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子的奴婢。要是她胆敢背主,四爷必定厌恶她到底,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 说句不客气的,她真没托生个天仙样子,想勾引也没那本事啊。 玉朝不蠢,她再动心,想想自己就心凉了。只是玉瓶眼太尖看出来了而已。 她坦白完了,见玉瓶没事人一样又觉得不平,刺她道:“你只会说我,你在主子跟前侍候了也十年了,怎么不见你想想自己的前程?” 玉瓶含着一口烧酒细细的喷出雾花来,喷完一抹下巴,冷笑道:“什么前程?” 玉朝翻了个白眼:“你不也没嫁人吗?守在主子身边……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忠心的?” 玉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扔回去,道:“嫁人干什么?侍候丈夫孩子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都是侍候人,我为什么不侍候主子、小主子,要去侍候一群奴才?” 玉朝真被她这话给吓呆了。 玉瓶继续喷烧酒,喷完再拿细棉布平整的铺在被面上,拿一个铜滚子,里面装上烧红的炭,轻轻的从细棉布上滚过。 她道:“我早想过了。这会儿我要嫁人,主子肯定能给我挑个好人家。然后呢?嫁个侍卫就顶天了吧,嫁了就不算府里的人了。最多我日后养了孩子能进来给小主子当奶娘,可那会儿这府里是个什么样?还轮得到我吗?或者日后我的孩子送进来侍候小主子……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我现在就在主子跟前侍候着,用得着花了七八年功夫出去绕一圈,再图我的孩子来侍候主子吗?” 玉朝都被她说糊涂了,急道:“那你这辈子都不嫁了?” 玉瓶瞟了她一眼,“谁说我不嫁了?等日后遇上好的,我为什么不嫁?出去就当官太太,不必侍候一家子,那我就嫁。嫁到一般人家?我宁愿在府里待着呢。” 玉朝深吸一口气,半天才道:“……姐姐,你志向真大啊。” 过年这半月,李薇没找到跳绳的机会,但绳戏却在永和宫里玩开了。也是李薇给弘昐出的主意,跳绳本来就是能集体玩的游戏之一。 一堆人可以一起比着看谁跳得多,也可以扯一根大绳,两边人悠着,中间一个个人冲进去跳一下赶紧跑。这就要考配合啦默契啦等等。 本来宫里游戏就那几个,永和宫前空地也大。弘昐说要玩这个,很快找出两个小太监出来悠绳子,一堆小主子排好队一个个往里冲。 德妃她们在殿里听到殿前孩子们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都不由得伸脖子去看,连牌都不赌了。 最后,德妃一推牌道:“走,咱们也出去瞧瞧,看他们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四福晋十四福晋扶住德妃,七福晋十三福晋扶着成嫔,一众侧福晋尾随。出了殿门就能看到殿前广场上已经围了不少人,多数是永和宫的太监宫女嬷嬷们。 中间是两个太监悠绳子,看着又缓又慢,弘昐他们排成一个长队,轮到一个了就推他:“快去啊!到你了!” 那人就猛得冲过去,然后到绳子跟前闭着眼睛原地一蹦! 后面的弘昐等人就轰得笑起来。闭着眼睛能跳过的都是高手,这人肯定不算啊。 德妃看了一会儿,见就弘昐和二格格算是跳得比较好的,十回里能跳过去五六回吧。余下的孩子不是抓不住该跳起来的机会,就是冲过头没顾上跳,还有闭着眼睛不敢看直接跳的。 她乐道:“这群孩子怎么想出这个游戏来的?我来试试。” 李薇惊讶的看着德妃真的回去换了靴子出来跳大绳了。孩子们要向她行礼,被她止住。