在这里不管吧? 谢翎默念清心经,说话时舌头差点捋不直:“那什么,要我帮忙吗?” 沈辞秋闭了闭眼,心口起伏,用疲惫微哑的嗓子道:“……不用,你走吧。” 带着某种余韵的嗓音勾得谢翎心尖一颤,但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又让谢翎慌乱的脑子一点点沉了下来。 是,抛开这场意外,他们理应还是泾渭分明,无事不见面的关系。 沈辞秋现在体内想必灵力溢满,要消化掉这些灵力,得先让他自己恢复能运转功法的体力。 但现在沈辞秋受不住任何进补的丹药,只能等。 谢翎胸前起伏,深呼吸,难言的焦躁又冒了头:“你如果天亮也恢复不了力气,万一那时候有别的人上山怎么办?” 沈辞秋的手指一蜷。 他这副样子绝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我们也没到相看生厌的地步吧?”谢翎道,“还是说你仍然在乎水镜里的幻影?” 沈辞秋立刻脱口而出:“我不在乎。” 谢翎心头一边滴血一边嘴硬:“我也不在乎,所以我们接触一下你有什么怕的。” 他觉得嘴里是越说越苦:“你选吧,毕竟要不要帮忙最后得看你自己的意思。” 沈辞秋抬头,抿唇看着谢翎似乎坦然的神情。 但有选择的明明是谢翎,他完全可以撂下自己不管,就这么转头走人。 沈辞秋慢慢蜷紧手指,哑声道:“……有劳。” 谢翎心头还在发酸,不轻不重嗯了一声,俯身弯腰,要把沈辞秋抱起来。 两人都未着片缕,沈辞秋因为烈火珠的缘故身上还很热,谢翎一碰,只觉得泉水软滑,白玉灼手,烫得他差点一个踉跄。 谢翎狠狠闭眼,掌心裹住沈辞秋的肩膀,无视所有感觉,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水声哗啦,谢翎用清洁术将两人身上的水意眨眼清除,又给沈辞秋裹好衣裳,雪国的小侯爷敢握着小皇子的脚踝给他摘金铃,但此刻帮沈辞秋穿衣,谢翎只敢用灵力操控。 他系好沈辞秋的腰带,沈辞秋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嗓子慢慢道:“今夜月华泉灵气消耗太过,容易惹人猜疑。” 谢翎自然也明白,他摸出一瓶玉露倒进泉水里,补充了点,维持在让人看不出端倪的程度。 他转身抱着沈辞秋下山,乌黑的长发在空中划过轻盈的弧度,白梅冷香浅浅散在他鼻尖。 守山的弟子们看着谢翎把沈辞秋抱下山来,嘴惊得能塞进鸭蛋,下巴纷纷砸到了地上。 那是沈辞秋,那可是沈辞秋! 他们清雪含霜的高岭之花沈师兄,就这么温顺的被人抱在怀里,闭着眼,面容恬静,竟然半点不挣扎! 沈辞秋是长得美不假,但他的修为和剑意足以震慑大部分人,起码在玉仙宗内,没几个不长眼的敢肖想他,都把人当成天上的月,只可远观。 守山子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看错了,一闭一睁,定睛再看—— 还是谢翎抱着沈辞秋,不是沈辞秋抱着谢翎。 一个弟子在内心无声惊叫,抬手掐了旁边的弟子一把。 那位弟子差点痛呼出声,但生生忍住了。 等到谢翎带着人走远,两人才开始互掐跳脚,一边瞳孔震颤:“怎么回事,不是说沈师兄是上面那个吗,可他怎么是被抱着下来的!?” 另一个弟子艰难咽了咽嗓子:“说明,说明沈师兄其实在下……” 两人惊得不行:谢翎有什么本事,一个练气二层的废人,竟然能让沈师兄心甘情愿躺下? 不得了,他们好像知道了什么大事! 一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在谢翎怀中的沈辞秋才睁开了眼。 就在方才他们从山上下来时,谢翎的修为气息就从筑基后期又变回了练气二层。 