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他几乎是跪着的姿势伏在自己身前,将她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来回摩挲。 姜初霁也不知道,萧乾是不是看透了她好色的本质。 这下演都不演了,直接用色诱她。 萧乾也就这张脸算可取之处了。 要是抛开脸……那抛不开。 顶着这张脸跪在她面前,求她垂怜,的确让她起了几分兴致。 大约是感受到她没有那么不耐烦了,萧乾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眼神像是蒙上一层雾气,一点点亲吻她的手指。 姜初霁伸出手,轻挑起萧乾的下巴。 “即使只被我当成玩物,殿下也这么心甘情愿?” 萧乾眼神迷离,试探一般隔着裙摆,扶住她的小腿,顺着膝盖的弧度,低头吻上来。 恍恍惚惚,一边亲吻她的小腿,一边用沙哑到不行的嗓音喃喃:“是玩物,也可以……” “杳杳想怎么玩我,都可以……只要别不要我,只要你别不要我……” … 午后。 姜初霁从东宫出来,去了永禧宫。 丽皇贵妃已经知晓姜初霁昨日在萧珩寝殿留宿之事。 这本是不合宫廷规矩的行为,可她非但没有丝毫愠怒,心中反而涌起感动的涟漪。 并且当即下令,让两宫侍从谨言慎行,不可将此事外传。 丽皇贵妃感动是因为,她知道儿子心意已决,执意奔赴战场。 这一去,生死难料,甚至有可能无法活着回来。 在这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少女仍选择在珩儿出征前夕,陪伴在他身边。 也就是说,她是抱着只会许珩儿一人,愿意等他回来的决心。 而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女子,一边虚情假意,一边暗自为自己寻找更好的出路。 从这一刻起,丽皇贵妃在心底彻底认定,眼前的少女就是自己认准的儿媳,是能与儿子携手一生的良配。 姜初霁在丽皇贵妃面前,轻柔的语气有些歉疚:“抱歉,母妃,我没能劝殿下回心转意。” 丽皇贵妃眸中闪过一丝怅惘,旋即释然。 作为母亲,儿子的脾性她再清楚不过。 她轻叹了一声,伸出手,将姜初霁的手紧紧握住:“傻孩子,母妃怎么会怪你。珩儿向来有主见,既然他决心已定,本宫也只能尊重。只望上苍庇佑,能让珩儿平安归来。” 话未说完,丽皇贵妃眼眶泛红。 这是她失散多年,失而复得的孩子,在她心中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虽说言语上能自我宽慰,可为人母的这份牵挂,又怎会轻易消散。 两个人就这样聊了片刻,恰好听见宫人通传,说是南煊帝来了永禧宫,看望丽皇贵妃。 姜初霁见状,侧身站定,身姿恭谨,垂首敛目。 南煊帝目光扫过她,眼中闪过一丝温和,还主动询问她的近况。 交谈中,姜初霁听闻南煊帝因边境战事焦灼,内心忧虑,已经连续四五日难以入眠,整个人烦躁不堪。 听到此处,她眸光微闪。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还有最后一件事想做。 于是姜初霁开口道:“陛下,臣女略通针灸之术,知晓一套针法,配合臣女亲手调制的安神熏香,能够宁神静心,助眠效果极佳。” “若是陛下愿意一试,大概能酣然入睡,醒来后神清气爽。” 南煊帝闻言眼睛一亮,连日来因失眠而布满血丝的眼眸,此刻竟焕发出灼灼光彩。 少女的医术,他是见识过的。 先前就解了困扰他多年的鼻鼽之症,效果立竿见影。 当即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开口道:“哦?若真如你所说,你那又是在朕面前立了一功。” 第272章 墨池霄,有个礼物送你 姜初霁有条不紊地启禀南煊帝。 “陛下,安神熏香与针灸包,皆置于臣女邑主府卧房之中,还望陛下派人前去取用。” “那熏香罐外贴有一道名为酣梦的标签,陛下让人告知臣女的婢女,让她拿来即可。” 南煊帝听后,当即吩咐身旁的宫人,快马加鞭前往邑主府。 傍晚,前去取物的宫人终于返回。 南煊帝迫不及待,直接躺上永禧宫的床榻。姜初霁缓缓展开针灸包,银针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冷光。 “陛下,针灸安神需在静谧环境中进行,还望陛下先屏退左右。” “烦请丽皇贵妃与其他宫人前往外间等候,待陛下安然入睡后再行返回。” 姜初霁语气笃然,条理清晰。南煊帝一心渴望摆脱失眠困扰,闻言,不假思索便应允下来。 待众人退出,房门缓缓掩上,室内陷入一片静谧。 姜初霁将安神熏香置于香炉内点燃,刹那间,袅袅轻烟升腾而起,丝丝缕缕弥漫整个寝室,淡雅香气萦绕在南煊帝鼻尖。 南煊帝缓缓闭上双眼,呼吸着这带着安神气息的空气。 神奇的是,随着烟雾弥漫,南煊帝只觉一股久违的倦意如潮水般缓缓袭来,眼皮越来越沉,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渐渐难以睁开。 