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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心夫人送的识字书学写字,即使生于泥潭也对生活抱有积极向上的希望。 结局却是被人当成工具陷害,因为是哑巴,未能替自己辩驳一句,就被乱棍打死。 也不知道,这个李志死前,有没有体会到那少年当时的绝望。 温热的鲜血触感,让姜炳荣有了片刻清醒,可转瞬之间,汹涌的愤怒再次将他淹没。 周围的下人目睹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姜炳荣恶狠狠地扫视一圈,一如当时让人收拾翠云的尸体那般,警告道:“把这个李志拖去乱坟岗埋了,今日之事,谁敢透露半个字,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他小命不保!” 紧接着,姜炳荣大口喘着粗气,猛地看向一旁的周姨娘。 周姨娘被吓得肝胆俱裂,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老爷!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姜炳荣此刻面容扭曲,根本听不进周姨娘的辩解,拿着刀就一步步朝着周姨娘逼近。 陈清莞是侯府嫡女,就算给他戴绿帽子,他也不敢动她。难道这周宜芝,以为他也不敢动她吗? 姜炳荣恨不得立刻将刀捅进周姨娘的身体,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当刀刃凑近周姨娘时,他的手却僵在了半空。 眼前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个穷书生的时候,就陪在他身边的。 多年的枕边情分,让姜炳荣一时之间难以彻底狠下心,下不去手。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幽深莫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忽然响起。 “姜相国,你刚才,可是当众杀了人?” 风云骤变! 相府后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闻声,姜炳荣拿着刀的手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缓缓向后转头,脖子像是生了锈般僵硬,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即使刚才听出来了这声音,他也不敢相信。 然而此刻,他亲眼看见,那位疏国公就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男人身姿挺拔,气场强大到让人胆寒,无法忽视。 周身带着与生俱来高不可攀的矜贵。月色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幽冷的银辉。 姜炳荣的目光触及墨池霄的瞬间,手下意识一抖,手中的刀一下掉落在地,在寂静的夜里发清脆的声响。 而站在墨池霄身侧的,是一位身穿靛蓝锦袍的男子。 身形修长而笔直挺拔,像是刚抽出新枝的白杨树,带着蓬勃朝气又不失稳重。面如冠玉,透着温润之感。 没认错的话,这是侯府谢廉的独子,谢怀瑾。 姜炳荣整个人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墨池霄和谢怀瑾,会出现在他们相府的后院?? 此刻,李志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院子里,已然没了气息,鲜血在地上缓缓蔓延,殷红一片。 原本他就算杀了人,也可以命人把尸体拖去乱坟岗,根本不会有人知晓。可现在—— 墨池霄身为皇御司指挥使,掌管着朝廷机要情报,拥有先斩后奏缉拿官员之权,如今竟被他亲眼撞见自己杀人! 姜炳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塌陷。 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疏,疏国公,你怎么……” 这时,姜初霁却在一旁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爹爹是不是很好奇,疏国公,还有侯府的这位谢世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歪头,“是我请疏国公带着谢世子过来看戏的。他们来的,时间刚好呢。” 第249章 陈清莞露面,大哥二哥来 谢怀瑾自记事起,从未踏入过相府。 儿时,他常听府中下人们私下议论,说他的姑姑身为侯府嫡女,却执意要下嫁一个出身寒微的穷书生。甚至那人在迎娶姑姑之前,就已纳了妾室。 祖父祖母虽满心不愿,却拗不过姑姑的坚持,最终无奈应允了这门婚事,自那以后,两家关系便陷入僵局,姑姑婚后甚至都未能回门探亲。 十年前,他听闻姑姑在相府犯下大错。祖母本就身体孱弱,听闻此事后急火攻心,竟就此撒手人寰。祖父也因悲痛自此一蹶不振,精神恍惚,渐渐神志不清。 父亲总是眼神怨恨地告诫他,侯府的种种不幸皆因姑姑而起,让他权当从未有过这么一位姑姑。此后,父亲断绝了与相府的一切往来,更是严禁他与相府有任何交集。 直至今日,这位疏国公突然找到他,称有一事,需他今晚前往相府见证。 谢怀瑾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来了。 