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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里有什么先垫着,不要等他们送。” 说完他就跳下车,侍卫一直在旁边带着他的马,翻身上马加一鞭就跑到前头去了。来去又是扬起一阵尘土。 他走后不久,玉瓶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赶车的车夫体贴的把车速放慢,好叫她能爬上来。 李薇觉得叫人家这一趟趟跑太不仁道,而且在车里她也没什么需要侍候的地方,就跟玉瓶说下回不用这样了,叫她就在后面的车里坐着吧。 玉瓶摇头,道:“主子这里总该有个传话的。奴婢不能只顾自己躲懒。” 好吧。 两人继续玩骰子,这次都有点走神。玉瓶时不时的往外看一眼,道:“也该停下来了。” 算着时间是差不多了。可直到看到前面御驾的旗都插上,表示御驾已经停下扎营了,他们还在继续往前走。 李薇真正感受到这条队伍到底有多长。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都暗了。李薇这块的队伍才算停下。唯一比较叫她满意的是,四爷的帐篷已经扎好了。所以侍卫护着她的车赶到四爷的帐篷前,下车她就能直接进帐篷休息。 四爷就在帐篷里等着她,看样子连澡也洗过了,衣服也换上了。见她来,笑道:“我交待了人,你的膳马上就送过来了。吃过后,想出去转转就带上人。不想转就歇了也行。我现在还要去皇上那里,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准。” 说完,掏出一块怀表递给她:“这是法兰西商人供上来的,我看这个你一定喜欢。” 什么意思? 打开表盖,表盖内侧居然是个女人的素描小象,她端坐在那里,丰满的胸口露着,一边肩上有一缕卷发,嘴角还有一颗痣。 下面有句话:给我挚爱的玛丽。 李薇惊喜的哇了声,四爷笑道:“就知道是这样。好了,我去前头了。” 她赶紧送他出门,回来玉瓶给她解斗篷,叹道:“主子爷真是辛苦,连饭都没用呢,就要赶着过去。” 李薇已经能很顺口又严肃认真的说:“侍候皇上是荣幸,怎么能说辛苦呢?咱们爷心里也必定是这么想的。” 就是辛苦,这会儿也要说‘我美着呢!你们想辛苦还没这个资格呢!’。 她都想替四爷叹一声了,站得再高,还不是一句话不敢说错,一件事不敢做错?真叫人同情啊。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会修下文案,所以看到更新提示别误会 第167章 小挫折 京城,四贝勒府。 元英看看外面的天色,放下手里的新书,想放个书签却发现从早上到现在,她连才看了不到十页,再翻前面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叹口气把书随手放一旁。庄嬷嬷上来道:“主子,现在叫膳吧?” 元英出来看了眼放在堂屋里的表,点头道:“去请二格格和四阿哥过来一道用。” 庄嬷嬷应下出去,石榴过来问:“嬷嬷是去哪儿?吩咐我去就好。” “你这丫头,快进去侍候主子吧。”庄嬷嬷拍了把这个机灵的小丫头,叫人提上灯笼陪她去东小院。 东小院里,二格格的奶嬷嬷看着时间差不多到晚膳了,见二格格手里端着碗鸡蛋羹喂四阿哥,道:“小主子,别喂阿哥了,现在吃,一会儿到了晚上他就该不饿了。” 四阿哥坐着吃得正香呢,听了这奶嬷嬷的话狠狠的瞪了一眼过去。 另一个奶嬷嬷却笑道:“你别胡说,我瞧咱们小主子这么做正好!”一边轻轻拉了下头一个嬷嬷的袖子,两人转到外面,第二个小声道:“你别糊涂了。