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初儿,主动要去早些接她回来,你在这里说她做什么。” “怎么,昨日打了初儿一巴掌还不够,今日还要继续欺负她?” “我……” 姜凌翊看见少女还微微肿着的脸颊,不由得面上一燥。 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姜初霁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姿态道,“你跟我过来。” 拉着姜初霁就往门内走。 然而刚走进府内,姜初霁就直接甩开他的手,站在原地,语气也凉薄起来。 “二少爷这是做什么。要把我拉到没人的地方,扇我巴掌吗?” 真是够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提这一巴掌! 姜凌翊有些抓狂。 攥起拳,嘴唇都咬出印了。 “……姜初霁,昨天一时冲动打了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你要是不肯原谅我,要不你也打我一巴掌,不,两巴掌也行。” 姜初霁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姜凌翊深吸口气,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罐来。 像是有些不自在,别过脸去,声音也透着别扭。 “我今日特意跑了一趟城外,找到一个跌打损伤的神医,从他那里买到这瓶消肿的药膏。” “这肯定比大哥昨天给你上的药好用,你涂上,明天脸就不会再肿了。” 姜凌翊今日一大早就出了城。 一来一回好几个时辰,又坐在那药铺里,盯着神医现场新做出这瓶药膏来,回相府的时候都是晚上了。 本以为眼前的少女不说感动,至少也会有所动容。 却没想到,姜初霁看了他手里的药罐一眼,直接没什么表情道:“谢二少爷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姜凌翊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姜初霁又冷淡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需要。” 姜凌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颠簸忙碌了一整天,心里还隐隐期待着少女的反应。 结果现在,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他的药,这让他不由得又羞又气。 “你……好好好,都是我自作多情行了吧!” 几乎要把手里的药罐捏裂。下一秒,就狠狠砸在地上。 一瞬间,药罐碎得四分五裂,碎片混着药膏迸溅一地。 姜凌翊气冲冲地转身就走,身后的少女也毫无反应,这让他心头涌上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姜砚川闻声赶来,看到满地狼藉:“这是怎么了,初儿,你没事吧?” 姜初霁摇摇头,淡淡收回目光:“我没事,大哥不用担心。” * 回到宜兰院。 姜初霁吩咐茯苓先去烧水,晚些她要沐浴。 径直走进卧房,屋内的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将房间映照得影影绰绰。 姜初霁走到屏风内,准备褪去身上的外衫。刚抬起手,身后的软榻却忽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丝懒倦,又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磁性,在静谧的卧房中幽幽响起。 “锦字书成,鲤翔浅底——” 男人的语调漫不经心,又像是每个字都在试探撩拨。 “寺庙里似乎没人教姜二小姐读过书,姜二小姐是怎么做到出口成诗的?” 第43章 抱住他的腰 姜初霁整个人一顿。 转过身来,对上那双坐榻之上漫不经心的桃花眼。 “深夜闯入女子闺房,守株待兔。疏国公大人,是不是有些太没礼节了。” 姜初霁的声音算得上冷静。 墨池霄听了她的话,眉眼微挑,悠悠说道:“是吗,可姜二小姐又不是傻乎乎往树上撞的小白兔。” “而且,姜二小姐最好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位皇御司指挥使大人,果然是手眼通天。 姜初霁还真没察觉,今晚有人在伯爵府监视她。但墨池霄竟然连她那时作的诗句都念得出来。 “不过是禁足时看的诗书多了,照葫芦画瓢而已,” 姜初霁回答得轻描淡写,反问一句,“疏国公今晚亲自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自然不单是为了这个。” 墨池霄扯扯唇角。他身材高大,身形一动,便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朝姜初霁笼罩而来。 姜初霁见状,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自己后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男人缓缓低下头,凑近姜初霁,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想问的是,姜二小姐怎么会知道,伯爵府一个不起眼的下人,是当今陛下的九皇子?” 