他也没有料到,一踏入相府后院,便撞见了这般混乱不堪的场面。 他亲眼目睹自己名义上的这位姑父姜炳荣手持利刃,狠狠捅进那男人的胸膛,鲜血四溅。 而姑父的那位小妾,衣衫凌乱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眼前的场景,任谁都能轻易猜出先前是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谢怀瑾的目光抬起,落在了不远处那位身着浅粉罗裙的少女身上。 少女身姿纤细窈窕,宛如被月光轻轻笼罩,绝美出尘。 这是谢怀瑾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表妹。 他的目光下意识微微一颤。 并非因为少女的倾世容颜。而是因为,他认出了她。 那日在侯府池塘边,他为救险些落水的小裴大夫,伸手揽住对方的腰身。在那晃动的帷帽间,他惊鸿一瞥,瞥见了对方一闪而过的侧脸。 此刻,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个站在不远处云淡风轻的少女,就是当日来到侯府,将祖父从鬼门关救回来的那位大夫。 而她,说是她请疏国公带他过来看戏的。 “……看戏?看什么戏?” 姜炳荣嘴唇哆嗦着,声音干涩而颤抖,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此前,先是在外面听见不堪入耳的活春宫,又亲眼撞见自己的宠妾与下人通奸,让他失去理智,几乎陷入疯狂。 可此刻,看见少女冰冷的眼神,他的瞳孔骤然一缩,瞪大了眼睛,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终于动起了脑子。 不对……这不对。 姜炳荣的脑海里如走马灯般闪过十年前的场景。 同样是在自己的寿宴,同样是这间柴房,同样是下人通奸。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突然想到,刚才那个李志,直到被他捅死都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一句。先前发出的,也是那种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他为什么不说话,是说不了话? 就像当年的那个哑巴一样?! 这个念头闪过的一瞬间,姜炳荣骤然间脊背发凉。 姜初霁看着姜炳荣骤变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她轻轻地开口,声音虽轻,却字字如箭簇一般刺入姜炳荣的心。 “爹爹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蠢啊,都已经动手杀了人,又一脚踹死了小妾腹中自己的孩子,才意识到不对。” 小妾腹中,自己的孩子? “你,你说什么?” 姜炳荣不可置信地望着女儿,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茫然,嘴唇也哆嗦起来。 姜初霁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份被姜炳荣一怒之下撕碎的信。 她轻轻地甩了甩信纸,缓缓说道:“我只不过是让那李志模仿了一下周姨娘的笔迹,就像当年他模仿那哑巴少年的笔迹一样,写了封信,爹爹依旧能轻易相信,给人定下死罪。” 姜炳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他看向姜初霁,颤巍巍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只见姜初霁对着一处淡淡道:“茯苓,扶娘亲出来吧。” 少女声线平静,话语却如石子投入湖面,一时激起千层浪。 娘亲? 听到这称呼,姜炳荣满脸惊愕,瞪大的双眼写满不可置信。 周姨娘原本瘫软在地,此刻也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众丫鬟下人也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 只见,在众人的注视下,一道身影自阴影处缓缓步出。 陈清莞身着一袭素色流云长裙,脊背挺直。一头柔顺的乌发精心挽起发髻,以温润的玉簪固定,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的端庄。 在女儿今日为她精心的梳妆下,仿佛岁月未曾在她脸上留下痕迹,肌肤与脂粉融合得恰到好处,显得细腻莹润。眼角几缕淡淡细纹,非但未损她的容颜,反倒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 眉若春山含黛,鼻梁挺直秀雅,眉眼间柔和沉静。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一刻,侯府嫡女身上大家闺秀的气质一览无遗,似春风拂过一般。 再看周姨娘此刻—— 衣衫不整狼狈至极,脸颊红肿不堪,嘴角的血迹干涸成一抹刺目的红。眼神中只剩恐惧、震惊与惊惶,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得意与风情。 周姨娘不敢相信,甚至顾不上腹中传来的剧痛。 这是,陈清莞?? 这怎么会是陈清莞?! 陈清莞本来年纪就比她大,又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老宅十年受折磨,她可是让人日日看着陈清莞折磨,连顿好饭都不准给她吃。 