小太监行过礼继续悠绳子,德妃注意看着绳子,好像就数了两次就冲上去,很轻松的跳过跑了。 德妃跳完还很开心,带着孩子们继续玩,还喊成嫔和四福晋等人一起来。 结果就十三福晋和十四福晋响应,成嫔摆手道:“娘娘可饶了我吧,这一瞧就吓人的很。” 李薇倒是自信肯定能跳好,不过德妃根本没把她算在内。只好在一旁当个围观者。 她其实更好奇德妃怎么……这么有探索精神。不过细想就明白了,永和宫就相当于她的东小院,现在这里的人都要仰仗她,人家凭什么不敢跳大绳啊?想跳就跳了呗。她在东小院玩跳绳的时候也没想过玉瓶等人会怎么看待她,她们怎么看都不关她的事。 李薇不需要去考虑玉瓶等人的心情。德妃也不必考虑在场等人心情。 跳得德妃都一身汗,回殿换衣服去了。再出来就把孩子们也叫进来,指着弘昐问:“这游戏叫什么名儿?” 李薇见四福晋看过去,刚刚把心提起来,弘昐恭敬道:“阿玛说叫绳戏。” 德妃对四福晋笑道:“原来是老四想的,他可真有闲心啊。” 四福晋起身恭敬道:“奴才不知,想来是我们爷想出来教给孩子们玩的。” 德妃点头,道:“是个好游戏,跳一跳能活动开,一群人一起玩也挺开心的。”说完对还站在下的弘昐道,“好孩子,这个绳戏有意思,你们再出去接着玩吧。” 德妃都进来了,还玩个p啊。孩子们也不是不会看眼色的。 弘昐躬身道:“这会儿天黑了,不好跳了。我们想着一会儿还是去殿中玩骰子。” 德妃笑道:“好啊,我叫人给你们送点筹码,在这里只管开心玩。” 弘昐谢恩,领着身后的孩子们退下。 李薇后知后觉的现,弘昐成了永和宫这群孩子的头了。其实四爷是永和宫里这群兄弟的老大,所以四福晋一直坐在离德妃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而弘晖跟四爷去前面了,弘昐可不就成了领头的吗? 孩子突然之间长大的感觉。 李薇兴奋之下还感到了一丝危险。再怎么回避,她还是感受到了来自福晋的似有若无的敌意。她们两个或许不会因为争四爷的宠爱而争斗,还会互相回避。 可为了孩子,她们只会寸土不让。 这天回了府,李薇正在玉瓶的侍候下更衣,她突然道:“叫玉烟进来侍候吧。”她还记得这姑娘技能点是消息灵通。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在任何战争中,情报都是重要决定因素。 玉瓶愣了一下,连忙答应着出去喊玉烟。玉朝怔了,看着玉烟很快进来。玉瓶退后一步,玉朝看看,也没走到前头去。玉烟有点激动紧张,她走到李薇跟前轻轻一福身,“主子。” 李薇笑着把手递给她:“替我更衣吧。” 玉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侍候着她更衣梳头,泡脚上榻。 玉瓶从头至尾旁观,等主子端着茶用点心时,她把玉烟叫到外头,小声道:“这几天你先管着主子的斗篷靴子,等忙过这阵子,咱们再商量看怎么安排。” 玉烟点点头,一双眼睛亮极了。 玉瓶微微一笑,点了她一句:“你可不要辜负主子的提拔。” 玉烟笑眯眯道:“辜负不了,姐姐只管瞧着吧。” 年是过完了,四爷遵守承诺带李薇去跑马。说是跑马,也不过是由人牵着马,他领着她在庄子上溜了好几圈。 虽然冬天的天空也很美,一眼望去荒芜的山野也特别有诗意。特别是跟四爷策马散步很有约会的甜蜜感。 但回来后,李薇怎么都不觉得今天运动了,难道不是骑在马背上坐了半天吗?另外半天坐在车里。 她只好继续捡起跳绳这一运动,至少有运动出汗。就是要小心避开四爷在的时候。柳嬷嬷知道她的担心后,还很高端的提出用按摩来为她瘦身。 李薇洗白白后躺在榻上让柳嬷嬷按摩,她还劝道:“主子年轻,不用愁这个。何况女人哪能身上没肉?那还能叫女人吗?” 李薇心道,她不是没肉,她是肉太多。 二月初,皇上带太子和十三去南巡了。京中再次沉寂下来,与以往不同的是,直郡王家没像以前那样关门闭府,而是大张旗鼓的给他们府里的大格格采买嫁妆。 