这熏香的确是姜初霁亲手调配,但作用不只是安神助眠,她还加了几种有致幻作用的成分。 这还有赖于谢芊月给她提供的思路。 熏香烧完,一切不留痕迹。 大约过了两刻钟,姜初霁才从内间出来。 丽皇贵妃迎了上来:“怎么样杳杳,陛下情况如何?” 姜初霁语调平和:“陛下已经睡下了,母妃可以进去看看。” 丽皇贵踏入内间,屋内烛火早已调至最暗,柔和的光晕在墙壁上摇曳。 只见南煊帝静静地仰卧在床榻之上,明黄龙纹寝衣随着平缓的呼吸微微起伏。往日里因操劳国事总是紧锁的眉头,如今却彻底舒展开来,看上去像是安然睡去。 镂空香炉静静伫立在一旁,炉内熏香已然烧尽,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余韵。 姜初霁在一旁叮嘱道:“陛下这一觉,应该会直接睡到明日一早,期间母妃需让寝殿内维持安静,以免惊扰陛下清梦。” “等陛下醒来,母妃可为准备一碗温热蜂蜜水,既能润喉,又有助于调养身心。” 丽皇贵妃一脸欣慰,又觉得感动,握着她的手:“杳杳,还是你想得周到。” * 暮色像被打翻的砚台,在天边缓缓晕染开来。 离开皇宫之后,姜初霁并没有回邑主府,而是在天色完全暗下来之际,来到了国公府。 裴妄回了北鸣,萧珩要去边境。 还有墨池霄。 她要来见见他,陪陪他。 踏入国公府的时候,还未走几步,墨池霄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疏冷月光下,男人这张矜贵夺目的脸,一如从前俊美无俦。 一双好看到极致的桃花眼微微上翘,幽深如墨。顺着薄唇向下,能看见那透着蛊惑气息的喉结。 会让人不自觉想起,这喉结在某些时刻情难自抑时,微微滚动的弧度。 突然之间,心好像安定下来。 连路都不想走了。 于是姜初霁轻轻展开双臂,对着男人弯了弯唇角:“墨池霄,抱抱。”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也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墨池霄甚至没有开口。就这样走过来,近乎熟练地将她抱起来。 姜初霁额头抵在他胸膛:“今天晚上,我要在你这里睡。” “嗯,”墨池霄低头吻在她发间,声音低沉,“我让人安排。” 他没有问她今日去了哪里。 也没有问她为何突然过来。 好像只要她需要他,只要她想要他陪在身旁,他就会在。 姜初霁记得,墨池霄这里之前没有任何婢女,整个国公府的所有下人都是男子。 但今日,有两个婢女来服侍她沐浴更衣。 她随意问起她们的身份。 其中一个婢女道:“我们就是被安排来伺候小姐的。小姐不来,我们不会出现。小姐来了国公府,我们便来伺候小姐。” 这还真是墨池霄的风格。 换上一件墨池霄不知何时为她准备的薄纱寝衣,她先一步上了墨池霄的床榻,只留了一盏昏暗烛火。 房门在一阵轻微的吱呀声中打开。 墨池霄出现时,发梢还挂着晶莹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敞开领口的里衣。 他看向床上,烛光摇曳,勾勒出少女斜倚在床榻上的窈窕轮廓。 她身着一袭轻薄的纱质寝衣,朦胧光影下,肌肤若隐若现。 眸色不由得晦暗几分。 将人揽入怀中时,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交缠。但墨池霄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他只是这样抱着她。 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独属于彼此的时间,以及当下的静谧。 姜初霁握住他的手掌:“墨池霄,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烛光下,男人眼眸抬起:“什么?” 继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掌心。 墨池霄低头一看,是一张纸条。 第273章 她要的,本就是自由(正文完) 墨池霄问道:“这是什么?” 姜初霁道:“我们初次见面时,你来相府寻找长公主下落的线索。这张纸条上写着的,就是长公主如今所在之处。” 她清晰听见,墨池霄呼吸停顿了几秒。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墨池霄周身霎时紧绷,第一反应并不是去看手中的纸条。 而是拉开距离,强迫少女在烛火下对上自己的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深沉,“你是不是,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没有,”姜初霁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我借帮皇帝助眠的契机,用了自己调配的有致幻成分的熏香。