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朋友看他这样,摇了摇头,压不住好奇的问:“你就不怕林禾悦真和你离婚?” 俞晏修唇角微不可见的勾起,一脸笃定:“她不会。” 朋友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点头:“也是,听说她最近和私生子竞争得厉害,如果不是你,她连自己的地位都保不住,要是和你离婚,还能捞着什么。” 余晏修没说话,默认了。 从那天起,林禾悦和俞晏修就没再见过面。 转眼就到了林禾悦生日那天。 林禾悦把所有应酬都推掉回了家等俞晏修,以往不论两人怎么忙,这一天总会在一起吃饭的。 然而,这一次,她等来的却是俞晏修的助理。 助理拿着几个最新款包包,和一个生日蛋糕:“夫人,这是俞总给您的生日礼物。” 林禾悦目光扫过礼物,只问道:“他呢?” 助理眼神漂移的说:“俞总在开会。” 林禾悦一下就明白了,余晏修现在应该在陪顾苒苒吧。 她自嘲一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对他存有期待……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林禾悦懒得为难助理,直接让人离开了。 助理走后,林禾悦就只剩一个人了,她一个人点燃蜡烛,切了一块蛋糕。 一个人也能给自己过生日,并不是没有俞晏修就过不了日子了。 可谁知,门铃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林禾悦诧异地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然是梁牧野。 “姐姐,生日快乐。” 林禾悦呆住了,她都没反应过来,梁牧野怎么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让他进来了。 半夜,林禾悦刚送走梁牧野,门突然又开了。 她以为是梁牧野,回头问:“你怎么还没走?” 话音刚落,却听到俞晏修低沉的声音:“你在说谁?” 林禾悦吓了一跳,下意识问:“你怎么回来了?” 俞晏修觉得不对劲:“我不能回来?” 他走进门,灯光下,林禾悦脖颈处却有一道刺目的红痕刺入他的眼! 俞晏修目光一沉,一把抓住林禾悦的手,浑身散发寒气地质问:“这是什么?” 林禾悦狠狠愣了一下,才从玄关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道吻痕。 她看着俞晏修生气的模样,反倒镇定下来了。 她挣开他的手,拉好衣服道:“蚊子咬的。” 不是他无所谓地说自己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吗? 不是他说不介意吗? 她不过是做了和他一样的事罢了。 俞晏修目光幽深地盯着她的脖子看,下意识伸手用力搓揉着那一处红痕,将那一片皮肤都变得同样鲜红才罢休。 林禾悦吃痛,把他的手打开:“你干什么?!” 俞晏修好像也恢复了理智,淡淡开口:“妈从国外回来了,两天后是妈的生日,特意回来过生日,我们一起出席。” 林禾悦没想到话题转变得如此快,像这样的场合,他们是夫妻,自然是要一起出席。 “知道了。” 林禾悦说完,就走入卧室。 俞晏修目送她离开的背影,眉头无意识的紧皱着,他打量着家里的东西,直到看到桌上蛋糕只切了一块,才总算松了口气。 两天后,就到了俞母生日。 林禾悦准备好了一切,说好要和她一起出席的俞晏修却不见了人。 她拨通俞晏修的电话,话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现在无人接听……” 连续几次后,林禾悦索性就不再打了。 她拿着自己准备的礼物,一个人来到俞家老宅。 她进屋的时候,客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俞晏修却还没到。 林禾悦直接走向被一群贵妇人围着的俞母。 “妈,祝您生日快乐。” 林禾悦拿出礼物,是一串翡翠佛珠:“这串佛珠是我请静安寺的主持特意开过光的,保佑您长命百岁。” 俞母是一个相当传统的女人,一直认为女人嫁人后就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所以一向不待见林禾悦。 俞母接过佛珠,神色淡淡地睨林禾悦一眼:“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孙子,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晏修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林禾悦抿了抿唇,正想随口敷衍过去。 可下一秒,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林禾悦抬头一看,就见俞晏修一身西装革履的出现在门口。 而他的臂弯里,挽着的是顾苒苒。 林禾悦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 像这样的家宴,俞晏修竟然带着顾苒苒来了。 他这是在公然打她的脸! 林禾悦耳尖的听到了别人对她的嘲讽。 “天哪,俞晏修竟然带着小三来了!” “想当初林禾悦多清高,放话不嫁圈子里那些花心富二代,宁愿单身,结果精挑细选,还不是选了个会出轨的!” “俞晏修对他这个小三可真是真爱了,相比之下,林禾悦简直是可笑又可怜哈哈哈……” 林禾悦眼睁睁看着俞晏修牵着顾苒苒走到俞母面前,说:“妈,这是苒苒。” “阿姨,我给您带了礼物,祝您生日快乐。”顾苒苒立即递上了生日礼物。 俞母上下打量顾苒苒一番,又瞥了眼一旁僵住的林禾悦。 最后竟是真的接过了礼物,还笑着对顾苒苒道:“好孩子,这礼物阿姨很喜欢。” 一片其乐融融中,林禾悦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闭了闭眼,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朝门口走去。 却没想到刚走出门,俞晏修就追上来了:“林禾悦!” 林禾悦回头,语气冰冷:“俞先生有什么事?” 俞晏修听着这个称呼眉头直皱,对上林禾悦苍白的脸,声音不知不觉低下来:“我之前答应过苒苒,要带她来参加宴会,不好违背承诺。” 好一句‘曾经答应,不好违背。’ 他答应顾苒苒的不能食言,那答应她的事呢? 这么想着,林禾悦也问了出来:“那我呢,你答应我的呢?” 可话刚问出来,林禾悦就后悔了——明明知道答案,干嘛还要问呢? 林禾悦眼眶一红,不想再看俞晏修,她深吸口气,越过他就走。 俞晏修却拉住她的手:“只此一次,下次不会再带她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大度点。” 林禾悦看着这样的俞晏修,鼻尖竟是控制不住的一酸,心口如同被人捏得出了血般疼痛难忍。 下一秒,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宴会上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在这种情况下,林禾悦接到了林父的电话,让她回家。 林父的声音带着怒气,林禾悦的心也是一沉。 林禾悦很快回到林家。 一进门,林父就直接开口道:“准备准备,和俞晏修离婚吧。” 林禾悦怔了半响,才回了一句:“我暂时不会离婚。” 她想要的还没得到,这桩婚姻,她决不能让自己输得一无所有。 林父看着她平静的脸半响,最终拿出一份合同:“这是你妈名下的股权转让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给你。” 林禾悦这下真愣住了。 还没来及翻看,林父又递上一份合同:“这是我的股份转让协议,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转让给你。” “禾悦,爸爸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离婚,但现在你都被人踩到头上了!” “我林策的女儿怎么能受这种气!” 林父的话震耳欲聋,林禾悦心情复杂,心里闪过很多想法,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说自己会好好考虑,陪着林父吃了一顿饭,才拿着两份股份转让协议回御景苑。 回到御景苑,林禾悦找出了俞晏修上次留给她的离婚协议。 她翻到最后一页,末尾处俞晏修的签名龙飞凤舞,彰显着他对这份婚姻的毫不在意。 盯着看了许久,林禾悦最终还是拿出笔,在这名字旁边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签下自己名字那一刻,林禾悦只觉如释重负,就好像从泥沼里爬了出来。 从今以后,她和俞晏修就彻底没关系了。 从此,俞晏修不管再有多少情人,都和她再没关系。 签好协议,林禾悦就叫人把离婚协议送去法院。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林禾悦看着母亲留下的股权转让协议,不由回忆起林母。 关于母亲的记忆里,除了她为林父哭泣的画面,就只有林母笑着说要将她培养成一个舞蹈家,亲自教她芭蕾舞的画面。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能成为母亲希望的那种女儿。 林禾悦已经很久没跳舞了,现在却突然想再跳一次。 林禾悦换上很久没穿的白色舞裙,对着衣帽间的镜子舞动起来。 虽然很久没跳,但一动起来,就感觉所有记忆都回来了,身体好像自己知道怎么动。 一曲《白天鹅》跳得惟妙惟肖。 可跳着跳着,就感觉受伤的脚疼了起来。 转圈的时候,脚下一趔趄,就要摔倒。 可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手牢牢的横过她的腰间,将她稳稳扶住。 林禾悦回头一看,是俞晏修。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那看了多久? 俞晏修目光幽深的盯着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跳舞?” 林禾悦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回过神就从他怀里退出来:“谢谢。” 她随口解释:“小时候学过一阵子,后来腿受伤了,就没学了。” 俞晏修稍回忆了一下当初查的林禾悦的资料,的确,资料上是写了这一段,只是他从来没在意过。 