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去那里了。” 江迟点点头,穿过灯红酒绿的舞池,从存包处取了大衣,撑着伞,绕到后巷往便利店走。 大雪簌簌往下落,已经没到小腿,每一步走得都很费劲。 江迟真是想不明白,这么大的雪,洪子宵和秦晏为什么非得出来买东西。 哈市的雪夜异常寒冷,是能冻死人那种冷。据说经常有酒蒙子喝多了半夜不回家,倒在地上把手脚冻坏死或者冻掉的。 洪子宵虽然没喝几口酒,但谁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万一真摔在哪片雪地里,有个什么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江迟记挂着洪子宵,不由加快了脚步。 后巷极为狭长,隐隐能看到路口便利店灯牌的光。 大雪簌簌落下,天地间一片寂然。 江迟往前走了十几米,还没转出巷口,就听到了几声叫骂。 北风呼啸,江迟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了洪子宵的声音。 真是毫无意外,洪子宵每次去夜店,不和谁起争执才奇怪。 江迟撑着伞,快步向喧嚣处走去。 便利店对面,洪子宵站在屋檐下,和一群人不远不近的对峙着。 对面站有六个男青年,都二、三十岁上下,为首的还穿着个白貂,显得虎背熊腰,远远望过去像个北极大白熊,座山雕似的杵在洪子宵面前。 江迟赶到的时候,洪子宵正指着那个人骂。 “煞笔,你他妈的穷疯了你,偷老子的伞,给我!” 江迟看向大白熊,只见他左胳膊下夹着个皮包,右手撑着把黑伞。 大白熊吵雪地里吐了口唾沫,醉醺醺地吆喝:“你说伞是你的就是你的,谁看见是你的?” 江迟一看大白熊摇晃着脖子,拿下巴看洪子宵,就预感到洪子宵要炸。 毫无意外,洪子宵果然炸了。 洪子宵上前一步,一把薅起大白熊脖领子,喝到:“伞不伞的无所谓,你叫我一声爹,伞我送你了。” 对面几个人登时大怒,围在洪子宵面前,推推搡搡起来。 每个人都在说话,只是都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其中一个人指着洪子宵骂道:“赶紧滚啊,别逼老子揍你,我们熊哥说了,没人能证明伞是你的!赶紧滚!” 说完狠狠一推洪子宵。 雪天路滑,洪子宵倒退几步,脚下一绊难以维持平衡,好险没摔倒。 正在洪子宵踉跄之际,身后一人稳稳扶住了他。 江迟单手托住洪子宵,看向对面的一群人:“我能证明这伞是他的。” 洪子宵猛地回过头,惊喜地叫了一声:“迟哥!” 江迟轻笑一声,俊朗的眉眼中盛满笑意:“这时候叫迟哥了?” 洪子宵拽着江迟胳膊:“迟哥,这些人抢我伞,还骂我,揍他们!” 江迟没太多表情,就这样站在风雪中。 虽然只有一个人,却令人不敢小觑。 江迟气场极强,比烈烈朔风更为凛冽,眉眼间一片漠然,比素白的雪花更冷,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熊哥穿着身貂皮大衣,也不知是衣服太热还是别的什么,只和江迟对视了一眼,居然就在大雪天里冒了一头热汗,连酒都醒了大半。 江迟眼神落在熊哥脸上,淡淡道:“把伞还他。” 熊哥不想还伞。 雪这么大,没了伞,他的貂皮大衣肯定要被淋湿了。 他去便利店本来就是去买伞的,结果店员说卖没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门边放着把折叠伞,就顺手拿了起来,谁料刚走出门就被发现了。 他们一群人刚散了酒局,各个满身酒气咋咋呼呼的,一般人遇上他们,被撞一下或者抢了出租车,也都只能默默吃下哑巴亏,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 熊哥清了清嗓,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买的伞。” 洪子宵大骂道:“操,你他妈怎么张嘴就来?” 江迟手腕一动,撑在头顶的伞轻轻一晃。 再撑起来时,伞面已经没了积雪,露出原本的黑色伞布。 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收伞、抖雪、撑伞的动作。 这一手实在漂亮,变戏法似得看呆了众人。 