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倾国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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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谷：“啾——” 就这样，帐篷里只剩下了洛因幼和严星渊两人。洛因幼在晕，严星渊喝了口热茶冷静一下。他总觉得将军变了，以前的夜将军做不出来这么出格的事，神特么大半夜跑别人帐篷里瞎玩！洛因幼晕了一会儿后终于恢复正常，她很无奈，夜辞还把她当小孩一样，随便就一扔扔在桌子上。她已经长大了！她可以围着桌子坐！深吸一口气，洛因幼开口道：“我要出去历练，给你几个忠告。” 严星渊正襟危坐：“小将女请说。” 洛因幼伸出手指：“一，去了京城不要低调，展现你强大的治理能力和人格魅力！就是怎么高调张扬怎么来！入了稷下学宫后，拜院长为师！” 严星渊：“？？？” 他傻眼，连忙问道：“我这不是在回凛州的路上吗？我干嘛要去京城？我去京城干什么？” 洛因幼没管他，继续伸出手指：“二，严格把关燕痴灵，如果皇帝不让她读书，你就私下逼着她读，还有修炼也不能落下！她要是有长歪的迹象就给我打！” 严星渊急了：“小将女？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没睡醒？我没有要去京城啊！” 洛因幼伸出第三根手指：“三，万一联系不上我，周鸿离得太远，暗部你来调动！” 严星渊：“……” 走出帐篷，洛因幼感受着冷风呼呼的往脸上吹，夹杂着一两根边谷的毛。不远处，是张青山在跟夜辞交代着什么，一袋子又一袋子的零嘴往夜辞手里塞。张青山眼睛都红了，满脸的不舍：“少主吃惯了我做的饭，在外面要不习惯的。” 夜辞：“哪有那么娇气？” 张青山：“我没事先准备，先拿一些过去，中途少爷您再来我这里取？或者您把我也带上吧，我给小少主做饭？” 夜辞面具下的嘴角狂抽，说道：“你不能去，你要留在队伍里作掩护，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小将女身边有个管家，你在，才能蒙混过关。” 张青山点了点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边谷看到洛因幼走出帐篷，站起来甩了甩身上的雪。夜辞下意识对着洛因幼伸手，想要将她拎起来就走！哪知刷的一下，洛因幼直接身体一闪，然后将小手塞进了夜辞的大手里。洛因幼：“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动不动把我拎来拎去，我不要面子哒？” 夜辞倒也没拒绝，拉着洛因幼几个闪身就离开了大部队，身后是速度极快的边谷，跟着狂奔。夜辞和边谷的速度快，一人一马都能缩地成寸。唯有洛因幼晕的直接吐了！她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这身法她不学也罢。 …… …… 年近将至。北幽国一大半的版图都开始了大雪纷飞，包括没有了若木皇后的稷下皇城。稷下的百姓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年中一次，年末又一次，并且越下越大，雪越积越厚。寒冬让很多人都冻死了，民不聊生。更有大批大批的人往南迁，前往相对温暖的炎州。对此北幽帝不是不知道，但没有任何应对措施，反而在每周的例会上，问起了另一件事。北幽帝：“民间有关永夜郡主的传闻是怎么回事？” 国师东郭乌当即站出来，怒斥道：“妖言惑众！我孙儿不能无缘无故的惨死？这事必须要彻查！请陛下为我做主啊！” 北幽帝：“国师觉得，天罚之雷，是否属实？” 