咱们小主子这时喂,就是不想叫四阿哥到了那边吃太多。” 头一个嬷嬷恍然大悟,轻轻扇了下自己道:“我可真是糊涂了!我还当小主子是扛不住四阿哥喊饿呢。” “咱们小主子比你聪明。那边中午就叫过去吃饭了,我看晚上还会来。保不准啊……”这人卖了个关子。 那嬷嬷忙问:“保不准什么?” 头一个人压低声道:“保不准……那边想叫小主子们搬过去呢。呵呵。”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李主子走前这几天可没少对二格格面授机宜,她们虽没听到都说了什么,可李主子多能一人啊,都把主子爷的魂给栓到东小院了,那边这些年只怕眼睛都恨绿了也没撤啊。 她们干脆也不进去了,就在外面闲聊。跟着就见二格格身边的一个丫头叫青河的往正屋来,一个嬷嬷叫住她:“青河,这是怎么了?” 青河长着一双凤眼,今年十七,从小侍候二格格。因为她长得好,所以轻易不往正屋凑,怕叫人当成那有心攀高枝的。二格格屋里前些年叫几个嬷嬷把住时,显不出她来,后来李主子把那些二主子都叫荣归了,她就露出来了。 为人算是本分的,从不叫人抓住小辫子。两个嬷嬷都不太喜欢她,因为青河眼里从来就没她们。 像这会儿,青河明明听到她们的话,却只是笑笑,道:“嬷嬷们在外头歇呢?主子是屋里吧?”说完自己掀帘子进去,连来意是什么都不肯说。 呸。两个嬷嬷对了个眼神,现在明摆着二格格是不太想用她们,她们也再摆不出二主子的款儿了。只好玩命向二格格表忠心,怎么着都行,反正不能叫小丫头都看不起。 青河到了屋里,二格格刚把最后一口喂进四阿哥的嘴里,再拿个奶油卷给他,叫他自己拿着吃,回头洗手。青河赶紧上前侍候着,拿着手巾小声道:“主子,那边的庄嬷嬷到了。” 二格格笑了,道:“正好,叫她进来吧。” 青河帮着人把屋里四阿哥用餐的东西都拿下去,这才出去领人进来。 东小院倒座屋里,庄嬷嬷叫人请到这里,还给上了茶,还叫人陪着说话,但就是没提带她进去见主子。 庄嬷嬷心里骂得快翻天也没用。在哪个山头唱那个山头的歌,东小院这种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二格格落地后,就是这样。 当年,二格格无故早产,四爷亲自发话详查,查出多少鬼来不提,二格格是不是叫人害了才早了两个月落地到现在也没个定论。 那时,东小院就牛气冲天了。哪怕是正院的人来,不管是来干什么,都要留在门口等着,里面回过人,叫人才有人来领着进去。没有叫人直接领进去的。当然更没有能在东小院里胡乱串门说话的。 好些年了,东小院这规矩倒是一丝不乱。 庄嬷嬷端着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旁边的太监说话,眼一直看着门口,好不容易青河回来了,她放下茶碗起身道:“二格格怎么说?” 青河屈屈膝,笑:“我们二格格请您进去。” 庄嬷嬷不由得提起了心,她也是身上背着任务来的。 由青河陪着一路到了西厢,进屋见过二格格,四阿哥就在榻上滚着,一边的丫头正在给他擦嘴和手。 庄嬷嬷请安福身,上前陪着笑道:“二格格,我们主子叫您和四阿哥去那边用呢。” 二格格爽快道:“那咱们这就走吧。” 丫头们赶紧去拿斗篷和鞋。 庄嬷嬷凭着老资格在主子跟前有个座,此时就道:“奴婢也算是看着您落地的,这会儿有点心里话想跟您说说,不知您……” 二格格一点磕巴不打的挥了下手,“都下去吧。” 丫头们鱼贯而出,一句废话都没有。叫庄嬷嬷都有点不习惯了,住在福晋院子里的大格格她也是常见的,什么时候也没有这种威风劲啊。 二格格还端着亲近的笑对她道:“嬷嬷您请说。” 庄嬷嬷努力把范给端起来,慈爱体贴的说:“如今李主子不在,您和四阿哥两个住这么大个院子,总叫人不放心。