林禾悦觉得俞晏修有点不对劲,刚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候,顾苒苒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冒出来:“晏修,你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林禾悦诧异转头,就看到顾苒苒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挽住了俞晏修的手臂。 林禾悦视线落在那行李箱上,疑问还没说出口。 顾苒苒又灿然一笑,朝着她伸手:“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毕竟……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林禾悦瞥了眼顾苒苒伸出来的手,没有动,轻声问:“什么意思?” 这话是问俞晏修的。 不等俞晏修回答,顾苒苒又抢先一步回答:“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晏修买了隔壁别墅送我做毕业礼物。” “姐姐,以后我们隔得这么近,你要是想见晏修,随时可以来我家见他。” 林禾悦眼神颤动,盯着俞晏修问:“是这样吗?” 俞晏修没说话,默认了。 居然把小三和老婆安排在同一个小区,甚至是隔壁邻居。 林禾悦简直要笑出声了。 这是今年她听过最荒唐的事,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你们两个就回家吧。” ‘回家’二字,她咬得格外的重。 说完就越过两人离开。 从这天起,顾苒苒就在林禾悦隔壁别墅住下了。 第二天一早,林禾悦泡好了咖啡,来到阳台外。 却意外撞见隔壁别墅顾苒苒和俞晏修抱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的画面。 林禾悦僵在原地。 她难以想象一向冷静自持的俞晏修也会有这样难以自控的时候。 转身回了屋,她突然发现自己竟不再心痛。 只是遗憾于这个地方再也喝不了咖啡了。 这之后,俞晏修也几乎不回家了。 而林禾悦也很忙,忙着任职林氏CEO的事情。 出于礼貌,林禾悦邀请了俞晏修来参加她的就职仪式。 可他却说:“那天,我要参加顾苒苒的毕业典礼。” 意料之中的拒绝。 林禾悦似乎感受到了心底的余痛,但仅仅一秒,就整理好了情绪。 很快到了林禾悦就职仪式那天。 林禾悦忙碌了一天,应付股东和媒体,等终于忙完,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御景苑已经是晚上。 谁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束花。 林禾悦愣了一瞬,才慢慢走上前问:“你怎么来了?” 梁牧野没等她走近,就大步走到她面前,将那束花递给她,唇角勾起一抹勾人的笑:“姐姐,恭喜你,今天辛苦了。” 蕣煒棖胮皨兀臵憫阣咤飚掺亝鹁蘏赓 林禾悦看着眼前英俊男人眉梢的笑意,心跳都漏了一瞬。 然后,第一次,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梁牧野眼底闪过一抹深色,随即反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开启了更猛烈的进攻。 从门口到卧室,两人好似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一室春色。 而另一边,京大礼堂。 晚上七点半,顾苒苒的毕业汇演即将开始。 俞晏修坐在大礼堂的第一排。 顾苒苒扮演的是白天鹅。 她穿着定制的芭蕾舞裙,化着精致的妆,走上舞台,朝底下观众鞠躬。 她还说:“这支舞是我特意为我的爱人准备的,希望他能喜欢。”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俞晏修身上。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也都知道他和顾苒苒的事。 不过现代社会嘛,见怪不怪了。 俞晏修没有理会这些目光,只是专心注视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顾苒苒。 一曲完毕,俞晏修却觉得怅然若失。 顾苒苒是一只合格的‘白天鹅’,但她却始终比不上他心目中那个优雅纯真的‘白天鹅’。 没有人能跳出他心中那个女孩的样子。 俞晏修提前退场了,他直接来到艺术系教学楼,走到他拍的那张照片前,目光久久凝视。 他把照片摆在这里,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照片里的女孩会在看到这张照片后和他联系。 可五年过去了,人依旧了无音讯。 忽然,身边传来一身叹息:“唉。” 俞晏修一扭头,就见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他认出是学校的李老师。 他皱了皱眉,打算离开。 李老师却道:“俞总经常来看这照片,不想知道她是谁吗?” 俞晏修脚步顿住了,只听她说。 “前几天我在翻旧照片的时候,终于记起来,照片里的人,是林禾悦。” “禾悦是我带过最有天赋的学生,顾苒苒比不上她,只是可惜后来腿受伤了……” 俞晏修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谴责。 