东郭乌：“怎么可能有什么雷罚，那都是愚民乱传！以假乱真！我孙儿一定是被恶人所杀，这是命案！” 北幽帝眯起眼：“我倒是听说，早在多年前的凛州，就出现过雷罚之事？” 代理大学士贡佺站了出来，回复道：“回禀皇上，有关民间传出的雷罚，臣倒是调查了一番。” 北幽帝一挑眉：“说说看。” 贡佺道：“第一次雷罚是在凛州永安城，劈了一家青楼，当时永夜郡主并不在场，倒是那凛州学子星渊在。” “第二次雷罚，就是这次宕州驻军事件，在场者有永夜郡主，和那名凛州学子星渊。” 北幽帝身躯前倾：“你的意思是？” 贡佺道：“这雷罚怕是跟永夜郡主关系不大，不然她在稷下皇城这么多年的时间，怎么一次都没有发生？” “倒是那凛州学子星渊，连续两次他都在场！” 北幽帝：“凛州学子，星渊？这人是谁？” 贡佺道：“就是在炎州，协助永夜郡主赈灾，又帮着炎州太守更改治理方案的那名学子！” 北幽帝瞥了眼面色极差的国师，笑道：“朕倒是忘了要嘉奖这名学子。” 东郭乌立即站出来反对：“陛下不可！那学子不过是永安学院的一名学生，既没有考学，也没有身份背景，更何况年纪也太小了，如何担当大事？” 贡佺没再说话，说得好听他是大学士，但官名前有代理二字，终究没有转正，不是真正的首辅。而且与天武境的国师唱反调，他可不敢！北幽帝想了想道：“朕也觉得天雷之事太过于蹊跷，东郭二公子的命案不是小事，由三司会审，定要给国师一个交代。” 东郭乌虽有不满，但还是行礼道谢。 “至于那凛州学子……”北幽帝突然玩味一笑：“传圣令去凛州，学子星渊入稷下学宫，学成后再封官进爵即可。” 年纪小？年纪小才好啊！当下的北幽朝堂乱成一锅粥，尤其在陈良平升职之后，国师一派就一家独大。这不是北幽帝希望看到的，帝王之术重在平衡，他需要一个新的势力崛起，制衡国师一派。至于星渊本人的倾向…… 北幽帝并不在意，哪怕这个学子前期一直深受永安侯影响。但一个寒门出身的学子？呵！等他见识到了稷下的繁荣，再给他绝对的权力和富贵。一边是一手提拔他的北幽帝皇帝，一边是只能提供他温饱的永安侯，他会怎么选呢？北幽帝相信人性的复杂！第131章这就是你说的打架？夜辞和边谷在死命传送了几次后终于停下，给吐成纸片人的洛因幼一点喘息时间。洛因幼就趴在夜辞的肩膀上，头和手在前面，脚搭在后面，整个人有气无力，吐完就抓起夜辞的衣服擦嘴。夜辞一开始是强烈拒绝的，但在贡献了几次+2之后，终于放任不管。脏都脏了，你继续擦吧！ “我们要去哪啊？”洛因幼问道。这会儿的她终于恢复了一丝体力，从夜辞的肩膀上下来，坐到了边谷背上。夜辞：“极北。” 他的白色长袍淹没在了风雪中，与衣服搭配不符的战靴，每一脚都会深深陷进积雪。他走的不快不慢，但周围的树木却飞速的往后倒退。边谷也是如此，边走还边有闲功夫啃雪球。洛因幼叹了口气，这两货一会儿空间扭曲一会儿秀身法，速度快了不起是吧？嫉妒！ “去寒辽国吗？”洛因幼看了眼周围的景色，道：“这都快出北幽国的国界了吧？” 夜辞点头：“北有寒石，适合极致的力量训练。” 洛因幼：“好的，哐哐刺大石升级版。” 这会儿的夜辞已经对她时不时古怪的用词习惯了，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洛因幼突然想到小火，来了兴致：“对了！你是怎么把那火焰飞鸟找来的？赈灾和压城，它现在比我还出名！” 夜辞：“我把它圈了起来，还有那头巨鹰也一起。” 洛因幼很惊讶：“圈？在哪？” 夜辞停下脚步：“正好要路过那个山谷，两只飞兽有仇，我想着反正都是你死我活，索性就待在山谷里分出胜负，别出去祸害百姓。” 洛因幼点头：“有道理，不过这都多少年了，还在打架？” 边谷也好奇那两个大家伙如何了，打架打三年，也是奇葩！关押小火和小刀的山谷，就在两国边境处，洛因幼等人继续往前一段距离就抵达。山谷的入口空荡无比，却什么动植物都没有。像是有什么禁制，阻挡着进出。洛因幼扭头看向夜辞。夜辞指着边谷：“它能带你进去，不用我解。” 他直接走进山谷，洛因幼坐在边谷的背上，进去也轻轻松松。