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软嫩,白骨对她可护得紧着。” 秦质眉间微不可见一敛,面色微微沉下,他知道伺玉,也知道白骨每每回去头先见得便是她,可到底只是一个孩童,根本算不上女人,他自然未曾在意。 邱蝉子见状倒三角眼慢慢露出几分阴翳,粗粝的声音如马车碾过,刻意压低声音,“前任鬼宗长老可是极爱亵玩幼女,白骨在其手下耳濡目染,说不准也有这么个癖好,况且他们每每刻意避开众人,谁也不知这背地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此话一落,秦质忽而抬眼看向邱蝉子,那眼中寒意如凛冽的刀锋一般极为骇人,仿佛如有实质一触便能封喉。 邱蝉子当即禁了声,胸口一窒,心险些没惊得跳出嗓子眼。 高手过招向来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几句话间,白骨那处已然渐渐占了上风,虽然受了不少伤,但三宗一道围攻厂公,暗影连番大战自然有些吃力,又加之花瓣沾毒,越发束手束脚起来。 厂公见势头不好,全力一击白骨,转身往林中遁去,白骨快速跟随而去。 二人在林中你追我赶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将众人甩在了后头。 白骨顺着血迹一刻不停地追着,到了林子深处却发现血迹没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枝上花瓣悄然而落,轻轻飘飘柔软干净,再没有沾染毒粉。 白骨随手扔掉了手中伞,手执软剑静听四周。 林中清风拂面,鼻尖沾染淡淡的清新花香,四周极静只余稀疏虫鸣。 忽而一处虫鸣寂静,白骨执剑袭去,上面猛然袭下一掌,她忙抽身避开,那掌力带着凛冽的力道击向地面,震得地面微微一动,隐约似有刀剑兵鸣耳旁。 白骨还未来得及细听,厂公已然接二连三袭来,伸手为爪,指套尖锐锋利沾染血迹,一击比一击狠,一旦碰上便是开膛破肚。 白骨从容退后,微一弯腰避过一爪正欲提剑反击,林中天色忽然沉下,如凌晨天色将亮未亮,朦胧泛着幽幽冷蓝色,刚头景色如画的林中忽而变成了鬼林,鬼怪嘶吼四下传来。 忽而一旁惊显一人,头戴金盔,身披铠甲,手中银头花□□向厂公。 白骨神情一震,这根本不是人,他没有脚浮在半空中,浑身上下冒着黑气,面目不清,这般看去仿佛一团黑影穿着铠甲。 厂公避开一击快速爪去,那鬼兵不躲不移,一击中便如被打散的烟气一般消散而去,又忽然出现在另一侧,一枪击来,厂公受了一击重击,迅速后退却见身后黑压压一片鬼兵。 白骨瞳孔不住收缩,当即迅速往后退去,一二鬼兵阴气森森对视一眼,分做两批执枪飘至半空追去。 厂公心头大震,如何不知这是何情况,这鬼兵夺魂之阵他自然听过,从来未曾相信,因这阵法所传是借千万年前为帝王陪葬的将兵,因怨气太重无□□回转世,又极有领地意识,既进了阵中惹到他们或不惹到他们都是必死无疑,且绝无可能出阵。 他今日竟然进了这阵! 现下性命之忧,自然无暇顾忌与白骨的大仇,当即头也不回避逃而去。 林中忽起诡异大风,一声惊雷巨响,似在耳边掠过,震耳欲聋,大雨忽而落下,斗大的雨滴砸在身上极疼。 白骨一路快速飞掠而去,可行了许久还是未出鬼林,身后追来的鬼兵悄无声息,她甚至不知道它会从何处突然出现。 念头刚起,前头忽然黑烟聚集,还未成型,一把银枪便先迎面袭来。 白骨生生一顿,弯腰避过绕着一旁的树干旋转而上,还未上去便见凌空劈来的银枪,她提剑一挡,不想这铁如泥的软剑便被带着黑气的枪如纸一般削了一截,银头花枪顺势而下重重劈在了肩头。 白骨被打得一沉,肩头巨痛,一落地还未站稳就一剑刺向前头鬼兵,一触便烟消云散,下一刻聚在后头击来。 后背如巨石击来一般,五脏六腑皆受震荡,她猛然往前一倾,生生喷了一口血,几个正欲上前的鬼兵闪避开来。 她眼神一暗,手握剑刃一滑,当即染了一剑鲜血,执剑周身一旋,周遭鬼兵迅速退后。 白骨快速窜出,在林中仓皇飞离,身后鬼兵紧追不舍。 