趁南煊帝意识模糊,从他口中套出了这个消息。” “你放心,熏香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南煊帝醒来后,也不会记得我问他的事。” 墨池霄没有说话。 只是攥着纸条的掌心紧了紧。 半晌,他才开口:“如果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去冒这种险。” 姜初霁环住他的脖颈:“所以,我没有告诉你,直接就这么做了。” “因为,这是我能想到的,我能给你留下的最好的礼物了。” 墨池霄的肩膀,几不可见地微微颤动。 再抬起眼时,声音有些哑。 “……留下,是什么意思?” 从那日姜炳荣的寿宴,结束后她来送他,听到她说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快完成了。 当时,他就隐隐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慌。 眼前的人,太自由,太肆意。 她自由不羁,洒脱随性,从不被世俗的眼光和规矩所束缚。 他也很清楚,若不是为了清算姜家,她从最开始甚至根本不会在相府停留。深宅内院的高墙,从来困不住她。 他想到她可能会走,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姜初霁率先打破了沉默:“墨池霄,我要离开南国一段时间。” 墨池霄的反应远比她想象中平静。他只是问她:“你要去哪里?” 姜初霁微微仰头,语气轻快,像是在聊家常一样谈起自己的规划。 目光中满是对远方的憧憬,如同在讲述一场期待已久的旅行。 “这些日子,我读了不少介绍四国风土人情和山川地貌的书籍。” “如今母亲的事已经不再需要我操心,所以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个我不熟悉的世界。” “除了南国,北鸣、东离、西祈,这些国家都有让我很感兴趣的人和事,还有不同风味的美食。” “不过第一站,我打算去西祈。” “我听说,西祈有个制毒大师,世间所有毒就没有他配不出的解药。” “我的护卫也中了毒,我的医术目前解不了,所以我想带着他去找那个人。” 墨池霄静静听完她说的这些。 他很想说,如果她要给护卫解毒,不管有多远,那位大师哪怕隐居深山,他也会替她把那人找到,带回南国。 他也很想说,他可以陪她一起走。 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要的,本就是自由。 来去随意,无牵无挂,无拘无束。 墨池霄听见自己缓缓吐出一句:“你会离开多久?” “大概三年?”姜初霁认真想了想,又看着他,“我也不确定,但应该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应该足够她任凭自己心意,玩遍另外三个国家了。 而三年后,裴妄复国成功,成为北鸣的皇帝。南煊帝驾崩,南国新帝登基。 她不想见证任何艰难复国、兄弟夺嫡的过程。更没有任何辅佐任意某个人上位的兴趣。 她种下了因,让这些上位者们一个个对她爱到极致,视她如命,心甘情愿想为她奉上世间一切。 那么,她只需要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收获她的果。 日思夜想,念念不忘,才会思念疯长。 若即若离,把控不住,才会惶惶害怕失去,爱意愈发入骨。 帝王掌控一个国家,需要帝王之术。 而她只需要勾住这些上位者的心,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墨池霄闭了闭眼,声音听不出情绪:“……我知道了。” 姜初霁看向眼前的男人。 萧乾、萧珩、裴妄。从最开始,他们就是她的目标。 而眼前的人,却是在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见到她的。 她还记得那日他写下的那八个字。 [初阳破雾,霁月临窗] 或许,她是他的意料之外。 他也是她的意料之外。 姜初霁收紧环住墨池霄脖颈的手臂,轻轻靠近他的唇,眼神专注:“墨池霄,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墨池霄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爱这个字,从来没有唤过她的小字。甚至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他喜欢她。 回应她的,是男人宽大手掌扶住她的脸,继而落下来的吻。 呼吸交缠,气息交融。 这个吻越发深入,激烈。 两个人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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