直郡王也找到了四爷,向他借人想买南货。 直郡王道:“老四,哥哥头一次向你开口。你以前卖过几年南货,现在虽然收摊了,但也借两个人给哥哥使使,让我替你侄女买几样南边的东西。” 四爷大包大揽道:“这种小事哪用大哥开口?你给我个单子,我叫人去办,就当是给大格格添妆了。” 直郡王拍板道:“好!”没再非要借人了,直接留了三张单子就走了。 四爷拿着单子回了书房,思来想去不能交给戴铎去办。戴铎忠心,是他的一招暗棋,还是要护着的。他叫来苏培盛,让他去找傅鼐,阿来几人过来。 弘晖已经进宫了,前院里弘昐和三阿哥正在读书。傅弛几人正无所事事的站在屋里,突然阿林的儿子博果儿戳戳傅弛,小声道:“我看到我阿玛了。” 傅弛几人纷纷扭头,不一会儿都找着了自己的阿玛。 “阿玛他们来干嘛啊?”博果儿好奇的小声问。 傅弛道:“肯定是主子爷有吩咐。” 四个小孩子满脑子浮想连篇,都是他们的阿玛领兵打仗手握帅印的想像。等过了这十天回到家里,傅弛才知道他阿玛去江南了。 “阿玛去江南干嘛?”他问。 他额娘道:“直郡王家的大格格要办嫁妆,托到咱们主子爷头上。主子爷就喊了你阿玛去,叫他和阿林、常来去一趟江南。” 傅弛想像中阿玛意气风的形象哗啦啦全碎掉了。原来只是个跑腿的,还不如上次跟着他家小爷闯东小院呢,那才叫威风! 他额娘见他不高兴,问清楚了笑道:“主子爷吩咐哪有咱们当奴才挑三捡四的?你上回是威风了,回来叫你阿玛没把屁|股打成八瓣。” 118(番外)百福 凌晨三点,百福听到屋里的声音马上从狗屋里出来,一路小跑进了屋。 四爷已经起来了,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脚下却踩到一个毛耸耸的小家伙,低头一看,百福正冲他摇着尾巴哈哈的呼气。 屋里烧着炕,对百福这样的长毛狗来说太热了。 他摸摸它的小脑袋,穿上鞋,披上外衣到西侧间去穿衣服。 百福跟着他到西侧间,乖乖的跳到脚榻上卧下,不会妨碍侍候四爷的丫头们。洗漱更衣过后,四爷道:“不要扰了你家主子,叫她好好的睡。要走时提前半个时辰叫她就行了。” 他先回前院书房去,却现百福一直跟着他。 四爷特意弯下腰问它:“你怎么不睡觉啊?” 百福摇摇菊花一样的尾巴。 “真是条好狗。”四爷赞了一声,吩咐苏培盛:“去膳房看看有没有炖好的牛骨,挑一节带肉的给百福磨牙。” 苏培盛躬身应是,出去找刘宝泉要骨头时道:“你说说,搞了半天我们混得还不如一条狗。什么时候主子爷能赏我一条带肉的骨头尝尝,我就知足了。” 刘宝泉哼着小曲,特意挑了一块有肉有筋,两头都有软骨的骨头出来,放在一个大白瓷汤盆里,还浇了半勺熬了半夜的浓汤,那汤白得跟奶似的,香味直冲苏培盛鼻子里钻。 苏培盛没忍住咽了口口水,更恨了,道:“得了,侍候了人不算,还要侍候一条狗。给我吧,我去了。” 刘宝泉笑眯眯的送他走,回头就对徒弟说:“一看他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他徒弟小路子笑呵呵的,心道要不苏爷爷怎么总说您坏心眼儿呢。 有了那半勺汤,百福呱叽呱叽把汤舔得喷香,引得四爷都多用了一张鸡蛋灌饼,不由看着它抱着骨头啃的样子笑道:“真是物似主人形啊。”吃什么都香得要命。 陪着四爷用完早膳,百福自己遛达着回了东小院。 李薇刚刚起床,一边站着由玉瓶等人往她身上捯饬,一边道:“睡得我口都干了,来碗奶茶!” 玉瓶就给她倒了半碗,劝道:“主子,不能多喝,回头到了宫里方便起来太麻烦。”没办法,小辈们进宫都不能带随从,福晋都带不进去一个丫头,何况她?也就四爷能带太监进去,不过是在前头。 李薇才不在乎,难不成她就在永和宫里憋着?早就方便过不知多少回了。事到临头就一点都不可怕了,人都爱自己吓自己。其实只要开个头就会现……娘娘才不在乎你在不在偏殿方便呢,她没事关心点什么不好?关心客人有没有在她殿里方便?