何况,我们主子那里待您一向是关爱有加,有心想叫您和四阿哥住过去,只当是做个伴,又怕您不乐意。奴婢是个下人,不好插嘴,只是想跟您说这人的情份,总是处出来的。福晋那边有这个心,您不等福晋说,自己先开这个口,既全了福晋待您的好意,又尽了您的孝心。您说呢?” 二格格从头听到尾,连脸上的笑都没有变一分,也不见恼,反倒凑近握着庄嬷嬷的手说:“嬷嬷这话真是在替我着想,我也知道嫡额娘待我好,那边又有大姐姐和三妹妹……” 庄嬷嬷听这话音不对,果然接下去二格格轻描淡写的道:“就是四弟晚上认床,换了床就睡不着了。谁哄都没用,他哭得厉害了就会倒气,有次都背过去了,每回都要叫人哄半天。他这么小,太医说连药都不好下,我也实在不敢做这个主……” 庄嬷嬷就卡壳了,这叫她怎么接话?换到福晋那边肯定不会认床?换了床哭闹了也不会有事?不会哭坏身体? 她哪个都不敢担保啊。 不过庄嬷嬷也只是来替福晋试探一下,免得福晋直接开口,万一叫二格格这小丫头顶回来了脸上不好看。 反正把两个孩子单独留在东小院不合适。李侧福晋也真是心宽,这一走可是把孩子们全留下了。之前,她还猜至少会把二阿哥弘昐带走。 庄嬷嬷此时只能含糊过去,呵呵笑着道:“瞧我,这会儿说这个干什么?那边我们主子还等着呢。” 等在正院用过晚膳,二格格借口四阿哥睡得早,不到七点就告退了。 等她走后,庄嬷嬷不知道该怎么跟福晋说。 元英看庄嬷嬷这样就知道二格格没接茬,叹道:“看来她是不乐意的。” 庄嬷嬷不敢直言二格格不对,道:“二格格说四阿哥晚上认床,换床睡不好就要哭闹,奴婢想着真硬带过来了,怕是会有麻烦。” 元英摇摇头,“麻烦是其次的。”重要的是不能叫两个小孩子住那么大个空院子,东小院里连个老成人都没有。 李氏能一走了之,是她想得开。可要是她不管不问,真叫两个孩子自己住着可不行,只是每天叫过来吃饭是不够的。 “去叫大格格过来。”她道。 庄嬷嬷去请了大格格来,元英问过她和三格格最近的起居如何后,叹道:“你也知道,额尔赫现在自己带着四阿哥一起住,我不放心,想叫你过去陪着他们,你看如何?” 大格格一怔,道:“女儿当然愿意为额娘分忧,只是不知额尔赫那边……方便不方便?” 元英想想,道:“那明天她过来用午膳,你问问她吧。看她是个什么意思。” 大格格回去后,心情复杂。额尔赫是妹妹,可额娘吩咐事,还要她去问妹妹的意思。那要是额尔赫不乐意呢?去不去东小院,对她来说不重要。何况她搬过去了,三格格肯定不能跟她一起过去。 把妹妹一个人放在这里?她怎么能放心? 她左思右想,越想越难受。额尔赫有自信,外面人也尊重。她在自己的屋里都不敢大喘气。她与她,一个如翠竹,身姿笔直,高耸入云。一个就像那湖中的浮萍,无根无系,踩不到脚下的地,够不着远处的岸。 她的丫头从外面进来,见大格格又在屋里垂头独坐,忙悄悄出去了。大格格每回从福晋那里回来都这样,丫头轻轻叹口气。她自己也不过是个侍候人的丫头,哪有资格同情主子呢? 大格格在想二格格,东小院里,二格格在想远在百里之外的额娘。 不知道额娘这会儿用过膳了吗?在外面都是吃野味儿吧? 营地内,四贝勒处的帐篷。 李薇尝了口炖鸡汤,半温,看那炒菜,上面浮着一层白油花,再看油炸过的丸子、排骨,挟一个放在嘴边碰碰,凉的。 真叫人丧气。 四爷走后,她洗了澡换好衣服坐在榻上(帐篷里居然有榻有床有书案有屏风还有羊毛地毯?!行李里带这些不嫌累赘吗?),又等了半个多时辰晚膳才送来。样样都很漂亮啦,就是看着怪怪的。 等她挨个试过才明白,这些菜都像摆在寿司店外橱窗里的摆设菜:看着颜色鲜艳,令人垂涎其实都不是叫人吃的,是叫看的。 还不如在永和宫吃的宫宴呢。至少吃宫宴时她的心都在别的地方,最后也吃不出菜味。现在帐篷里就她一个人,心都在菜上,免不了挑剔了。 