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吃醋。” “我要变得比那个姜初霁更美。这样,太子殿下就能重新注意到我……” 说着,姜洛薇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入神的痴迷。 周姨娘看着这一幕,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折磨得甚至都有些不正常了,心如刀绞。 这都是那个姜初霁害的。 对……只要找到胡三,洛儿就还能回到从前的样子。 到那时,她一定把洛儿承受的这些痛苦,千倍百倍给那个姜初霁还回去。 * 翌日清晨,天色初明。 淡金色阳光穿过淡薄云层,洒落在宜兰院。 昨夜那场狂风暴雨,似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将世间尘埃一扫而空。 庭院潮湿的地面泛着光泽,低洼处的积水倒映着雕花窗棂。树叶上晶莹的水珠,微风拂过时簌簌滚落,在水坑中溅起水花。墙角海棠花瓣散落一地,却添了几分别样韵致。 姜初霁悠悠醒来时,睡眼还带着几分惺忪。 下意识朝身侧摸去,却只触到一片冰冷的床榻。 墨池霄应该已经走了很久了。 这人到底还是比她更看重她的名声。 哪怕她无所谓,哪怕他眼睛看不清,他仍旧在天亮前离开。 沉舟前两日和她请了假,说是想回之前做事的地方看看。 不然,沉舟有早起锻炼的习惯,两人保不准又会撞上。 正出神间,房门被推开,茯苓小心翼翼端着温热的洗脸水过来,铜盆里袅袅升腾着几缕水汽。 茯苓道:“小姐,国公爷给您留了话,说他已经安排了马车等在相府外,您想去国公府,随时去就可以。” 茯苓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反正清晨她刚踏出自己屋子,就撞见那位墨侍卫朝自己过来,让她把这句话转达给小姐。 姜初霁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应了声:“我知道了。” 想到什么,她又对着茯苓道,“我自己洗漱,你去帮我把朱管家叫来。” 待姜初霁洗漱完,走出卧房,朱彪早已等候在院内。 见了她神色恭敬:“二小姐,您找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姜初霁看他一眼,慢条斯理道:“你这几日在京城里寻觅一番,帮我找一个面积大,地段好,且正打算转手的铺子。” “找你能找到的所有铺子里最好的,不必在意价格。有合适的,替我买下来。” 在这之前,她本还打算给母亲在精挑细选一幢新的宅院。但既然皇上之后会封她邑主,赐她府邸,那便不用了。 给她的府邸,自然就是她母亲可以住的居所。能让母亲重见天日的日子不会久了,就委屈母亲在客栈再待些时日。 朱彪闻言一愣,忍不住问道:“二小姐,可是有开铺子的打算?” 姜初霁淡淡看他一眼:“让你做什么,照做便是。” 朱彪不敢多问,连忙应下。 之前给母亲送去的面膜和美容养颜茶,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用完喝完了。 姜初霁准备了一些新的带上,先去了一趟客栈把东西送去,之后才去的国公府。 在墨九的带领下,抬手推开雕花木门,午后阳光斜斜切进书房的地面。 姜初霁抬眼,见墨池霄坐在紫檀木躺椅上,眼上覆着一圈遮光的纱布。喉结随呼吸在领口投下阴影,似在小憩。 不打扰旁人午睡是传统美德。她动作放轻几分,见架上放着琳琅满目的书籍,顺手挑了一本地方志。 准备去西窗下的竹榻上坐下,路过时,腕骨却突然被炙热掌心扣住。躺椅吱呀响动间,跌坐在男人腿上,被圈在怀中。 墨池霄眼皮未抬,干燥的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坐这儿看吧。” 第210章 偏教雪腕夺狼毫 姜初霁眉间闪过一丝意外。 跌坐在墨池霄腿上,被他拉入怀中,这样的姿势完全就是抱坐。算不上禁锢和掌握,娇小的她却像被他笼罩。 鼻翼间萦绕着的,全然是对方的气息。袅袅檀香间裹着药香的体温,混着紫檀木椅被午后阳光烘焙出的暖意。 他的一只大掌覆在她腰间,隔着襦裙透入几分他掌心的热。另一只手握住了她拿书的腕,指腹却这样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 “坐这儿看吧。” 仍旧纱布蒙眼,神色不变。 看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却隐约暗潮汹涌。 如同砚台里将凝的墨,墨条轻轻旋转,就会洇开混沌的痕。 从前的相处,都是她主动。墨池霄大多时候都是放任她肆意撩拨,仍岿然不动。 喜怒不喜于色,那双深沉的眸像覆着霜的镇纸压住漫天飞絮,遮掩住所有情绪。 现如今,他却做出这样想要贴近她,不愿放开她的举动。 