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说你原谅我,我就放手,不然我今晚就不走了。” 姜初霁语气更冷,仿佛裹挟着寒霜,直接嘲讽:“姜凌翊,你是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吗?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姜凌翊红着眼,眼里全是委屈与不甘:“我倒是想变回小孩子,小时候你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小时候你最喜欢的人就是我!” 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姜初霁不想再多说了。 她抬起脚,直接一脚用力踩在姜凌翊的脚背上。 “嘶——” 姜凌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官瞬间皱在一起。 可他就像发了疯似的,即便疼得浑身身体颤抖,双手依旧像铁钳一般死死箍住姜初霁,咬着牙,硬是不肯撒手。 “我说了,你原谅我,你叫我哥哥,我就放手!” “……” 姜初霁差点被气笑了。 从穿来这个世界,她遇到的人不说皇后林婉清,哪怕是周姨娘姜洛薇之流,大家面上也都是体面人。 别人对付她都是算计暗害。而她对付别人,也基本都是行诛心之事。 谁会像姜凌翊这样,直接又哭又闹,撒泼耍无赖,逼着人原谅自己? 她对待任何人,任何事,大多情况下都游刃有余。她这个人也几乎从不干不体面的事。 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了。 姜初霁脑袋一仰,卯足了全身力气,就朝着姜凌翊的脑袋撞了过去。 姜凌翊毫无防备。随着一声闷响,这记头槌结结实实地砸在他额头上。 姜凌翊只觉脑袋里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整个人都被砸得晕头转向。脚下一个踉跄,双手下意识地松开了。 但姜初霁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一撞也撞得她眼前直发黑。姜凌翊这一撒手,也让她身体一晃,站立不稳。 幸好这时候,沉舟突然出现。 其实水还没烧开,只烧了个温热,但沉舟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少女看上去和她这个哥哥关系并不怎么好的样子,不然她也不会对对方直呼其名。 而且那少年看上去,也不像是个情绪稳定的人,不然也不会没弄清楚事情就直接冲上来打人。 他不放心,所以将水烧到温热就匆匆回来,结果正撞见少女身形不稳,险些摔倒。 所以沉舟顾不上别的,直接扔下水桶就闪现过来。宽大手掌环过少女纤细的腰身,从背后将人稳稳扶住,胸膛起伏:“小姐,你没事吧?” 不扶还好。 这一扶,原本捂着头的姜凌翊看到这一幕,直接又炸了。 几乎是直接气急败坏吼道:“你干什么?你扶人就扶人你搂什么我妹妹的腰?你给老子把手撒开!!” 第186章 听话,以后还会奖励你 姜初霁只觉脑袋生疼。 被那记头槌撞的,也是被吵的。 白皙的手捂住额头,另一只手掐住沉舟手臂上微微隆起而结实有力的肌肉。微微闭眼,从齿间挤出几个字:“帮我把他弄走……” 她实在受不了,眼前这如小学生般幼稚的打闹场景了。 沉舟不知道他出去的时候,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小姐吩咐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于是,他动作轻柔地将少女扶稳,细细打量,确认她没什么大碍后,才迈开步伐朝着姜凌翊走去。 姜凌翊虽说才刚十七岁,个头却已经不矮了,换算成现代身高,也有一八二左右。 可沉舟更胜一筹,身高近一米九,浑身肌肉流畅而紧实,一看就是长期锻炼的结果,每一步都踏出稳重的气势。 尤其是,他那双黑眸沉寂而坚定,这般不发一言靠近,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姜凌翊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瞬间布满警惕,瞪大了眼睛质问:“你要干什么?” 沉舟神色平静,站在他面前,不见丝毫波澜地回应:“小姐让你走。” 姜凌翊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咬着牙反驳道:“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你只是相府找来的护卫,我是相府的二少爷!” 沉舟仿若未闻,神色依旧平静,重复道:“小姐让你走。” 姜凌翊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怒声吼道:“我不走,我说了,除非初儿她……” 话还没说完,沉舟却不再给他机会,突然弯下腰,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姜凌翊直接扛起,而后大步朝着院外走去。 姜凌翊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人已经被扛出了院子。