大部分掩盖修为的术法或者法器,都是藏着修为让人看不清,但凡能实现精准伪装到某一阶效果的,都是不传秘法或者宝贝。 这类好东西,不可能是妖皇给的,毕竟他都把谢翎弃了,要是早知道谢翎有这些东西,绝对会收走。 谢翎也是个浑身是秘密的人。 沈辞秋并不想窥探他的秘密,只是时不时,也会被谢翎展露出来的东西所惊。 黑鹰一直老实守在山下,看着谢翎把沈辞秋抱下山,脸色顿时非常精彩。 他看谢翎时,痛心疾首;看沈辞秋时,嫉恶如仇。 就仿佛瞧见了一个惑乱君心的妖妃,偏偏殿下还对他这个忠臣的谏言视而不见,与妖妃越厮混越离谱。 黑鹰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谢翎隐藏了修为,所以不方便御剑,他也没有带着沈辞秋一起搭乘黑鹰顺风剑的意思,打了声口哨,玉仙宗的代步仙鹤听到哨声,翩然落下。 玉仙宗的弟子要滴滴打鹤,需要用腰牌来唤,但谢翎这样的大妖就是有优势,一个口哨就行。 谢翎抱着沈辞秋上了仙鹤的背,仙鹤展翅,载着两人飞上高空。 高大的树木眨眼被他们扔在脚底,仙鹤飞上夜空,月色再无任何阻碍,温和地照在两人身上,谢翎掐了个避风诀,把飞行途中的劲风拦在了他和沈辞秋之外。 沈辞秋似乎对他无话可说,因此又闭上了眼,这时候,谢翎才敢低头,仔细瞧一瞧他。 沈辞秋的力气还是半点没恢复,不知是不是因为闭眼后就看不到寒霜,他整个面容在月色下格外宁静,是与先前完全不同的美。 怀中抱着静谧的美人,又在夜色中翱翔,谢翎那颗焦躁的心在广袤的天空中一点一点背奇异地抚平了。 他禁不住想,我何必如此烦恼呢? 无论如何,我跟他都还被同命咒和冰火双生珠绑在一起,与其寤寐不宁,徒劳焦虑,倒不如顺其自然。 顺下去,无论最后他俩会生死相搏,还是……变成别的什么样,都是命。 眼下实在没必要自寻烦恼,还故意逃避,连沈辞秋的面都不敢见。 谢翎的心随着漫天的月色一下变得开拓宽广,仙鹤的羽毛在他面前舒展,谢翎缓缓吸入一口沁人肺腑的气息。 无论如何,白梅冷香挺好闻的。 心静了,他瞧着沈辞秋的眉眼,趁沈辞秋还闭着眼,索性大大方方用视线描摹沈辞秋漂亮的面颊。 颓丧了多日的尾巴毛抖了抖,神鸟头颅大有重新睥睨群雄的趋势。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目光如有实质,沈辞秋即便闭着眼,也能发现他的视线落在哪儿。 毕竟对他们这种警惕且感知敏锐的人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能感受到谢翎的目光慢悠悠划过他的眉,他的眼角,然后是鼻梁,最后……停在了他的唇瓣上。 这一停,时间就比之前稍微长了点。 沈辞秋:“……” 他想睁眼逼退谢翎的视线,但又觉得此刻睁眼或许难捱的是他自己,简直进退两难。 不过好在很快,谢翎就把视线移开了。 沈辞秋悄悄松了口气。 他也忘了,自己在谢翎怀里,身体但凡有一丁点动静,也没法瞒过谢翎的眼。 不习惯被我看?谢翎哼哼:我就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仙鹤飞到冷锋居所,谢翎抱着沈辞秋下来,头也不回对黑鹰道:“你先回去,我稍后自己回屋。” 黑鹰忍了一路,终于还是忍不住忠臣的心,但是当着妖妃的面说坏话肯定没用,因此换个路子恳切劝道:“殿下,纵欲伤身啊!” 沈辞秋:“……” 谢翎:“……” 谢谢,殿下我还没纵过,伤不了。 谢翎:“你还是别说了。” 他在黑鹰痛心的目光里抱着沈辞秋进屋,用脚后跟啪嗒一下拍上了门板。 谢翎将沈辞秋放下,抬眼时,就看到了屋子里随手被沈辞秋放在角落里的佩剑。 都说沈辞秋爱剑,但他怎么看都对这把剑没多爱惜,也不出鞘,不会真的不喜欢这把剑吧? 