那眼神就好像他错把鱼目当珍珠。 后面的话他也没再听,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林禾悦就是照片里的人! 他转身就走。 俞晏修开车回到了御景苑,一路上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 终于回到家。 他在楼下就看到了卧室亮着灯。 林禾悦在家。 俞晏修飞快下车,到门口的时候,却忽地有些迟疑。 他把身上有关顾苒苒的所有东西都找出来扔到一边,这才松了口气去摸门把手。 正要开门。 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禾……” 林禾悦的名字还没喊出口,俞晏修就僵在了原地。 开门的是一个只围着浴袍的男人,那显眼的八块腹肌上满是暧昧的痕迹,显然刚结束一场激战。 看见俞晏修,他一挑眉:“是你啊……” 男人英俊的脸上难以控制地露出一个不屑又得意的笑:“姐姐累得睡着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吧。” 这赤裸裸挑衅的话语,让俞晏修一向冷峻的面容有了一丝龟裂,心底更是怒火中烧。 他没想到,竟然会在自己和林禾悦的婚房看到一个男人。 她竟真的敢养男人。 还把男人带回他们住了三年的家。 哪怕他养了顾苒苒,也从没带顾苒苒回来过。 一个出卖身体的男人,凭什么拦在他面前。 俞晏修看梁牧野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垃圾。 “滚!” 梁牧野也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显然,是把他当成不正经的男人了。 他勾着唇,眼底满是故意的嘲讽:“姐姐有我就够了,你老了点,就算是自动送上门,姐姐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俞晏修周身寒气肆意。 这是把他比喻成自动送上门的鸭子。 还嘲讽他老。 两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空气里火花四溅,噼里啪啦。 俞晏修看着男人得意的面容,脖子上青筋暴起,暴戾感让他一把攥住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的衣领,拳头‘咯吱’作响。 梁牧野非但不怕,还越加挑衅的看着俞晏修。 俞晏修看着他挑衅的面容,更加怒火中烧。 刚要动手,林禾悦略带嘶哑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阿野,是谁来了?” 听到声音,俞晏修身体一僵,缓缓抬头,越过梁牧野朝里看去。 只见林禾悦穿着一条白色真丝睡裙走了出来,长发随意披散,露出了锁骨处斑驳的痕迹。 一切的一切,都刺痛了俞晏修的眼。 梁牧野却是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抹可惜。 要是刚才那一拳头下来,姐姐该心疼自己了。 可惜姐姐来得太及时,他还要再添一把火。 这时,只见梁牧野神色变了,挣脱他朝林禾悦走去,一副委屈的样子:“姐姐,这人谁啊,不由分说就闯进来,还打我。” 俞晏修看着他变脸,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在林禾悦面前瞬间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顿时目瞪口呆。 这垃圾刚才面对自己的还不是这样子的。 “我没有打他。” 林禾悦查看梁牧野脸上,没有受伤,依旧那么帅气,她就放心了。 遂转头,目光落在俞晏修骇人阴沉的面容上。 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他这么生气?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和梁牧野的事情吧? 林禾悦冷冷的看向俞晏修:“俞总?你不是应该在参加顾苒苒的毕业汇演,怎么来了?还对我的人动手?” “俞总是不是该向我的人道歉。” 俞晏修亲口听到她说“我的人”,以及对梁牧野明显的维护,心好像被撕裂开来。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他们的关系,那此刻,他全然明白了。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脸色都白了。 道歉? 她竟然让他向她包养的小白脸道歉。 她竟然…… 俞晏修眼底流露处一抹悲伤,望着林禾悦,见她坚持,他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不可能! 他堂堂俞氏集团总裁怎么可能向别人道歉。 俞晏修攥紧手,竭力将愤怒和暴戾的情绪压下,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让他走,我们谈谈,我动不了你,但我能动他。”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林禾悦就挡在梁牧野面前:“我们的事,和他无关。” 