四爷还说吃得不如家里,叫她别介意。 想了想,李薇叫玉瓶把茶炉移过来,把一盘炸肉丸子端过来准备往灶眼上放,玉瓶眼都瞪直了:“主子?” “没事,烤烤就能吃了。咱们带签子了吗?没带拿几双筷子来。”李薇打算吃烧烤版串串香了。 烤肉签子当然是有的,就是略粗。现在的流行不是把肉切成小片来烤,而是整只羊整只鸡的串着烤,烤完拿刀片着吃。 最后,玉瓶去下人吃饭的地方要了一把干净筷子,拿回来给主子当签子使了。 回来就看到,主子已经迫不及待的先用烤肉的长铁签把桌上的干饼给串着烤了,一面已经烤得金黄发黑,满帐篷都是香味。 一旁的玉水等人正在把桌上的炖鸡汤里的鸡和配菜捞出来,只把汤倒进铜制·大号马克杯里,然后放在另一个茶炉上热着。玉瓶走过去一看,汤里放了几个刘太监制的鸡肉汤块,浓汤的香味也出来了。 李薇早馋了,烤着就忍不住就着饼的边沿咬下几口,一边烫得不停的吹,一边继续吃。 “早知道就叫人准备个铁网了,比现在方便多了。”李薇这会儿最想的就是超市卖的简易烧烤架,放到燃气灶的灶头就能烤吃的。 当然,灰常费气。 等玉瓶把桌上的菜捡能烤能串的串好,靠近茶炉烤好,李薇就着方便鸡汤已经吃了两个饼了,半饱之后,更有闲心了,问玉瓶:“咱们带的火腿和香肠呢?” 出门旅行怎么能不带吃的?还有咸鸭蛋和牛肉干呢。 等四爷提前回来看到的就是满帐篷飘香,素素面前摆着四个茶炉,她还找了一个铜盘放在炉子上,上面的香肠正在滋滋冒油。 “这是怎么了?” 四爷笑了,解了斗篷扔给苏培盛,还有心对他说:“你李主子这么折腾,也不知道去给爷说一声?” 苏培盛陪笑,没见他都没叫人进来吗?随便折腾吧。反正主子爷您也只是开玩笑的。 李薇起身迎接,四爷过来两人一起坐在榻上,上了茶,他漱了口,道:“明早还要出发,皇上歇得早,所以这会儿就叫我们回来了。”他扫了眼这摆的一圈的东西,道:“他们送来的东西你吃不惯吧?再等等,刘宝泉他们明天就能赶上来了。” “他们比我还慢?”她好奇了。怎么刘太监不是跟她一起过来的?四爷府上到底要分几拨人出发啊。 四爷笑道:“那当然了,他们带着家什呢。又不是侍候皇上的,能跟着御驾一起走。他们是咱们自家带的侍候人,要等御驾全走完了,才能跟上来。” 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李薇要叫人把这乱七八糟的都撤下去,四爷道:“反正我在前面也没吃什么,这会儿闻着我也饿了。把那汤端过来,饼也给我两个。” 听到他现在还饿着肚子,李薇急了,道:“这怎么行啊?你老这样,胃怎么会好?”她早发现了,四爷这胃娇惯了些。他自己也知道,平时很注意养胃,少食惜福,作息规律,不是有客人要应酬,自己吃饭从不喝酒。 但就算这样,也不能饿着。也不能吃生冷硬的东西,吃了就不舒服。跟胃痛胃病还有些区别,叫大夫治都没办法治,开了药喝三天,好了,停药过一阵,又这样了。 四爷喝了一大口汤,把饼掰成小块泡在热腾腾的汤里,道:“都一样,大家都没喊苦,我也只能捱着。” 他看她脸色一直不好,还柔声对她说:“亏了有你,爷回来还能用口热汤热饼。不然,也就这么睡了,明早再吃也一样。” 大概要侍候人的都这样。李薇想想也明白了,像玉瓶她们,侍候她是没日没夜的。她自认不是个爱调|教人的主子,平时也不打骂折腾他们。可就算这样,她们也是要比她晚睡,比她早起。她吃饭的时候,她们要侍候着。饮食、作息都不规律,身体会好才怪。 可拿四爷跟玉瓶几人比,总叫人特别悲伤。 简单用了些,叫来水泡泡脚,她就陪着他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是在车里醒来的。一睁眼也有五点四十了,虽然天还是黑的。 玉瓶扶她坐起,道:“两点多就拔营了,是主子爷抱您进来的,您睡得香着呢,一点没醒。” 