陈清莞怎会此刻看上去比她年轻,比她还貌美! 她应该已经被折磨得瘦骨嶙峋,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才对!! 姜炳荣甚至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这是被自己关在城外老宅的妻子,一时间看傻了眼。 姜初霁将姜炳荣和周姨娘的反应尽收眼底。 这么多天,她让自己的母亲精心保养,重新焕发容光。 不是为了打这对渣男贱女的脸。 是为了让母亲有个新的开始。 但不得不说,此刻看着眼前这两个人震惊的神情。 还是挺爽的。 姜初霁看了一眼天色。 今晚这场戏,还差两个人才算到齐。 在去前厅之前,她已经让人去姜砚川的院子传话,让大哥带着姜凌翊到这里来。 院门处,夜色如墨,姜凌翊被姜砚川叫出来,也不说是要做什么。 他眉头不满地皱起,嘟囔着发起牢骚:“大哥,这么晚了,你到底带我来这儿要干……” 要干嘛三个字还没说完,姜凌翊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见身旁的大哥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陡然间开始剧烈颤抖。 姜凌翊一愣,顺着大哥的目光望去,下一秒,他的瞳孔也猛地紧缩。 第250章 夫人她,清清白白! 月光下,陈清莞静静地伫立当场,面容沉静。 她曾在心底无数次预演过与姜炳荣、周宜芝再度碰面的场景,以为自己会被愤怒、怨恨与心痛的情绪所淹没,甚至无法呼吸。 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出奇地平静,这种平静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或许,是女儿给了她勇气与底气,让她这一刻能坦然面对。 她知道,自己曾犯下了无可挽回的过错,做了许多蠢事,为了一个不值得托付的人,深深伤害了那些至亲至爱之人。 可人生没有回头路,时光无法倒流,她所能做的,便是带着这份沉重的愧疚,在余生中努力弥补,为自己曾经的错误赎罪。 此时,她也要把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亲口说出来,才算没有枉费初儿为了她这番筹谋的苦心。 姜炳荣的嘴唇颤抖,脱口而出:“陈清莞,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老宅出来的?” 陈清莞离开了城外那座老宅,负责看守的两个人竟然没有向相府通风报信! 姜初霁轻轻扯动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从梅香院解除禁足的第二晚,就去了老宅,把母亲接了出来。” 听闻此言,姜炳荣和周姨娘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这么说来,陈清莞被接回京城都快一个月了,他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陈清莞凝望着姜炳荣,目光平静却仿佛穿透了时光,缓缓开口:“姜炳荣,二十一年前,你曾跪在我面前,恳切求娶,发誓此生定会对我呵护备至。” “我信了你的诺言,以为遇到良人,甚至不惜与家中决裂。可结果,你却宠妾灭妻。当周宜芝处心积虑谋害我时,你竟全然不听我的辩解,狠心将我囚禁。”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包括谢怀瑾。 刚才看到自己这位姑姑的这一刻,他也不由得有一瞬屏住呼吸。 又看向那不远处波澜不惊的少女。 这些……也都是她安排好的吗? 姑姑刚才说的是,她被谋害? 而姜砚川听到这些话,原本就苍白颓然的英俊面容,更是失去血色,衣袖下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陈清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十年未见的两个儿子。 她顿了顿,似是在平复内心的情绪,继续对姜炳荣道:“十年前,你寿宴结束后,我搀扶着醉酒的你回房休息,却突然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等我再度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柴房,身上仅着亵衣,伏在阿言身上。阿言上身赤裸,醒来时与我一样,满脸皆是惶恐。” “是周宜芝指使李志给我和阿言下了药,把我们抬到柴房,伪造出我们私通的假象。” “我的一支发钗被李志偷偷放进阿言的住处,他还模仿阿言的笔迹,伪造了一封倾诉倾慕之情的信,随后被你们搜出。” “不仅如此,周宜芝还找来府上丫鬟巧云,故意带着年仅十岁的川儿撞破现场,事后又将事情添油加醋告知才七岁的翊儿,就是为了斩断我与这两个孩子的母子情分。” “在那之后,李志和巧云拿了周宜芝的银子,离开了京城,而我却被你送往城外老宅,一待就是十年。” “姜炳荣,你可曾想过,这十年间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过着怎样的生活?” 陈清莞的声音虽平和,却似蕴含着无尽的悲凉与控诉。 一字一句,都如重锤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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