梁牧野勾唇朝俞晏修挑衅一下,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姐姐,前辈看我不顺眼,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吧,我舍不得让姐姐为难。” 说完就进屋去了。 梁牧野转身进屋,转身时,面上的委屈尽数散去,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俞晏修看着梁牧野离开,心情总算舒畅了些。 算他识相。 可梁牧野走了一会又返回来,拿了一件大衣替林禾悦盖上,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姐姐,晚上天气凉,别冻感冒了。” 随后又瞥了眼杵在一旁的俞晏修,茶里茶气地说:“难怪姐姐要和他离婚,他身为丈夫一点也不知道关心你,不像我,只关心姐姐。” 俞晏修听了梁牧野的话,喉间一哽,觉得他的话怪怪的。 他怎么不关心林禾悦。 只是现在是夏天,屋内维持着恒温26度,林禾悦哪里会冷? 这样假模假样的关心,禾悦一定看不上。 可谁知却亲眼看见林禾悦却朝梁牧野浅浅一笑:“谢谢。” 俞晏修自诩什么场面都没见过,可看到眼前这一幕,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时,又见梁牧野抬手揽住林禾悦的腰揉捏,体贴道:“姐姐,你刚才不是还念叨着我不让你休息,你累了吗,要不进去休息吧。” 言语间尽是暧昧。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刚做了什么。 俞晏修目光幽深的看着两人,攥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彰显着他的愤怒。 “你先进去,我们谈一下。” “好。” 梁牧野乖乖的回答后就进屋了,原地只剩下俞晏修和林禾悦。 俞晏修打量着林禾悦,目光贪婪。 林禾悦就是自己心心念念,找了5年的人。 难怪上次看林禾悦跳舞,有一种熟悉感。 他早已娶了她。 俞晏修目光下移,又看到了她锁骨处刺目的红痕。 他心烦的移开目光,自以为大度地说:“和他断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禾悦只觉得他的话很搞笑,但面上依旧很冷淡:“我和阿野相处得很愉快,暂时还不想和他断。” 俞晏修双目变红,胸腔内积压着无处发泄的怒火。 阿野? 叫得这么亲密。 那个男人让她这么喜欢。 俞晏修质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问出来的时候,俞晏修心底竟然久违的升起一丝恐惧。 既害怕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又害怕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在他让林禾悦也找一个之后。 他说那话,是自信林禾悦不会找男人。 如果她找到了,那就代表他的自信变成了自负。 果然,林禾悦告诉他:“半个月前,你和顾苒苒去日本泡温泉那天。” 闻言,俞晏修冷不丁想起上次在林禾悦脖子上看到的痕迹。 那哪是什么蚊子咬的,分明就是吻痕。 此刻,俞晏修看着林禾悦脖子上的痕迹,也变得刺眼起来,脸色越发阴沉,沉沉的声音透着不悦:“只要你和他断了,我就可以当这事没发生过。” 林禾悦皱了皱眉,觉得俞晏修有些胡搅蛮缠。 “你在不爽些什么?你又有什么理由要求我和他断了。” 俞晏修不说话了,唇线抿得紧直,冷声警告:“林禾悦,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林禾悦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好笑。 她养男人的时候,俞晏修就想起她是他妻子来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她已经签字离婚了,俞晏修凭什么管她。 “我记得你亲口说过,不在乎我找男人,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俞晏修满腔的怒火缓缓熄灭。 是啊,他说过自己不在乎的,为什么? 俞晏修还没找到答案,忽然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 林禾悦听见里面传来顾苒苒娇滴滴的声音:“晏修,你去哪了,我在家等你。” 俞晏修挂断电话,看着林禾悦。 他先处理了顾苒苒。 想到这,俞晏修转身走了。 林禾悦看到他转身的目光,目光嘲讽。 再胡搅蛮缠,还不是顾苒苒一个电话,就走了。 他今天这举动,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过林禾悦忽然想起,她好像忘记把自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事情告诉俞晏修了。 算了,下次吧。 俞晏修浑身寒意的回到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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