山谷很大，也正是洛因幼当初从天而降的那个陨石坑。她还跟边谷又跳过一次…… 回忆起来，小火和小刀是真的惨！强制关押，世仇之战。最近几次出来的都是小火，所以小刀不会被打死了吧？进入山谷后，洛因幼也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动静，更加确定小刀已经凉凉的事实。夜辞则是皱眉：“我每次来它们都打的激烈，这会儿应该是休战状态。” 他正说着，突然一声鸟鸣从不远处响起。夜辞微笑：“看，到了。” 洛因幼站在边谷的背上，勾着脖子看。刚走过一个拐弯处，他们就看到了火焰飞鸟和刀刃巨鹰，依旧还是那么大的体型，翅膀展开更是大无敌。只是这姿势…… 火焰飞鸟在下，刀刃巨鹰在上，两只飞行妖兽双尾相交，翅膀疯狂扇动。在交配啊！洛因幼指着忙活中的两只飞兽，麻木的问道：“这就是你说的打架？是挺激烈。” 夜辞沉默了一秒，表情僵硬道：“我以为它们都是雄性。” 边谷：“啾啾！” 洛因幼：“是雄性！但你把它们强行关了两三年，都是雄性也没办法啊！妖兽就没有需求了吗？” 夜辞：“恕我无法理解。” 洛因幼还在骂骂咧咧，边谷也在旁边瞎叫唤，直到走出山谷，夜辞给两幼崽一人一个脑瓜后才安静下来。三人继续往北去，翻山越岭，横穿寒辽国。洛因幼第一次走出北幽国，看到什么都好奇。尤其是这寒辽国的人文风情与北幽国相差甚远，寒辽国的人不爱读书爱打架，从不饮茶只喝酒。无论是人和事都是直来直去，骁勇善战，是真正的雪国民族。洛因幼看过一圈后说道：“两国为什么非要打，大家都是人类，有什么好斗的？每年都死那么多人。” 夜辞：“是两国的皇帝要打。” 洛因幼若有所思：“凛州学术能扩张到寒辽国吗？” 夜辞：“可以，但不是现在。” 洛因幼盯着他：“其实不夜军早就能杀到寒辽国国都，哪怕东郭世家卖国运粮，寒辽国的军队也远不是不夜军的对手，北幽帝的圣令你有时候服从有时候直接无视，但每次退兵的圣令下来，你都退了。” 夜辞：“恩，你想说什么。” 洛因幼：“你在用国战练兵！是吗？” 夜辞终于停下脚步，面具后的神情带着笑意，他伸手，轻轻在人类幼崽的额头上一点。冰凉的手指，像是一滴净化的水源，从洛因幼的额间，通透了整个灵魂。夜辞：“聪明。” 洛因幼从前想不通的很多事，在这一刻豁然开朗。北幽和寒辽的两国大战？那不过是两国皇帝自以为是的大战！不夜军的敌人从来不是寒辽国，也不是人类。是鬼魅！不夜军一直在练兵，也一直在扩军。不夜军的战士们，真的最终会出现在两国交战的战场上吗？为什么真正厉害的不去，每年都派出大量的不夜军新兵，给寒辽国一次又一次重振的机会？恐怕第一批不夜军早就南迁了！夜辞的心思缜密，心系大局，布局和行动从来不是针对什么敌国和皇室。洛因幼：“我看寒辽国对北幽国是恨意，但人民对不夜军都很佩服，甚至刚刚路过的那个酒馆里，还有寒辽国的大汉在问不夜军收不收敌国人。” “不夜军的最终形态，是收整个北域所有国家的人进军队？”洛因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夜辞依旧是点头：“对，全猜对了。” 洛因幼小手握紧，继续问：“所以我最终的敌人，也是鬼魅对吗？我要带领不夜军，杀穿鬼域！” 不夜军不是属于北幽国的军队，是北域人族大军！ “哈哈！对！”夜辞突然笑了起来。洛因幼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笑，很豪放，也很大气。这才是真正的不夜军总帅！第132章神树若木夜辞伸出大手，在洛因幼的脑袋上揉了揉：“把你捡回来真是捡对了，聪明，有勇气，也是唯一能跟上我想法的人。” 洛因幼很激动，继续问：“杀穿鬼域后，是不是就能连通北域和其他大陆？我早就发现了，无论是北幽国还是寒辽国，人们似乎不知道北域之外的世界，他们以为这片大陆就是全天下。” 夜辞：“对！但你只猜对了一半。” 洛因幼睁大眼睛，等着。夜辞：“连通其他地域的方式，并不是杀穿鬼域，而是另外一种。” 