看来昨晚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昨晚他留下的齿痕还印在她锁骨处。她说他不够坦诚,如今他便在坦诚给她看,坦诚地展露他的所思所想。 姜初霁扯了扯唇角,一派了然。 有人要当她的人形躺椅,她也没拒绝。 后背轻轻贴上墨池霄的胸膛,微微调转姿势,有些慵懒地靠在他怀里。 漫不经心将那本地方志举到眼前:“那便,就这样看吧。” 这把宽大的紫檀木椅,是一把可供小憩的躺椅。 椅背不受力时是直的,她这样向后靠,两个人便因惯性贴得更紧。椅背受了力微微向后倾去,霎时发出吱嘎的声音。 在静谧的书房内,一点细微的声音也会被放大开来。 姜初霁将书随手翻开一页,葱白指尖划过河流支流处标注的红线。 一旁注解的蝇头小楷看起来本就费劲,又是文言文,需得十分专注,才看得进去。 她目不斜视,看得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到墨池霄抬手拈起她一缕散落在后背的发,轻轻缠绕在指尖,似是在把玩。 她不为所动,继续翻动书页,纸声脆如新雪折枝。 绕到第三圈时,墨池霄却将发尾扫过她后颈淡青的脉,惹得那处肌肤浮起细栗。 “国公爷,读书的事不容打扰。” 她微偏过头,执书的手腕晃了晃,提醒道。 只是纸页不小心触及男人未系紧的领口,划出一道浅浅红痕,宛若朱笔批红的谏疏落在他喉间。 墨池霄屈起的膝陡然贴得更紧了些。 呼吸压重几分,热气凝在她耳后凝成湿雾。 薄唇轻轻吐出一句:“你若心静,就算不上打扰。” 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如同正人君子。 然而,算不上打扰? 她身下又不是没知觉,他还说这样的话。 她忽然仰起头,见日光掠过男人纱布下高挺的鼻梁,使他蒙住眼睛的容貌更显禁欲气息,下颌勾勒出冷峻线条,让人挪不开视线。 指尖抚上他绷紧的喉结。 喃喃着念出一句诗,朱唇不经意间擦过对方唇角。 “……御笔朱砂批未竟,偏教雪腕夺狼毫。” 妖妃以研磨之名,夺了君王批阅奏折的笔。 怎么能不算是,明晃晃的用美色误她。 墨池霄缠着她发丝的指节猛然收紧。 跌落的书册扑起尘埃。 她的脑袋忽然被他的手掌掰正,感受到对方的唇擦过耳垂的力道。 交颈厮磨着,呼吸喷洒,在肌肤上留下灼人的痒。 原本缠在指间的青丝已乱,散落开来。随着逐渐吱嘎作响的躺椅,顶撞着,一下下扫着两人交叠的腕脉。 明明两个人都衣着整齐,隔着衣料,偏生袍摆下沉香催开的艳色纠缠,唇间溢出的压抑喘息令人脸红心跳。 书房外,墨九听到屋内隐约传来的声音。 站在屋外,耳根红得要滴血。 他本来是来禀报,姜二小姐找的那丫鬟,他们已经把人带来了。 这声音听上去,该不会是大人和姜二小姐在…… 若真如此,眼下这门肯定是不能敲。 他们大人铁树开花,他要是打扰,就算大人不治他的罪,他也是作孽啊! 那,就这么走? 走了何时再过来? 一炷香,还是一个时辰? 墨九很苦恼。 姜初霁听见外面的动静,睁开眼睛时尚且带着一丝迷离,染上绯色的朱唇微启:“外面有人?” “……墨九,”墨池霄声音沙哑:“不必理。” 说着,与她十指紧扣,低下头,在她颈后又落下细密的吻。 姜初霁却一下与他拉开距离,直起身来,语气清醒得可怕。 “墨九是不是把当年相府那丫鬟带来了?我见见。” 没有正事,沉溺于男色就算了。 有正事,那肯定要先办正事。 墨池霄:“……” 胸膛有些起伏。 虽然看不清,但还是朝身下看了一眼,猛地深吸口气。 对着门外冷静道:“——墨九。” 墨九当即站直,条件反射道:“大人,是我。” 听见屋内传来声音:“把人带出来,待会儿我们过去。” 墨九立马应下:“是!” 但他总觉得,他好像从他们大人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咬牙的感觉。 * 与此同时,国公府外。 一道戴着帷帽、透出臃肿的身影,站在一家客栈前。 今日一早,姜洛薇就守在相府外。 她亲眼看着姜初霁上了一条马车,先是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这家客栈。独自出来后又重新上了马车,不知去了哪里。 她倒要看看,姜初霁私下里都在见什么人。 姜洛薇眼中带着一抹恨意,将帷帽戴好,踏进客栈,准备和掌柜的打听一番。还没问,却恰巧撞见一道从楼上下来的身影。 温婉秀美的妇人面目柔和,颇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手上还端着碟糕点,笑盈盈道:“掌柜的,我今日又做了些点心,送些下来给你们吃。” 这声音—— 姜洛薇肩膀一顿。 怎么听上去这么耳熟? 第211章 你要的,我都给你 声音是很神奇的东西。 刻意去想,可能无法在记忆里清晰勾勒。可曾经熟悉的声音再次听见,哪怕隔了十年,也能瞬间有所感应。 姜洛薇下意识地抬起头,透过帷帽那层轻薄的纱幔,目光直勾勾看向妇人的面容。 