紧接着,沉舟把他放下,二话不说,就转身就回到院子。 然后啪嗒一下,动作熟练又果断地落锁,将院门从里面锁死。 说实话,看到沉舟这番操作,姜初霁也有那么一瞬的意外。 她也没想到,沉舟执行力这么强。而且,这么会变通。 她听见被扔到院外的姜凌翊反应过来,在外面又吵又闹,像是憋屈坏了。 而此时,沉舟迈着沉稳的步伐,再度回到她的面前,神色严谨:“小姐,他走了。” 姜初霁默默转头,看了一眼院门。 确实,姜凌翊是走了。 只不过没用他自己的腿。 沉舟微微低头,目光落在少女额头上肿起的那处。 少女肌肤细腻莹白,被撞的那块红得格外显眼,看着就让人怜惜。 沉舟忍不住轻声问道:“小姐疼吗?” 说着,他缓缓伸出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轻轻揉着少女的额头,垂着眼,“我帮小姐揉一下,不然明日可能会有淤伤。” 姜初霁缓缓抬起眼,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明明沉舟才是那个刚刚后背被厚实的青砖重重砸伤,又生生挨了姜凌翊一拳的人,可他却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些伤痛。 反倒是她被撞了这么一下额头,让他平时不起波澜的硬朗眉眼间,满是担忧。 沉舟总是在做一些自认为理所应当,丝毫不觉得是付出,实际上却让人很感动的事。而不是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只会做一些自我感动的事。 姜初霁想起昨天晚上,在凛冽的寒风中,沉舟一个人笔直伫立在国公府外,熬过了漫长黑夜,等在外面直至曙光破晓。 沉舟像是一把无所畏惧,最坚韧锋利的刀,能为主人披荆斩棘。可坚毅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单纯又柔软的心,叫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姜初霁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拉住沉舟的衣领,迫使他低头,然后他刚才被打出血的唇角上缓缓摩挲,按揉。 唇边传来刺痛的触感。 可短暂的刺痛之后,伤处又莫名产生了几分快意,对方指尖的凉意与皮肤升腾的热意交织,这种感觉让人有些上瘾。 沉舟甚至隐隐期待,希望小姐就这样一直触碰他,不要停下来。 高大英俊的男人身躯微微僵硬,胸口克制地起伏着。 姜初霁看着沉舟,朱唇微启:“这样对你,讨厌吗?” 沉舟深深吸了口气,缓慢而郑重地摇头。 姜初霁歪歪头:“那,喜欢?” 沉舟的脸一瞬间有些发红,呼吸也染上些许灼热,不知该怎么回答:“我……” 姜初霁知道他喜欢。 “喜欢的话,就好好处理自己的伤,不要不当回事,”少女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阿舟乖乖听话,以后还会有奖励。” 奖励…… 沉舟觉得自己虽然没有撞到头,但是也有些无法思考了。 小姐说的的奖励,是这样触碰抚摸他吗?他忍不住深吸口气。 姜初霁看了他一眼:“我卧房里有药膏,你脸上和背上的伤,我帮你涂一下药。” 听到这话,沉舟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忽然间清醒过来。 如果小姐帮他涂药,那他应该要脱掉上身的衣服,那他肩上的刺青,也会被小姐看见的。 “……不用了小姐,”沉舟身形顿了顿,眼神无法控制地莫名闪躲,“我自己可以的。” 既然沉舟说自己可以,姜初霁也没坚持。 沉舟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经历过什么,应该也很难在认识这么短时间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后背坦然暴露给别人, 待沉舟帮她把水提到屋子里,她便拿了擦脸和背的药膏和药油给他,又叮嘱了几句,让他早点休息。 自己洗漱了一番,这才更衣睡下。 * 次日。 茯苓才是真早睡早起,睡得最好的人。 她睡眠质量不是一般好。平日里除非有人晃她,否则她一睡着,打雷都吵不醒。 昨夜院子里姜凌翊闹了那么大动静,茯苓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眼看着天色大亮,茯苓正准备去伺候小姐起床,朱管家却找过来,说是相府外有人找她。 茯苓也不知道,外面的人谁会找她一个丫鬟。她不明所以地出去,才见来人是夫人所住的那间客栈的老板娘。 姜初霁惦记着,今日上午晏弃说会来相府找她,让她带着他游览京城,所以昨日睡得并不沉,醒得也早。 躺在床榻上皱着眉,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 想起那个一看就不好应付的男人,更有些麻木。 晏弃让她带他去游览京城,而她是一个原身从五岁就被送去寺庙,自己穿来也没怎么在京城逛过的人。 她和晏弃,真不好说谁比谁对京城更不熟。 姜初霁刚坐起身,下一秒,却见茯苓匆匆跑进来,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小姐,夫人说她想要见您,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您要不要赶紧去看看?” 