姜初霁瞳孔微微一缩。 墨池霄顿了顿,又懒怠勾唇。 “别告诉我,你今夜特意找去假山处,和那个阿珩搭讪,只是巧合,真是因为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不是,这人的手下到底是躲在哪里偷听? 为什么连她和萧珩说的话,他都一清二楚。 姜初霁不由得深吸口气。 “你一直在找人盯着我?” “你一个闺中女子,却知道我都不知道的情报,还蓄意接近我朝太子。作为皇御司指挥使,我不可能不查你。” 姜初霁的目光却十分平静,歪歪头:“那大人查到什么了?” 墨池霄怀疑过,眼前的少女是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和被抛弃在寺庙十年的相府弃女调换了身份,带着目的来到京城。 又或者说,之前那个被姨娘诬陷关禁闭的姜初霁的确是姜初霁,而眼前这个三个月后容貌与性格大变的少女,并不是本人。 但他查不到证据。 既没有证据证明少女是本人,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不是本人。 但今晚让他亲自来这一趟的,是因为少女的本事似乎大过了头。 九皇子萧珩的身世,伯爵府方夫人已死,当初不该知情的人都被灭口,连丽贵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全天下知道这秘密的,加上皇帝都不超过三个人。 眼前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池霄步步逼近,那高大的身影将姜初霁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声音低沉:“告诉我,萧珩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毫无预兆伸出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掐住了少女的下巴,微微用力抬起,迫使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此时,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着。 那冰凉的触感,恰似一条隐藏在暗处的冰冷毒蛇,悄无声息地蜿蜒在少女娇嫩的肌肤上游走。所过之处,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这样的距离,墨池霄能轻而易举扼断少女的喉咙。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那深不见底的眼神仿佛在告诉她,这个回答一旦说出来,将会决定她是生是死。 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姜初霁的胸口微微起伏,忽然道:“我若说了,大人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墨池霄睨了一眼:“怎么,又要借皇御司的名号做什么?” 姜初霁抬起眼来:“我知道皇御司的眼线遍布天下,我想让大人帮我找几个人。” “我母亲当年被通奸之事,是被人陷害。但当年见证这件事的丫鬟下人都被遣散,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我想让大人帮我找到他们——如果是皇御司,应该可以做到的吧。” 墨池霄微微眯眼:“那要看,你给我的答案能否让我满意。” “好,我告诉你。”少女深吸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这些事情,是我做梦梦到的。三个月前,就在我被关禁闭之后,我开始做梦。在梦里,我看见了未来之事。” “我梦见我那位姨娘给我下蛊,要害我毁容。梦见在宫中及笄宴上,我的庶姐被太子看重,成为太子侧妃,后来坐上贵妃之位。” “我梦见萧乾把我召进宫中只为羞辱我。我的庶姐日日折磨我。又梦见狩猎场上萧乾拿我去挡朝他扑去的熊,让我惨死在血泊中。” “我梦见,只有我被囚禁在城外老宅的母亲还惦记着我这个女儿,得知我的死讯后悲痛至死。” 墨池霄的动作一顿。 姜初霁继续道:“在我第一次梦见蛊虫醒来后,我就在姨娘给我准备的餐食里,找到了那只虫子。” “那之后,我就决定要保护好我自己和我母亲,而不是任人践踏。所以我对付我的姨娘和庶姐,所以我接近萧乾。” “长公主的下落,萧珩的身世,都是我在梦中零零散散看到的。” “大人应该很清楚,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知晓的。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大人觉得什么原因才更合理?” 姜初霁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她说的话像是天方夜谭,人怎么可能能预知未来。但某种程度上,她说的也和实话差不多。 墨池霄显然也没想到,少女给出的回答竟是如此荒诞离奇。 原以为她会编造出一些看似合理实则带有漏洞的借口。可这做梦知晓一切的说法,实在是太超乎常理。 