李薇:…… 她以前跟同学去旅行,在火车上睡得昏天黑地,早上起来对面座上的两个当兵的大哥哥都说她这样真叫人偷了都未必能知道。 这绝对是天赋。 玉瓶端来新鲜的奶茶:“御驾里有带奶羊和奶牛,这奶是新鲜的。” 她就着热奶茶吃着点心,外面又听到熟悉的马蹄声,她赶紧把点心吞了,把杯子递给玉瓶,掀起车窗帘子往外探头。 漆黑的夜色中,远处天幕渐渐透白。一大堆看不清人只能看到影子的队伍中,四爷简直像会发光一样策马而来。 反正她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能离老远看清他的脸,连他脸上的笑都能看到。 他策马跟在车旁,她赶紧把帘子放下,叫已经举起鞭子提醒她合上车窗帘的他失笑,只能轻轻在车厢外敲了两下,道:“我算着你就快醒了,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你呢?车里有奶茶,新煮的,你喝不喝?”她连忙问。 四爷笑了,有骑马拿着杯子拿奶茶的吗? “我早上就喝过了。”他过来是为了嘱咐别的事,他又敲敲车窗,见她凑近,才小声交待她道:“你早上没来得及方便,要是急了,就在车里用,别憋着知道吗?这一走可是一整天,你还能天天憋着不成?” 昨天就听说她一天没用马桶,他就知道她这是又别扭上了。在车里用又没人能看见,真不知道她这是固执什么。 车里,李薇脸都红透了!这种事怎么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她只求快快糊弄走他,连应几声知道了,不会的,我没事。 外头四爷一听就知道这是在应付他,想想憋个几天,她自己就该忍不住了。 等他走后,李薇也不肯再喝奶茶了,心道天天憋着又怎么样?反正,反正不能当着千军万马的面,叫人去倒马桶! 还是在家里好。 从昨天到今天,她好几次想起孩子都有装病回去的冲动,好悬都忍住了。 只有说服自己这是为了孩子们好,为了历练他们,她才能坚持下去。 四爷跟她说过,到了驿站就能收到家里的信了,弘昐在前院有张保看着,能送信。今天就能到驿站了,不知道弘昐写信了没?要是没写,就要到大后天才能收到信。 希望他们在家里都平安无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明天见 第168章 直隶驻军 终于到保定府了。 李薇是在车里听到这个好消息的,激动得她头一个想法是:终于可以自由上厕所了! 人有三急,这话真是太对了。 想想以前最艰难的也不过是在景区找不到洗手间,找到人均收费二块到五块不等,有次借农家院里的厕所,人家说吃饭可以白上,不吃饭拿十块让你们的人进去用用。 然后他们掏了十块钱?才不呢,只是午饭在那里解决了而已,包括一车人的三急问题。 来报信的是四爷身边的侍卫,他还说:“主子,主子爷在前头怕是过不来,叫小的跟着您。” 隔着车窗帘,她马上道谢:“辛苦你了。” 侍卫道:“不敢,不敢。”言罢退开,避开车有几步了才策马向前跑,挨着车跑容易扬尘。 李薇在车上坐了这几天,也明白这是侍卫的体贴和细心。行来一路上,不知有多少策马狂奔的从车前过去,每回听到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她都下意识的拿帕子掩住口鼻,到了晚上下车再看,车上都要蒙一层黄土。 扬尘这事吧,说是不可抗力,但总给人不被尊重的感觉。她也知道,论资格她只是个贝勒的侧福晋,不算什么重要人物。虽然她是穿越滴,四爷是雍正帝,可目前这个阶段两人都不算是虎驱一震,四方拜服的威猛人士。 而且四爷还有日后扬眉吐气的一天,她的秘密算是这辈子都不能拿出来震撼世人了。 