林中电闪雷鸣,大雨倾盆分不清前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撞到奇形怪布的苍天大树。 鬼怪嘶吼声不绝于耳,白骨五脏六腑皆受震荡,速度越来越慢,前头忽而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凌空劈下,如在眼前当即劈烂了前头横斜而长的大树干。 白骨生生一顿,再也支撑不住白衣翻飞垂落而下,身后鬼兵眨眼之间现在眼前,执枪狠狠刺来,她下意识闭眼。 树干焦黑一片灼灼燃烧,被大雨浇湿冒出滋滋声,烟气忽起,雨幕中快步而来一人,上前半分未顿伸手接过落下的白骨,微一侧身,生生替她挡下一击。 第85章 白骨只听一声重物击打肉体的闷响, 上头的人被重重一击压倒在她身上, 一声闷哼落在耳旁, 本就因为疾步而来呼吸急促, 现下越发紊乱,那一缕有似无的药香慢慢萦绕鼻间。 白骨睁开眼,果然见到了熟悉的面容,白玉束冠, 乌发面容皆被雨水浸湿,眉眼清隽, 晶莹剔透的雨滴顺着眼睫坠落而下, 越显眼睫浓长, 根根分明,嘴角慢慢溢出血迹, 显得面色有些苍白。 鬼兵一击过后手中花枪又提高高举起,下一刻就要将他们二人一道钉死在地上。 秦质快速伸手探入怀中, 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符纸定向鬼兵。 鬼兵当即被定个正着,盔甲中的一团黑影被泛着金光的符纸击成虚影,一声刺耳的鬼怪嘶吼响彻鬼林便散作虚无。 这一声过后周遭鬼兵似有感应皆成片尖利嘶吼起来, 连连退散而去, 眨眼间便全部消失地无影无踪。 林中只余一只银头花枪,萦绕枪上的黑色烟气挥之不去, 显示刚头出现的鬼东西都是真的。 白骨还未反应过来, 秦质已然支撑不住倒了过来, 气息极为紊乱, 身上根本分不清楚是冷汗还是雨水。 刚头鬼兵一击若是敲在她身上,那必须伤上加伤,必死无疑,连白骨这样始终有意识以内劲护着根本的,都未必承受得了这一击。 更何况秦质这般不通半点内家武功的文弱公子,这一下而来伤显然比白骨还要重许多。 白骨只觉他靠来时似乎还咳了一口血,她心中一慌连忙起身扶起他,见他唇瓣被鲜红血迹染红,越发面色苍白,血迹在雨水的浸染中慢慢顺着嘴角落下,掺杂晶莹的雨珠,沿着皙白的脖颈滑落衣领里。 白骨转头看了眼,果然见地上一摊鲜红的血迹,她心下大慌,连忙回转而来,伸手撑起他的下巴,“你怎么样了?” 秦质伸手握住她的手,似有些喘不上气,微微缓了一阵才开口道:“先布符纸,鬼兵极护领域,马上就会卷土重来。” 白骨闻言连忙提起劲,连滚带爬站起身按照他说的四个方位埋下符纸,待最后一道符纸埋下之后,符纸之间瞬间连成一条线,泛着耀眼的金光,形成一个正方形将他们围护在中间。 林中大雨倾盆,树林之上的花瓣皆被砸落而下,几乎听不见旁的声音,大雨砸落连眼睛都睁不开,耳旁时不时惊雷阵阵,闪电劈落而下近在咫尺,境地十分糟糕。 白骨后背连着肩头一片生疼,险些没能在站起来,待缓过劲头回转而去,便见秦质悄无声息躺在地上,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安安静静地似乎连胸口起伏都没有。 “秦质!”她心跳骤然一停,连忙冲去,脚却突然一软直接扑了过去,身上的伤险些让她背过气去,她顾不得许多连忙爬过去,才触到他的手便觉极为冰冷僵硬,再不复往日温热。 她猛然一顿,胸口一闷,忙惊慌失措地爬去抱着他,心中从未有过的害怕,连声音都开始发颤,甚至隐约带出哭腔,“哥哥……” 秦质眼睫复下,双目紧闭,薄唇已然没有一丝血色,雨水砸落而下,顺着他皙白的面容慢慢落下,闻言半点反应也没有,毫无生气地靠在她身上。 白骨眼眶泛疼,神情极为恍惚,似不相信这是真的,刚头还护着她的兄长怎么可能…… 不可能! 她垂眼看着他许久,下意识地不敢呼吸,胸口闷痛地受不住才抖着手探向他的鼻间,感受了许久才微微感觉到一点点气息,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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