当看清对方的长相,霎时间,她整个人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 这张脸,这个人…… 如果她记忆没出错的话,这是,陈清莞? 那个比起她母亲出身不知高贵多少的侯府嫡女,相府正妻。她年幼时要无论多讨厌,都得当着自己娘亲的面,低声下气唤母亲的那个女人。 陈清莞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十年前就被爹爹送去了城外老宅吗? 娘亲说过,陈清莞犯了女人的死罪,这辈子都别想从老宅出来了。她后半生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老宅受折磨,活着只会比死了还难受。 娘亲还说,相府还专门派人看管着她,每个月都会给相府汇报情况。 可现在,陈清莞怎么会出现在这家客栈,而且看上去,竟然状态这么好? 只见陈清莞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锦缎长裙,头发梳理得整齐,简单地挽成一个发髻,几缕发丝自然地垂落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的韵味。 一支翠玉簪子斜插在发髻上,簪头的翠玉色泽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与她整个人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的面容白皙而细腻,根本看不出什么在老宅受十年折磨的凄惨痕迹。只眼角处有几道淡淡的鱼尾纹,双眸明亮而有神,目光中透着温和。 笑起来与人说话时,那笑容真诚而自然。眼睛弯成月牙状,让人如沐春风。 姜洛薇一眼就认出了那簪子。 那分明是上次靖北王妃来相府时,送给姜初霁的。 所以,姜初霁刚才来客栈,就是来见陈清莞。她背着爹爹,偷偷把她娘接了出来,安置在这家客栈?! 再一看,陈清莞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像是护卫的汉子。这是姜初霁专门雇了人,来保护陈清莞的安全? 姜洛薇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告诉爹爹这件事,让爹爹派人把陈清莞抓回老宅去。 陈清莞不是跟人通奸吗,她凭什么活得这么滋润? 但她转念一想,她自己不也是被爹爹送去寺庙,偷偷跑回来的。她要是贸然回相府,爹爹说不定也会让人把她送走,还可能找人看着她。 那,她把这件事告诉她娘,让她娘来处置? 姜洛薇又立马否了这个念头。 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有些激动。 她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姜初霁的一个把柄,或者说能拿捏她的软肋。 这个机会,她一定要好好利用! 直到陈清莞送了糕点重新上楼去,掌柜的瞧着前台这个突兀出现、戴着帷帽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嘀咕。 只见这人站在那儿不动,身子还微微颤抖,行为举止透着几分怪异。掌柜的脸上堆起职业性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姑娘,是要住店吗?” 姜洛薇听到掌柜的问话,这才如梦初醒。 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失态,按捺下内心翻涌的激动情绪,对着掌柜摆了摆手,低声说道:“不了。” 说罢,便转过身,脚步略显仓促地朝着客栈门口退去。 她走得极快,帷帽上的纱幔随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险些遮住了她的视线。 * 国公府。 墨九听命去带那丫鬟,佩剑擦过门板带出声响,之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姜初霁想从墨池霄身上起来,裙摆在躺椅隙间堆叠起几分褶皱,肩上散落的一头青丝有些凌乱。 起身的时候,却冷不丁被拉住手腕。 墨池霄掌心的潮意渗进她腕间,没说话。 漏窗筛进的光斑映上他凸起的喉结,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姜初霁往下瞧了一眼。 她虽不是男人,也知道从刚才的状态这般戛然停下,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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