闲得长毛也不管这个啊。 玉烟拿托盘捧着今天要穿的花盆底进来,这鞋也没什么出奇的,就是上面的绣花是用金线纹的。 太败家! 不过她喜欢~~ 她坐下穿鞋带梳头,一低头看见百福来了,立刻伸手过去,“百福,你去看阿玛了对不对?” 她梳着头不能动,百福两只小前爪搭上来舔舔她的手。 玉瓶看了百福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主子嘴里,她是百福的额娘,主子爷是百福的阿玛。二格格是妹妹,二阿哥和三阿哥是弟弟。现在百福又添了一个弟弟:四阿哥。 李薇还在跟百福说话:“阿玛在干嘛啊?阿玛用过早膳没?” 您跟它说话,它也要能回您啊。 反正主子这么着也不是第一回了,玉瓶等人都很镇定。 李薇摸摸百福,叹道:“你说阿玛是不是很坏?他又悄悄起来走了。” 玉瓶这会儿说了一句:“主子,主子爷这是心疼您。您可不能这么说。” 李薇道:“好了,玉瓶你越来越啰嗦了。百福,你玉瓶姐姐是不是越来越啰嗦了?” 玉瓶跟着一起看百福。 百福摇摇尾巴。 穿好了先不忙穿外面那件,先用早膳。二格格已经来了,裹着斗篷进来,解开斗篷也是没穿外面的大件。 她一见百福就高兴道:“百福,昨晚那么冷,还下雪了,你怎么不去找我啊?我还叫他们给你留了门呢。” 李薇道:“别担心了,你阿玛叫小喜子给百福准备了暖炉,怕燎着它的毛,特地准备的汤婆子,就放在它的小屋里,冻不着它的。再说,它天生就穿着大毛衣服,比咱们扛冻。” 两人用膳时,百福坐在下面。二格格吃着吃着,拿着煮鸡蛋说:“额娘,能不能给百福?” 李薇看了眼白生生的煮鸡蛋,问:“是煮的还是卤的?” 玉瓶答:“白水煮蛋。” 那就能喂。二格格立刻把鸡蛋咬开,托在手里给百福,还嘱咐它:“嚼嚼吃,别噎着了。” 李薇道:“它的嘴比你大,好了快点吃,别跟百福玩了。” 临出门前,李薇对小喜子道:“要是天放晴出太阳了,记得把百福的垫子拿到外面,让它晒晒太阳。”补钙加杀菌。 恭送走了主子们,玉瓶等人才开始收拾屋子用早饭。 到了辰时,阳光已经洒遍大地。冬天的太阳也很烈,小喜子把百福的垫子拿出来一会儿就晒得烫了,他叫百福:“过来吧小祖宗。” 百福快乐的奔过来,往垫子上一趴,四肢摊开特别舒服! 小喜子拿着猪毛刷子,一下下慢慢的从头到尾给它刷毛,嘴里念叨着:“小祖宗,这里痒吗?这边多梳梳?”百福懒懒得在垫子上翻个身,露出白软的肚皮。 小喜子嘿嘿笑:“得了,小祖宗想叫刷肚子是吧?” 玉瓶正过来晒被面,怕晒过了被面失色,就守在被面前盯着,听到他的话乐了,道:“你还真把它当人看啊?” 小喜子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畜生啊,都长了一副人心。你要对它好呢?它心里门清门清的。你要对它不好,它能记你一辈子,可比人的记性好。” 说完,他对百福笑道:“是吧?百福,你都明白吧?” 百福晒得都快睡着了,睁开眼睛瞟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小喜子轻轻笑叹道:“要不怎么说狗眼看人低呢……主子们不在,这就懒得理我们了吧?” 他轻轻摸了摸百福的头,百福偏头在他手背上舔了一下。 小喜子马上高兴了,小声道:“百福最聪明了!其实你知道我对你最好吧!你看你的屋子是我收拾,垫子是我准备,连饭都是我……我从膳房提回来的。我还给你刷毛呢!你不喜欢我喜欢谁啊?” 百福慢慢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喜子,又打了哈欠。 小喜子蹲在那里吧啦吧啦说个没完,一低头,百福睡得呼呼的。 他不乐道:“没良心的小东西……” 身后,赵全保喊他:“蹲那装王八呢?” 小喜子跳起来过去,两人慢慢走远,依稀听到赵全保对小喜子道:“跟狗讲良心,你可真有意思。” 