反倒因为荒诞过了头,隐隐约约竟让人觉得,有那么几分可信起来。 虽然,他其实根本不信。 他微微眯起双眸,凝视了姜初霁片刻,而后缓缓放开了掐住少女下巴的手。 那原本紧紧桎梏着姜初霁的冰冷触感消失。 墨池霄的声音愈沉:“那你在梦里,有没有梦到我的未来?” 姜初霁认真思索一番:“至少我死的时候,大人还好好当着皇御司的指挥使。” 墨池霄听闻,忽而笑了起来。 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女,眼中的那抹怀疑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审视的玩味。 “你那天说的没错,你的确很有趣,我也确实不舍得杀你。” 然而就在此时,茯苓却忽然推门进来:“小姐,水已经快烧好了……” 墨池霄眼眸一缩。在茯苓推门的瞬间,他带着眼前的少女一个转身,移到了屏风之后。 又一道指风,将最近的蜡烛熄灭。 姜初霁也是没想明白。 这是她的闺房,要躲也是墨池霄这个深夜闯入的男人躲,他带着她一起躲做什么。 但面上,也只能隔着屏风对茯苓道:“……先别过来,我在更衣。” “啊?” 茯苓也不明白。平时小姐沐浴都是她在一旁伺候,怎么今日小姐更衣还要避着她了。 挠挠头,“那好吧……小姐先换衣服,我先把小姐的药浴包放进浴桶里。” 屏风外响起茯苓窸窸窣窣放置东西的声音。 屏风之后,姜初霁的后背抵在男人坚实的胸膛,昏暗光线下,却莫名暧昧升温。 “大人带着我躲起来,是在意您自己的名声,还是我的名声?” 说着,她缓缓转过身来,与墨池霄面对面。 彼此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轻轻环抱住男人的腰身。 那一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紧实而富有力量的腰紧绷了几分,还有透过衣衫传递而来的体温。 抬起头,目光错落,呼吸交缠。 如耳鬓厮磨,又十分无辜:“大人就没想过,若是之前露面还能解释清楚……现在咱们才是真的于礼不合么。” 第44章 赏赐 墨池霄站在那里,对于姜初霁的这番大胆举动,面上看似不为所动,可那深邃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屏风外,茯苓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 那窸窸窣窣的响动时不时传进来,仿佛是在提醒着这屏风后的两人,外面的世界依旧在正常运转。 然而两人却被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暧昧至极的空间里。 墨池霄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少女环抱住自己腰身的手上。 声音低沉,又透出某种不加掩饰的危险:“姜初霁,你的胆子真有这么大?” 这是第一个,敢主动这样抱住他的女人。 就在片刻前,他还险些要掐断她的咽喉。 “在别人面前我都要装得天真无害,在大人面前不用。” 姜初霁微微抬起头,眸光清亮坦然。 “想抱就抱,遵从本心。大人若是不想被我非礼,那就推开我好了。” 嘴上说着让人推开,手上反而抱得更紧。 接着,竟还将鼻尖在男人胸膛前轻轻蹭了蹭,夸了起来:“大人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少女的声音轻柔而软糯,逾矩的举动和撒娇般的语气,让这暧昧的氛围愈发浓烈。 墨池霄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眸光也晦暗几分。 抬起手,把怀里少女的脸挪开几分,漫不经心地吐出两个字。 “……放肆。” 姜初霁坦然接受,并倒打一耙:“是大人默许的。” 茯苓放置完药浴包,就出去继续烧水了。 姜初霁放开手,看着眼前的男人,明知故问:“我要沐浴了,大人还不走吗。” 墨池霄位高权重,向来从容,此刻却被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控住节奏。 看了少女一眼,才无甚表情地吐出一句:“把你要找的人名单写给我,再去沐浴。” 姜初霁唇边漾起浅浅微笑,笑得真心实意:“遵命。” 姜初霁知道,墨池霄并不会真的杀她。 她身上值得探寻的地方越多,墨池霄越不可能轻易让她死。 只是刚才那一抱……她的确是好色之徒,随心而为。 隔着这么多布料都能感觉到腹肌,这位疏国公大人的身材,还真合她口味。 只可惜,没能摸一摸,捏一捏。 * 次日。 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屋内,姜初霁悠悠转醒。昨日她睡得格外沉实,以至于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慵懒地起身,洗漱完毕后,如一只闲适的猫咪懒懒地靠在软榻上,惬意地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就在这时,茯苓匆匆赶来传话:“小姐,皇后娘娘宫里来了人,老爷叫您赶紧去前厅,一起候旨。” 姜初霁听闻,心中不禁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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