先知果然是寂寞的。 如此就显得四爷这个侍卫果然是自家人。 李薇小小感动了下,跟玉瓶道:“这下终于能轻松点了。” 玉瓶倒了半杯茶,给她端着小口抿着润口,笑道:“等到了地方,主子可以好好歇歇了。” “先泡澡,再……”一句话没说完,马车突然加快速度了,她手上的茶一晃就泼了大半。她和玉瓶各自扶稳坐下,不等玉瓶喝斥外面的车夫,刚才那侍卫又回来了,在车外大声道:“主子,咱们要快一步了,前头说叫咱们早点进保定府。” 说完这串话,不等她回答,他就先到前头探路或领路去了。 玉瓶叫这人的话给打乱了思路,把车夫的事忘了,道:“主子,怎么叫咱们跑前头去了?” 李薇也不知道啊,两人面面相觑。 外面还有人在催促车夫,一个劲的:“快点!快点!” 车夫在催促下也赶得越来越快,车里的她们只好先顾着坐稳再说,听着外面车夫不停的甩空鞭,啪啪的连声脆响,拉车的骡马被吓得四蹄飞奔。 很快,李薇就从另一侧的车窗看到前方停下的御驾。 玉瓶凑过来一起看那长长的停下不走的明黄御驾,道:“怪不得这么颠,咱们现在没走官道,是要绕过去进城啊。” 事情就是这样,御驾后的随从人员全都从后面绕道先一步进城。 正面的城门要留给皇帝走,李薇的车驾走的城门是侧城门,大概现在是给保定府的百姓来走的,她的车过去的时候,见这边的城门其实也实行了临时的军事管制,所有的平民百姓,一般马车全都被挡在了城门外,一群群的聚集在城门两侧,直通城门的一条大道被兵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围了。 她的车就跟在前面侍卫的指引下,从这里进城。 看看天色,不知道保定府什么时辰关城门。她怀疑按现在这个时间算,等他们全过完估计城门也要关了。这些人大概今天是回不了家了。 成了特权阶级后,这是李薇头一次用特权用得这么心虚。车窗外看得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百姓。有挑柴的,挑担的,背着包袱的,拉板车的,等等。 还有一些也是赶着骡车轿子的,可能是保定府的官宦人家,青油布的车顶子,油光水滑的大走骡,车前还有穿着干净的小厮随从。她还看到有两个随从拿着银子去城门口打点,叫人给撵跑了。 大概是想跟着一起进城吧。 过了城门,映出眼帘的就是羊肠小路,马蹄清脆的敲击声嗒嗒的一下下,一些小摊贩的车被随便的放在道路两旁的小胡同里,盖着块大布遮住。还能看到地上散落的摊贩上的货物,已经叫人踩得乱七八糟了。 放下帘子,李薇没心情再看了。 行路寂静,只有侍卫来回奔跑传话的声音偶尔从车外传来,四爷留下的侍卫始终守在车旁。 车停下时,已经是暮色四合。 叫李薇惊讶的是车停的地方明显不是她想像中的行宫一类的宫殿,而是一个很明显的宅院。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住到别人家来了? 赵全保上来扶着她道:“主子,上轿吧,是咱们自家的轿子。” 居然连轿子都是带着的?! 她坐上轿,赵全保带人跟着,玉瓶和玉盏坐后面的小轿。玉烟带着剩下的先去院子里布置了。等她再下轿,就看到眼前的屋子门楣上悬着个牌子:贵寿堂。 玉瓶从后面跑上来侍候她进屋。屋里一切都已经是她熟悉的东西了。内堂连她的贵妃榻都是原样搬过来的。 她还真不知道他们带了这么多东西。 累了一路顾不上多说,洗漱后等着上膳时,她叫来赵全保问:“我怎么看这屋子像人家老太太的屋子?” 赵全保站在下首,笑道:“这宅子听说是保定府的官宦人家献出的别院,供咱们贝勒爷起居用的。这屋子确实是给他们家老太太预备的,只是自建好还没有来住过。主子放心住下就是。” 果然是别人家的。她还想能进行宫住一住过过瘾呢,结果是占别人的房子住两个月。 