小喜子:“狗比人有良心得多了,至少比你跟我有良心。” 太阳下,百福翻来翻去,晒完背面晒肚皮,晒过左边晒右边,晒热了躲回小屋,把汤婆子踢出来继续睡。 主人回来要到天黑了,它要痛痛快快的睡一天。 119喜欢 钮钴禄氏早上起来后就有些坐卧不安。参花和桥香看这几天太阳好,正打算把箱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晒晒,过了十五,天就一日日暖和起来了,别到了该换季的时候再手忙脚乱的。 屋里地方小,箱子打开一摞摞衣服等物抱出来瞬间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钮钴禄氏也察觉自己在屋里有些碍事,有心想帮把手吧,参花和桥香都赶紧道:“格格要是在屋里待的闷了,不如去外头转转?外面太阳好着呢,也没风,晒晒暖和。” 钮钴禄氏犹豫半天,还是问计丫头了,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可以去给侧福晋请安了?” 她进府的时候侧福晋刚生完四阿哥在坐月子,完了又是过年。现在都过了十五了,她进来两个月还没给侧福晋磕头呢。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参花和桥香放下手里的活,面面相觑。 侧福晋是个什么脾气,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不外乎两个字:跋扈。 早先她只生了二格格和弘昐阿哥时还成,那时四爷还没给她请封。不过就已经谁都不搭理了。不是逢年过节都不朝福晋的正院去的,比她先侍候四爷的宋格格,也不见她多客气。 等封了侧福晋,更是不得了。逛个花园都能把汪格格给害得现在都没落着见四爷一面,连累得跟汪格格住一个院的耿格格也没了着落。幸好福晋大度,平常照顾得多,才没叫人作践她们。 轮到钮钴禄格格进府时,侧福晋正好揣着四阿哥,不知道在四爷面前灌了什么**汤,硬是不许人家进府。好容易四阿哥落地了,钮钴禄格格这才可怜巴巴的一顶小轿就抬了进来,连府戏都没叫,就吃了一桌席。 可人家侧福晋平常闲了,就叫府戏来解闷,听说四爷还叫府戏的先生多写几出侧福晋爱看的戏,免得旧戏看腻了不爽快。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参花和桥香在府里听惯了侧福晋的赫赫威名,对自家格格那是恨不能侧福晋贵人事忙,压根顾不上格格才好呢。所以眼见过了十五,两人谁都没提醒该去给侧福晋磕头请安的事。 钮钴禄氏见这两人神色不定,坚持道:“毕竟我是小的,进府以来谁都见了,就绕过侧福晋也不合适。难免……被人说个怠慢。” 这话在理。参花和桥香互相看了一眼,参花道:“还是格格想的周全。格格是想今天就去?” 钮钴禄氏心里也是打鼓,但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于是就点点头。 参花和桥香就放下手里的活,先来打点格格。 先挑衣服,桥香在钮钴禄带进来的和过年新做的衣服中间挑来挑去,最后扒出来一件很不起眼的秋香色的棉袍道:“这件怎么样?” 参花摸着看看,说:“我看怎么像是旧衣服?” 钮钴禄明白桥香的顾忌,忙道:“也不是旧的,料子是家里存了几年的,参选时做的,就上身过一次。” 参花提起袍子细打量,道:“那就还成。”穿旧衣服未免不够恭敬。但打扮的鲜花嫩柳一般就是缺心眼了。 穿好衣服梳好头,参花拿着胭脂不知如何下手,为难道:“是上胭脂还是不上啊?” 桥香道:“唇上用一点,脸上用一点,再勾一勾眉。别的就不折腾了。” 终于打扮好了。钮钴禄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给两个丫头看,不安道:“这样行吗?” 