谢翎摸出自己的扇子捏了捏,没急着走,清清嗓子开口:“今日多亏有你,所以我才能这么快恢复修为,为表谢意,这把剑你收下,我不想欠你。” 谢翎一抹自己腕扣,掌心之中多了把银色长剑,剑鞘花纹格外繁复精致,但因为整体都是银白,因此并不杂乱,只显得贵气,剑柄上面嵌着一颗冰蓝的宝石,灯火下隐有光华流转。 谢翎拔剑出鞘,手一甩,雪白的剑身竟化作了银色长鞭,变回剑再一转,银剑居然又化作一把银白的伞,伞下依旧有剑柄,但抽剑时,变成了与先前不同的一把细剑。 一把剑,竟是有三种形态。 谢翎展示完,将剑搁在桌上,沈辞秋爱剑,眼里闪过了惊艳与欣赏,但唯独没有心动。 这是一件天阶法器。 在谢翎放下剑时,沈辞秋清清冷冷开了口:“谢翎,你还记得是我给你下了同命咒吗?”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谢翎心头这几天攒下的火,但他面上没有怒气,唯独一双琥珀色的眼划过暗芒。 “记得,所以?” “所以这剑你不该给,”沈辞秋直直看向他,“我也不该收。” 谢翎忽然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突然俯身凑近,双手重重拍在床榻上,木床震声,谢翎眼睛里燃着火,把沈辞秋骤然禁锢在床板与自己的双臂之间。 “你下了同命咒没错,怎么,你现在要弄死我?来,有本事朝这儿划一刀。” 沈辞秋唇线一抿,他很不习惯这样的姿势,但对着谢翎那双桀骜狂浪的眼,沈辞秋丝毫没有移开眼神,此时谁先退了,谁才是真正被压制的那个。 两人目光在灯火下无声地交锋,刀光剑影。 谢翎撑在沈辞秋耳边的手慢慢收紧成拳,他嘴角勾起锋利的弧度,连笑也笑得凛冽:“当初被你下了同命咒,是我棋差一着,仅此而已,你利用我,我也利用你,既然对彼此都还有用,我们就大大方方接受这样的关系,不好吗?” 他顿了顿,又道:“同命咒上吃的亏,我迟早有天会找回来,你放心。” 这话说得不错,他们本来就是交易,是利用,先前是,现在不也是吗? “你若再躲着我,”谢翎呵了一声,“我可要觉得你心里有鬼,放不下那三年了。” 话音落,一片静默,谢翎自认为讲得都挺好,却见沈辞秋古井无波的琉璃眸子微微动了动,在咫尺之间,他说:“只有我在躲?” 方才还威势逼人气焰汹汹的谢翎顿时一僵。 ……是,他也在躲,而且这几天躲挺狠。 谢翎差点就绷不住面颊上的气势了,但硬是撑着没放:“我现在想明白了,不准备躲了,怎样,你呢?” 两人实在靠得太近,又是被人从上逼近,沈辞秋也险些移开目光,但也生生忍住了:“……我也不躲。” 谢翎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嘴里哼了声:“没错,就该这样,一切恢复原样。” 他终于肯起身,没了由人形成的狭窄禁锢,沈辞秋周遭的空气重新流动,袖子底下的手指缓缓松开。 沈辞秋:“那把剑……” “说了不想欠你,这是本殿下的作风,送你就是你的,不要就拿去扔了,随你。” 谢翎没有再看那把剑一眼,就这么推门出去了。 沈辞秋一直到大半夜,才恢复了点勉强起身的力气,他拿过剑,搁在膝上,目光慢慢从剑身上摩挲,许久未动,似乎在思考着这把剑的去处。 天阶法宝,无数人趋之若鹜疯抢的东西,就被前任主人这么随手搁下,不闻不问了。 沈辞秋盯着这把剑,看了许久许久。 一直到月落日升,东方的天色微明,亮起一抹属于朝阳的金边。 宛若玉雕的沈辞秋终于动了动,把手缓缓搭在了剑鞘上。 滴血认主,天阶的宝剑感受到灵力,在沈辞秋膝上嗡鸣,温和回应他的新主人。 “剑名‘千机’,”沈辞秋轻声道,“你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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