洛因幼又开始不懂了：“另一种？是什么？杀穿鬼域的目的是？” 夜辞：“杀鬼魅是为了护灵蕴，鬼域实际上是杀不穿的，我跟你说过，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不过是鬼域外区。” “大量的邪祟游荡在外区，包围着鬼域的中心地带，想要通过鬼域去其他大陆，除了抵挡和杀穿这些外区的魑魅魍魉之外，还要有能横穿鬼域内区的本事。” 洛因幼眨了眨眼睛：“哦，就是说这个方法很难，不切实际，但也不是做不到。” 夜辞：“至少现在的你和我，做不到，鬼域大的无法想象，鬼九宗甚至排不上名号。” 洛因幼：“哦……” 就类似于海洋？还挺像的！ “连通其他大陆的方法是什么呢？灵蕴又是什么？”洛因幼继续问。夜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不是控过北幽帝的梦境吗？发现了什么。” 洛因幼扬起小脸：“南有若木，国运天成，得若木者，得永生，我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夜辞：“皇室想的单纯，以为得到了若木就能永生，但实际上若木一族不是这么用的，而且国运天成说错了，若木能带来的不是国运，是整个北域的气运。” 说着，他指了指天空：“北域有禁制，这里的修炼者最高境界只能达到天武境大成，再往上就上不去了，唯有若木生长，气运全开。” 洛因幼脑子懵了：“啊？” 夜辞：“恩，在很久很久以前，上古时期，鬼域没有内区和外区之分，也不存在什么魑魅魍魉，只是个单纯的能量孕育之地。” “北域和其他域的来往也没有限制，冰雪孕育出的寒族，拥有强大的冰系修炼者，一度是四大域之首。” 洛因幼：“然后呢？” 夜辞：“直到三万年前神魔大战，战场就在北域。” “那一战打了几百年，摧毁了北域文明，也让北域的世界树死亡，从此北域就有了限制，无法再与外界互通。” 洛因幼张大着嘴巴：“这个世界，真的有神有魔啊？最后是谁赢了呢？” 夜辞：“赢的是神，输的是魔。” 洛因幼刚想点头，却猛地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等等！其实就是两个势力在打，赢的就封自己为神，输的那一方就被贴上了魔的标签？” 夜辞一挑眉：“没错，成王败寇，就是这么个道理。” 洛因幼：“所以上古时期也不是什么神魔大战，这都是赢的那一方下的定义。” 夜辞：“所谓的魔，一开始也不过是鬼域中心孕育出的生灵，不是人族罢了。” “他们逃回了鬼域中心，躲了起来，内部又开始分化，有一部分生灵因为杀戮太多，被鬼域中心驱逐，只能在鬼域外区徘徊。” 洛因幼：“那些就是外区最早的魑魅魍魉？” 夜辞：“没错，他们失去了最纯粹能量的蕴养，只能以人类精血为食来壮大自己，不断的繁衍，世世代代的杀戮，就成了你现在所接触的鬼魅。” 洛因幼小手一拍：“原来如此！但这样的发展，不是魔的生灵也终究成魔。” 夜辞：“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洛因幼：“灵蕴，世界树。” 夜辞缓缓道：“世界树就是通往各域的大门，你可以理解为你每次都晕的那种时空通道，是长在树上的。” “世界树一共有十棵。” “东域有世界树扶桑。” “南域有世界树不死、迷榖、三株、建木。” “西域有世界树沙棠、琅玕。” “北域有世界树，若木……” 洛因幼听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知道若木可能很重要，但没想到这么重要！夜辞继续道：“灵蕴就是孕育世界树的能量体，由若木一族世世代代守护，你可以理解为灵蕴为世界树的伴生者，而那棵在神魔大战中摧毁的世界树，就叫若木树。” “北域的世界树被摧毁，当然就无法与外界联系，神魔大战带来的影响过大，让北域有了固地自封的限制。” 