参花和桥香都说:“行,格格,咱们就这么去。” 于是参花留在屋里,桥香陪着钮钴禄氏一起去东小院。一路上,桥香都在叮嘱钮钴禄氏:“格格,要是侧福晋心情不好,千万别硬顶,磕完头请过安咱就回去。要是侧福晋正忙着顾不上见咱们,那也是应该的,侧福晋事情多,难免没功夫。” 钮钴禄氏叫她说的更加不安,道:“你放心,我都知道。” 东小院里,玉瓶侍候着柳嬷嬷给主子按摩。现在一大早,主子起来就到院子里玩绳戏,跳够两百个再回屋,柳嬷嬷再给主子松松筋骨。 这一通完了才是用早膳。二格格早不跟主子一起用了,她一早用完就跑前院去骑马了。四爷要二格格多‘病’几日,不许她出去找直郡王家的大格格玩,可又怕她闷了,就说下午弘昐他们去骑马,上午校场是空的,二格格可以去。 虽然只是骑马在校场里绕圈子,二格格也乐意啊。 东小院里就只剩下主子了。 侍候完早膳,她叫人把膳盒送回膳房,就见玉盏过来道:“钮钴禄格格来给主子请安磕头了。” 玉瓶没好气道:“天儿这么好,她干点什么不行?偏要来给主子添堵……我还没顾上跟主子提她的事呢。” 玉盏为人温吞,和稀泥道:“她不来也不行。这都过了十五了,前面还能说主子没空事多,现在闲下来了再不来,就该是她的错了。” 玉瓶深深叹了一口,两手一摊,道:“你说我怎么办?主子那边怎么说?” 玉盏道:“总要说的。”她停了停,小声说:“这位进来时咱们主子爷还特意去喝了杯酒呢。我觉得只怕不能像汪格格和耿格格似的那么晾着。” 玉瓶怎么会想不到? 为难半天还是跺跺脚进屋了。 她小心翼翼的先给李薇换了碗茶,拆地雷似的架势叫人看了好笑。李薇就好奇的问她:“什么为难事不敢跟我说啊?” 玉瓶呵呵陪笑,道:“主子,您先平平气,这……确实是有件事,就是之前您坐月子,主子爷交待不叫告诉您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 能叫四爷吩咐的,肯定不会是小事。 李薇的脸色就沉下来了,玉瓶好悬没跪下,她头都不敢抬的小声说:“去年十月初四的时候,钮钴禄格格让抬进来了。” 半晌,李薇才道:“哦……” 不是个叫人开心的事,但当时四爷能将她的戏言当真,压着不叫人家进府已经够可以了。论起来是她对不住人家。何况当时她大概真是脑子进水,现在叫她去跟四爷提这个,她都开不了口。 怀孩子时真有种全天下都该宠着她的感觉啊…… 幸好生完了就恢复理智了。 见玉瓶还低头站着,她不好意思了,软语道:“这也是应该的,你不必这样。” 玉瓶还不敢抬头,继续说:“钮钴禄格格就在外头……来给主子请安磕头……” 原来如此。 有了刚才的铺垫,再听这个消息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而且,李薇想想,人家钮钴禄氏也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她道:“那就请进来吧。” 玉瓶赶紧叫玉盏去请人进来,回来李薇还吩咐她准备礼物:“厚三分吧,也是我对不起她。” 玉瓶可不依,连忙道:“这话怎么说?主子是谁?她是谁?她在主子跟前要跪着,哪儿有她跟主子强的道理?” “话不是这么说的。”李薇叹了口气。 尼玛钮钴禄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叫她想装不知道都不行。谁叫她生了大名鼎鼎的弘历呢?她对福晋还能淡然处之,未尝不是因为她算是命运的失败者。 虽然穿来后感受到森严的阶级差别才对福晋有了天敌的感觉。但就像四爷必定会登基一样,钮钴禄会不会生弘历?生了弘历会不会登基? 问题是她搞不清弘历是怎么打败四爷的其他儿子当皇帝的,说不定是这小子天生就加满了皇权的技能点,叫人一见就惊为天人,从康熙到雍正都在他面前自愧不如。 李薇对乾隆总有这种诡异的印象,也不知从何而来。 