第187章 给暴躁小猫顺毛 姜初霁眉心一跳,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她将母亲陈清莞从城外老宅救出,安置在客栈之中,已经过去半月。这半个月里,她去探望过母亲几次。 但不管是原主过去十年的经历,还是自己穿来后遭遇的种种,姜初霁都未曾向陈清莞提及什么。 从接回母亲的那天起,她就对母亲说过,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比她照顾好自己,尽快恢复健康与精力更为重要,她让母亲相信她。 上次去看望陈清莞时,她还带去了自己精心调配的面膜、发膜、泡脚包和美容养颜茶。她让母亲学会为自己而活,振作起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其余的琐事一概不必操心。 陈清莞很听她的话。 她让她不要操心,她便从不过问她在做些什么,也从未打听相府里的任何消息,甚至连回相府的念头都未曾有过。 可今天,母亲却忽然让客栈老板娘来相府找茯苓传话,说若是她有空的话,她想见见她。 母亲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姜初霁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头来:“茯苓,帮我洗漱更衣,我去客栈看看。” 茯苓见状,也不敢耽搁,立马忙碌起来。 片刻后,少女一袭浅淡织锦长裙,发髻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白玉兰花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修饰得她的面容愈发小巧精致。簪头的玉兰花莹润洁白,清新雅致。 就在姜初霁换好衣物准备出门之时,朱管家却又赶来传话,额上还带着汗,恭敬说道:“二小姐,相府外停了辆马车,小的也不清楚车里坐着何人,不过对方指明是来找您的。” 相府外的马车。 不用想,姜初霁都知道是谁了。 没想到那位看上去懒懒散散的摄政王殿下,竟然没有赖床的习惯,逛个街市还来得这样准时。 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管怎么样,她要先去客栈看看,确认母亲没事,再去做别的事情。 姜初霁走出相府大门,一眼便锁定了那辆格外惹眼的马车。 乌木车身泛着冷硬的光泽,车辕上雕刻的精致纹路,彰显着车内之人不同寻常的尊贵身份。 她款步上前,抬手轻轻敲了敲车窗,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殿下来得好早。” 然而,车内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动静。就在她微微一顿,正欲再次开口时,车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回应。 那声音似裹挟着清晨未醒的倦意,又像是被秋日暖阳晒得微醺,慢悠悠地从车窗内飘出:“……上车。” 姜初霁抬起眸来,对着车窗道:“殿下,我过来是想和您说,我临时有点急事要处理,眼下可能没办法如先前约定的那样,陪殿下一同逛京城了。” “不过殿下放心,如果您需要人带路,我可以让相府的朱管家陪同,他在京城生活多年,对各处街巷、风土人情都十分熟悉,定能陪您好好游览京城。” 她条理清晰地将事情说明,却听见车内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 隔着车窗,对方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漫不经心,每个字都像是从唇间轻轻吐出。 “宝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来找你是真想逛什么京城吧。” “若论起都城,东离国的都城,可比你们南国繁华热闹百倍。” ……这倒是实话。 东离国的繁荣发达,举世皆知。 姜初霁没说话,又听见晏弃辨不明情绪的声音响起。 “你有什么急事,比陪我这个帮你解决麻烦的恩人还重要?” “上车。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去找你们那位皇后,说昨晚我说的话都是假的。” 昨晚的事,她杀了人,晏弃替她作伪证,某种意义上,他们是共犯。 换了别人,姜初霁还会觉得对方说这话有些自不量力。 因为这可是当众说谎蒙骗当朝皇后,少说也要论个欺上包庇的罪名,谁敢去自爆? 但马车里的人不一样。 且不论晏弃的身份,就算说出事实南国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就只说晏弃的性格,这人显然是有些疯的,不能用常理推断。 于是两秒后,姜初霁掀开车帘,踏进马车。 踏入车厢的瞬间,目光毫无防备地撞进一只深邃如渊的眼眸里。晏弃慵懒地倚在车厢座椅上,那张脸俊美得近乎妖孽。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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