洛因幼瞪大着眼睛，震惊道：“所以皇后她是……” 夜辞点头：“北域世界树，若木神树的载体。” 洛因幼急了：“卧槽那怎么办？皇后死了！” 夜辞：“你再回忆一下北幽帝的梦境。” 洛因幼眨了下眼睛，紧接着双眼再次瞪大：“我靠！小公主！我们快回去，去稷下把小公主救出来！” 若木一族，世代单传，只传女，不传男。若木兰身死，灵蕴就在燕痴灵身上啊！这玩意儿关系着世界神树若木树的重启，关乎着整个北域的未来！再加上那北幽帝一直对这玩意儿窥伺，想占为己有…… 洛因幼越想越可怕！夜辞却一点不急，甚至转身取下面具，突然兴起的将那面具扣在了洛因幼的小脸上。太大了，戴不上。洛因幼索性将面具挂在头顶，当帽子。她睁着大眼睛，扬起小脸看夜辞。夜辞额头上的两个疙瘩又变大了，长出来不少。他的面容也成熟了一些，少年的气息在渐渐褪去，看上去快成年了。洛因幼：“你给了小公主什么保障？” 夜辞：“护身符，还有你的老六大军。” 洛因幼：“哦哦，那就好。” 夜辞微笑：“所以你小时候把人打的半死，等于差点把北域的未来毁了。” 洛因幼撇嘴：“我收了力的，就她那小身板，我天生神力，一根手指都能把她搞死八百遍，收力揍她，累的是我！” 夜辞：“是我。” 洛因幼恍然大悟：“哦！那时候你就给她护身符了？” 夜辞：“被你一口气毁了三个。” 洛因幼：“牛哔如我！” 第133章我管他死活很快，洛因幼又不解道：“北幽帝想得到灵蕴得永生，若木树重启最大的障碍是北幽帝！你为什么不管北幽帝，却专注于对付鬼域的邪祟？” 夜辞：“你搞错了，人类无法将灵蕴占为己有，但邪祟可以。” 洛因幼恍然大悟后当场爆笑：“哈哈哈！北幽帝纯属瞎忙啊！但我怀疑他跟邪祟有不正当交易，整天在搞事，这皇帝就不能换个人当？” 夜辞：“首先，很多地方都与鬼域外区相邻，北域总共有二十几个国家，有交易的不止他一个，我管得过来么？” 洛因幼：“哦……” 夜辞：“其次，北幽帝不能杀，北幽皇室不能乱，北幽国不能易主，至少在若木树的重启稳定之前，不能。” 洛因幼：“这又是为什么？” 夜辞：“因为若木兰的选择，她选择了北幽皇室。” 洛因幼反驳：“她选的是前太子燕景曜！” 夜辞：“无论是燕景曜还是燕景铄，都是北幽皇室，这是一个整体，更何况新的灵蕴载体还有一半的皇室血脉。” 洛因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听不懂！” 夜辞：“若木一族做了一桩大事，皇室以为得若木者国运天成，实际上却是若木乘载着北幽举国之运，悄然重启。” “若木与国运相辅相成，皇室当然不能乱！” “北幽国的昌盛繁荣，关乎着若木树的孕育速度，我组建不夜军选择在北幽国内崛起，也是原因之一。” 洛因幼听懂了：“原来如此！所以所有的布局都在你夜闯皇宫之后，好大的计划。” 夜辞：“北幽皇室要是倒了，这条线就断了，若木兰所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洛因幼：“真难搞！” 夜辞突然又一次伸手，揉着她的脑袋：“耐心点，这跟你也有关系。” 洛因幼：“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夜辞蹲下与她平视：“如果时间来不及，你的封印无法全部解开，你会死。” 洛因幼用力摇头：“夜辞，我不想死。” 夜辞定定的看着她：“我会再来找你，但需要通过这棵若木树，传送是树与树之间，四域都是通过世界树来连通的。” 洛因幼眨巴着眼睛：“你找我？再？” 夜辞：“知道剩下的两棵世界树在哪吗？” 洛因幼摇头：“扶桑、不死、迷榖、三株、建木、沙棠、琅玕、若木……你只跟我说了八棵树的名字。” 夜辞微笑：“朝歌有帝休，龙岛有帝屋。” 洛因幼歪了歪脑袋：“你今天说了好多。” 像是在交代后事…… 夜辞没再继续，而是起身牵起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洛因幼还在想北幽帝的事，不甘心的问道：“是不是等到若木长成，咱就能换皇帝了？” 