反正就是他是天生的皇帝,康熙爷一见他就喜欢,立雍正就是因为看好他。 当年貌似是在历史书上还是哪里看到这个结论时还觉得康熙爷好有眼光!乾隆帝真是……是金子必须要光啊! 不过现在四爷在她眼前戳着,叫她相信四爷这么大个人了,还要靠一个不知道是几岁的孩子在康熙面前定下皇位……这也太扯了吧! 虽然不知道康熙见的是几岁的乾隆,不过肯定就是小学左右的岁数吧?一个小学生相信他未来能够治理好中国?他就真是智商一百八,那还是太儿戏了啊。 但不管怎么说,钮钴禄氏是未来的乾隆妈是不争的事实。 长大后穿越再长大一回的李薇从另一方面考虑,乾隆登基除了天命所归论外,起决定性作用的肯定在别的方面。 要么是钮钴禄氏心机城府特强,要么是乾隆帝从小天赋异秉,无师自通争权夺利。 但前提必须是挡在乾隆前面的诸位阿哥纷纷落马,才轮得到他。 李薇捏指一算,呵呵……她生的三个阿哥全排在乾隆前头。 这才叫天敌呢。 外面,钮钴禄氏与桥香站在东小院里已经等了有小一刻了,太阳再大也叫她两人胆颤。 桥香小声道:“格格,咱们不着急。要是侧福晋没空见咱们,咱们就先回去改日再来。” 话音刚落,玉盏来请钮钴禄氏进去了。桥香被留在了屋外,她紧几步跟到台阶前,到底不敢上去。屋门前站着的丫头跟她一般服色,却只能站在屋外打帘子,这叫桥香不免有些心怯。 屋里,李薇正准备好迎接乾隆妈,谁知进来了一个看着像初中生的小女孩,脸还没长开,圆圆的脸,长得倒挺大方。 她跟着玉盏进来,规规矩矩的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跪下磕了个头,恭敬道:“妾钮钴禄氏叩请侧福晋万福金安。” “起吧。”李薇呼的松了口气。不知怎么回事,她突然有信心了。 这不是历史,而是她的现实。在这个女孩面前,她占尽先机。要真是这样还被她比下去,李薇真觉得自己是人头猪脑,白活了两辈子。 给她自信的不是别人,就是四爷。她不相信到了今天,四爷还会抛弃她。如果今后真有那么一天,四爷立了钮钴禄氏的儿子为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要把这个原因找出来,然后掐死在摇篮里! 平静下来的李薇笑盈盈的叫钮钴禄氏坐到身边来,仔细打量后更放心了。 嘿嘿嘿她没有她漂亮! 就算她现在体重略标,但她也能自豪的说,比起钮钴禄氏,她充满了女人味儿。 当然,钮钴禄的年轻还是给了她一点压力。 只好努力保持魅力了。女人年轻有年轻的好,成熟有成熟的魅力。她今后的努力方向就是这个了。 与钮钴禄聊了三五句,李薇自觉已经够和气了,就端茶送客。 钮钴禄都不知道自己在侧福晋那里说了什么,直到出了东小院好久才慢慢清醒过来。可回到武格格那里后,她就愁了。 参花已经把屋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可见到桥香抱回来的东西后,吓了一跳道:“这都是侧福晋赏的?” 李薇说加三成,玉瓶也不可惜东西,比着以前给汪格格和耿格格的加了三成。结果四匹料子,两对镯子,四根钗,一盒十二支四时花簪。 这礼太厚了! 钮钴禄氏叫参花和桥香赶紧把礼物清点后收起来,然后把册子拿来看。她刚进府,册子只记了寥寥的几页。可头一页就是福晋赏的。 四匹料子,一对青玉镯子,一对八宝金镯,一对玲珑银镯。四根钗,一对燕的一对蝴蝶的,都是好兆头的。一对玉佩,麒麟送子和五福捧寿。另有六根花簪。 福晋与侧福晋的东西几乎要打平了。 钮钴禄氏被这两位主子赏的东西折磨的一夜没睡好,她只担心一样,要是福晋和侧福晋真的在打擂台,拿她较劲怎么办? 另一边,福晋也得知钮钴禄氏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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