这叫什么事…… 刘太监还没来,那个四爷派来的侍卫求见。李薇赶紧叫进,,侍卫就在廊下说话,不进屋。幸好也没什么需要避人的话,就是四爷嘱咐他来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嗯? “这是怎么回事?”李薇问道。 侍卫道:“主子爷在城外侍候万岁爷,要到明天万岁爷进城后,才能回来。” 皇上现在还在城外?她看了眼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啊。 “跟着来的诸位爷都在城外?”她惊讶的说。 “是,直郡王、太子爷、咱们主子爷、九爷和十三爷并伴驾的诸位大人们都在城外扎营了。”侍卫说。 这到底是个什么节奏? 为什么到了保定府还不进城,还要在外面停一夜? 李薇问这侍卫:“那你是不是还要赶紧回去?” 侍卫笑道:“主子爷吩咐奴才跟着主子,不回去。明天早上开了城门,再去给主子回话。晚上奴才就在外院守着,主子有吩咐,只管叫人来叫奴才就是。” 有这个侍卫在,李薇总觉得就安全了不少。按说这次出门四爷给了她二十个侍卫,领头的四人早就跟她磕过头也认过人了,可这个侍卫是四爷派来的,就像四爷的一只眼睛一样,叫人有了主心骨。 李薇松口气,忙道:“那你快去歇着吧,今天也是辛苦你一天了。” 等侍卫告退,她对赵全保说:“叫刘太监把我的膳先停一停,先给这些侍卫准备好吃的,别可惜东西,要是带得不够,或一时买不来,就从我的份例里出吧。” 赵全保道:“哪里用得着用主子的份例?保定府早就准备好了,这宅子里的下人也留下了不少,刚才奴才去看一眼,活鸡光猪都有。侍卫们的事,主子也不必担心,他们早就吃上了。” 那群侍卫都是满人出身,个个大爷。他刚才就见他们早就喝上酒吃上饭了,本地官府都不是傻子。借宅子给他们落脚的人家早备好了席面,他们一到,席面就送上来了。 只是主子这边还是他们自己的人侍候着才放心。席面送来就叫拦了,都便宜外头的那群大爷了。主子还担心他们吃不饱喝不足?明天早上能起来都不错了。 热汤热菜吃起来舒服多了。李薇小口小口喝着热腾腾的小米粥,就着咸鸭蛋吃馒头,刘太监今晚送来的都是这类家常小菜,她在车上累了好几天,也实在是没胃口,见了这一桌饭才算有了精神。 她自己吃得舒服了,难免想起家里的孩子和城外的四爷。 他们到底为什么要留在城外不进来啊? 城外,御帐处灯火通明,一队队全副披挂的侍卫在不停的巡逻。 四爷回到帐中,苏培盛立刻端过来一个有半个西瓜大的砂锅,放到四爷面前掀开盖,里面的牛肉汤还在翻滚。 “主子爷,赶紧用吧。一会儿时间就不够了。”苏培盛一边说,一边盛了一小碗给他。 四爷接过吹了两口就直接喝了,拿起旁边的蒸面饼就着汤吃,等汤差不多不算烫了,也不用碗了,直接就着锅吃起来。 汤里还有几大块的牛腩肉,四爷平常是不动肉的,但今天喝完汤,他捡了两块吃了。叫苏培盛都有些惊讶。 吃完,四爷起身道:“剩下的赏你了。晚上要是来不及,就不必准备热水,备上茶就行。” 这是说晚上回来得晚,只怕回来也没时间洗澡了? 伴驾这段时间每天回来都是必须要洗澡的,不洗第二天灰头土脸怎么见皇上? 苏培盛不敢多问,侍候着四爷出去。守在四爷帐篷前的侍卫跪地送行,四爷却只是淡淡道了句辛苦就走了。苏培盛也没多话,送完四爷目不斜视的回去了。 现在守帐篷的侍卫都是本地的驻军,四爷自己的侍卫全挡在外头了。 真叫人担心啊。 苏培盛收拾东西时,心里还在打鼓。 四爷来到御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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