夜辞：“到时候我管他死活？” 洛因幼：“哈哈哈！” 夜辞叮嘱：“我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小心邪祟，若木树一旦孕育而出，前期灵蕴会散发出的纯粹能量，对鬼魅有致命的诱惑！” “魑魅魍魉会不惜一切代价的进攻，到时候邪祟狂潮会是史上最严重的一次。” 洛因幼摸了摸下巴，问：“邪祟会为了灵蕴疯狂，所以多年前的两次邪祟狂潮，都是这个原因吧？” 夜辞：“两次？北幽帝登基那年我不知道，这具身体还不存在。” 洛因幼：“近几年的那一次呢？就是你夜闯皇宫见皇后那年。” 夜辞：“若木一族的传承就是灵蕴的传承，燕痴灵出生前夕，灵蕴气息泄露，引发了邪祟狂潮，我杀一圈过来才发现是皇宫里溢出来的。” 洛因幼：“是你帮了她？你还帮了小公主，原来如此！” 夜辞：“若木兰想要施展秘术遮掩灵蕴的气息，需要我的帮助。” 洛因幼：“难怪她临终前跪你，不对，她也跪了我，她跪我干什么？” 夜辞没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神裔后代不可能没有三岁前的记忆，尤其像这种强大到需要上封印的血脉，极有可能是最核心的继承者。对于重点培养的对象，神裔家族往往会通过秘法，让刚出生的幼崽灵魂前往异界面历练，以求灵魂强大后能更好的控制血脉力量。可洛因幼此时的情况，明显是灵魂历练被迫中断，被人迫害后下了最强封印扔进时空裂缝。这个裂缝，又正好掉到了北域。她说自己没有父母，对自己的家族和身世毫不在意，完全没有要去寻找的念头。极有可能是失望至极，甚至……恨？臭小鬼，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后为什么跪你。世界树重启之前，若木为灵。灵敬奉神，天经地义。洛因幼看夜辞不说话，生气的鼓起脸：“若木皇后好看的像个仙女，你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就没有心动吗？” 夜辞似有不解：“好看？” 洛因幼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好看？你审美是有什么问题？” 夜辞：“一棵树有什么好看的。” 洛因幼呆滞在原地，死活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啾啾！” 这时的边谷从远处跑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叼起洛因幼的衣角一个劲的拖。它想吃肉包子！前往极北的路上，洛因幼沿路控路人的梦，一路增长积分不要太欢乐。她想通了，系统才是她最大的保障！只要有足够多的积分，哪怕没有夜辞，她也不用死。至于北幽帝究竟在搞什么，邪祟们又如何窥伺灵蕴，小公主长的歪不歪…… 洛因幼人都快无了想这些有什么用？保命才最重要！但越是靠近极北之地，冷的人迹罕至，最后一个活人都没再遇到。洛因幼只能对着身边的夜辞和边谷下手。这两货的梦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雷打不动的金灿灿宝藏空间。一个思维发散想象力极其丰富，各种稀奇古怪的场景和生物，每天晚上还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的过程就是边谷脑袋上长白色大鹿角。最终在抵达极北，洛因幼开启了极致的力量训练。遍地寒石坚硬无比，夜辞给她的任务，是将这一片区域所有的寒石都击碎！用一根竹条。第134章好奇怪的搭配洛因幼抱着龙骨剑人都傻了：“你认真的吗？竹条？那你给我准备龙骨剑做什么？” 夜辞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