江迟将露出伞面轻轻一转,面向众人,问道:“你从哪儿买的,能和我的伞一样?” 熊哥还欲狡辩。 江迟往前走了半步,压迫感十足。 熊哥下意识后退一步,退完又挂不住脸,看了眼身边的几个兄弟。 一把伞而已,大过年的,谁也不想为这点小事较真。 江迟个子很高,一瞧就是练家子,通身气派不像普通人,熊哥寻思这人保不齐是那个大老板家的孩子,真打伤了也是惹事。 熊哥收了伞,递给身边的一个小弟:“可能是我拿错了,虎子,你给这两位小哥送过去,相逢就是缘分,都是朋友,不至于伤了和气。” 虎子接过伞,吊着膀子朝江迟走过来。 离近了,江迟才闻到这人身上满身酒气。 原来是一帮人刚散了酒局,顶着醉意上头闹事。 虎子拿着伞一伸胳膊。 洪子宵抬手去接,也不知是虎子是真喝多了还是真虎,手一晃,居然把伞扔在了地上。 就跟慢动作一样,江迟眼看着折叠伞从两人手边坠下去。 ‘啪’地一声掉进雪地里。 看到那把伞掉落的刹那,江迟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完蛋。 洪子宵早就压着火了,见状火冒三丈,一脚把雪里的伞踢飞,下一秒,沙包大的拳头就已经到了虎子的脸上。 这一拳又快又狠,砸在了虎子面门上, 虎子被打得摔进雪里,滑出好远才停下。 熊哥那边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叫骂声。 “我草**!”“妈了个*的!”“操,揍他!” 接下来,是一场乱战。 这是江迟第一次和洪子宵一起打架,可二人极为默契。 在洪子宵踹飞虎子的瞬间,两个人就摆开架势,背靠着背互为后盾,仿佛他们已经一起打过很多架一样。 江迟收了伞一挥,随机甩在一人面门上。 打这种群架,绝对不会像电视上演的那样高级和体面,今夜雪下的很深,踩一脚陷进去大半条腿,及膝的积雪特别碍事,没一会儿,几个人就滚在雪里。 江迟抬腿踹开一人,才要起身,就被另一人扑倒在地,摔进雪里。 他抬掌在对方下颌一推,还为来得及施力,那人就被人从后面勒着脖子掀开。 江迟看到那人脖领上素白的手,和手指所卡的位置,不用抬眼就知道来者是谁。 当然是他聪明无双的唯一弟子 ——秦晏! 江迟仰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 秦晏一脸无语:“江迟,我就知道是你。” 他买完东西回来,大老远就看见有人在打架。 依秦晏的性格,就是有人当街杀人,他也不会来凑这个热闹。 直到他看见其中一人,抬起长腿把对方踹出五六米远。 这么大的力气,不是江迟还能是谁? 霎时间,秦晏就想起了在林家寿宴,江迟踹飞银毛那惊天动地的一脚。 秦晏立即往这边跑。 跑过来一看,还真是江迟和洪子宵。 秦晏从没打过架,抬起手才发现手腕上还套着个袋子,实在影响发挥。 江迟利索地翻身,从地上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小心!” 秦晏扶了江迟一把,问:“能不能别打了?” 江迟扫了一眼战场:“这我说了不算,场面没法控制!” 现场异常混乱,每个人从雪地里摸爬滚打,俱是一身湿漉漉的泥雪,看起来好不狼狈。 洪子宵被三个人按在雪里,江迟甩开一人,把地上的洪子宵拽了起来。 秦晏站在整个战场最中央,但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了他。 每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都不同。 江迟往那一站,给人的感觉是很能打,而秦晏站在那儿,给人的感觉就是三个字: 赔不起。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很贵。 这边打得都难舍难分,你死我活,没有一个人主动去招惹秦晏。 这场景实在有些诡异,要不是江迟刚才还跟秦晏说话,秦晏都该以为他们看不到自己了。 江迟再一次把洪子宵从地上拉起来:“不打了,季瑜来了。” 洪子宵这才注意到秦晏,还抽空朝秦晏挥了挥手。 秦晏:“......” 秦晏越过混乱的战场,朝江迟他们二人走去,还不小心踩到了一个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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